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站起身來拍了拍驚慌失措的小女仆後背,讓她重新坐下之後說:“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繼續找。所以怖怖,你一定要認真迴答我們的問題,好好想想之前發生的所有細節。我問你,你是打掃完衛生之後是直接出門到餐館裏來的嗎?有沒有再迴去看一眼女主人的狀況?”


    “沒有,我直接就過來了。”


    “也就是說至始至終,你都認為女主人一直安靜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對嗎?”


    “是的。”


    “那你到這裏的時候是幾點鍾?”


    “嗯……早上9點鍾過一點,大概9:15左右。”


    “當時老板娘和廚師在不在?”


    “在呀,是老板娘親自幫我打開的食物倉庫,還幫我一起搬東西到小推車上呢!


    這個時候,惲夜遙對管家說:”你不覺得老板娘和廚師兩個人離開自己店麵那麽久很奇怪嗎?”


    聽到他這句話,老管家抬起頭來,眼神中有些不明所以,他搞不清楚惲夜遙為什麽要支開怖怖,然後問他這個問題。


    不等管家迴答,惲夜遙走到他麵前說:“像這樣的天氣,半山腰的這些餐廳應該不會有生意吧,而且外麵風雪那麽大,就算是去串門,也不會時間太久。我這裏有一句話,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說吧,現在隻要能找到女主人,有什麽不願意聽的呢!”


    “那好,我覺得…怖怖在撒謊!”惲夜遙直截了當地說,並看著管家那張透露著不可思議的臉。


    “我不是在危言聳聽,女主人腿腳不方便是你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怖怖是她的貼身女仆。


    當然輕鬆淡定的人還有顏慕恆和小魅,顏慕恆自從惲夜遙迴到別墅裏麵之後,就一直有意無意坐在他的身邊,卻離自己的老婆小魅遠遠的,好像並不擔心老婆,卻很擔心惲夜遙一樣。為此,小魅在餐桌上狠狠瞪了顏慕恆好幾迴。


    對於顏慕恆的這種做法,惲夜遙倒是不置可否。他並沒有去理身邊的這個男人,依然有意無意地注意著怖怖的表情變化。


    剩下的唐奶奶和雅雅,兩個人的臉色看上去倒也還可以,雖然也帶著明顯的不開心,但是卻沒有像舞蹈學院的學生那樣透露出害怕的神情,唐奶奶一邊照顧著雅雅吃飯,一邊同孫女小聲說著話,仿佛要借此來驅趕掉那些不好的心情一樣。


    還有一直被大家忽略掉的紳士陸浩宇先生,和黑黑的喬克力先生,這兩個人從事件發生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發表過意見。隻是默默坐在角落裏,聽著其他人說話。


    說完,比惲夜遙還要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說:“開始吧,惲先生,先從哪裏入手?”


    “呃,請叫我小遙。”惲夜遙好像很不習慣顏慕恆的這種叫法,對他說。


    顏慕恆聽到這幾個字,嘴角居然掛上了笑意,臉也不像之前那樣恐怖了,迴答說:“悉聽尊便。”


    然後,三個人就一起向餐館之間的小路走去,一般食物倉庫或者廢棄的小屋子都會在主屋後麵,他們現在所走的方向是,離詭譎別墅最近的兩家小餐廳之間。三個人準備從這裏入手,一家一家按順序檢查。惲夜遙腳步走得很快,明顯可以感受到他非常擔心老板娘和餐館廚師的安危。


    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奇怪的,惲夜遙為什麽僅憑小女仆怖怖的幾句謊言,就那樣擔心餐廳老板娘和廚師呢?


    如果不是怖怖將老板娘和廚師藏起來的話,那就要複雜一點了,這裏每一個餐館老板都有嫌疑。所以顏慕恆決定,就先從食物倉庫入手。


    他對著餐館的正前方喊了一句:“小遙、小魅,不用拿工具了,這邊雪鏟得很幹淨!”


    喊完,顏慕恆就開始鼓搗起倉庫門上的鎖頭。惲夜遙和小魅用了大概五六分鍾才來到他身後,因為餐館周圍的雪實在是太厚了,跑不快。


    “你們太慢了。”顏慕恆抱怨了一句,立刻遭到小魅的反駁:“我們沒有你那麽長的腿,抱歉!!”


    惲夜遙問:“顏先生,這鎖能打得開嗎?!”


