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我遇到過某個事,說起來和今天的有點類似。”徐洋說著,原圓突然抬瞪向了徐洋,不過那時徐洋正往樓上走,不知道原圓完全不想聽到那個事。“有個行人不知道怎麽迴事,明明是紅燈卻往街對麵走,走到一半暈倒在地,斑馬線兩邊都有人,大家都看著,沒有人前去幫忙,那會但凡有個人能夠站過去,站到女人麵前提醒一下前麵的人,估計女人就能活下來。”“結果沒有人去,我也沒敢去,後麵我很後悔,內心非常自責,如果那個時候我站出去了,估計對方就不用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是那天的重現一樣,為了提醒我這樣的冷漠旁觀者,旁觀死亡也是一種罪。”徐洋走著走著發現後麵沒有跟來的腳步聲,他轉頭去看原圓,原圓一張清秀的臉這個時候一片慘白,也是這時徐洋突然就認出了原圓。“……是你!你那個時候也在現場,我就說覺得你熟悉,原來那天你也在。”突然遇到曾經見過的人,徐洋竟有些激動,三步並作兩步走,走到原圓麵前。可原圓盯著徐洋的視線以及非常冷漠和抵觸了。“你認錯人了。”原圓徑直從徐洋身邊走過,在徐洋伸手想拉她的時候,原圓臉色一狠“別碰我”,她厲聲吼了出來。徐洋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中,好一會後他嘴角勾了一下,前麵原圓走得很快,轉眼就隻剩下腳步聲了,徐洋冷靜了下來,知道以前那個事肯定原圓不想迴想,畢竟那不是美好的迴憶。徐洋看著空蕩下來的樓梯,樓梯裏光線暗,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天空深黑一片,連一顆星辰都沒有,徐洋心頭略慌,疾步追上走在前麵的人。當他們一群玩家迴到教室裏的時候,每個班上的同學都用有點好奇的眼神盯著他們,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們怎麽都迴來了,居然沒出事’。齊烊坐迴到座位,對於周圍的注目視而不見,傅溟南沒多久也走迴了教室,看到齊烊臉色正常,手裏拿著書在看,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傅溟南眸底倏地掠過一抹淺笑。看來齊烊好像比他預料的還要適應得快,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嗎?搬了會書,晚自習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翻開書專心看了會,下課鈴聲響起,齊烊關上書往教室外走。杜勇第一時間就衝到了齊烊跟前,關於齊烊之前說的宿舍那裏的問題,杜勇一直在想這個事,想到最後已經覺得一會他們迴宿舍那些貨車肯定會在,會阻止他們迴去,或者還會朝他們衝過來,將他們給撞到地上,從他們身上碾壓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吼第14章 威脅鬼怪齊烊不擔心貨車會不會失控的問題,就算一會真的再失控,朝他開過來,他冥冥中有種預感,車子不會從他身上碾壓過去。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齊烊還有點想拿自己的身體去做個測試。齊烊走在前麵,周圍跟著其他玩家,杜勇整個人看起來挺緊張的,估計先前齊烊說也許貨車還會出現在食堂外嚇到杜勇了,另外原圓那邊,齊烊發覺到好像從搬了書迴來到現在,原圓的表情不太正常。齊烊倒是沒有想過去問原圓有什麽事,若是對方想說,應該會主動說。何況齊烊內心深處對這些玩家的感情其實都沒那麽深,雖然他們在這個遊戲裏一同經曆了些驚險的危機,但沒有誰對齊烊來說是太特別的。反而是隻見過幾次麵的監督者,齊烊對那個男人的興趣要大得多,一個遊戲監督者,齊烊一暈倒就抱著他去醫務室,怎麽看都和周圍鬼怪同學不一樣,難道對他一見鍾情了?想到這個可能齊烊心頭感到好笑,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魅力這麽大了,應該是另外的原因,不過男人對他在意這點也不是假。從教學樓下來朝宿舍樓方向走,齊烊以為可能會發生的貨車失控事件沒有發生,一直到進了宿舍,一切都安靜且祥和。