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你們還真找到野菜了?”大郎問。桌上真是難得見到的綠色呢。

    “你嚐嚐看。”辛湖賣了個關子。炒的時候她就嚐過了,覺得這玩意兒味道還不錯。

    大郎和江大山都不約而同的夾了一筷子蘆葦芽,嚐了嚐,江大山說:“這是什麽東西,不象是菜啊?”

    “就是,不象是野菜,有點象草。”大郎說。

    “你們隻說,好不好吃。”辛湖笑道。

    “還不錯。”兩人異口同時的答。

    “那就行了,明天我們可以再弄些來吃了。這是蘆葦的嫩芽。”辛湖笑著解了密。

    “喲,原來是這個東西啊。我們這可是天天有菜吃了。”江大山怔了片刻,笑道。

    “總算桌上多了一道菜啊。不容易。”大郎歎道。

    就連大寶和阿毛也多吃了兩筷子菜,一個冬天的盡吃白菜蘿卜,大家對這新鮮的蘆葦芽居然都十分喜歡。劉大娘家也一樣,張嬸嬸也說:“總算有點新鮮貨吃了。”

    “阿湖真聰明,我就沒想到要摘這個迴來吃。明天也告訴阿土娘一聲,讓她也去弄點迴來吃。”劉大娘說。

    “這孩子,腦子裏盡是我們想不到的東西。”張嬸嬸說。

    吃完飯,辛湖把在岸邊搭建草棚子的事情提了出來了。

    江大山和大郎自然滿口答應了。

    “我們這幾天先翻地,你們多割些枯蘆葦杆,等過幾天我們就去搭。”江大山說。

    第60章幹活

    差不多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大郎他們一鼓作氣的把地全翻完了。辛湖她們割的蘆葦也夠多了,全堆在湖邊,大家終於有空搭草棚了。除了蘆葦之外,大家又在家裏選擇了些粗壯的幹樹枝,再去砍了幾棵小樹迴來,開始著手搭棚了。

    剛開始,大郎和辛湖還去岸邊湊了會兒熱鬧,卻被大人們趕迴來了。大郎也樂得不管,迴家來把所有的種子都翻出來先曬曬,準備要播種了。

    看著這雜七八拉的種子,大郎頭疼的說:“要先種哪樣?”這會兒,他才發覺自己想的太天真了,真的種田可沒那麽容易啊。

    可是所有的大人,都沒有一個人能迴答這個問題。劉大娘支支唔唔的說:“不就是現在播種,秋天收嗎?”她腦子中就這個大印象了。大郎不得不把目光轉向了辛湖。

    辛湖仔細的迴憶了幾遍

    ,也很頭疼,不過她多少有些理論基礎,說:“豌豆,油菜,小麥高粱好象都是同時播種的。”

    “你確定?”大郎懷疑的問,可惜他自己也是個糊的,根本就不敢確認哪個先種。

    “恩,我記得每年四五月豌豆和油菜都開花,可好看啦。然後,小麥高粱都是春種秋收的。”辛湖說。這是她家鄉的農事情況。

    “那倒底要先種哪個?”大郎問。

    “豌豆吧。”辛湖說。她記得豌豆種得最早,好象村子裏人在正月就開始點豌豆了。

    “這個最先種嗎?”大郎不太確實的說。

    “應當是的吧。我記得我們那邊是這樣的。”辛湖其實也不是很肯定。但總要先選擇一個嘛。反正現在大家都不確定。

    但她記得每年的清明節前後,正是豌豆開花的季節。豌豆與油菜開花時間基本上重疊。她記得一到清明節,就有人不少的城裏人下鄉去遊玩,拍照。然後,大家就開始瘋狂的曬朋友圈。

    這時豌豆,與油菜花相互輝映,大片金黃色的油菜田中間夾著幾塊淺綠色開著紫白相間小花的豌豆,然後遠處再有一片綠油油的小麥苗,那場麵十分壯觀,格外漂亮。所以,她覺得油菜與豌豆應當是差不多時間播種。

