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
“這種迷香理應是前朝宮闈內的一種禁香，據說是西域妖道進貢得來的，秘方十分保密，用料稀有而且尤其珍貴，我也隻是在父親以前的一些書籍裏看到過而已。這種香料，理應早就失傳了，可是現在好像又出現了......”金枝說。
“還有這種東西？”禹桀聽都沒有聽說過。
“早已失傳的香料配方，怎麽會又出現了呢？保密、稀有、珍貴......這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啊......”蕭如意自小和宮廷打交道，卻也沒聽說過這種香料。“如果針對的是一個富戶、官僚、王公大臣倒還可以理解是敵對之人的手段，可這個人，一看就是再尋常不過的百姓而已，誰會犯得上對普通人施以如此手段呢？”
狄望春問，“金枝姐，那這種香料到底是什麽呢？你們陳家最是懂這些藥材香粉什麽的，就算真的失傳了，二伯也大概會有些了解吧。”
“沒錯啊，既然這東西出現在了我爹的古籍之中，依他的性子是難免要查下去的。隻是年代久遠，據說當年西域妖道進獻此香之後，那位皇帝就整日不理朝政，魂牽夢繞於香氣之中，還在迷香之中好像看見了一位絕世美女，更加荒淫無道。以至於......他將前來勸說他的那位兄弟給殺了，幾年後，他兄弟的兒子起兵造反，等在後宮裏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精神萎靡，麵色枯黃。哪裏還有昔日皇帝的威風，被他那位造反的侄子一刀結果了，他的侄子就當上了皇帝，從此將此香列為禁香封存，不許流於世上，也絕對禁止任何人再以任何途徑將此香傳於任何人。我爹費盡了功夫，也隻是差到了其中兩種而已，一種是美人骨，一種是赤子之心，因為這兩種東西實在太匪夷所思才傳到了一些人口中，被說是那位皇帝犯下天譴的罪證。”
“美人骨？赤子之心？”禹桀皺了皺眉頭，“這兩樣東西，豈不是都要殘害活人嗎？”
金枝點了頭，“不假，所謂美人骨，自然是將那絕美的女子殺害，取其骨頭經大火錘煉成灰，佐以其中。而赤子之心，是剛出生的嬰兒，剜其心髒烘幹磨成粉末......”
“竟然，竟然有人用這麽殘忍的東西來製成香粉？！”最為淡定的蕭如意都不免嗤之以鼻，如此暴虐的行徑，難怪會敗了王位。“既然已知其中兩種，那剩下的還有很多嗎？”
“反正書裏記載的是，此香有一百零八種原料配製而成......就算隻是知道其中兩種，也差得多了。”況且，就這兩種一般人也不會去做的。
“真是......殘暴不仁啊。”狄望春感歎了一聲。“用活人的骨和心來煉香，奢靡無道，實在是......令人發指。”
“古往今來，多少生於盛世的君王不是如此呢？不想著繼續強大，吃著老祖宗留下的作威作福，早晚有一天，難免落於破滅的下場。”蕭如意說。
禹桀轉過身望著山洞外麵......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遼河到底經曆了什麽？修建新的水源，引入河流，與這龍王顯靈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這龍王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先滿足那些人的願望......
“願望......對了！”狄望春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如果有人在水源裏下了這種香粉，豈不是所有飲水的人都會中招嗎？什麽龍王顯靈，可能根本就是他們喝下了那水裏的香粉之後產生的幻覺......”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他們喝下水產生幻覺的人，天黑之後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天亮又會出現呢？”蕭如意說。
“這......這我的確還沒想通就是了。”
“小春，你感覺到妖穢的氣息了嗎？”禹桀問。
“沒有啊。”狄望春很清楚，“咱們從剛才進城到現在......什麽明顯氣息都沒有，唯一的異動，還是蕭姑娘出現了。”
“這就奇怪了。”禹桀蹙起眉頭，“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
蕭如意剛才說的沒錯，那麽珍貴的香粉，怎麽會給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用呢？他們又不是達官貴胄，沒權沒錢的。遼河城裏窮得叮當響，而且城裏的人十分迷信，信奉的又都是一些怪力亂神之說，對他們下此香粉，能圖著什麽呢？
沒有妖穢的氣息......難道隻是人為嗎？還是說......不對不對。
毫無頭緒。
“禹桀，歇一下吧，等到白天查過城裏的情況之後再說也不遲啊。”狄望春看著禹桀那擔憂的樣子，有些心疼。
......
