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箏國。


    彥說收到並清的飛鴿傳書,信中提出了那個計劃的弊端,著重的表達了是天香一意孤行的結果,以及對他為什麽會同意這個決定的質疑。


    看完之後,彥說一臉平靜。事實上他並不知道教主已經有那樣的打算,該說一意孤行的其實隻有教主呢?


    或許,也是個好的開端……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想著,他執筆休書一封,“將這封信交給我師兄。”師兄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行的。


    他想看看,當紫蕙將要身處危險時,他的師兄還能淡定如初嗎?而且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應該齊心協力才對。


    “大人,陛下已經差人來問,那件事閻教處理的如何了。”


    “你去迴稟陛下,這一出美人計或許能奏效。”彥說輕啟薄唇,或許……會奏效。可是是不是他們所期待的那種效果,這個他就不得而知了。


    昔國,太子府。


    昨日外邊引起的騷動達到了驚人的效果,戚王的人品被貶得一文不值。所謂的輿論的力量大約就是如此。就算戚王之前有多麽的荒唐,再不濟也就是一個風流的名聲,所謂風流倜儻,有有多少人不羨慕他的隨性自由呢?現在經過洪九事件後,戚王的名聲可是上升到了縱容他人欺壓百姓的新高度,就差人人得而誅之了。


    唔,戚王也是挺心塞的吧。


    今日朝堂之上,皇上著重的對戚王進行了訓斥,外加一係列的懲處,勢必要平息民憤。


    悟省上房,沉奕皇帝看著手上的奏章,一大半是討伐戚王的。


    “臣兒,你的目的可是達到了。”沉奕皇帝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父皇知道的,他不值得兒臣出手。”將臣淡然依舊,麵對帝王的質疑既不急著為自己辯解,也沒有表現出不屑一顧。隻是淡淡的陳述事實。


    “那你倒是說說最後是誰得益了。”


    “得益的不會是兒臣。”


    確實,戚王的失利倒是成就了另外一個人,千香閣的天香。初到應城她已經名聲大作,還都是好名聲。


    連著她以往不懼權貴的事例也是傳得滿天飛,風頭很不一般。


    此時,紫蕙正在自己的院子裏抱著小白,聽聞外邊的言論也不覺奇怪。


    包裝加炒作,確實百試不爽。


    唔,這個天香很不一般的樣子。


    她的手搭在額頭上,遠遠的便看見蟲娘走了過來。她的氣色好了許多,隻是身子還是單薄了些。她走進紫蕙,屈身行禮,“奴婢參加娘娘。”


    她的禮節很到位,讓人無法想象她曾經是個乞丐。


    “身子可好些了?正好小魚今日下了學明天就可以休息一天,你們母子也許久未見了吧。”說起來她也許久不見小魚了。


    “承蒙娘娘的大恩,奴婢已經好多了。”蟲娘點了點頭,“隻是娘娘的恩情奴婢無以為報,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蟲娘跪在了地上,似乎有些惶恐不安,但更多的還是感激。


    “起來吧,誠然你說得確實是那麽迴事兒。可也不是你這跪一跪就能解決的。而且,這在你看來是天大的恩情,於本宮而言卻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所以,你便永遠記在心裏頭吧。”紫蕙淡定道。


    “娘娘所言奴婢明白。如今您還讓小魚去上學堂,奴婢唯有為奴為婢來盡一份自己的心意。”蟲娘有些哽咽著站起了身,臉上已經掛了淚。


    “你這哭哭啼啼的,莫非本宮這好事還做錯了不成?”紫蕙挑了挑眉。


    聞言,蟲娘立刻破涕為笑。“娘娘這說得是什麽話。”


    “對了,本宮還想問你呢,小魚是你的兒子嗎?”她撐著頭問道。


    蟲娘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歲,而小魚隻有五歲。在這個早婚早孕的古代著實有些不科學。所以,她覺著小魚是蟲娘孫子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蟲娘的神色變了變,眼神似有閃躲,“娘娘……奴婢之前的行徑確有不妥,也唯恐影響了小魚,可是……”她有些慌張的解釋著,似乎很怕紫蕙誤解了小魚。


    “蟲娘,我其實是想問,你今年多大年歲了。”


    “奴婢其實也才二十有一。”


    “……”唔,母親確實很偉大!她這二十多歲的模樣竟操勞至此。


    關於蟲娘的安排,自然是要給她安排個正經的職位,正巧她的院子裏正缺個管事嬤嬤。呃,這嬤嬤……蟲娘的年歲雖然不足以勝任,可她卻是是個管事的好手,也不枉她帶著個孩子多年漂泊在外的謀生。


