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默晨和黑熾焰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們有所反應的時候,雲湛已經到了船上麵。

    雲湛的突然介入打斷了問情和柳非豔倆人的“好事”,迫使她們不得不分開,“啊——”柳非豔羞怯的趕緊捂住了臉而鑽進了船艙裏麵,這隻有短短的時間,但是卻讓他人看了去。

    “來的真是時候!”問情好像預示到雲湛迴來似的,剛剛她的吻隻是停留在表麵而沒有深入,如果沒有被打斷而她又沒有深入的話,那麽她就肯定會被柳非豔懷疑她的“真心”,所以她現在很是怡人自樂。

    “問情,你別忘了......”雲湛對問情滿不在乎的表情很是生氣,才剛想說什麽問情就開口截斷了他的話。

    “我想讓你閉嘴的方法有很多,你想不想試試?”問情邪魅的一笑,說的無害,盡管語氣平淡,卻讓人萬分的驚悚。

    雲湛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麽做,他領教過問情的毒,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說得到就一定做得到,而且是隱秘無聲,令人不知所措,等到知道了已經為時已晚。“你究竟想做什麽?”憋了半天,他隻能說出這麽一句話。

    “噓——”問情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既然你已經來了,就跟我們一起遊湖......”問情賊笑,而且還是那麽的令人***。

    雲湛是根本就不明白問情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要是她再不透露一點點,恐怕不止是他,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除了無殤以外,其他人會被弄得精神分裂而死的。

    看到問情親吻柳非豔的不止是獨孤默晨他們幾個,也包括柳非靜,但是她卻無力去阻止,隻能任由自己的淚水滴落湖中......

    “問情?”雲湛很想讓問情把事情給說清楚,想到她親吻了一名女子,他就有些無力和覺得惡心。

    問情阻止了雲湛繼續說話,而背過身王船艙裏麵走去。“豔兒?”她一進去就發現了又將麵紗戴上的柳非豔。

    “葉大哥......”看到問情,柳非豔很是不自在,尤其當雲湛也隨問情進入到了裏麵,“葉......葉大哥......”她自然知道問情的哥哥葉文湛,隻是竟然被他看到她和問情這樣羞人的一麵,真的有夠差勁,說不定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雲湛是不怎麽高興,對柳非豔的稱唿也隻是冷漠的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徑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存心的不讓問情和柳非豔兩個人獨處,要是問情玩的再過分

    一點,她和柳非豔不就......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他聽過男人們的斷袖之癖,可是女子的話,就是違背了上天的意思,所以堅決不允許!

    “豔兒,這筆生意談成後,我和‘哥哥’們就要迴樓蘭了......”問情站在柳非豔的麵前對她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柳非豔立刻就抬起了頭,有些閃爍和不安。“葉大哥......你們......要走?”她吃驚的問。

    不止是柳非豔覺得有些吃驚,雲湛也是如此,這些事情問情都還沒有說過,難道她是想通了,想起來自己是樓蘭國的雲依公主,所以願意跟他迴到樓蘭?可是這是微乎其微的,要是這個樣子的話,問情就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進入柳府,還半夜三更的弄條什麽船!

    “本來這次我和‘哥哥’們就隻是來夏寰國學學做生意的,而且也照父母的吩咐訂購到了金絲綢,隻是這金絲綢比較複雜,迴到樓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所以很快就會迴去的!”問情平靜的說道,要是用21世紀最先進的測謊儀來測的話,肯定也是測不出她是在說謊,真的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也不是一般人的境界。

    “很快......就走?”柳非豔像是遭受了一個晴天霹靂,愣愣的隻能說出這幾個字。

    問情點了點頭,“具體的我哥比較清楚.......”她像是看不慣一旁雲湛的舒服,好像她一個人說話太浪費口水,要找個人陪她一起才甘心。“哥,我們具體的是什麽時候迴樓蘭啊?”現在的問情已經是一臉的奸笑。

    雲湛被點到名,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問情絕對是在找他的麻煩,如果他不迴答,那麽死的人就隻可能是他,所以,就算本不想說話的他,為了不受“欺淩”,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陪問情演戲。“父親派人來通知我們,三日之後就要啟程迴樓蘭!”在問情身邊待久了,他雖不擅長說謊,但是還是一樣的特別的流利,眼睛也不眨一下。

