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之前那樣很快的語速,甚至有點不知所措的意思。她心裏過了幾遍對方的話,心跳一點點加快。有其他人過來,也是要洗手。張秋讓出位置,斟酌一下,選擇在女聲傳出的廁所隔壁一間外等待。裏麵的人出來後,張秋走進去,與剛剛講話的女人隻有一壁之隔。四麵都是棕色擋板,這個環境讓張秋不太舒服。她之前參與過“夜探公共廁所”挑戰,雖然順利過關,可當時的經曆,還是給張秋留下一點陰影。不過她摸了摸自己的手機殼,心中有底,聽旁邊的人繼續講話。“我之前唔係抽到一個探查類道具嗎?當時覺得好雞肋嘅,可以大致睇到周圍有幾個鬼,但都係影子。”她講話的聲音輕了下去,似乎意識到這裏是公共場合,不好被廁所外的普通npc聽見自己具體說了什麽,“虛晃虛晃嘅,也睇唔太清楚……剛剛我和果個可能係玩家嘅人坐一輛的士,也係運氣吧,一直覺得佢旁邊有嘢喺晃。”張秋皺眉。“我講問佢借發圈嘛,當時認真睇佢,佢旁邊有五個、六個……差唔多咁多個影子。”說到這裏,有人在外麵敲門,催道:“快一點啊,怎麽一直都在打電話?”“啊,”那女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有點鬧肚子。”嗓音慌亂。之後不久,旁邊傳來衝水聲,接著是一陣腳步。張秋又等了三分鍾,才從隔間裏出來。她的圖鑒之一,高中女生從挑戰卡中鑽出來,與張秋一起往前走。別人都看不見她,隻有張秋能見到。張秋進超市,推了推車,耳朵上掛著一個藍牙耳機。其實沒有亮燈,不過也不至於被人察覺。她快步往前。高中女生說:“你沒有什麽要問的嗎?”張秋在麵包櫃前看生產日期,“意料之中。”在看到她們聊天室編號是a034、人工客服是034的時候,她也產生了與季寒川、孟曼文類似的猜想。會不會有其他人也在進行另一場《深淵遊戲》桌遊?甚至於,張秋會想,進入本場遊戲的,真的隻有他們十三人嗎?還是有更多人,分布在城市各處,被劃分成一個又一個聊天室,彼此並不知道其他聊天室存在?高中女生微微皺眉,像是想說點什麽。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張秋就被人拍了一把。張秋看上去還算從容,轉頭看對方。果然,是剛剛那女人。對方穿著一身森係裙子,頭發已經紮起來了,隻留了一點毛茸茸的碎發在額前。她看起來有點緊張,又顯得鄭重其事,問張秋:“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嗎?”張秋一愣。這個開場,簡直——不像是發生在“玩家”與“玩家”之間,更像是一場普通的搭訕。張秋不動聲色看著對方。她不答話,女人看起來就更緊張了。張秋留意到,對方耳朵上一樣掛著一個藍牙耳機。高中女生湊上前,仔細聽耳機裏的聲音,是:“佳琪,你這話說得,哎,你說‘你也是玩家嗎,咱們能不能談談’,都比現在要強啊。”女人局促,重複一遍耳機裏的人教她的話。高中女生看向張秋,對她輕輕點頭。好像沒問題。朱江區,某座公寓樓裏,薑林敲了敲畫師工作室的門,問:“你電腦收拾的怎麽樣了?搬家公司約在下午。”雖然有些倉促,但也算無奈之舉。按照畫師模擬出的搖骰子結果,後天就能結束高溫天氣的概率極低。這麽看,還不如在高溫第一天、一切還沒發展到最糟時搬家。畫師問:“那邊還沒給消息?”薑林說,“還沒有。”他手上端了兩杯咖啡,一杯自己喝著,一杯給畫師。然後打量一下畫師麵前的電腦,問:“在算卡池深度?”“‘深度’這說法有點奇怪。”畫師說,“不過,是的。目前咱們這邊的圖鑒我都問了,隻有季寒川那邊的瑪麗對一個寄居在玉鐲子裏的紅衣女鬼印象很深,其他鬼都不太記別的圖鑒。你也說,雖然記得指揮圖鑒攻擊你的玩家,但對圖鑒們的印象反倒不深。”他說著說著,開始心疼薑林,於是把人拉下來,坐在自己腿上。這個姿勢,兩人都不覺得別扭。畫師的手搭在薑林肩上,輕輕捏了下,很親昵,說:“可能是一種一刀切的記憶模糊吧,否則互相知道底細,也沒法打。瑪麗是個特殊圖鑒,那個鐲子裏的女鬼也應該被列入s級危險……不過這麽算來,張秋的圖鑒有很大概率認不出季寒川那兩個。”薑林說:“這就好。”畫師“唔”了聲,補充:“打入敵人內部嘛。”最後一句話,他們心知肚明:是說給可能正在此處的034聽的。商場內,咖啡店。女人點了兩倍拿鐵。她頻頻看手機,張秋見了,幹脆問:“你還要等什麽人來嗎?”兩人手邊堆著數個龐大的購物袋。剛剛麵對女人的邀請,張秋直白說,自己得先完成采購。那女人聽了,就說自己也要買東西。這話張秋倒是相信。於是兩人花了半小時時間,把張秋購物單上的所有食品、生活用品買完。女人幾乎是跟在張秋後麵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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