    小麥可能稍等遲一點兒。豌豆與油菜開花時,它們還是沒多高的嫩苗。高粱這玩意兒她就不太清楚了,隻知道暑假時,高粱的穗子開始變紅了。公路兩旁邊全是高粱地,一眼望去紅紅火火的,格外引人注目。

    “那就先種豌豆吧。”大郎決定就聽辛湖的。反正他腦子中也隻有個模糊的印象,好象是聽人說過穀雨前後點豆種瓜。

    大人們因不懂,又覺得大郎和辛湖比他們還懂得多一些,也不敢插手播種的事情,都一心一意的去搭棚子。

    大郎不得已隻有和辛湖兩人去田裏種豌豆。但是他們不記得豌豆要不要先泡出芽再種,就直接拿到田裏去了。豌豆種子不多,也就是一碗而已,估計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就能種完。

    看著眼前被大人們翻好的田,已經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十小塊田,每塊之間的還留了一條半尺來完淺溝。辛湖有種迴到了農村的真實感覺。

    “豌豆要怎麽種?”大郎問。

    “我們還是一顆一顆的種吧。”辛湖說。

    她記得豌豆,大豆類的種子在老家都叫點種,也就是一粒一粒的往土裏埋。小時候,她就跟著奶奶幹過這個活,

    奶奶拿小鏟子挖個小洞,她就往洞裏放一顆種子,然後奶奶又用鏟子把洞埋上。

    隻不過,那時候好象還在正月裏。不過,老家的氣候比這裏要暖和,她老家冬天也會下雪,結冰,但最低氣溫不會超過零下八度。雪也不會長時間的凍著不化。冷的時間也沒這邊長。

    兩個地方的溫差起碼有十度,所以現在來播種,應當比較合適。這豌豆一般都種得比較早。而陽曆五月初就有嫩豌豆上市了,她很喜歡吃嫩豌豆,買兩斤迴來剝出綠色的嫩豌豆,隨意炒炒加一點點水悶一下,非常好吃,既可以當主食也可以當菜呢。當菜呢,做法就更加多了,炒,煮,蒸都行。嫩豌豆與韭菜簡直絕配。

    嫩豌豆可以吃一個多月,等豆莢變老,大家就不吃嫩豌豆了,會讓它們繼續長些日子,等到豆莢開始變黑了,就可以收割了。整株一起割迴來,曬在禾場上,曬幹後就可以打豌豆。

    小時候在農村,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幫奶奶撿豌豆,那時候還是用很古老的農具,一種用竹子做成的叫連枷的簡單工具去打。因為曬得幹,打的時候,有些豌豆會被打得亂跑,她就跑過去撿迴來。

    這叫連枷的玩意兒,簡單的很,一個竹子做的長柄,頭上再用幾根竹片編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聯接部位,可以轉動,做法簡單之極,但用途卻極廣泛。打豌豆,大豆,各種豆類都用得上。她老家農戶種的各種豆類並不多,一點點田,家家戶戶都有幾根連枷,根本就不需要現代工具。

    但小麥菜籽水稻類就不行了,很小的時候她見過有人用用牛拖著石滾子去碾,再後來,就全是打穀機。但連枷這小玩意兒,卻硬生生的一直保持下來了。那石滾子石磨子卻早就淘汰了。她二十幾歲時偶爾經過鄉下,還能見到老人們拿連枷在打豌豆。

    剛收好的新豌豆可以做成豌豆粉絲,也可以拿來炒成沙豌豆,油炸蘭花豆,可以當零嘴吃,也可以當下酒菜。小時候,她奶奶就喜歡拿沙炒些剛收的新豌豆,給孩子們當零嘴吃,脆砰脆砰的,很香。村子裏的孩子上學都會裝一把在口袋裏,一路走一路吃。可惜,後來她再也沒嚐過這個農家風味的炒沙豌豆了。