姚縣。
“的確很奇怪。”禹策在檢查過地上的痕跡之後，抬起頭來，他搓著手指上的土......“宇臣，你來看一下，這土裏分明有東西。”
宋宇臣湊了過去，俯身嗅了嗅......“像是血，可是很淡......”
“你什麽時候發現這些的？”禹策向高煒亦問道。
“早些時候了，剛過完初一那天吧......其實說來更加奇怪，這山裏每天的情況按說我都盯著，出來多少人，進去多少人，我也都留意著。而且自從澶王墓塌了以後，山上就一直沒有什麽怪異的氣息了，連妖氣都沒有。直到姚縣城裏言婆婆出來找她的小孫子，我才知道她的小孫子不見了，幫著在山裏找了個遍，都沒有瞧見。等晚上她小孫子卻自己迴家去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幾天，言婆婆說，她的小孫子一向都特別聽話，從不亂跑的......等到第二天，我覺得奇怪就又找了一圈，這不，就找到這些了，趕緊把你們找來，讓你們瞧瞧。別是我修為不高，再耽誤了什麽......要是山裏真的出現了什麽，還得求你們幫幫忙。”
高煒亦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地精而已，如果真的碰上了什麽難對付的，他自己的力量是肯定不夠的。況且這次，他是真的察覺不到什麽......
“這血裏有東西。”宋宇臣再一次確認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線索，“這血......雖然是人血，可是和正常情況下的人血還不一樣。”
“這種迷香理應是前朝宮闈內的一種禁香，據說是西域妖道進貢得來的，秘方十分保密，用料稀有而且尤其珍貴，我也隻是在父親以前的一些書籍裏看到過而已。這種香料，理應早就失傳了，可是現在好像又出現了......”金枝說。
“還有這種東西？”禹桀聽都沒有聽說過。
“早已失傳的香料配方，怎麽會又出現了呢？保密、稀有、珍貴......這不可能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啊......”蕭如意自小和宮廷打交道，卻也沒聽說過這種香料。“如果針對的是一個富戶、官僚、王公大臣倒還可以理解是敵對之人的手段，可這個人，一看就是再尋常不過的百姓而已，誰會犯得上對普通人施以如此手段呢？”
狄望春問，“金枝姐，那這種香料到底是什麽呢？你們陳家最是懂這些藥材香粉什麽的，就算真的失傳了，二伯也大概會有些了解吧。”
“沒錯啊，既然這東西出現在了我爹的古籍之中，依他的性子是難免要查下去的。隻是年代久遠，據說當年西域妖道進獻此香之後，那位皇帝就整日不理朝政，魂牽夢繞於香氣之中，還在迷香之中好像看見了一位絕世美女，更加荒淫無道。以至於......他將前來勸說他的那位兄弟給殺了，幾年後，他兄弟的兒子起兵造反，等在後宮裏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瘦得皮包骨頭，精神萎靡，麵色枯黃。哪裏還有昔日皇帝的威風，被他那位造反的侄子一刀結果了，他的侄子就當上了皇帝，從此將此香列為禁香封存，不許流於世上，也絕對禁止任何人再以任何途徑將此香傳於任何人。我爹費盡了功夫，也隻是差到了其中兩種而已，一種是美人骨，一種是赤子之心，因為這兩種東西實在太匪夷所思才傳到了一些人口中，被說是那位皇帝犯下天譴的罪證。”
“美人骨？赤子之心？”禹桀皺了皺眉頭，“這兩樣東西，豈不是都要殘害活人嗎？”
金枝點了頭，“不假，所謂美人骨，自然是將那絕美的女子殺害，取其骨頭經大火錘煉成灰，佐以其中。而赤子之心，是剛出生的嬰兒，剜其心髒烘幹磨成粉末......”
