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長期在良心譴責中度日,迫不得已揭發了醫院的不良操作,而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一切比她想象得還要可怕。“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不,我什麽都會做,等這件事完結了,我就辭職!”小趙護士神情堅定。“啪啪啪”,汪經綸拍著手,“此時應有掌聲!”“你能不能偷到地下室和平房的鑰匙。”任燃說,他也知道這件事為難了。小趙握緊了拳頭,在空中用力一揮,“我知道鑰匙放在哪裏?今晚是我值班,包在我身上!”“啪啪啪”,任燃拍著手,“我代表所有玩家。。。所以病人感謝你!”任燃告訴了謝聞易這裏的情況,然後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準時在樓梯口和作死小分隊匯合。他們一行人走到了一樓活動室的門口,在那裏等了將近五分鍾,大門打開了,小趙護士飛快地跑了過來。她看到一共六個人,也是驚呆了,“哎,看來上級對這件事很重視啊,竟然派了這麽多人來調查,我竟然都察覺不到,我簡直太感動了!”孫餘舟神色一變,瞬間又帶著欽佩的眼神望向了任燃:“可以啊,任燃,膽子夠大。”能找npc幫忙的,不是膽大的就是作死的,不是幸運的就是倒黴的。“這個是鑰匙,地下室和平房是同一把鎖,今天王醫生不在,是其他兩個小醫生,你們當心點,一個小時後我會再來這裏拿鑰匙,祝好運。”任燃再次謝過了她,眾人往地下室走去。沉重的鐵門落下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陳舊昏暗的黃色燈光隻是將前方的景象勾出一個簡單輪廓。通道的兩旁是用鐵窗隔離而開的一間間單獨的病房,裏麵隻有一張病床和一些醫療儀器,每走一步,都能感覺氣溫下降一度,周身騰起一股絕對不是氣溫帶來的冷意,是一種絕望和悲鳴。“其實,我一直知道這裏。”周浪突然說話,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滴水墜了黑暗的深井之中,帶來了長久到令人驚悚的餘音。“。。。。。。”“你幾個意思?”汪經綸說。“十幾年前的時候,我爺爺住過這裏,我的意思是說這家醫院在現實中存在過,而我爺爺曾經在這裏直至他過世。”眾人震驚萬分。“我爸和爺爺奶奶的關係非常的差,幾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我從小也沒怎麽見過他們,我隻知道爺爺老了後得了很嚴重的癡呆症,後來就被送來了這裏,再後來院方通知爺爺去世後,我爸都沒管,葬禮還是我和我媽操辦的,那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奶奶,之後她就搬離了曾經住的地方,再也沒有消息了。”“靠,這什麽鬼情況,人家都說親情是最牢不可靠的關係,父母和孩子有什麽深仇大恨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你爹想啥呢。”汪經綸非常的氣憤。“在我長大後,我媽倒是跟我說了些,其實呢,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為什麽不退讓一步,我不知道我爸是不是後悔過,我在家也不敢提這事。”周浪歎了口氣,“我沒想到我會來到這裏的副本,我一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幾天的經曆,讓我越來越害怕,我甚至在想我爺爺住在這裏的時候,是不是也經曆過這些非常人能忍受的折磨。”汪經綸作為一名警察,見縫插針隨時隨地發揮著他的職業病:“那個,周浪同學,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畢竟斯人已去,留下的人積極挽迴吧,這樣吧,等出去了我替你找你奶奶,你們一家人盡個孝道,好好陪著她老人家安度晚年,好不好?”周浪吸了下鼻子,點點頭:“好,可要是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了怎麽辦?”“哎,別啊,周浪同學,我們凡事往好處想,一定還在的,我一定能替你找到,好不好?”然後兩人開始交換起了微信,□□,手機,微博等所有能想到的聯係方式。汪經綸繼續發揮著他的職業病,“那個,周浪同學,醫院不是號稱多人失蹤而在十幾年前就關閉了嗎?你有沒有記得什麽特別的事可以提供下的?”周浪搖搖頭:“我那個時候很小了,的確記得有去過幾次醫院,但是具體我記不清了,這樣吧,等我出去了我去問問我媽。”“行啊!周浪同誌,我代表人民群眾感謝你!”汪經綸還敬了個禮。得,都從同學進化為同誌了。突然,一種金屬發出的“嘎吱”聲落在了陰森致鬱的地下室裏,隨後細微的□□聲密密麻麻地傳到了每個人的心裏。這裏有人!作者有話要說:謝寶寶:“我也想帶我愛人走啊。。。”任燃:“你要帶我去哪裏?”謝寶寶:“chuang上→_→”今日的入v章完成啦,蠢作者第一次又粗又長,以後也會盡力那麽勤快噠,最近在構思接檔文的文案,等寫好了,立馬開,預收還請到時候繼續支持蠢作者喲,依舊是幻耽,麽麽噠。第58章 黎茵他們循聲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裏看見了一名躺在床上的病患,大家麵露驚恐, 這人也是這次的玩家。他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 渾身插滿了管子, 醫療儀器上顯示著各種看不懂的數字, 他唿吸急促, 半闔著眼看著這些在闖入他生命最後時刻的人。孟靜替他簡單地檢查了下,搖頭道:“高燒, 細菌感染,多種並發症, 我看見他鎖骨下有很深的創口, 估計他接受過靜脈注射。”玩家進入副本不過五天時間, 卻已經被npc如此殘忍的對待,在場的所有人都麵露狐疑之色, 他到底是觸發了什麽條件會遭到npc的毒手。這個玩家的時間顯然不多了,他痛得全身直冒冷汗,虛弱地伸手往前指向了隔壁。任燃去了隔壁的房間, 病床上也躺著一個人,同樣也是這次的玩家, 四目緊閉, 沒有氣息, 他已經死了。任燃呆呆地看著他, 就這樣靜靜站在那裏,他們並不熟悉,唯一的一次見麵無非是在白紙上寫下各自的名字, 如果他活著,或許會和他們一起離開這裏,也或許會成為阻礙他們的玩家。但是此時,任燃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哀,不知是否是身處醫院這樣的壞境,他覺得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絕望又無助。“任燃。”孟靜走了進來,“他死了。”“哦。”任燃呆呆地答著,半晌,又說:“你來看看他是怎麽死的?”任燃退到後麵,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剝落發黴的牆壁,冰涼刺骨的鐵窗,一切都如此真實又讓人不寒而栗。“奇怪了。。。”孟靜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