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進不了青楊大院,也進不了青楊集團。就算我苦苦哀求,保安也沒有放行的意思。


    以前,我可是青楊的大小姐,不管是集團的年會還是周年慶,父親總會親親熱熱地把我攬到身邊,向每一位集團高層或嘉賓介紹我的身份。


    而今,我已經沒了青楊繼承人的光環,麵對二十層高的青楊大廈,卑微的我如同討上門來的乞丐,連進出大廈的資格都沒有。


    我在大廈門前整整求了半個小時,許是不想影響集團的形象,楊洛玫破天荒地召見了我。


    為了見父親,我一個勁地告訴自己要忍耐,就算楊洛玫騎到我脖子上拉屎,我也要一忍再忍,決不衝動。


    父親的辦公室厚重而親切,坐在大班桌後麵的人卻讓我腳底生寒。


    “我以為你還能囂張幾天,沒想到這麽快就繃不住了。”楊洛玫優哉遊哉地晃到我麵前,突然露出與麵相不符的猙獰,咬牙切齒地道:“賤人,青楊集團不歡迎你,你若想父親好好的,就給我放安生點!”


    她們母女已經通了氣,父親的生命也成了威脅我的軟肋。


    “我想見見父親,希望你能帶我迴去看一眼……”我不敢大聲說話,隻能小聲乞求。


    “憑什麽?”楊洛玫笑得極為陰狠。


    “我已經放棄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東西,你重新轉給我的那輛跑車我也不要了,隻要讓我見見父親,我不但不會招惹你,還會離你遠遠的……”


    “你本來就是個一無所有的賤人,還能放棄什麽東西?”楊洛玫冷冷地哼了兩哼,語含譏諷地道:“更何況,那輛跑車一直掛在我名下,從未轉贈過任何人,倒是你,嫁為人婦還不死心,若是癢得難受,我不介意替你出錢找牛郎,如果再打我丈夫的主意,你就等著為父親收屍吧!”


    父親已經成了她們要挾我的工具,愈是這樣,我愈想知道父親睡得好不好。


    此時此刻,我完全失了奪迴青楊集團的勇氣,隻希望父親活得長久些,等盛承碩完全好起來,再把父親接迴我身邊。


    “洛玫,隻要你讓我見見父親,我一定離大哥哥遠遠的,決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


    “盛承碩那個癱子滿足不了你,你還真的動過我丈夫的念頭?”楊洛玫倏然黑了臉,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始知說錯了話。


    “我沒有,真的……”我剛想辯解,冷不丁被怒氣暴漲的楊洛玫狠狠地踹了一腳。


    楊洛玫雖然懷了身孕,喜歡臭美的她仍就穿著尖尖的高跟鞋,她這一腳剛好踹在我的襠部,由於位置特殊,劇痛來侵之際,本就體虛的我下意識地勾起身子,顆顆冷汗瞬間乍出每一個毛孔。


    “真的沒有嗎?你個不要臉的白虎精,若是真的沒有你在他麵前裝得什麽純純?死賤人,是不是每迴逼癢都會想起我家男人?”


    我已經像癱軟泥似的趴在了地板上,楊洛玫卻沒打算放過我,而是陰著一張如同被鬼摸過的臉,越說越憤怒。


    “不知羞恥的賤人,他是小青龍又怎麽樣?你以為配上你這個白虎精他就大發了?放你媽的狗屁,我楊洛玫才是真正的貴人相,娘娘命,你,隻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淫爛/貨,如果癢得受不了,我可以組團給你找牛郎,也不介意替你破破相……”


    我從未想過表相清純的楊洛玫也會像孫萌萌那般用上下三爛的招式,當她一腳踹在我的胸口上,並狠狠地扒下我的褲子時,又疼又羞的我瞬間懵了。


    我身上穿的是月白色的休閑裝,再加上褲腰是鬆緊帶的,她這一扒,不僅扒下了外褲,連小內內也扒了下來。


    直到劇痛來襲,我才知道被侵犯了。


    “果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白虎精!”楊洛玫已經紅了眼,兩隻留有長指甲的手毫不留情地抓向我的雙腿間。


    我被踹得隻剩下了虛喘的份,除了被動挨打,就算找人奸了我,我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急促的敲門聲瞬間拉迴了楊洛玫的理智,她活學活用了川劇中的變臉絕活,不僅由黑臉變成了白臉,還手腳利落地為我提上褲子,假惺惺地把我攙到沙發上。


    敲門而入的是我父親的生活助理唐阿姨。


    唐阿姨長相端莊為人樸素,不僅心地善良,還做得一手好飯菜。


    母親過世後,父親幾乎成了工作狂,中飯晚飯常常吃在集團裏。為了討好父親,剛進門的劉培蘭特地聘來一位男廚師,專門為父親開小灶。


    父親有些挑剔,一連換了幾任廚師都不合他的口味。唐阿姨原本是清潔辦公室的保潔人員,由於丈夫去世的早,她又要拉扯兩個雙胞胎兒子,毛遂自薦要求試試。


    唐阿姨做的飯菜清淡可口,不僅父親喜歡,我也從中吃出了媽媽的味道。


    楊洛玫沒有辭掉她,應該是肯定她的手藝。


    “二小姐,該吃燕窩了……”唐阿姨非常客氣地把一盅燕窩端到楊洛玫麵前,下意識地瞟了我一眼。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二小姐,你是腦子不好還是故意跟我做對?”楊洛玫的臉就像外麵突然陰起來的天,刹那間陰得發黑。


    “對不起,楊總裁……”唐阿姨連忙改了口,同時大膽地望向我,意外地問:“這不是大小姐嗎?你的臉色很不好看,是不是病了?”


    楊洛玫嘭地摔了手中的燕,指著唐阿姨的鼻子厲聲喝道:“你算什麽東西?我留你原是因為可憐你,若是繼續多嘴多舌,立馬給我滾出青楊。”


    唐阿姨沒敢再吭聲,默默地收拾完灑了一地的燕窩,識趣地退了出去。


    我知道楊洛玫在借題發揮,唐阿姨剛好撞在她的槍口上。


    被踹傷的胸口疼得發悶,被撓傷的大腿根處更是痛得鑽心。我虛弱地喘息著,無由得怨恨起父親,招惹什麽樣的女人不好,偏偏招惹到人麵獸心的劉培蘭,又生養了個禽獸不如的賤閨女。


    埋怨歸埋怨,終究心疼父親的處境,人慌失智的我也就越來越卑微。


    “洛玫,我好長時間沒見父親了,隻要你帶我迴家看一眼,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已經成了劉培蘭和楊洛玫心裏的刺,隻有放低姿態處處示弱,她們才不會為難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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