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齊兒走進了辦公室,看著歐陽百合說:“姐,董事長沒事吧!”歐陽百合看著藍齊兒,笑著說:“沒事。你去照顧田吧!他現在很痛苦!”藍齊兒點點頭,正打算出去時,田野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房間,他的身後跟著海風和黑土。

    大家看著田野走進來,心裏都很複雜。既歡迎他,又感到與他有些距離。歐陽百合看著田野,很是憐惜他,溫柔地說:“田!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藍齊兒堅定地說:“對!肯定是小人陷害大哥的。”黑土握緊拳頭說:“對!老子一定要查出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後搗鬼!”海風看著田野說:“田總!你為什麽不說出事情的真相?”

    田野聽見海風這樣問他,心一下子就慌了。本來,他也想說出事情的真相,但公司大部分人都被周寶收買了。更何況,他沒有任何的證據來彈劾周寶。再加上自己已經很厭惡在外麵過漂泊的生活了,他已經很對不起老婆和兒子了。他早就想迴成都,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好好地陪在老婆和兒子身邊,好好地愛他們。田野默默思索一會兒後,笑著說:“是有人陷害我!但我也有錯!不可原諒!”

    “對,不可饒恕!”歐陽青山睜開眼睛,憤怒地盯著田野說。華麗捂著嘴,被歐陽青山形如暴雷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董事長!我對不起你!我現在已無臉麵呆在廣州了。我向你珍重辭職。”田野輕聲地說。歐陽青山伸出腳,想踢田野,但沒有提到。他滿臉的失望,一幅絕望透頂的樣子,大聲地說:“滾!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歐陽百合向田野遞了一個眼神,田野明白歐陽百合的意思,然後轉身離開。他剛踏出門口,然後奇怪地走了迴來。歐陽百合不停地向田野示意,但田野沒有理會。華麗在不停地輕捶著歐陽青山的大腿。白雪在繼續給父親做腦部按摩。歐陽青山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他看著田野,平靜地說:“你迴來幹什麽?”

    “董事長!我求你一件事?”田野一下子跪在地上,祈求著歐陽青山說。

    “你說吧!”歐陽青山看著田野,自己心裏也難受。他心裏清楚田野的為人。知道他為人耿直,容易得罪人。這次肯定又是在人事安排中得罪了部分人,被別人陷害了。歐陽青山的眼眶裏溢出一股股淚波。他長歎一聲說。

    “董事長!你把百合,黑土,藍齊兒和海風帶迴上海吧!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才。”田野含著淚水說。

    歐陽青山明白田野的意思,知道這小子一離開廣州,其他的人會繼續陷害這幾個年輕人。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和未來的女婿,還有藍齊兒和海風,點點頭說:“我答應你。”

    田野點點頭,微笑著說:“謝謝董事長!”

    歐陽青山揉著紅腫的眼眶,心裏泛起一股股酸痛。他心裏很清楚,田野已經不能再呆在廣州了。他看著田野,既痛心又很可憐他。這小子,才華出眾,為人正直,或許他沒有錯,錯的是他不適合搞這個行業。歐陽青山望著田野,和藹地說:“田,跟我迴上海吧!”

    田野擦幹臉上的淚水,努力地微笑,堅定地說:“謝謝董事長對我的關心!我該迴成都了,迴去好好地愛我的老婆和兒子,我太對不起他們了。董事長保重!”田野站起來,同歐陽百合、黑土、藍齊兒他們一一擁抱。黑土掉著淚水,看著田野說:“田總,一定要來上海,我們在上海等你!”藍齊兒把臉緊緊地貼在田野的胸口,眼睛不停地掉淚,哭泣著說:“大哥!不要忘了我們!我們會來成都看你!大哥,迴成都後一定要振作起來,你是最棒的!哥!哥!哥……”藍齊兒的哭聲越來越大,田野拍拍她的背,鼓勵著她說:“沒事的!小妹!哥會重新站起來的,相信哥!”歐陽百合的眼睛不停地掉著淚,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初戀。她曾經愛過這個男人,她會繼續把那份愛珍藏在心裏的,她深信:這個憂鬱、孤獨的男人值得她愛,值得她愛一輩子。華麗小姐和另外一些人都站在原地,默不作聲,眼眶爬出一條條淚痕。