“竟然，竟然有人用這麽殘忍的東西來製成香粉？！”最為淡定的蕭如意都不免嗤之以鼻，如此暴虐的行徑，難怪會敗了王位。“既然已知其中兩種，那剩下的還有很多嗎？”
“反正書裏記載的是，此香有一百零八種原料配製而成......就算隻是知道其中兩種，也差得多了。”況且，就這兩種一般人也不會去做的。
“真是......殘暴不仁啊。”狄望春感歎了一聲。“用活人的骨和心來煉香，奢靡無道，實在是......令人發指。”
“古往今來，多少生於盛世的君王不是如此呢？不想著繼續強大，吃著老祖宗留下的作威作福，早晚有一天，難免落於破滅的下場。”蕭如意說。
禹桀轉過身望著山洞外麵......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遼河到底經曆了什麽？修建新的水源，引入河流，與這龍王顯靈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這龍王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先滿足那些人的願望......
“願望......對了！”狄望春突然想到了些事情，“如果有人在水源裏下了這種香粉，豈不是所有飲水的人都會中招嗎？什麽龍王顯靈，可能根本就是他們喝下了那水裏的香粉之後產生的幻覺......”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他們喝下水產生幻覺的人，天黑之後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天亮又會出現呢？”蕭如意說。
“這......這我的確還沒想通就是了。”
“小春，你感覺到妖穢的氣息了嗎？”禹桀問。
“沒有啊。”狄望春很清楚，“咱們從剛才進城到現在......什麽明顯氣息都沒有，唯一的異動，還是蕭姑娘出現了。”
“這就奇怪了。”禹桀蹙起眉頭，“難不成，是有人故意為之？”
蕭如意剛才說的沒錯，那麽珍貴的香粉，怎麽會給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用呢？他們又不是達官貴胄，沒權沒錢的。遼河城裏窮得叮當響，而且城裏的人十分迷信，信奉的又都是一些怪力亂神之說，對他們下此香粉，能圖著什麽呢？
沒有妖穢的氣息......難道隻是人為嗎？還是說......不對不對。
毫無頭緒。
“禹桀，歇一下吧，等到白天查過城裏的情況之後再說也不遲啊。”狄望春看著禹桀那擔憂的樣子，有些心疼。
......
姚縣。
“的確很奇怪。”禹策在檢查過地上的痕跡之後，抬起頭來，他搓著手指上的土......“宇臣，你來看一下，這土裏分明有東西。”
宋宇臣湊了過去，俯身嗅了嗅......“像是血，可是很淡......”
“你什麽時候發現這些的？”禹策向高煒亦問道。
“早些時候了，剛過完初一那天吧......其實說來更加奇怪，這山裏每天的情況按說我都盯著，出來多少人，進去多少人，我也都留意著。而且自從澶王墓塌了以後，山上就一直沒有什麽怪異的氣息了，連妖氣都沒有。直到姚縣城裏言婆婆出來找她的小孫子，我才知道她的小孫子不見了，幫著在山裏找了個遍，都沒有瞧見。等晚上她小孫子卻自己迴家去了，而且一睡就是好幾天，言婆婆說，她的小孫子一向都特別聽話，從不亂跑的......等到第二天，我覺得奇怪就又找了一圈，這不，就找到這些了，趕緊把你們找來，讓你們瞧瞧。別是我修為不高，再耽誤了什麽......要是山裏真的出現了什麽，還得求你們幫幫忙。”
高煒亦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地精而已，如果真的碰上了什麽難對付的，他自己的力量是肯定不夠的。況且這次，他是真的察覺不到什麽......
“這血裏有東西。”宋宇臣再一次確認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線索，“這血......雖然是人血，可是和正常情況下的人血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