    現在再一次體驗種豌豆,辛湖腦子裏那些久遠了的記憶紛擁而至,簡直就好象在昨天一樣。

    見她隻顧著發呆,大郎叫道:“我挖洞,你種。”這個活,他會幹,畢竟種南瓜也是這樣。他幹的多了。

    “恩。”辛湖點頭,從迴憶中醒了過來。

    大郎拿著鏟子在翻好的地裏又挖了個小坑,辛湖拿一顆豌豆放進去,再掩上土。兩個洞之間相隔約一尺遠,兩人一個挖洞,一個種,配合起來,還蠻快的。一天就全部種好了。就這麽一碗豌豆,居然還種了大半畝田。辛湖暗想,這要是收成好,總可以收一兩百斤吧,要是吃炒沙豌豆,可以吃好久呢。

    種完好,大郎又問:“要不要澆點水?”

    其實泥土較濕潤,並不幹燥。辛湖覺得不需要。

    “過兩天再看看吧,要是幹燥就來澆點水。”

    豌豆種的快,第二天兩人又來種油菜。

    油菜在辛湖老家其實已經采用先育種,再栽菜的方式了。但她不會育種,就隻能采用最原始的撒播種方式。

    兩人先得把一塊田得分出幾隴來,分隴其實是最累人的,得拿著鋤頭,淺淺的溝出來,再把種子撒上去,然後又蓋上薄土。一隴一隴間還得留點約一尺的間隔,兩人邊分隴邊撒種,撒種的事,由辛湖負責,她種子撒的比較稀。

    “我們會不會種的太稀了?”大郎擔心的問。

    “怕什麽,反正田多,稀了不怕,就怕苗厚了,還得間苗呢。”辛湖說。

    她記得老家的油菜都長得很大棵,間隔起碼有半米遠。不過這個年代的油菜,她可沒抱希望能象現代長得那樣好。有一半的收成,她就滿意了。這可是現在唯一能榨油的莊稼了。

    第一天,兩人才種了小半畝田。第二天他們帶上了平兒來幫忙,小石頭也跟來了。大寶和阿毛被謝老夫人帶去和阿土玩了,不用他們管。謝姝兒一聽說連平兒都得過來播種,她也跟風過來學種油菜。

    有人自願來幫忙,辛湖和大郎自然樂意,而且這活其實很簡單。

    謝姝兒和大郎專門幹分隴的活,小石頭跟著謝姝兒後麵撒種,平兒跟在大郎後麵撒種,辛湖兩邊看著,專門在後麵蓋土。孩子們你追我趕的,哪裏象是在幹活,反而象在玩鬧一般。

    “還蠻好玩的。”謝姝兒邊幹邊說。她年紀大,雖然一開始不是開深就是開淺了,但學了一會兒之後,就能控製自己的力度了,開出來的溝就很好合適了。

    “快點,快點。我們趕上來了。”小石頭見她停下來了,連忙催促道。

    “行,你們快點。我們爭取今天全種完。”大郎笑道。

    有謝姝兒幫忙,速度果然快多了。但一個多時辰後,所有人就都坐在地裏休息起

    來了。

    “好累。又渴。”謝姝兒抹了一把汗,說。這活兒雖然簡單,但一直彎著腰幹活,也很累人。

    “快去洗手,都過來喝水。”辛湖自己先倒了一碗白開水,一口氣咕咚咕咚的喝了,才有空叫他們。

    大家喝過了水,又休息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始幹活,但速度卻明顯比前麵慢下來了。

    所以,第三天,劉大娘也來幫忙了。大家總共幹了三天,才把這點油菜全播種下去了。就這麽一斤多種子,他們足足種了兩畝田。

    “會不會太稀了?”劉大娘也和大郎有同樣的疑問。

    “不怕。”辛湖肯定的說。反正苗稀也沒關係,但苗厚了就不行。

    “哇,這麽多,是不是可以收很多了?”謝姝兒問。

    “我覺得應當可以收兩百斤吧。”辛湖說。

    這是她根據腦中有點印象,現代油菜好象畝產是200到300斤。按一半的收成算,這裏兩畝田可以收200斤。油菜的出油率大約是三成。算了一下,辛湖才知道,這兩畝田最多可以榨油60斤。

