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把這種心情暴露在枚小小麵前,所以顏慕恆努力控製著表情,聽枚小小說下去。枚小小將自己是如何被廚師偷襲,然後反製成功,發現岩石地洞的事情說了一遍,從頭至尾,顏慕恆都沒有表示出任何的異常,好像他從來就不知道廚師和地洞的事情一樣。


    三個人交流完之後,由顏慕恆保護著西西,枚小小在前麵開路,很快離開了雜貨店老板的房子,臨走時,顏慕恆知道不可能再迴來了,他仔細鎖好大門,並把老板給他的備用鑰匙掛在鎖頭上,才抱起西西,跟上了女警的步伐。


    西西的腹部傷口很深,再加上小姑娘體質很差,不適合在惡劣的天氣環境下連續走動,顏慕恆隻能像抱孩子一樣將她裹在自己的羽絨服裏麵,為小姑娘增加一點溫度。


    女人拉住男人的胳膊說:“家裏不會有事吧!兇手真的會到家裏去找我們嗎?我擔心家裏那些東西還有食物。”


    “哎呀!存折都帶在身上了,你擔心那些不值錢的東西幹什麽,現在是性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啊!我們幫了刑警,肯定會招犯罪份子恨的。”


    “你後悔了?”女人問。


    “我!我怎麽可能後悔?!!我可是為此很驕傲的,好了,少羅嗦,趕緊做事,要不然今晚就別睡覺了!”


    “嗯,你小心一點。”


    “好。”


    正當男人迴到樓梯口的時候,女人突然又叫住了他問:“剛才電話裏小恆怎麽說?”


    “他還不是那樣,我倒是很奇怪,一向溫和的小恆怎麽會成為兇殺案的目擊證人的,而且還帶著刑警迴來。


    顏慕恆也是覺得很奇怪,女警下去了好幾分鍾,怎麽還沒有替他們扶正梯子啊。西西雖然窩在他懷裏,可是也不能長時間呆在冰冷刺骨的戶外啊!


    顏慕恆沒有辦法,隻能再次開口催促枚小小。


    這一迴總算是有反應了,枚小小沒有迴答,默默扶正了梯子,然後自己朝著上方爬上來。


    顏慕恆以為她是來接手西西的,於是解開羽絨服,準備將蜷縮在一起的小姑娘遞過去。


    沒想到枚小小突然之間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怒吼道:“你剛才到底在這裏幹了什麽?!!”


    “我幹什麽了?!!你怎麽總是針對我,我迴來本就是冒著風險的,你們要是這樣不信任的話,還不如當時就把我當作犯罪相關人員拘捕起來省事一點呢。”


    迴到詭譎屋內部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但是在此之前,惡魔必須先去一個地方,那裏有著惡魔隱藏了十五年的秘密。


    矯健的身軀在岩石地洞裏來迴穿梭著,就像是穿梭在蜘蛛網裏麵的織網者一樣。很快,惡魔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標記,那還是三年多以前刻印上去的。


    ‘居然到現在都沒有消退,看來這裏真的可以算是連昆蟲都遺忘的地方了。’心中剛剛想完這句話,惡魔就立刻自嘲地說:“我忘了這裏總是很冷,沒有昆蟲。”


    話語雖然很輕,幾乎是壓抑在喉嚨口,但是岩石中依然可以聽到迴響。惡魔閉上嘴巴,身形很快又消失在下一個拐彎處。他的樣子完全不同於在大家麵前的時候,似乎是分裂出來的身體一樣。


    畢竟一個人要對付那麽多人,而幫兇又不靠譜,真的是很苦難的一件‘工作’。但是這些寫著關鍵性文字的紙張,絕對不可以落到刑警的手中,要不然自己可就該下地獄了。


    惡魔覺得自己帶著它們就像是帶著一疊紙片炸彈一樣,但是,一想到這些紙能夠威脅的人,惡魔就又膽大起來。


    ‘放心吧,他們不可能猜到我的身份的,所以帶在身上也無妨。萬一要搜身的話,到時候堅決反對就是了。肯定會有人同我一樣反對的,畢竟屋子裏女孩子多,誰也不希望被人在身上摸來摸去的。’


    取走紙張之後,惡魔並沒有關上抽屜,他繼續在小抽屜底部摸索著,但是一兩分鍾之後依然一無所獲。這讓惡魔緊張起來。


    “那個人的傷我看到過,是在肋骨附近,傷口很深,也許有可能是他襲擊了廚師先生?”枚小小猜測著。


    “可是他一直都躺在床上不是嗎!”顏慕恆說:“而且你們安排在那間房間裏的人也沒有斷過,他怎麽可能行動呢?”


