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有點意外。但他見多識廣,也就僅僅是意外了,沒太多其他感想。即便這樣,巨人觀就已經難堪地重新把頭發卷迴身體,整個鬼儼然一個繭。第253章 浴缸鬼季寒川估摸著, 自己原先住的地方, 四樓電梯裏的東西大概要等午夜才會出現。所以他先帶自己手下一群小夥伴去了前兩天發生火災的居民樓。樓體焦黑, 外麵圍了一圈禁止進入的防護帶, 也有人守著。但季寒川輕鬆繞開,很快走進。牆壁發黑。最初的起火點在二樓, 打眼一看,這邊三個門框都被燒到歪歪斜斜。室內一片狼藉,不少地方牆體裸露, 能看見排布在上的管道。季寒川不知道孟曼文住哪裏, 但這是個老舊小區, 一單元隻有七層,每層三戶人家。多花點時間溜達, 小夥伴們總能找到不對之處。他還寬慰新加入的浴缸鬼, 溫和問:“你叫什麽名字?”衣櫃鬼酸溜溜地在陰影中挪動。他知道自己外觀不好, 行事作風也比較, 咳,不招人喜歡。可在黑黢黢的地方待久了,看到個雌性生物,他就忍不住湊上去,想把人一起拖迴黑暗中。看衣櫃鬼這德性, 季寒川覺得, 哪怕周琴真收了他, 恐怕也挺難應付。浴缸鬼性格靦腆內向。這邊沒有水, 所以這會兒它整個鬼都躲在挑戰卡中不願出來。季寒川也隨它。問了幾句, 浴缸鬼始終不願意迴答。在旁邊一個個焦黑炸裂的鏡子裏徘徊的血腥瑪麗翻了個白眼,眼球直接從眼眶裏滾下來,再被她用手接住,在手裏當彈球玩兒。季寒川瞥她一眼。血腥瑪麗說:“你這樣不行。”先前吃了東西,她精神煥發,估摸著覺得自己力量有所提升,在季寒川手下所有卡裏牢牢占據大姐大之位,“得讓薛姐去。”嗯,她自己也不行。她是青春逼人美少女,雖然很多時候一臉血,眼睛不知去了哪裏,看著比較磕磣,但這無損於她美少女的本質啊。所以還是找薛姐。薛姐是溫柔長輩,比較能夠促使怕醜的小妹妹打開心扉。季寒川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他繼續往上走。腳踩在被燒灼的樓梯上。這種環境下,跟在他身後的鹿先生、鹿太太一起歎了口氣。鹿太太小聲與挑戰卡中的浴缸鬼交談,鹿先生則上前一步,與季寒川並肩,問他這邊傷亡情況。季寒川說了。鹿先生像是有點難受,說:“怎麽就出這種意外呢。”季寒川有點驚訝,斟酌言辭,“鹿哥,我原本以為,你和薛姐……”不應該對其他人的死亡這麽真情實感吧?鹿先生擺了擺手。他身體是半透明,說是在走路,其實用“漂浮”來形容更恰當。一點陽光從拐角處的欄杆玻璃中透進來,照在鹿先生身上,而背後那片焦牆上隻有季寒川一個人的影子。鹿先生說:“從那邊十字路口離開之後,很多事兒,就能慢慢想。”“哦,”季寒川聽明白了,原來他們在十字路口玩吃糧遊戲的時候,鹿先生、鹿太太,包括同局其他人,都有些被“遊戲”控製住的傾向,到現在,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一直沒有問,鹿雅現在算是去哪裏了?”鹿先生含笑,說:“小雅在休息。”不像她爸爸媽媽,還在打工。季寒川繼續往上。走到四層時,衣櫃鬼迅速在三個屋子裏搜尋一圈,然後出來,待在牆角,怯懦地告訴季寒川,說左邊那間的主人是一個獨居女性。這是他們自樓下上來,找到的第一個獨居女性住所。季寒川也有所預感。樓層太高的話,危機大多來自於濃煙,孟曼文不至於被燒傷、留下清楚疤痕。但離起火點太近,恐怕來不及反應,就被困在火場。現在這樣,三樓或者四樓,剛剛好。臨近門前,季寒川冷不丁說:“鹿哥,你好像知道很多情況。”鹿先生起先微微一怔,隨後笑道:“也不算很多。”季寒川琢磨一下,問:“所有挑戰卡裏的‘人’都和你一樣嗎?對了,瑪麗好像也……”鹿先生道:“倒也不是所有。”季寒川:“我們或許應該重新相互了解一下?”鹿先生含笑,說:“有時間吧。”他視線一轉,看向臥室床頭那麵牆壁。牆壁一樣被煙熏黑。但與二樓狀況有所不同,到四樓,家具上雖然也有燒灼痕跡,但已經不算明顯。季寒川一樣看向牆壁,說:“有問題?”鹿先生禮貌地說:“瑪麗之前已經補充過一次力量,這迴,先生不妨就交給我和太太?”季寒川笑了下,說:“隨意。”鹿先生轉頭看妻子,叫:“青姐?”鹿太太走過來,把浴缸遊戲的挑戰卡交迴季寒川手上,留下一句:“她叫梁笑。”先前看頭發裏那一團巨人觀,所有皮膚都被泡發、泡漲,完全看不出五官輪廓。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校服,是長褲製式,連性別都不太能分清。但看一頭長發,聯想到各種關於“長發女鬼”的傳聞故事,季寒川隱隱有預感,覺得這是個女孩。後麵衣櫃鬼往前湊,也加深了這個想法。抱著這個念頭,仔細分辨校服胸口繡字,勉強能看出“海城……小學”的字樣“小”字很不清楚,可季寒川覺得自己不至於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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