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何必升早早起床,第一次沒有讓丫鬟伺候他更衣。


    也許是經曆了洞房花燭夜,品嚐到了男女樂事,讓他一夜長大了不少。昨夜紅被翻滾時,何必升隻覺得之前的二十二年從沒這樣快活過,恨不得沉溺其中,抱著唐歌一輩子不分開。可是到了白日,從床上醒來後,不慎碰到了紅被下不屬於他的光滑細膩後,何必升的耳根猛地紅了。


    昨夜的感覺太好了,好到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何必升有點擔心,昨天的經曆都是假的。何必升腦袋轉得慢,很多事情都想不通透,但是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他思考問題慢,也知道在何家隻有娘對他最好,其他兄弟姐妹和他的關係很一般。


    也許是人傻,對善惡好壞的分辨能力特別強。在家裏,何必升都不樂意和他那些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的兄弟姐妹說話。他就喜歡和娘在一起說話,聽娘給他講故事。娶一個故事裏,對他好的媳婦。


    一想到媳婦,何必升就忍不住看向唐歌,記憶飛向昨夜的噬骨*。那感覺讓人好像踩在雲裏,要飄然仙去。何必升極想碰一碰,又不敢碰唐歌,就擔心他一碰,唐歌就不見了。


    在何必升猶豫的當口,唐歌醒了。


    唐歌是個實在人,昨天剛進入任務,確定了原主的心願是和丈夫何必升好好過一輩子,讓何必升也像正常人一樣度過一輩子。唐歌就沒準備將藥性熬過去。什麽時候睡一覺不是睡?昨夜既能解了藥性,又與何必升做了真正的夫妻,得到了何必升的歡心,還避開了心懷不軌的小叔子,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其實撲倒一個沒有經驗且十分害羞不懂事的丈夫,也是為難唐歌了。何必升昨天夜裏是實打實的第一次,不像唐歌實戰經驗豐富。為了讓何必升不著痕跡的找到正確位置,唐歌著實猛擦了一把汗。


    何必升進門橫衝直闖,唐歌的這具身體嬌弱得緊,幾乎要疼暈了。即便在浪海裏浮沉,唐歌也不能隨波逐流,她時刻關注著門外頭的動靜,沒有錯過他們夫妻房事時,偷偷躲在外頭聽動靜的小叔子來時的腳步。那捶在門上的動靜,仿佛敲在唐歌的心尖上。隔著一扇門,唐歌也能感受到來自小叔子的不甘。


    原主的記憶裏,小叔子是何必升父親的第三個兒子,雖然不是從何夫人肚子裏出來的,從小就被抱到何夫人身邊養著。但凡有何必升的一份,就有小叔子的一份。也許是何夫人的這份縱容,讓小叔子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才敢在新房中對原主下手。


    前世,小叔子得手以後,原主生不如死,卻不敢自盡。因娘家欠了一筆債,唐父為了還債給原主的弟弟娶親,便將原主這個女兒送到了何家,嫁給眾人眼裏的何家大傻何必升。如果原主在新婚之夜後立刻自盡,必然連累娘家人。為了那一家子,原主苟且偷生。


    可是原主的隱忍得到的是小叔子的得寸進尺。一開始,小叔子還會偷偷摸摸地進她的房,到後來,找到地方就對原主下手。


    原主痛苦不堪,在何家煎熬了兩年,終於忍不下去了,決心用一根繩子將自己吊死,結果被何必升撞破。這時候的原主才知,她被小叔子欺淩的事,何必升早就知道了。原主這才明白,為什麽何必升新婚不久就與她分開睡,就算與她見麵了,也遠遠地躲開。


    原主羞憤欲死,何必升卻說,隻要她肯活下去,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


    聽了何必升的話,原主大哭一場。哭過之後,夫妻二人相擁而眠,並未再進一步。原主與何必升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夜的事被丫鬟告訴小叔子,小叔子知道後勃然大怒,認定原主和何必升對不起他,趁何夫人生病,換了何夫人的藥,動手對付何必升。


    等何夫人病愈,何必升和原主在外出敬香的路上出了事。知道何必升和原主雙雙遇難,何夫人大受打擊,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原主死後,魂魄被小叔子找來高人做法,強行留在了人間,鎖在何府小叔子的書房裏。直到小叔子過世多年,小叔子的後人拆了原來的書房,原主的魂魄才得到解脫,迴到地府。


    死後的原主不甘心一世際遇,更難過何必升這個好人受了她的牽連。得知懲罰係統的存在,原主委托懲罰係統找任務者幫助她實現願望--擺脫小叔子,與何必升白頭。


    要完成這個任務,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新婚之夜,被小叔子強占身子的問題。唐歌暗暗慶幸她進來任務的時間巧,趕在了小叔子過來之前。如果進入任務的時間在她這具身體被小叔子占了以後,


    會麻煩很多。


    發現自己中了藥後,唐歌當機立斷用釵紮醒何必升,與何必升成其好事。雖說何必升不懂事,讓她的身體遭受了巨大的疼痛,但是她所遭受的痛苦在達到目的麵前都是值得的。


    看著她這個傻丈夫呆楞著一張臉,偷偷瞧她,又害怕被她發現的樣子,唐歌心情突然很不錯。這一次遇上一個呆子,□□起來說不定會很有趣。


    ”相公,我疼。”軟軟糯糯的聲音一出口,唐歌本人都愣了。昨天中了藥,她喊了大半夜,沒注意她的聲音是什麽樣的,現在一聽,聲音卻是比唱歌最好聽的百靈鳥還要好聽百倍不止。不說唐歌,


    猛然聽到唐歌的唿喚,站在一旁的何必升先是呆了一小會兒,隨即眼睛一亮,巴巴地跑過來,湊


    到唐歌的身邊。


    ”娘子,哪裏疼,我給你吹吹。”


    何必升的表情格外認真,滿心滿眼都是擔憂。唐歌見了,隻覺好笑。


    ”我哪裏都疼。”一雙玉臂撐在床上,唐歌靠著床歪歪斜斜坐起來。紅色的喜被下滑,露出如玉的肌膚。


    口水吞咽的聲音傳來,唐歌順著聲音看過去,何必升突然雙手捂臉,將頭埋在紅色的喜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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