    “你倒是對我們屋子裏的安排很清楚啊!”枚小小忍不住又甩了他一句,但看到顏慕恆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之後,就不再往下說了,畢竟現在還需要他的配合,自己的脾氣也該收斂一點。


    枚小小可不是那種不顧大局亂來的人,她任性也隻對謝雲蒙和左瀾兩個人。


    從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證物袋,枚小小將硬痂裝進裏麵,然後開始檢查死者的傷口,這一迴又是一刀斃命。


    還有他與舒雪之間那一段緣分。顏慕恆仰頭靠在木板牆壁上,任由那幹燥的地方摩擦著頭皮,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岩石地洞如此潮濕,這裏的地下室卻完全不受影響呢?


    這個問題一旦進入腦海,就完全無法將它忽視,好像是逝去的廚師給他的提示一樣,顏慕恆站起身來敲打實心的木板牆壁。


    ‘也許這個後麵有塗防水漆?’顏慕恆想要掰開木板之間的縫隙看一看,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力氣,所以隻好放棄,兀自思考著。


    ‘也許地下室並不是同岩石地洞直接連接的,就像是那些門一樣,它還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這個想法立刻被顏慕恆自己推翻了,要知道這下麵可是岩石啊,怎麽可能運用那種嵌入式設計將空間重疊起來呢?


    天色已經快要接近黎明時分,eternal獨自一個人在廢墟中徘徊著,地下的那一具屍體無論女警要如何處理,都沒有關係了,因為他已經將食品倉庫中證據銷毀掉了。


    廚師先生的死確實讓他很沮喪,本來還希望廚師可以迴轉,並給刑警們指明正確的方向,現在看來,得自己進入主屋周旋了。


    eternal並非害怕兇手,反而他認為兇手應該害怕見到他。他隻是擔心怖怖和西西,這兩個小姑娘身上的秘密絕對不可以讓兇手發現。


    至於那個死腦筋的顏慕恆,他也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讓他繼續和刑警在一起也好,這樣一來就可以依靠刑警來束縛他的手腳了。


    現在事件的陰影重疊在他眼前,一切反而顯得更加模糊了,身體和大腦的疲勞影響著謝雲蒙思考的節奏,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會兒。


    進入大家所在的房間之後,謝雲蒙終於鬆了一口氣,房間裏一切都很平靜,尤其是已經清醒的惲夜遙正在看著他,刑警先生走到演員麵前,頹然坐在他的身邊說:“小小有迴來過嗎?”


    “剛才來過,老師和她一起出去了,聽說是小小和顏慕恆發現了廚師的屍體,就在廢墟那邊的地下室裏。”


    “餐館的廚師死了?!!”謝雲蒙頓時清醒了不少,再次發生的兇殺案刺激著他的神經,刑警想要站起剛剛坐下的身體,卻被惲夜遙一把拉住了。


    “你和小小負責晚上,晚上隻有你們可以保護大家,我和老師會將白天分析推理的情況都告訴你們,這樣一來,你們的行動也會事半功倍。昨天兇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相信今天他要行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謝雲蒙其實並不同意惲夜遙的安排,他想要提出反駁,白天根本不像惲夜遙說的那樣安全,至少主屋二樓和三樓的空間還沒有被他們找到,還有那幾扇門的秘密,如果兇手從這些地方突襲的話,還是可以製約他們手腳的。


    所以謝雲蒙認為,至少他和枚小小要一個負責白天,一個負責晚上,他自己可以負責晚上,也希望惲夜遙跟他一起行動。


    但是惲夜遙並沒有讓刑警有反駁的機會,他在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逐漸,謝雲蒙開始明白一些東西了,惲夜遙這是在大家麵前將他們的行動安排說出來。


    這裏謝雲蒙其實有自己的解釋,但是並不確定,他還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包括枚小小和惲夜遙路過那裏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當時他們兩個人見到的牆壁是什麽樣的?有沒有同他一樣發現骷髏?


