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觸碰到了少女敏感的神經,慌忙驚坐起來又抹了抹眼中的淚花,肩膀微顫,似乎在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恐慌,顫抖的音色還是遮掩不住內心的慌亂,驚叫著,“是誰!”“小杏,是我,櫻乃,你身體好些了嗎?”門口想起溫柔的聲音,櫻乃的擔憂安撫著她的慌亂,再次擦了擦眼平複著心情,似乎並沒有開門的打算,說道,“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麻煩櫻乃再幫我請一天假可以嗎?拜托了。”“很嚴重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請假的事我會告訴奶奶的,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看著緊閉的房門,櫻乃不放心地再次敲了敲門說道。今早上小杏就說她身體不舒服,臉色也很蒼白,讓她幫忙給奶奶請假,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還是不舒服啊,如果很嚴重的話也應該去看看醫生,為此她還是小杏應該出來去醫院看看。“不不用了,我再睡一覺吧,感覺好一些了,謝謝櫻乃了,麻煩你了。”聽到出去,小杏第一時間有些抗拒,她怕被人發現,尤其是怕被切原赤也當麵指認出來。“那好吧,你好好休息,那邊有我和朋香在你別擔心太多。”櫻乃見此也不強求,拿著剛從房間裏拿出來的藥箱抱著它們往樓下走,也沒有多想什麽。將東西送往各處看著大家拚命的樣子不由得感歎著,他們真的好認真,似乎真的都很想拿下代表隊的資格。趁著休息的時間龍崎組一群人又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大石走在最前麵,越前走在最後漫無目的地看著。赤也剛想迴宿舍換支球拍在走廊上撞見了他們,看著他們四處觀察,心頭一緊,就知道他們還不肯放棄,表情兇狠地說道,“都說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來的,你們還在找什麽!”“切原,你怎麽在這裏?”大石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抬頭看著樓梯上背光出來的人,眉頭微皺,怎麽切原也在這裏。“你們還在找什麽,與其有這個時間和精力還不如好好訓練,別被淘汰出去不然到時候就丟人了。”赤也看著他們忽視大石的話,故意刺激著他們,拿著球拍的手也緊捏了幾分,心裏不停地默念,快生氣,快生氣啊。下一秒菊丸果然受不了他,大聲叫著,“你說什麽?海帶頭,我們好心幫你找出背後的人,你居然嫌我們事多,還覺得我們丟人現眼!”“我有求著你們找了嗎,自己多事。”赤也白了他一眼,語氣十分欠扁。大石看著他們吵起來又忍不住做起了和事佬,東勸兩句西勸兩句。越前看著喋喋不休的兩人,眉頭緊皺,真的是吵死了!轉身想要離開這裏,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時,目光無意間瞥見了陰暗角落裏閃著微光的東西,頓時停下腳步彎著腰撿起來地上的東西,越前看著顏色似乎在哪裏見過,仔細迴想了一圈,怔了四五秒,琥珀眼裏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居然會是她。握著手裏的東西起身迴頭看著還在繼續吵架的他們一眼,目光落在依稀看的見衣角的切原赤也身上,嘴巴撇了撇,現在終於解釋的清楚為什麽切原赤也被人推下樓還選擇替他隱瞞了,如果下手的是她那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將東西放好後越前還是頭也不迴出去了,兇手找到了,他也不想聽他們吵架,吵得他都頭疼起來,真不知道大石副部長是怎麽忍受地了他們幾個的。目光在訓練場掃了一圈,看著前來送東西的櫻乃,目光暗了暗,龍馬走了過去跟她聊了幾句最後從櫻乃的話裏得知橘杏身體不舒服請假了,他現在能確定下來了,推切原下樓的就是不動峰的橘杏了。午餐的時候橘杏不得不出門去食堂幫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神情恍惚,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抖動,心裏心慌意亂,微垂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了,生怕有人突然躥出來指著她說,把切原赤也推下的樓的人是你,是橘杏你!觀月他們幾個也在注意橘杏的神情,見她一直不在狀態已經出錯多次仍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一遇見青學和不動峰的人頭垂的底底的似乎很不想遇見他們,在人群裏瞥見了赤也,也是一瞬間地錯開了目光。眼底還閃過幾抹慌亂。裕太看著她,現在他也能確認橘杏就是推赤也下樓的人了,她的反應真的太緊張了,眼神躲閃,一看就有問題。再加上經理昨天那段錄音就已經敗光了他對橘杏的好感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裕太看著卷著發深思的經理,壓低了聲音問道。“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證明沒有人會相信是她。”橋本咬了一口綢魚燒,看了一眼橘杏,嘟囔了一句。觀月瞥了一眼裕太,要是有了證據他還會把橘杏留到現在嗎?這件事赤也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他觀月初可不能。龍馬看著橘杏心神不寧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什麽,用完餐後謝絕了前輩的邀請一個人留在了最後堵著她。瞥見路杏看見他慌亂的樣子,龍馬靠著牆的身子撐起來收起來手裏把玩的東西,眸光深深看著她,,開口道,“東西是你的吧?”橘杏心頭一緊,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東西,眨了眨眼,唿吸短促了一瞬間,強逼自己靜下來,“什麽東西?