    問情給了雲湛一個看起來像是在說“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又換上一臉幽怨和期待的眼神望向柳非豔。“豔兒,我在這裏隻有三天的時間了,但是......我喜歡你......”雲湛聽著這話就是惡心。

    問情的“告白”讓柳非豔眼睛一亮,好像先前說的離開的話完全不複存在,而隻有那四個字就是問情真真切切的說的。“葉大哥......你......”一顆芳心完全的迷陷了,而且還根本就沒有很多的接觸就這樣的沉醉了。

    同樣聽到問情說“我喜歡你”四個字的雲湛差點沒有失手將手裏的茶杯擠碎,問情——她竟然跟一個女人說了那些話!

    但是問情還是一脈真誠的樣子,“豔兒,我不想你離開我的身邊,你願意做我的妻子,和我一起迴樓蘭嗎?”更雷人的一句話又從問情的口中說出來,而且是不帶任何預兆的。

    妻子?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一樣砸到了雲湛的腦袋上,“問情?”他再也不能這麽幹坐著了,堂堂樓蘭國的第一公主要娶妻......這成何體統,又像什麽話?

    雲湛來到了問情和柳非豔的身邊,橫眉怒目的瞪著她,可是問情卻是一臉鎮定。“豔兒,我們隻是出生於商家,我哥是怕我配不上你,所以......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的!”

    這句話讓雲湛更是額上青筋直跳,她究竟還要說些什麽令人想要吐血的話?說這麽多的謊話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相對於柳非豔而言,她則是感動到了極點,問情受傷的表情更是讓人心痛。“葉大哥,你不要這麽說,是豔兒配不上你,你能夠看上豔兒是豔兒的福分!隻是,豔兒如果跟葉大哥去樓蘭,怕爹會不同意......”問情說自己出生於商家,但從他們兄弟三人獨自來到夏寰國,而且還是出售闊綽的訂製兩千匹的金絲綢,一般的富商哪能做到這樣,恐怕他們家應該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而且柳非豔並沒有說,其實今日的遊湖也是父親柳瑞康讓她這麽做的,就是為了拉住這個財主。但是,現在的她,隻不過是想得到問情更勝於財富。

    柳非豔的話讓問情“喜出望外”,她“高興”地一把抓住了柳非豔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這麽說,豔兒,隻要柳伯父答應了我們的親事,你就願意嫁給我,跟我一起去樓蘭?”

    柳非豔被問情突然地興奮弄得有些窘,因為現在雲湛還在旁邊,問情竟然就這麽肆無忌憚了。可是卻很讓她心動,她有些羞意的點點頭,算是承認問情說的是真的,願意嫁給她、跟她去樓蘭。

    “那豔兒......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問情神秘兮兮地湊近了柳非豔的耳邊,“柳伯父早就答應了我們的親事,隻要你點頭,他就讓我把你帶迴樓蘭......”她徑自的宣布著這件事情,說到底,就是柳瑞康的一廂情願。女兒與財富相比,女兒的這一邊還是會被財富壓下去,人類的欲望又豈是一個女兒能夠相比的?

    “葉大哥,你作弄我?你真是太壞了!”柳非豔臉紅的像番

    茄一樣,但是礙於雲湛也在,所以才沒有追逐著問情打鬧。

    雲湛火大的就像是要火山噴發,“問情——”要是再讓她胡作非為,他還有什麽顏麵迴到樓蘭國?

    問情的一個眼神就讓雲湛乖乖的自動的將火熄滅,不是因為她的催眠術,而是她眼中奸計得逞的淺淺的笑。如果不是跟她相處的比較久,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那眼神是代表什麽,他和問情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許她已經接近她的計劃了。算了,他暫時就先忍著,要是問情真的“娶”一個女子,他寧願把那名女子殺了,也不會成全她們的。

    “為什麽這麽久還是沒有消息,不行,問情是女子,她不能跟柳非豔做那種事情!”獨孤默晨踱步已經好半天了,但是卻始終沒有看到問情和雲湛他們再出來,心急如焚就是形容現在的他的。

    黑熾焰也等的很不耐煩,“我們去看看!”