    “叫小恆!”顏慕恆哼著鼻音說。


    “你想想,帶這麽多隻雞進別墅,還要瞞過我們的視線將雞血噴進房間裏麵,必須在別墅中有內應才行吧,那也就是說,別墅中至少有兩個人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與女主人的失蹤有關。”


    “現在,我隻能想到小女仆怖怖有藏匿這些雞屍體的時間,其它的還無法揣測。但是,怖怖不可能有能力控製住老板娘和廚師兩個人,所以在她的嫌疑上麵,我們也要打個問號?畢竟目的是什麽?動機是什麽我們都還不知道!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失蹤的人在哪裏?”


    “可是,萬一老板娘確實是住到別的餐館裏麵去了呢?萬一這些雞是老板娘放了血之後來不及宰殺的呢?那我們不就是在這裏瞎忙活了?”小魅說。


    “不可能的,老板娘和廚師走的時候答應怖怖一定會迴來,退一步來說,就算怖怖說的全部都是謊言。


    但其中有一個人,就顯得坐立不安起來,她就是剛剛被找到的小女仆怖怖,怖怖站在那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非常難看。從她身邊走過的廚娘,甚至感覺小姑娘是不是生病了?還摸了一摸怖怖的額頭。


    廚娘的手仿佛驚醒了怖怖一樣,她突然之間追上管家和柳橋蒲,大聲說:“我,我和你們一起去!”


    “為什麽?你又不知道我們要去哪裏?”柳橋蒲故作輕鬆地迴答說。其實管家想搶在他麵前迴答的,但是被柳橋蒲拍了一下手背止住了說話聲。


    “我想……你們是不是想去後麵的廢墟?”怖怖努力控製著情緒,問道。


    就她這一句話,柳橋蒲立刻察覺到廢墟中一定有什麽問題?因為小姑娘的臉色顯示出她非常擔心,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在這時候提出問題的。


    父親一般都會在主屋中活動,尤其是我不能再提供夢境的內容之後,父親來這裏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不願意再看到這間書房裏的書,可我的興趣卻越來越濃厚。


    我想象著書房就是學校,想象著自己坐在書房裏看書,就像是學生坐在課堂上上自習課一樣。我甚至還帶上了自己的小鬧鍾。


    每當小鬧鍾響起的時候,就代表一節課的時間過去了,然後我就會站起來,悄無聲息地穿著襪子在書房裏來迴走動(穿襪子當然是因為不想讓父親發現我在做什麽。),就像是學生們下課在走廊裏來迴跑動一樣,這讓我樂此不彼。


    餐廳裏隻聽見女生在那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男人們都坐著喝飲料或者啤酒,沒有一個人吭聲。反正目前的狀況對他們來說,就是耗時間唄!等到可以下山了,那就拎起包裹走人,何必過分參與這種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呢?


    除了積極調查的那幾個人和唐奶奶之外,估計其他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因為唐奶奶雖然一直都坐在那裏沒說話,但表情明顯也很擔心失蹤的人。她一手拉著自己的小孫女雅雅,眼睛時不時朝門口張望著。


    這個時候,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了2:40,早晨出去的惲夜遙和顏慕恆夫婦還沒有迴來,不免讓人有些擔心。


    忙完手邊的家務之後,王姐說:“要不我出去看看惲先生他們吧,如果發生了什麽麻煩的事,也可以幫上點忙。”


    窗戶和牆壁表麵斑斑駁駁,玻璃幾乎沒有完好的,全部一片一片掛在窗框上,沾滿了黑色的灰塵,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性。


    窗框很陳舊,還是以前那種田字型鐵製的,表麵全部都鏽成了紅褐色。有一兩扇打開著的窗戶還連帶在牆壁上,更多的已經傾斜下來,隻掛住一點點在那裏晃蕩。


    屋子的地麵上一片狼藉,全都是一些細小的碎片堆積在那裏。大件燒焦的家具估計都已經扔掉了,整個空間看上去空空蕩蕩的。


    從沒有門的門框走進去,左手牆壁上有兩扇雙開窗,中間像是油畫,又像是窗簾一樣的東西被燒得翻卷起來,軟趴趴垂落在地板上。


    這縷頭發不太可能是不小心被凍在上麵的,第一,天氣還沒有寒冷到幹燥的頭發接觸到門框就會被凍住,除非頭發是潮濕的。第二,在頭發的頂端有一小塊帶著血的皮膚,看上去好像是不久之前才從頭皮上扯落下來的,血還保持著鮮紅色,與頭皮頭發凍在一起。


