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量量間,我賭氣地騎到他身上,對著那張俊顏又摳鼻子又扒眼睛,還極為青澀地吻著他那張緊緊地抿著的嘴巴。


    來來迴迴折騰了大半個小時,除了覆著浴巾的地方挑起了帳蓬,那家夥居然像死人似的任我煽風點火,他自巋然不動。


    雖說男人是用下半/身考慮的動物,盛承碩這廝就是腦迴路不正常。他撩撥我的時候熱情如火,搞得我哭哭笑笑跟個欲女似的求著他上我。輪到我撩撥他了,這家夥倒成了禁欲派。


    歸根結底,我還是有些放不開,不僅不敢像他那樣專撿敏感的地方下嘴,還極沒出息地替他往上拉了拉幾乎遮不住身子的浴巾。


    而後,抱著這個特大號的恆溫抱枕患得患失地睡著了。


    一連三天,這廝都是這種狀態,折騰累了的我就算沒心少肺,也能猜出個所以然。


    他依然在乎盛成澤,在乎我對他說過的那句,我愛你!


    盛承碩是個較真的主,我也自有強脾氣。就在我打定冷戰到底決不妥協的時候,餐桌前居然沒了他的影子。


    “蘭姨,他去哪了?”


    “高揚一早過來把先生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蘭姨溫和地笑著,又忙不迭地補充道:“先生說今天有點悶,還有雷雨,讓你少去院裏活動。”


    我淡淡地哦了一聲,立時沒了食欲。


    除了盛承碩,與我最親近的便是成了植物人的父親。


    說不出的酸澀與思念湧塞心田,劉培蘭母女能對我趕盡殺絕,說明父親已經沒了好轉的跡象。


    我不敢奢望父親好起來,卻希望他能平安地睡著,睡到盛承碩幫我奪迴青楊,那時,我會把父親接到身邊,盡為人子女沒有盡到的孝道。


    不知道父親在醫院裏還是被劉培蘭接迴了青楊大院?想見父親的執念一上來,我不管不顧地扔下吃了一半的燕窩,衝動地撥上了家裏的座機號碼。


    電話接得很快,我放低姿態,剛說了聲是我,劉培蘭啪地掛了電話,似乎把我當成了洪水猛獸。


    劉培蘭曾違心地說我腦袋有病,我也裝癡扮傻地編排著罵了她一大通,她已經與我撕破了臉,自然沒有偽裝下去的必要。


    掛我的電話,似乎也在情理中。


    我又試著撥上了楊洛玫的電話,畢竟,她還想在盛成澤麵前扮清純、當聖母,跟她打聽父親的去處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我還是太天真了,楊洛玫居然像她母親一樣毫不客氣地掛了我的電話,這期間,沒有一句話的交集,有的隻是冷漠與無視。


    我的暴脾氣又來了!楊洛玫手裏還有我的跑車,結婚前劉培蘭讓我重新簽過一份協議,那份協議我看得很仔細,的確是那輛車的轉贈協議。


    不怪文雅罵我隻長脾氣,不長心眼。我不知道的是,當我鄭重地簽下大名後,劉培蘭立馬燒了那份協議,青楊大院卻妥妥地落到了她的名下。


    “蘭姨,你能借我一百塊錢嗎?”


    我已經盤算好了,先去醫院看望父親,然後再迴青楊大院找迴我的身份證及銀行卡。劉培蘭可以扔我的包包及衣物,不可能狠心到連我放在抽屜裏的錢包也扔了。


    蘭姨似乎有些作難,問清我的去處後方才遞給我二百塊錢。


    我矯情地拿了一百,做為打車費用,一百塊足夠了。


    父親已於一天前離開醫院迴家療養了,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青楊大院。


    出租車還未停穩,青楊大院的門就開了。


    劉培蘭笑得暖如春風,被她親親熱熱地送上奧迪車的是我爸爸的助理張自忠。


    張自忠跟了我爸二十年,算是他身邊的老人了。


    我知道劉培蘭不待見我,隻要我爸爸的人在跟前,就算裝她也會裝出聖母樣。


    出租車還沒停利落,我便把手中的錢全部給了司機。自己則急匆匆地躥下車,並大聲喊著張叔叔。


    不知道是我點太背,還是張自忠不想見我,總之,我喊的越急,張自忠的黑色奧迪躥得越快。


    “又不是奔喪,跑這麽急幹嘛?”劉培蘭笑得溫和,說出的話卻又毒又狠。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隻想見我爸爸一麵,就算憋屈的難受,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我想見見我爸爸!”我竭力忍著,平靜地道:“我還想拿迴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劉培蘭笑嫣嫣地望著我,我卻遍體生寒,如沐冰霜。


    “我丈夫的病情剛剛穩定,不希望晦氣的人影響到他的健康。”劉培蘭那張假臉依如既往的溫和,不急不徐的話也沒有半絲起伏。“更何況,我家不存外人的東西,看著晦氣的更是能扔則扔,能燒則燒……”


    “劉培蘭!”既然進不了門,又找不迴我的東西,我也沒必要再憋著,“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你不給自己積陰德,也得給你的後代積點陰福吧?你苦心積慮地算計我,就不怕招來天打雷劈?”


    “就算天打雷劈也得先劈你這個白虎精吧?”劉培蘭譏諷地盯著我,臉上的笑紋如同淬了毒的刀,紮得我一陣抽搐。“我警告你,少去招惹我女婿,也不要有事沒事地針對玫玫,她和孩子若是有什麽閃失,你父親的命也活不長!”


    劉培蘭放完狠話便進了青楊大院,我呆嗬嗬地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一直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個多小時,方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


    父親的車禍出的本就蹊蹺,聯想到劉培蘭的狠話,若說這起車禍不是她處心積慮設計的,打死我都不相信。


    問題是,父親已經沒了意識,我又沒有足夠的力量調查這件事,而今之計,隻有少逞口舌之快,方保父親平安。


    天,又悶又熱,孤苦無靠的我晃晃悠悠地走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腦海裏幻出的全是父親對我的寵愛,對我的好。


    命運是個未知數,這之前劉培蘭還是對我百依百順的慈母,楊洛玫也是溫順懂事的乖妹妹,轉眼間,她們母女不僅騙得我一無所有,還用父親的生命築起了守護她們的城牆。


    從青楊大院到青楊集團,不足三公裏的路程,我整整走了兩個小時。


    我有些虛脫,也沒了脾氣,更不想跟楊洛玫要任何東西,我隻想讓她把我帶進青楊大院,我想親眼看看,我父親究竟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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