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拿過來一看,發現密密麻麻一大串,少說有十幾種藥材,越往下越難找,怕是要跑大半個地圖。 占卜師繼續開心,提醒道:“背麵還有一個,是最重要的,別漏下。” 幾人聞言翻頁,對上六個狗爬的字:紅紋獅王的牙。 這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王飛鳥的理智“啪”地斷線,把自家老爸經常懟他的句子用在了這占卜師的身上:“你特麽咋不上天呢!” 薑辰也被這一長串的名單弄得有點惡心,但對最後一個沒有太大的感覺。 三十年,遊戲加了無數東西,他雖然在正式開服前看過資料,但重點關注的是陌生的職業、競技場、賞金牆以及幾個副本,不可能把新加的怪都看一遍。 他問道:“這個很難?” 王飛鳥幾人意外地看向他:“大佬你以前沒玩過遊夢啊?” 薑辰沒吭聲。 他對著方景行時樂意吝嗇地給一句實話,當個長輩,但身體和心態畢竟都年輕,所以在年輕人麵前不願意承認自己“老”。 方景行在內測的時候就試出他以前可能沒玩過,解答道:“紅紋獅王是最厲害的野怪。” 王飛鳥補充:“而且是滿級怪!” 苟盛:“紅紋獅其實不難打,但它們的獅王是真的超級難打。” 本宮最美:“平時都得組隊去打它,一個人是打不過的。” 榨紫:“打還是能打過的,方隊某次直播就單人弄死過它。” 王飛鳥幾人異口同聲:“你當咱們是方景行啊!” 逸心人掃一眼好友,笑著附和:“就是,你當咱們是方景行啊。” 苟盛道:“咱們現在隻有一個40級的,其餘都是30多級,獅王是90級滿級,咱們得人人都有方景行那個水平,才有弄死它的那麽一絲絲希望。” 他看著大佬,“這麽說吧,它不是野圖boss,但享受野圖boss的排麵,每次開服首殺,係統都會給個公告。” 想了想,他還覺得不夠,問道:“大佬,你知道遊夢的賞金牆嗎?” 薑辰點頭。 賞金牆以前就有,雖然這些年也加了很多東西,但他並不陌生。 苟盛道:“獅王的實力,是單人賞金牆五星級的難度。” 薑辰道:“哦。” 這麽一說,他心裏大概就有數了。 苟盛聽著這聲不鹹不淡的“哦”,哭笑不得。 剛才都白說了,大佬沒玩過遊夢,更沒打過獅王,他們再怎麽形容也沒用,讓他打一次就知道厲害了。 他隻好道:“總之這個獅王咱們現階段打不了,其他的有幾個也夠嗆,因為也是滿級怪身上的東西,咱們先把能找的都找了吧。” 薑辰再次看看這張單子,心裏默念著不殺生,收了起來。 占卜師見他收了,又是嘎嘎一笑,更加開心,慢條斯理伸出一根手指:“這是我其中一處傷需要的藥材。” 七人小隊:“……” 占卜師從抽屜裏拿出第二張紙,上麵又是一堆字,笑道:“這是我另一處傷……” 薑辰不等聽完,冷著臉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可惜這次的npc不能踹動,占卜師絲毫不受影響,用那破鑼似的聲音繼續說:“需要的藥材。” 他伸手一遞,等著他們接。 王飛鳥幾人的臉色一時間都不好了。 踏馬這貨剛剛說了幾處傷來著?每處一張單子,這是要找到地老天荒嗎! 方景行思考了一下下:“我覺得……” 他這話還沒說完,薑辰直接開了仇殺。 封印符犀利地直撲過去,占卜師那滿是褶子的臉瞬間噴血。 王飛鳥幾人震驚:“臥槽!” 在遊戲裏,有些npc是不能打的,無論攻擊怎麽落到身上都毫發無損。 而有些是能打的,比如主城的守城軍,玩家要是主動攻擊他們,他們立刻就會反殺迴去。npc的血槽厚、攻擊高,打他們基本是吃苦不討好的活,更沒個獎勵能拿。 眼前這個npc既然能流血,就意味著他肯定要反擊。 果然,占卜師頂著一臉血愣了兩秒,緊接著拍案而起,尖叫:“老子和你拚了!” 薑辰的封印符精準地扔進了他的嘴裏。 占卜師剛往前邁出半步,嘴裏就噴了一口血,看著更慘了。 王飛鳥幾人目瞪口呆。 方景行則跟著開了仇殺,一個黑暗詛咒扔過去,占卜師全身開始冒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