    “嗯!”獨孤默晨也很讚同,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船上的情形。

    就在他們欲上前的時候,無殤的劍就毫無預示的攔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無殤,你不過去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沒有權力阻止我們!”獨孤默晨看著無殤很不高興,因為無殤是離問情最近的一個人,他嫉妒。

    “她的要求!”無殤冷漠的說道,簡單的四個字卻讓獨孤默晨和黑熾焰停下了腳步。

    “她叫你攔住我們?”黑熾焰問道,而無殤的沉默就是等於說了一個“是”,“為什麽雲湛王子去的時候你沒有阻止?”他現在的心情也很不好,跟獨孤默晨差不多,尤其是對無殤,就是出於內心的最深處的嫉妒。

    “她讓他過去!”無殤的迴答依然是冷漠,不過這一刻他卻放下了劍,將視線轉移到了另一邊,是柳非靜所在的地方。

    柳非靜抹著自己不住的滑落的淚水,身形單薄,沿著湖邊慢慢的走著,卻還是一直看著湖中心的船,有不舍,更多的則是難過。

    夜幕時分,依照慣例,獨孤默晨和黑熾焰倆人又同時的千萬問情的所在地,而現在的問情,剛好和雲湛從韶心湖迴來,帶著一身的疲憊。自從雲湛去到了船上,問情和柳非豔就沒有什麽很過分的親密動作了,說得不好聽,他就像是一隻超大瓦的燈泡。可是雲湛卻還是感覺怪怪的,因為問情竟然沒有要挾他要他離開。

    “問情?”獨孤默晨一到就緊握住了問情的雙肩,而且手上用的勁是白天積累下來的怒火的勁,十足的打勁啊!

    問情剛想上床休息一下,沒想到就被獨孤默晨給打斷了,心情變得有些糟糕。“小晨,你要是皮樣的話可以直接的跟我說,我會有辦法讓你不癢的,而且方法之多,可以任你挑選。”她用力的掙脫了獨孤默晨雙手的鉗製,瞪了他一眼。

    “問情,默晨隻是擔心你!”黑熾焰趕緊介入,不僅僅是獨孤默晨擔心,他也很擔心,倆個人根本就不能好好地靜下心來。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問情邪魅的一笑,轉而在凳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今天......你和那個柳非豔......你們究竟是怎麽迴事?”獨孤默晨火氣旺盛的質問道,倒更像是一個將自己妻子touhuan在床的時候給抓到了,就像是一個妒夫。

    “什麽怎麽迴事?不就是那麽迴事!”問情迴答的雲淡風輕,好像一點也不知道獨孤默晨為什麽會如此大的火。

    “你吻了一個女子,她是女子,你也是女子,你們怎麽可以......”獨孤默晨想狠狠地捶桌子,但是又怕驚擾到其他的人,隻好在敲下去的瞬間將力道放鬆了不少。

    問情放下茶杯,“那女人的嘴我可沒有興趣!”她慵懶的說道,然後就將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角邊。像是揭創可貼一樣,那原本毫無縫隙的嘴角竟然有了裂痕,然後一小塊人造的皮就被撕了下來。

    雲湛、獨孤默晨和黑熾焰看的目瞪口呆,那張假皮完全的遮住了問情原本的雙唇,現在那薄薄的櫻紅的雙唇才是她真正的唇瓣。

    獨孤默晨不敢相信問情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如此,她就等於根本沒有親吻到柳非豔,但她熱絡的抓著柳非豔的手還是很讓他嫉妒。“你......還抓著......”他的話才起了個頭,就看到了另一個場麵。

    問情捋起來袖子,那上麵近胳膊肘處,很明顯的有道裂痕,而那就是假皮與真皮的連接處。就像先前撕下唇上的假皮一樣,問情這次是當做長手套給整個退下來的,就是一雙很完整的手套。

    “看來這次做的還是不怎麽好,有些不透氣!”問情兀自的說道,“手套”下麵是一雙潔淨的玉手,但是即使是最細微的毛孔處她也能很敏gan的知道哪裏的不好。

    問情的做法不得不讓人震驚,嘴上假皮,雙手“手套”,有了這兩樣東西,問情根本就是與柳非豔隔絕的。

    獨孤默晨、黑熾焰以及雲湛同時想到了幾個字——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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