    60斤油對她來說,真不多。以前她一個人吃飯,都是買十斤裝的油呢。一年也吃好幾壺油。現在,這個數字她已經估算的很高了,畢竟古代農業產量完全不能和現代比。但六十斤油卻要分給三家,也就是說他們家隻能分到二十斤油,要吃一年。一個月也就一斤多油而已。

    不過,她隻要想到,自打來這個時代後,就沒聽過油燒熱後,菜下鍋那一瞬間,滋啦啦的響聲了,更別談吃炒菜了,她對以後每月能有一斤多油,就格外的高興和期盼了。

    她能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進口大豆的事情,大豆油是她最不喜歡吃的油。但大豆油卻比菜籽油便宜的多,除了轉基因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菜籽的產量趕不上大豆。並且采用現代收割機後,菜籽沒有大豆好收割。所以後來,農民都改種大豆。結果,因為進口大豆太便宜,油廠都買進口大豆,到至種大豆的農民全虧了本,那幾年這事天天在新聞上出現。

    謝姝兒其實並不懂200斤有多少,隻是感歎道:“好多。”

    大郎心裏默算了一下,覺得這個產量不錯。

    油菜種完,又開始種高粱和小麥,高粱和油菜的種法相同,麻煩了很多,但小麥的種法卻簡單多了,直接撒就好了。所以大家先撒了小麥。種高粱和小麥,劉大娘與謝大嫂都過來幫助,有了兩個大人幫忙

    ,速度就快了很多。高粱種了三畝,小麥種了兩畝半。豌豆種了半畝。

    種完這些,三月就完了。空著的田也差不多種滿,還剩下兩塊空地了。正好留下來種大豆。大豆辛湖記得比這些東西種得遲些,因為吃毛豆的時候,正是放暑假的時候。差不多收了豌豆就開始吃毛豆了。

    “沒想到,就這麽點種子,還正好把畝種滿呢。”大郎喜滋滋的說。他還擔心糧種少了,得出去弄。

    “太好了。要是收成好,我們就可以吃自己種的糧了。就是,我們家又占你們便宜了,又沒有翻地。以後收割時,我們要多幹點活。”劉大娘笑道。秋天時,小石頭大了些,可以幫著看弟弟,小石頭娘也可以下田幫助幹點活了。

    她知道,謝公子卻是要等春耕後,就要上京了。江大山也一樣,不會天天呆在蘆葦村,秋收隻怕就得全靠女人孩子了。所以她們現在占些便宜,秋收時卻是要多幹不少活還補迴來呢。

    第61章野韭菜餅

    大家天天忙著播種,早出晚歸忙碌的很。辛湖這迴真正體驗到農民的辛苦了,其實她幹的還是輕鬆的活。但每天晚上她卻累得連晚飯都不想煮。天天一上床就睡著了,累得連夢都沒做過。甚至於,後麵她幹脆把做飯的活都扔給平兒了。

    而搭建棚子的這邊,也不比他們這些播種的人輕鬆。

    按江大山的說法,“既然要搭,就幹脆搭個正經的,象蓋房子似的,裏裏外外再抹上黃泥,就算不住人,單為存放東西,也能多用幾年。建的太差,說不定到冬天就沒用了。”

    他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原本辛湖和劉大娘隻想著搭間臨時用草棚子的,結果大家忙活了十來天,居然蓋了個正經的兩居室屋子。除了門是用蘆葦和樹枝編的,這房子看上去真心不錯,很結實,也寬敞。真的可以住人。

    “還不如再搭個灶,我們可以直接在這邊燒點熱水用。”辛湖看這房子蓋得這麽好,又說。現在洗衣服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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