    這些問題,一閉上眼睛就全都浮現在了謝雲蒙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維持著半夢半醒的狀態思考,得出的答案也越來越模糊,謝雲蒙幾乎要放棄強迫自己睡著。


    惲夜遙一直在注意著刑警先生的反應,根據夜裏柳橋蒲簡單說明的情況,他也可以大致猜到謝雲蒙在思考些什麽。


    必須將昨晚沒有弄清楚的事情一件一件探索清楚,首先就是門的秘密,然後要弄明白是否存在主屋二樓,之前廚娘曾經在娛樂室中和他提起過主屋上麵有倉庫的事情,惲夜遙認為那裏很可能就藏著一些可以證明女主人和管家身份的文件。


    就像外圍那樁事件一樣,男人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被誤認為是兇手。現在,他明明還是什麽都沒有做,就同樣要遭受到西西和神秘人的懷疑。


    那個與西西講話的人為什麽要把兇殺案的嫌疑栽贓到他頭上?男人想不明白,他覺得自己也不熟悉這樣一號人物,想不出當時的聲音到底來自於這棟詭譎屋中的什麽人。


    現在,憤怒的聲音不自覺從他口中發出,但同時也伴隨著後悔的心情,所以當演員先生迴頭走向他的時候,男人瑟縮了。


    憤怒的他喪失理智,但是兇殺案又讓他的理智在顫抖,他不再說話,任由走到麵前的演員先生直視著他的瞳孔。


    那裏麵有假裝出來的倔強和無法掩蓋的恐懼,而男人相信,麵前的人有可能都可以感受得到。


    他越想越後怕,這棟房子裏的事件目前變得如此複雜,萬一他們把矛頭全部對準西西怎麽辦?


    猶豫再三之後,趁著爺爺不在,柳航咬咬牙跟著惲夜遙追出了房間,他想要去問一問,演員先生到底有什麽根據懷疑西西,也好讓自己之後的偏袒有個明確的目標,不是嗎?


    就在柳航剛剛離開房間沒有多久,謝雲蒙就微微睜開了眼睛,他也搞不清楚小遙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既然小遙這麽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謝雲蒙相信,這個目的一定是對兇殺案的偵破有利的。


    所以他保持著沉默,就像一個觀眾一樣等待著惲夜遙自己來解釋原因。重新閉上眼睛,謝雲蒙繼續自己根本睡不著的休憩時間。


    一邊環顧周圍,一邊持續向目標前進,秦森的眼中滿是警惕。手指好不容易接觸到那滿是皺紋的皮膚,卻又微微縮了一下。


    秦森實在是不習慣這種溝溝壑壑,粗糙的觸感,他之前所碰觸到的,大部分都是柔嫩的皮膚,因為他時常流連於漂亮的小姑娘之間。


    屏蔽掉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法,秦森手指下移,輕輕探了探側躺著人的鼻息。


    ‘幸好,還活著!’秦森放鬆下來,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坐在衣櫃側邊,等待著大家蘇醒的時刻。


    剛才那個人活著,就代表刑警還能得到有用的信息。這樣子一來,秦森也就安心不少了,他一直害怕刑警會急病亂投醫,對他們每個人都產生兇殺嫌疑。


    小說電影中不都是這樣說的嗎?發生了恐怖的兇殺事件,刑警或者偵探逐個對當事人進行詢問,並且指出他們的疑點,弄得當事人個個像驚弓之鳥。


    桃慕青和夏紅柿依偎在一起,也許此時此刻,在這樣恐怖而又清冷的夜晚裏,她們覺得彼此才是最值的信賴的朋友吧。


    其他人都多多少少與事件有所關聯,就算是昨天白天的時候,總在想方設法安慰別人的文曼曼,現在在她們眼裏也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曼曼是不是參與的什麽事情啊?”夏紅柿湊在身邊大姐姐一樣的桃慕青耳朵邊上問道,她的聲音小的就像蚊子叫一樣。


    桃慕青不敢迴答,隻是迎合著話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可能知道。夏紅柿被她這種反應弄得更加害怕了,整個人都快要同西西一樣縮到被窩裏去了。


    她現在的心思早已經不再停留在演員先生身上。畢竟生命受到威脅,比什麽都值得關注。桃慕青要稍微膽子大一些,她盯著文曼曼看了一會,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說出自己名字的,就隻有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了。照理說來,他的身份應該是西西的男朋友,至少也應該是一個普通朋友。


    可是,西西被枚小小送迴來的時候,根本就不願意待在床上人的身邊。當時,柳航還坐在床沿上和他攀談,當他看到西西進門,臉上立刻顯露出一種無法抑製的喜悅。


    可惜,瞬間得到的迴應卻是迴避和害怕。柳航也因此覺得非常奇怪,他雖然沒有詢問,但是眼神中的疑惑並不比床上人來的要少。


    西西堅決不願意和自己的同伴在一起,而是願意待在房間的另一頭,同其他幸存者在一起。當整個身體蜷進被窩裏的時候,西西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當來人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柳航就鄭重地點了點頭。柳航以為,他是在幫助西西脫離困境,卻沒有想到,自己因此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甚至連性命都無法保全。


