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先生也不算美食達人,不會走街串巷尋找最好吃的蒼蠅館子。但他平日招待外地來的客戶、朋友,自有一套方案。要吃到地道廣城味道,但也要能創新,合外來客人口味。最簡單的方式,還是找連鎖店。照鹿先生的話來說,這家店的臘味煲仔的確正宗,但有幾道其他搭配,就完全是緊跟時代潮流,老廣不屑一顧……季寒川愉快地決定:“那以後我再吃東西,就多問問鹿哥。”鹿先生含笑點頭。季寒川低頭吃飯,卻想:嗯,短短幾天接觸,我和他們的關係就這麽拉近。這局遊戲到底想做什麽?他還能輕鬆想事。可除季寒川以外,這個時候,昨夜參加挑戰的玩家們各有各的狼狽。周琴自不必說。她心態到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步,一時崩潰,一時又能勉強說服自己,在群裏挑選合適的抱大腿對象。可惜這會兒她對鏡子的恐懼到達巔峰,否則周琴多半要麵對鏡麵,絮絮叨叨,調整表情、儀態。雖然在一個死gay身上折戟,但接下來,她依然要從容,要自信!其他人裏,陳誌堯又是半晚上沒睡,這會兒正在床上補眠。因四角遊戲的經驗,他抱著“遊戲參與者都是鬼”的警惕參與。雖然覺得如果真是這樣,《深淵遊戲》桌遊未免套路,這局也可能出現活人玩家。但總不能因為一個可能性,就把自己置於險地。所以陳誌堯一麵在找人環節磨洋工,一麵小心翼翼,避免與其他沙丁魚遊戲參與者接觸。直到那些參與者多多少少都進了初始躲藏者藏著的地方,在外的人越來越少。陳誌堯這時候還沒發覺不對。挑戰卡上的進度能向他如實反映有多少人已經擠成罐頭,所以他一邊等其他人也擠進罐頭裏,一麵琢磨: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那些人應該進了廚房那個夾層小倉庫。這也太危險了吧?萬一沒人開門,窒息在裏麵都有可能。陳誌堯腦補了一堆畫麵,完全自己嚇唬自己。他在別墅中遊蕩,為了避免被判消極遊戲,所以一直在積極地打開衣櫃門、往床底下看。從劇情設置上說,這會兒是一個網絡同好小組聚會,來的人都是推理小說愛好者。柯南道爾、阿加莎等作家算是入門常識,得知道更冷僻的人名小說名才能順利交流。所以陳誌堯在外麵時,還有點多餘的慶幸:萬一我早早擠進罐頭了,結果一句話也接不上呢?臥槽想想就覺得危險!這群愛好者租了一個別墅,裏麵有各種玩樂設施,從桌球、ktv到家庭式影院一應俱全。陳誌堯裝模作樣跪在地上,撩開垂下的床單,準備隨意看一眼,然後就走。然後他僵住了。他看到一顆頭,安安靜靜、乖乖巧巧,待在地麵上。那隻頭睜著眼睛。看到陳誌堯的時候,甚至彎起唇角,朝陳誌堯笑了下。陳誌堯悚然!他到晚一點,才想明白:原來偵探小說小組的參與者的確全部是活人。問題在於,別墅裏,藏著一個死人。所以在沙丁魚遊戲進行的過程中,這群愛好者還遭遇了一場傳統捉迷藏。他們會找到很多屍體的零部件。並且會被這些部件追殺。陳誌堯先前一直沒有聽到動靜,是因為一來,很多零部件藏在完全沒辦法藏人的地方,衝著沙丁魚遊戲進行搜尋的人壓根不會看那些偏僻的角角落落。二來,別墅很大。有人找到零部件之後迅速被殺死,陳誌堯卻並不知道。等所有屍塊被找到之後,它就會成為沙丁魚遊戲中的最後一個參與者。被它找到的話,所有玩家都要迎來死亡。而對陳誌堯來說,最糟糕的事情在於:他找到了屍體的“頭”。頭上有眼睛,有腦子。它在思考之後,放過陳誌堯,選擇自己去把其他零部件都找出來,盡快參與進偵探小說小組的沙丁魚遊戲。而陳誌堯慢了一步。他以為自己花了很長時間,躲避那顆頭的追殺。可事實上,頭隻是在故意放出一隻左手製造氣氛,它對陳誌堯暫時沒興趣。陳誌堯躲藏的行為,非但沒有給他帶來幾分安全,反倒延緩了他找到沙丁魚罐頭的時間。等他找到的時候,裏麵的活人,已經全部、全部,變成了鬼。事情到這裏,就很諷刺。如果陳誌堯先前沒有磨洋工,他反倒能盡快完成遊戲,甚至不會讓這場沙丁魚遊戲變得危險。可正因為他心態猶疑,反倒被《深淵遊戲》桌遊利用。所以第二天睡醒之後,陳誌堯複盤了昨夜狀況,忍不住在群裏問其他人。陳誌堯:@全體成員。陳誌堯:大家有沒有覺得,最近抽到的這些挑戰之間,可能有關聯?這個說法一石激起千層浪。他醒的時候,季寒川在睡覺。魏洪生仍然第一個出麵,問:怎麽這麽說?陳誌堯想了想,沒有明確點出,但魏洪生應該能看懂自己在說什麽:我到現在一共抽到過兩次挑戰,兩次要用的思路完全不一樣。如果我再用第一次挑戰的勝利思路走第二次,會死得很慘。他心有餘悸。片刻後,一個在玩家眼裏有些眼生的女玩家站出來。張秋:可能有點道理?張秋:我第一次抽到了道具。後麵的挑戰,如果沒有這個道具,絕對過不去。還有這種事?魏洪生心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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