    田野開著車,迴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後,然後坐在床上,點上一支煙,慢慢地吸著。他打開行李箱,從衣櫃裏拿出幾件衣服和幾條褲子,把它們疊好,放在行李箱中。他忙碌了一陣子,終於把該拿的東西,都放在行李箱中。他又點上一支煙,走到窗戶前,想再看看窗外的景色。他要把這些景色留在心裏,隻有這些景色對他不離不棄。

    “我宣布:美麗化妝品廣州分公司的新總經理是艾笑。這個人現在是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才華出眾、品質優秀,是我的得力幹將!他下周就會來廣州任職!同時任命周寶為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其他人員的職務依舊!”歐陽青山站在會議室的最前麵,拄著拐杖,嚴肅地說。周寶坐在椅子上,咬著牙,臉色蒼白,一股股憤怒從他鼻孔裏冒出。他兇惡地盯著歐陽青山,眼神像一把把毒箭,想把歐陽青山射死。

    田野看著看著,眼眶裏填滿了淚水,但這些淚水,在他眼眶裏拚命地翻騰,就是跳不出這兩個小小的、淺淺的眼眶。突然,一輛小車開進了小區,停在了底樓的院壩裏。四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走下了車,其中一個男人從轎車的後箱裏端出一把電鋸,另外三個從腰間抽出手槍,然後這四個人向樓梯上衝。田野知道周寶想殺自己滅口。他打開抽屜,從裏麵掏出了一把手槍,然後把兩個彈夾揣在褲包裏。他把窗戶關上,然後跑到門口,把大門鎖好,雙手緊握著手槍,站在門邊。

    門鈴聲響了,田野知道他們來了。於是端起手槍,對著大門。四個男人站在門外,看見裏麵沒人開門,於是用手重重地拍擊鐵門。門還是沒有開,這四個人都露出黑色的牙齒,十分的生氣。其中一個男子說:“我明明看見這家夥迴了家!怎麽不開門?”“是不是他發現我們了?”另一個男人說。

    “有可能!”第三個男子說。

    “老四,快把門搞開!”最開始說話的男子看著端電鋸的男人說。

    “是!”男人端著電鋸,按下開關按鈕。電鋸發出嗡嗡嗡的聲音,像采花粉的蜜蜂,叫過不停。鋸子在鐵門上劃出一道道火光,門很快就被鋸出了一個大洞。“嗙”的一身,一塊正方形鐵板,倒在地上。田野的額頭在不停地冒汗,他雙手死死地端著手槍,槍頭在打顫。一個男人把腦袋剛伸進來,田野就提起腳,朝男人的腦袋重重地踢去。男人哎呀一聲,把頭縮了迴去。男人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裏不停地叫罵:“媽的,裏麵有人!老子被暗算了。”

    “怎麽辦?老大!”一個男子說。

    臉上長滿麻子的男人思索了一會兒後,向另外兩個男子比劃了一下。那兩人點點頭,跑下了樓梯。

    “媽的,老子就不信!”麻子男人伸出手,向屋子裏亂開了幾槍。子彈射在前麵的電視上,發出嘣嘣嘣的響聲。電視屏幕被打碎了,一塊塊玻璃紛紛地向地板上墜落。

    田野看見沒有人從洞口爬進來,就站在門旁紋絲不動。突然,一隻握槍的手臂伸了進來,田野端起手槍,對準哪隻手連開了幾槍。那隻手槍一下子掉在地上,那隻手臂也快速地縮了迴去。麻子男人抱著受傷的手臂,咬著牙,痛苦連天。鮮血不停地向外湧,打濕了他的胸膛。田野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聽見臥室裏有響聲。糟糕!肯定有人從窗戶爬進來了。一個男子用拳頭擊碎了窗子玻璃,打開窗戶,往屋子裏翻。他的腳下掉著另一個男人,那人緊抓著繩子,抬起頭,觀察著頭頂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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