    在扯落下來的頭發不遠處,還有一小塊皮膚,顏色要比頭皮更鮮豔一些,可以猜測是嘴唇或者舌頭上的皮膚,也帶著血,看上去要比那塊頭皮更大一點點。


    以上三點足矣讓人想入非非,可是,老板娘和廚師卻始終不見蹤影。顏慕恆也想過要去敲其他人家的門,卻被惲夜遙堅決製止了。雖然顏慕恆和小魅都想不通惲夜遙為什麽不讓他們找其他餐館裏的人問,不過,讓人不解的是,這兩個之前和惲夜遙從來沒有過交集的人,居然選擇了聽惲夜遙的話,一起迴到別墅裏再做打算。


    “既然他們要用這種方法來掩蓋地下室,就說明這裏的地下室一定藏著什麽秘密,而且我對此的看法並不樂觀,你們認為呢?”說完,柳橋蒲站起身來,看著顏慕恆和惲夜遙兩個人。


    惲夜遙開口說:“我們到達詭譎屋僅僅半天一夜的時間,可是居然連續發生了兩樁失蹤事件和一樁密室消失事件,且不論消失在密室裏的人是誰,他灑下那些血又是為了什麽!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秘密一定在這個家內部。也許我們之中某一個人觸及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者無意中聽到看到了什麽,才會導致某些人將知情者一個一個隱藏起來。”


    “不過,我認為失蹤的人活著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隱藏他們的人沒有必要殺人,他隻要等我們下山之後,再把知情者放出來恢複正常生活就可以了。這是第一種樂觀的推測。”


    與其如此,還不如好好自首,到監獄裏去改造幾年呢。至少這樣能讓他後半輩子過的安心,沒有人給他工作也不要緊,隻要有手藝,在城市裏拉散活也可以養活他。


    現在,提心吊膽的事情又來了,那些市場上買來的活雞,本來是想在家裏養一段時間的,以後慢慢吃,還能有雞蛋。結果,那個人非要殺了做什麽恐怖房間,簡直是浪費,那個人的想法自從十五年前那件事之後,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表麵上,她什麽都好,但實際上,她已經瘋狂了,而這件事,隻有男人知道。


    ‘唉!’男人第二次歎氣,心情更加沉重了。


    現在是下午,廢墟中的那些人還沒有迴歸,他借口腰椎不太好,想到自己房間休息一會兒,總算是有了一點清靜的時間。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少女的眼眸終於睜開了,那是一雙水靈剔透的眼睛,目光如同盈盈秋水,那麽溫柔青素,可以瞬間讓人充滿了想要保護她的心情。


    小小的瓜子臉上沒有一絲瑕疵,白淨柔嫩,鼻梁窄小,鼻尖微微翹起,紅紅的嘴唇如同三春之桃一樣誘人,與漂亮豔麗的小魅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許是小魅臉上的脂粉太濃重了,掩蓋住了本來麵目的緣故。但是,兩個人的美絕對不是同一種類型,小魅看上去要比少女淩厲堅強的多。


    少女的身體是那種微胖類型,沒有纖細修長的腿部線條,不過卻像個小貓咪一樣可愛慵懶。


    秦森看了看大家的狀態,歎著氣說:“唉!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玩一玩的,結果卻是這樣,讓人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希望在排練開始之前可以下山。”秦森所說的排列是指須羅凡塵舞台劇團公演前的排練。


    王姐看了看他說:“坐下吧,估計外麵的人也快迴來了,等他們迴來我要去休息一會兒,這個叫晚上7點鍾開飯,你們差不多時間到餐廳就可以了。“


    秦森也沒有什麽人願意接他的話題,自己也不想在餐廳裏發呆,於是轉身往娛樂室裏走了進去。


    身後孟琪兒終於完成了一幅彩筆畫,迴頭問他:“你去幹什麽?”


    “去看會兒電視,總比在這裏發呆強。”


    “啊!”王姐突然坐直身體說:“電視打不開了,好像天線被大雪壓壞了,要不你看看報紙雜誌吧。”


    撇開餐廳裏三個人不談,向天橋衝上去的幾個人此刻都已經聚集在了天橋入口處,他們瞪大眼睛呆立在那裏,沒有一個人說話,好像全都傻了一樣。就連室外刺骨的寒風和冰霜擊打在身上,也無法喚醒這些人的神智。


    因為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天橋一側的護欄被什麽東西砸出了一個大口子,碎布片還在不停往下掉,在天橋斜下方的雪地上,管家麵朝下躺在那裏,可以清楚看到他後背的衣服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身體底下的白雪也染紅了一大片,而一把鮮血淋漓的水果刀赫然被什麽人扔在天橋缺口的邊緣,再往前一點點就會掉到下麵去。


