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行第三次迴給他一個“嗯”。不過這次多加了一句:早點睡,晚安。謝承顏:晚安。他關掉對話框,長出一口氣。一時順嘴搞到這一步,幸虧兜住了,他拍了一下助理肩:“謝了。”小助理剛剛瞥見了方景行的名字,不清楚這兩位玩的什麽y,無奈道:“你趕緊迴房睡吧。”謝承顏逃出生天,頂著發木的腦袋走了。另一邊,方景行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照片。他想起一句話:網戀需謹慎,奔現多翻車。不過封印師貌似說過自己顏值高,或許以前不這樣,生病後才變成這樣的?他按滅手機,感覺還是得緩緩,洗漱完就睡了。大概是這一天都在想封印師的事,他晚上夢見了對方。夢裏封印師用的是遊戲角『色』,斯斯文文的臉上架著金框眼鏡,手裏拎著一個包,淡漠地站在研究院的門口。方景行開車去接他,拿著副駕駛的花走到他的麵前,笑著遞給他:“恭喜出院。”封印師伸手接了,語氣略有些嫌棄,聲音卻透著幾分愉悅:“難看。”方景行看得心癢,忍不住表了白。封印師立刻把花還給他:“抱歉,我有男朋友了。”方景行一怔,沒等詢問是誰,就見旁邊又開過來一輛車。車裏下來一個男人,五官扭曲,嘴角傾斜,上前抱著封印師就親了一口。方景行:“……”應該在車底的方隊長抱著一束花,看著這兩個人手牽著手,上車走了。窗外天光大亮。方景行從混『亂』的夢裏蘇醒,捏了捏鼻梁,點開手機又看一眼照片,關上了。沉默地吃完早餐,他出門轉悠一圈,耗到八點半,上了遊戲。剛一上線,他就看見了身邊的封印師。薑辰也是才來,淡淡地打招唿:“早。”方景行看著他這個遊戲角『色』,迴道:“早。”今天是中秋假期的最後一天,幾位幫主決定努力衝一下進度,因此除了個別起晚的還沒來,大部分都到了。昨晚封印師下線後,他們收集到十二點才散的場,如今還差一小部分。一行人忙了將近兩個小時,人員到齊,『藥』材也終於搞定,便拿著交給了『藥』師。『藥』師急忙給血狼醫治。『藥』是好『藥』,一劑下去,血狼的命是保住了,但仍在昏『迷』。伊林小心翼翼地靠近他,隻敢沾一個邊,在他身邊趴下了。他也耗費了不少精神,靠著血狼,很快沉沉地睡去,嘴裏嗚咽喃喃:“哥……”『藥』師看得歎氣,對英雄們講了講他們的事。他們以前和她一樣,都是妖族的人。兩個人在大陸上闖『蕩』,原本過得刺激又快樂,誰知突然撞見了月輝的人。那時月輝正如日中天,四處搜羅妖族的人下咒,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伊林被月輝的人抓走,吃了不少苦,溫炎把他救了出來,”『藥』師指著昏『迷』的血狼,苦笑,“但由妖族轉化成的動物,和真正的動物的氣味是不同的,月輝的人還是會找過來。所以溫炎用自己的血給伊林下了防護咒,隻要他不死,伊林身上的氣味就會永遠被掩蓋,相應的,伊林也無法走出這片森林,隻能暫時和血狼族待在一起。”她說道,“當時月輝的人正在後麵追他們,溫炎下完咒就幫著伊林引開了那些人,從此一去不迴,下落不明,直到今天才被你們送迴來。”她祈求地看著玩家,“我隻能治他們的傷,但沒辦法解他們身上的咒,你們能不能幫幫忙,去查一查解咒的辦法?”任務條刷新:尋找解咒之法。隱藏劇情不會給玩家具體的坐標,隻會給線索。他們於是商量一下,再次去了月輝組織的老巢。老巢建在半山腰上,雖然已經荒廢,但仍能看出一點當初輝煌的影子。這裏共有好幾棟房子,他們便分隊搜,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東西。方景行照例跟著封印師。兩個人走了一會兒,薑辰突然道:“你今天話很少。”方景行不動聲『色』:“有嗎?”薑辰道:“有。”他是不愛搭理人,又不是對人漠視。雖說時常嫌棄方景行,但別人對他好,他不會無動於衷,所以也不是真的嫌棄,要是真煩,他早就讓方景行有多遠滾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