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方敏和龔良玉迴到方嬸家。至於呂和韻,他在權衡。之前已經聽說了半夜貓叫,留在這裏顯然有風險。可如果跟村支書迴去,那到了晚上,就是自己一個人睡。村支書在外麵叫他。呂和韻咬咬牙,想到程娟的怪異之處,村長半夜變成“貓”的猜測,到底和村支書離開了。路上,見村支書憂心忡忡。呂和韻問:“文德哥,怎麽了?”村支書打著傘,迴神,說:“沒什麽。”興許隻是他的錯覺吧。村支書這麽想。哪有那麽多魑魅魍魎妖魔鬼怪,大夥兒應該就是急切地想要找到那個學生,所以一時之間沒有留意分寸。他慢慢放心。可到了家,村支書驚訝地發現,家裏還多了一個人。是那個叫喜鵲的女人。她家離村支書家不遠,隻隔了幾個房子。平日裏,經常來和村支書的愛人說說話。此刻,她還帶著一個小孩。那小孩是男娃,今年八歲,讀二年級。之前也在上吳村上課,後來失蹤,半夜和爸爸一起迴家。村支書去問自己愛人,發生了什麽。呂和韻冷眼旁觀,眯了眯眼睛,心中微喜。如果這兩個人要住下,那今晚,自己多半可以和村支書睡。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村支書是個很“正常”的npc。村支書愛人:“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她男人好像怪怪的。”村支書“唔”了聲,“這樣。”村支書愛人:“喜鵲有點害怕,說今晚要不要到咱家住。”村支書:“她男人知道嗎?”村支書愛人有點為難。看她這樣子,村支書就知道,那男人不知道。他有點猶豫,低聲說:“那人家待會兒見人不在,不得找過來?”村支書愛人堅定地:“我聽喜鵲說了點她男人的事兒,真的不對勁。文德,我們不能……”村支書皺眉,想到剛剛在村長家,那些男人咄咄逼人的樣子,有點猶疑。摸著良心說,他也覺得那些人自下山之後就有些古怪。更別說是淩晨五點到家,這事兒從頭到尾就不對勁。村支書問:“行吧,大不了待會兒她男人找過來,就說你們兩個想諞諞閑傳。但是,”他話鋒一轉,隱晦地看一眼被喜鵲摟在懷中的男孩,“文娃沒什麽吧?”村支書愛人一愣,“文娃怎麽了?”村支書含糊道:“文娃可是和他爸一塊兒迴來的。”村支書愛人低低“嘶”了一聲,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喜鵲。可喜鵲這會兒正帶著孩子,小聲和呂和韻說話。講出的內容也見怪不怪,是讓自家小孩好好和哥哥學習,以後也去山下讀書。村支書愛人慢慢放心,說:“那是喜鵲家娃子。她都覺得她男人不對勁兒了,要是文娃也有不對,肯定能感覺出來吧?”村支書被說服了,“行。”兩人遂考慮起晚上住宿如何安排。最終如呂和韻所想,他和村支書睡西屋的床,村支書愛人、喜鵲以及小男孩睡東屋燒炕。喜鵲的丈夫這晚並未找來。喜鵲卻並不開心,反倒更加堅定地和村支書愛人道:“我就說了,他一定有問題!”村支書愛人安慰她幾句,又說:“這樣,讓文娃睡靠牆的地方,你睡中間,我睡窗子邊兒。”喜鵲對此沒有什麽疑議,點頭答應。興許是因為丈夫的話,這天晚上,村支書愛人總有些難以入眠。最終她迷迷糊糊睡去,半夜想上廁所,眼睛還沒睜,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嗚”一聲。是喜鵲的聲音。村支書愛人心裏一涼。第208章 老太太她嗅到血腥味。有一隻手在垂死掙紮, 四處抓取,最終握在村支書愛人身上。村支書愛人不敢喘氣。她胸膛“怦怦”跳動, 心髒幾乎要從其中跳出。喜鵲怎麽了?村支書愛人渾身發冷,腦子發暈,覺得自己大約已經睡著,此刻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血流奔湧而上, 衝上她臉頰。她耳鳴, 心跳, 身體微微發抖。無法喘氣, 不能唿吸,怕自己的唿吸聲驚擾到旁邊的怪物。怪物……平日裏喜鵲嗓子很亮,一句話喊出來,隔著幾個院子都能聽到。喜鵲很樂意和村支書一家打好關係。村支書愛人是小學老師, 這年頭, 雖然學校有外界資助幫忙修,學校各種硬件設施都不錯。可總是缺人。從老師, 到學生, 都缺。後來附近幾個村子的學生都集中去上吳村了, 後麵一個問題解決。可老師仍然不太夠。村支書愛人在這種情況下幾手都要抓、幾手都要硬。她一個人,就可以帶很多科目。語數外之外,連初中才會接觸到的史地生也能講出一二。所以喜鵲是抱了很勢利的心思,希望村支書愛人有時間了, 幫自家文娃補補課。程文是個聰明小孩——在父母眼裏, 自家小孩總是聰明的——以後一定能走出大山, 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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