對比齊烊這邊的神色平和,杜勇臉上還是沒多大放鬆,他可沒忘記昨天睡覺那會宿舍裏發生的事,有名室友大半夜不知道從哪裏捉來一隻貓,把貓的脖子給咬斷,直接在那裏生吃貓。站在宿舍裏,冷風從窗外吹了進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杜勇總能隱約聞到一點令人不舒服的血腥味。其他玩家去往各自的宿舍,玩家裏有大半都早就不是學生了,工作黨們很久都沒有這樣全天待在教室裏學習過了,突然在遊戲裏再次迴到學生時代,很多人都不適應,到了晚上容易犯困,雖然說宿舍裏同住著鬼怪同學,可是又不能把對方攆出去,也不能開打,打了就是違反校規,同學可怕是可怕,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鬼怪直接對他們下手,那些意外都是間接致人死亡。玩家們都身心疲倦,甚至有的已經破拐子破摔,先睡了再說,要是睡夢中能夠沒有痛苦的死去,也總比整夜失眠得好。大家洗漱過後快速爬上床。杜勇在齊烊洗過臉後也跑去洗臉,睡覺之前他跑齊烊床邊,杜勇兩隻手扒著床欄,他苦著一張臉,壓低了聲問齊烊:“今天晚上不會還像昨天那樣吧?”大晚上鬼怪同學們不睡覺又在那裏吃東西嚇他們。“他們不是人,生活作息和我們不應該一樣。”會在一起上課,也是作為npc們的任務,要是這些鬼怪們有選擇,如果能夠自我選擇做事的話,齊烊知道他們肯定早就一窩蜂將他們這些玩家給撲倒了。“真的啊?我也不是怕,就是他們吃東西聲音太響了,想裝作聽不見都不行。”杜勇嘴裏說不怕,表情可完全不是,分明就是非常怕。齊烊垂目盯著杜勇,他眼底浮現一絲笑:“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睡?”突然猜到了心思,杜勇掩飾般地笑了一聲。“沒有啊,我沒這樣想過,不過如果齊烊你這樣想的話,我不介意和你擠一張床。”齊烊翻過身躺了迴去,用行動向杜勇說明他的答複。“床太小了,兩個人睡太擠了,而且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塊。”說道最後那句話的時候齊烊表情有微變,不過那會杜勇沒有看到。被齊烊拒絕,杜勇耷喪著一張臉,嘴巴張了張,還想再做點努力,可看到齊烊已經閉上眼睛睡了,他嘴角用力咬了下,轉過身迴到自己床上。在杜勇走後齊烊無聲睜開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眸光黑沉,總會在不經意間就想到幾個月前的某個夜晚,要是沒有那天會怎麽樣,齊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帶著這個小小的問題齊烊睡了過去。淩晨的時候,齊烊已經熟睡了,杜勇還沒睡著,整個神經都是繃著的,一直在等著昨天的咀嚼聲出現,一直等,終於等到的時候杜勇渾身都僵住了,可同時又好像鬆了口氣。杜勇拿被子蓋著頭,兩隻手捂著耳朵,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小心地拿開手,宿舍裏同學吃東西的聲音好像停止了,就在杜勇拿開臉上的被子時,他臉色驟變,身邊一道視線正無聲無息地凝視著他,血腥味同時撲鼻而來,杜勇緩緩擰動脖子朝床外看去,看到一名滿嘴鮮血的同學正蹲在他的床邊,鬼怪同學看到杜勇醒來,裂開了猩紅的嘴唇,他嘴裏還有血在往外滴,落在宿舍的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同學手裏拿著台燈,燈光照著他的臉,他像是擔心杜勇看不清楚他恐怖的臉龐,同學還故意朝杜勇湊了上去。看著鬼怪越來越靠近的布滿血腥的臉,杜勇在嚇得倒抽口冷氣之後沒有忍住啊的叫了一聲。這一聲不小,把已經睡著的齊烊給叫醒了,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齊烊睜開眼,他探頭往斜對麵的下鋪看,杜勇坐了起來,他的床邊正蹲著某個室友。雖然看不清楚室友此時的臉是什麽樣,齊烊猜測估計不尋常,對於杜勇齊烊到沒生氣,畢竟誰要是半夜讓人那樣盯著,可能都會嚇到,倒是這個室友,昨晚吵得人睡不好,今晚又是這樣。“你這樣晚上吵著別人不能睡覺,又算不算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