    此時此刻,前去勘驗廚師屍體的柳橋蒲根本沒有辦法預料到,即將發生在柳航身上的事情,我們不清楚,當老爺子看到最親的人麵對死神的時候,他是否還能保持冷靜,還能承受住這致命的打擊。


    第一百零九章藏在陰影中的永恆之心一


    目前,在這棟屋子裏沒有法醫,能夠對屍體狀況進行初步判斷的醫護人員也沒有,所以,屍體隻能由幾個刑警來輪流判斷檢驗了。


    柳橋蒲的經驗要比謝雲蒙和枚小小豐富的多,至少在幾十年的刑警生涯中,與他一起合作破案的法醫也不在少數。


    “好,我明白了,老師你自己小心。”枚小小說完,立刻向來時的路迴轉過去。


    而柳橋蒲則不動聲色再次靠近地下室,他把腳步放得很輕,頭探出地下室出入口的時候,環顧了一圈四周,除了已經僵硬的管家屍體之外,地下室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在柳橋蒲的頭頂之上,傳來某個人踱步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個人似乎很煩躁,每一步都踩塌的很重,碎磚瓦礫不斷發出摩擦的聲音。


    確定不會有危險之後,柳橋蒲走進地下室裏麵,他是第一次看到這間地下室的樣子,而且一進入其中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幹燥的問題。


    老爺子沒有像顏慕恆那樣在牆壁上摸來摸去,而是站在牆壁的縫隙邊緣默默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用手摳進木板裂開的地方,從裏麵摳出一點灰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幾不可見的細微動作卻引起了文曼曼的注意,聰明的小姑娘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惲夜遙的感情,現在她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演員先生,說:“惲先生,他隻當你是朋友。”


    “……我知道,我也當他是朋友。”


    也不清楚謝雲蒙到底睡熟了沒有,所以兩個人的話語不能太過於明顯,文曼曼好像是在打發時間一樣繼續說:“小小真的很漂亮呢,就算是卸了妝,我也覺得這裏的小姑娘都不如她。”


    “?!”惲夜遙聽到這句話,立刻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文曼曼,隨即他又低下頭說:“我都忘了,你和小小在主屋餐廳裏麵見過。”


    “是的,當時她可兇了,差一點沒踢斷我的肋骨。”


    顏慕恆磨磨蹭蹭走到柳橋蒲麵前,同他一樣蹲下身體。顏慕恆的體型幾乎和謝雲蒙一樣高大,所以蹲下之後,將柳橋蒲大半個人都擋住了。


    “你對血跡有什麽看法?”柳橋蒲今天好像刻意要引導顏慕恆去發現死者的線索一樣,持續提出問題。


    “我……看不出什麽異常……”


    “說說看,又不是警局裏詢問,我隻是在和你討論,無論想到什麽,都可以照實說出來。”


    “嗯…就是鮮血的問題,我覺得廚師先生……”


    顏慕恆剛剛說了個開頭,柳橋蒲就打斷他說:“你能確定死者就是廚師先生嗎?我記得雪崩那天我們看到的餐館廚師好像與這個死者不太一樣。”


    柳橋蒲說:“光是小小在地下岩洞裏麵就來迴了兩次,還有被困在這裏的連帆,以及你的腳印,為什麽都消失了,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兇手為了消除自己的痕跡,將所有的腳印都抹掉了。”


    “你就算把整個廢墟都翻過來也沒有用,兇手早已把表麵痕跡給抹掉了,除非有專業的調查工具才行。但是有一個地方兇手沒有辦法消除痕跡。”


    柳橋蒲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顏慕恆,等待著他的問話,可是顏慕恆卻並未開口,他似乎也在等著老刑警自己說出那個地方。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鍾之後,柳橋蒲站起身來,他默不作聲翻過廚師先生的屍體,然後指著廚師先生身體底下的地麵說:“就是這裏。”


    “為什麽?”顏慕恆臉上的表情裏帶著一些驚恐。


    “這裏還能得出一點推斷,就是這個人一定早就在這裏等待廚師了,他必須是一個有充足時間從屋子裏脫出的人,而且還要保證迴去之前絕對不能夠被人發現。這裏就要涉及到有可能的幫兇了。”


    “我們先暫且不管幫兇是誰,兇手原本一定以為,廚師先生的屍體最起碼要在這裏放上半天時間,等到我們起床再次到達這裏,廚師的屍體就已經開始輕微腐爛腫脹了。”


    “地下室裏雖然很冷,但是比外麵的溫度要高很多,而且再加上氣悶潮濕,屍體會比較容易腐爛,這樣一來,廚師和管家就更混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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