    其次,怖怖為什麽會趴在管家身上暈過去,他沒有被砍傷,隻是凍暈過去了,這裏有兩種解釋,第一,怖怖是兇手,她因為某些事驚慌失措之下殺了管家先生。然後自己被嚇暈過去,倒在屍體身上。這樣解釋的漏洞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兇手不可能那麽精準一刀正好紮進受害者心髒。而一個有預謀的冷靜兇手絕不可能殺了人之後自己暈倒在雪地上麵。


    要知道,這是大雪紛飛的戶外,溫度在至少零下十幾度,她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被人發現,貿然為了脫罪就這樣留在死人身邊,時間一長,很可能連自己也會被凍死,如果真的想要脫罪的話,完全可以假裝目擊者衝進別墅裏去通知其他人。這種方法要比直接趴在雪地裏有效多了。即使有人懷疑,也有理由搪塞過去。


    等他們慌慌張張趕到玄關前麵的時候,卻被擋在了大門口。柳橋蒲從外麵衝了進來,老爺子一進門就扯開了嗓子喊:“所有人全部迴屋子裏去,在刑警沒有上山之前,一切由我指揮!管家先生被人捅了兩刀,確定為蓄意傷害。兇手不可能是房子外麵的人。所以這段時間大家一個也不能離開別墅!”


    “為什麽?我們又沒有殺人!!為什麽不能離開別墅?!!”秦森的情緒立刻變得很激動,他同樣扯開嗓門朝柳橋蒲吼道。


    柳橋蒲噔噔噔上前幾步,湊近秦森以前嚴肅地說:“你們都是現場相關人員,必須接受警方調查之後才能離開!”老爺子的眼珠都快瞪到秦森臉上去了,警方的調查程序和規定不容許任何人隨意破壞。


    害怕讓他放棄了繼續窩在被子裏的打算,迷迷糊糊從床上坐起來,男人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就準備下床打開房間裏的電燈。


    可是腳剛剛接觸到地上的拖鞋,房門外麵就立刻傳來一陣敲門聲,巧合得仿佛是算準時間一樣。


    男人被嚇了一跳,趕緊問:“誰呀!”


    “是我,現在都快晚上六點鍾了,你還不起來嗎?”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男人鬆了一口氣。


    迴答說:“你不是也睡到這個時候嗎?還說我,等等,我這就來開門。”說完,站起身來向房門口走去。


    此刻在他門外的人露出了笑容,黑色皮膚配上裂開的嘴唇,看上去有說不清楚的怪異。


    王姐說:“您放心,我會照看他們兩個人的,而且我相信,怖怖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她不可能是傷害管家的犯人。”


    柳橋蒲一直盯著這兩個女人,從他們的話語中,老爺子似乎能聽出一點什麽來,他不動聲色,等王姐離開之後,才對客廳裏的其他人說:“女孩子們,你們也不要閑著,王姐去照顧怖怖,你們就負責照顧廚娘,一定不能讓老太太再發生什麽意外。還有,誰會做飯的,去頂替一下廚娘的工作,記住了,所有的廚房用品和碗筷都要重新清洗,包括食品原料。”


    這個時候,文曼曼站起身來說:“我會做飯,讓小青也一起來幫忙,會快一點,嗯……要不大家一起轉移到餐廳裏去,這樣我們做飯的過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會比較放心。”


    柳橋蒲的目光又看向一邊哈氣連天的陸浩宇,這個人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樣子,難道從房間裏一直走到客廳,他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嗎?


    這讓柳橋蒲更加相信,這兩個人之中肯定有一個知道些什麽?隻是怕擔責任不肯說明而已。甚至有可能兩個人都知道些什麽!!


    第四十九章血腥迷霧三部曲二


    客廳裏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喬克力和陸浩宇繼續說下去,尤其是柳橋蒲,一臉嚴肅地直盯著他們。這種像刑警審問犯人時一樣的目光,讓喬克力很不舒服。


    他所有的克製裏都快要被老爺子磨光了,再說他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至少因為詭譎屋中的事情受到了驚嚇!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屍體呢?!!剛剛小恆不是還確認過!!”喬克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說:“絕對不可能啊!小恆確認的時間到現在還不足十分鍾,怎麽可能會消失呢?!!”


    柳橋蒲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全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瞪大眼睛一直盯著房間裏看,突然之間,他跑進去拿起地板上一個燒焦的小東西問:“這是受害者的手指嗎?”


    “可能是,因為燒焦了,我們無法確定,而且,剛才這個地毯上有很多這種燒焦的手指,應該不止一個人的。現在也全都沒有了。”


    “你身上有手帕嗎?”柳橋蒲問。


    “哦,我有帶著小袋子,柳伯伯您把它交給我保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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