    說起這件事,木惜之也是很有感慨。


    “說到底,蟲娘也隻是個弱女子,這些年孤苦無依的,也是難為了她了。不過也虧得她遇上了蕙兒你,這才有今日的善果。”木惜之若有所思道。


    “母後你可別再誇我了。”紫蕙搖了搖頭。


    一行人在花園裏繞圈子,正巧了遇到了辛紫蘇。她一襲淡粉色的衣裙,衣裙層層疊疊的站在花叢之中,獨具一別。她的頭上戴著紅色的珠花,很是別致,對比她以往清淡的妝容,今日的便顯得出彩了不少。


    “妾身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太子妃。”


    說起辛紫蘇,最近她似乎是消停了不少,也不往木惜之的麵前亂晃悠了。隻是,今日這樣的偶遇,難道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然而,非也。辛紫蘇行了行禮便借口退下了,讓紫蕙不由得詫異了一番。


    唔,她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希望不是她的錯覺才好呢。


    木惜之對辛紫蘇並沒有過多的印象,隻覺得是個話少文靜的妾室。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卻又不能忽視的存在,但也不必過多的關注。


    花園裏,水潭之中矗立著一尊翠綠的玉石——青玉蓮花。那是女箏國送來的恭賀太子大婚的賀禮,十分的珍貴。


    看到這尊玉石,木惜之的神色很是觸動。“說起這尊玉石,你們可能都不知道。十多年前我與女箏國的女皇陛下還是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呢。”她似有懷念的意味,歎息道。


    閨中密友?


    這從何說起啊?


    “也沒什麽好說的,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她已經貴為一國之主,掌握一國的生死,身份尊貴。她變了,我們也變了。縱然再次相見,恐怕也不再迴不到當年的情景了。”她搖了搖頭,感慨萬千。


    “母後,恕我直言。你說了些什麽,我沒怎麽聽懂。”當別人在追憶往昔的美好時,這樣的確有些不妥。不過既然都已經是曾經,那麽便徹底的拋開的好。況且,昔國扣押了女箏國的皇太女,就算曾經有多麽的不愉快也該扯平了。


    隻是國與國之間談何扯平?在國的界限裏,隻有利益。


    “蕙兒,你啊……”木惜之哭笑不得,“你沒必要懂,聽我說就好了。”


    紫蕙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聽故事似乎也不錯。


    說起來,木惜之和女箏國的女皇曾經是閨中密友似乎也不是什麽驚悚的事情。畢竟兩人很有共同之處,一個是已經貴為女皇,一個是曾經有機會可能成為女皇。那麽,致使她們感情破裂的原因應該不會是權勢,而是……感情,一個因男人而生的感情。有可能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事實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殘酷而狗血,兩人千好萬好,可惜在情愛麵前就顯得不堪一擊了。


    可是呢,在木惜之的敘述中,她們的分歧似乎並不是男人。怎麽說呢,確切的說是不隻是因為男人。好吧,木惜之並沒有詳細的敘述,隻是斷斷續續的表達了對女箏國女皇陛下的惋惜之情。


    紫蕙覺著,木惜之所說的不好的事情,應該不會隻是小事情。


    “呐,小臣臣,你說女箏國的女皇陛下到底是什麽意思?聽說當年她還有意將陌上霜指給你,那可是他們的皇太女,女箏國未來的儲君。這足以說明她很看重你啊。”夜晚,紫蕙同將臣說了白日裏木惜之所說的那些事情。


    女箏國,女皇陛下,陌上霜,皇太女,閻教,以及昔國……


    怎麽感覺女箏國就是一匹惡狼,且在試圖吞並昔國這頭雄獅。


    “那又如何?”將臣坐在床上,接著明亮的燭光看著手上的書卷。


    聞言,紫蕙抬頭瞧了瞧他,一眼就看到了他翻動書卷的修長手指。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細長細長的,還很白,而且看上去也不顯柔弱,反倒是很有力的樣子。


    “於我來說是沒什麽。隻是母後好似很在意的樣子,一直忘不了那女皇陛下,女箏國是她心中的一個結。”紫蕙攏著錦被大大咧咧的趴在了他的腿上,長發披散著鋪了一片。像是一條墨色的長河,停留在了錦被上。


    “母後的心結又何止這一個?父皇也是她的心結。”將臣頓了頓,指尖在書卷上停頓。


    “那母後的心裏豈不是很累很累。你要知道,人一旦有難解的心結,而且還堆積了十多年了,心裏一定是很煎熬的。照我看來,女箏國是母後的心結,父皇是母後的心結,母後有兩個結,難怪她會選擇帶發修行了。”


    “這話怎麽說?”


    “你想想啊……不對,說起來母後應該是有三個心結才對。還有將臣你!你也是母後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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