我不知道越前君在說著什麽,沒什麽事我先走了。”“推切原赤也下樓的人是你吧,橘杏橘小姐。”看著她還想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越前輕嘖了一聲開口說道,語氣平靜卻帶著審判,直直動搖了橘杏的心,將手裏的東西亮出來,眉頭微挑,靜靜地看著她還有什麽話說。“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推他下去的。”橘杏看著他手裏的東西,目光一驚,瞥見越前平靜的眼神仿佛再嗤笑著她,仿佛在笑她遮遮掩掩的舉動,頓時所有擠壓的情緒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了。越前看著她不停地搖頭,反複重複著那句話,抿了抿唇角繼續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的確是被你推下了樓不是嗎?而且神尾也因此被大家誤會,你有想過他嗎?”“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橘杏聽到神尾的名字,微微僵硬了一瞬間,不停地道著歉,捂著臉眼淚順著指縫流出,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越前看著她頓了頓,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嘴唇開合了幾下,最後還是話語一轉說道,“你應該道歉的是切原和神尾,固然他打傷你哥哥在先,但他已經收到了懲罰,你這麽做有想過他們嗎?而且已經不止我一個人發現是你,他們也在懷疑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隨後將東西就給她壓了壓帽簷離開了,出門後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他說法沒錯,不止是他發現兇手是他,以觀月前輩的速度恐怕也在懷疑她,至於為什麽不動手越前表示這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忍不住詰問她就是有些看不慣而已,為了自己的私人情緒陷害別人,而且把人從樓上推下很容易毀了他的網球路的。網球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這麽怨恨,在他眼裏打網球的人心裏很純粹,不會帶這麽多個人情感在裏麵。迴到宿舍後看著菊丸前輩還在數落切原的不是,揣測著背後那人的意圖,龍馬覺得自己迴來的時間不太對默默地去休息室休息了,反正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剩下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橘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宿舍裏,她現在整個都是渾渾噩噩的,眼前不停地浮現出越前拿出證據時的場麵,腦海裏再次一次被越前那一句“神尾因此被大家誤會,你有想過他嗎?”伸手拉過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躲在被子裏放開了聲音哭泣著,她對不起神尾,對不起哥哥……下午的時候一身汗水的神尾從販賣機下起來轉身就看眼睛微紅的橘杏現在不遠處望著他,一臉複雜,眼角似乎還有淚水沒有擦幹淨。“神尾,我有事情想跟你談談。”橘杏看著他眼底的驚訝,鼻尖一圈,網球部除了哥哥外,神尾是最關心她的人了,現在因為她神尾被人誤會,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有必要跟他主動承認這一切,她不想讓別人在誤會他了。“小杏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誰,我去教訓那家夥一頓。”神尾看著她眼圈又紅了起來,手裏的水也不顧及了,慌忙走了過去問著她,眼底的關心不慘一絲假。“都不是,你能不能靜靜地聽我說。”看著神尾一臉擔心,橘杏一聲嗬斥著,話音一落又有著後悔,眼淚又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把切原赤也推下樓的人是我,但我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小、小杏你說什麽?把切原推下樓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你,不會的,一定不會是你的。”神尾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又笑了笑,怎麽可能會是小杏,不可能的。“我在說一次是我把他推下樓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氣不過他,沒有想過推他,我伸迴手的時候他已經滾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把推下去,沒有……”越說橘杏情緒越激動,捂著臉蹲在地上小聲地哭著,她真的隻是氣不過切原打傷哥哥,在醫院道歉的時候態度那麽差,抽迴手時的確沒有想那麽多,但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她做的。“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你把他推下去的?”神尾看著她,神情恍惚,手裏的汽水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滾動著。他想過所有人跟他有過關係的人,也想過切原赤也得罪過的人,萬萬沒有想過會是小杏,會是她下的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到神尾還是不相信自己,橘杏搖搖頭不停道著歉,最後還是忍不住逃走了,她實在是不希望從神尾臉上看出對她的失望,這一切都是她做的,沒有必要讓神尾替她遭受其他人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