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陳墨此刻隻能臉頰泛紅,大字攤開地倒在床鋪之上。過了不知多久,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陳墨原本以為是阿光,結果定睛一看,才發現來者竟是文星。鄭烽腦中一片昏沉,並不知道走進來的人是誰,隻是開口囔著:水,我要喝水。那人給他倒了杯水,鄭烽便立刻就著喝了。趙曦伸手撫了撫鄭烽的臉頰,眼神似水。陳墨一個激靈,心下一沉,如今的他無法自由操控手足,即便自身意識清明,也無法躲開對方的觸碰。“阿烽,怎麽喝了這麽多酒?”趙曦麵露心疼地說道。“我已經聽阿光說了,你其實對我也”趙曦輕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這兩天你是在故意避我,你怕對不起嫂子是嗎?”陳墨極想開口解釋,可惜醉酒後的鄭烽隻能發出幾道模糊不清的悶哼。趙曦拿濕紙巾幫鄭烽擦了擦臉頰和脖頸,而後又伸手幫他解開了幾顆扣子。麥色肌膚隨即曝露於空氣之中,趙曦解扣子的動作逐漸變味,陳墨卻仍在同係統的操控進行鬥爭,手足宛若千金重,但好在最終陳墨還是成功地抬起了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趙曦看著醉酒後的鄭烽直盯著自己的眼神,有些羞赧地低下了頭,任由對方握住自己的手腕,心髒快速地跳動著。文星看著陳墨半開闔的唇,仔細思考著若是劇情安排他們倆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她是否要...對於小陳,她是很有好感的,如若此刻對方主動開口邀約“幫我叫個救護車,我好像快要死了。”鄭烽卻突然道。陳墨想了半天,也隻想出了這一法子,在某些時刻,玩家擁有一定的自由發揮權。果然,此話說完,趙曦徹底絕了任何曖昧的念頭,有些慌張地問道:“什麽?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救護車。”陳墨隻得如此重複道,此為遊戲副本,這一行為應該不算浪費社會資源。趙曦嚇了一跳,忙叫迴了阿光,阿光正在附近房間也不知幹著什麽,急哄哄地就跑過來了,甚至連褲子拉鏈都還沒拉好。而後二人就慌慌忙忙地將鄭烽送進了醫院。也許是為了契合陳墨臨時編造出的說辭,係統當真給鄭烽安排了個嚴重的病症,陳墨還沒聽清鄭烽具體患了個什麽病,便直接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臥槽,阿烽你搞啥啊?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眼見著鄭烽終於醒過來了,阿光忙問道。趙曦在一旁紅著眼,咬著唇說道:“阿烽,你怎麽這麽傻啊。”鄭烽一看對方的表情就覺頭大,他可不是有意想損壞身子的,隻是昨天心中煩悶,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瓶,等著半醉時就記不得要控製酒量的事了,便一瓶一瓶接著喝,沒料到就直接喝來了醫院,醉酒之後的記憶都斷片了,鄭烽按了按太陽穴說道:“...我沒事。”“還說沒事?你逞啥強啊?兄弟我不都跟你說過了,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會站你這邊的,何況明明是嫂子先對不住你的!”阿光很是恨其不爭地說道。趙曦聞言一愣,她倒是頭一次聽到這話,忙問道:“嫂子?嫂子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別聽他瞎說。”鄭烽直接打斷了趙曦的話頭,而後看向阿光,一臉狐疑地問道:“你小子在說什麽呢?我要做什麽選擇?”阿光則應道:“烽哥你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對班花又有了好感,那就跟嫂子離婚啊,你們倆其實也不適合,何必一直綁著。”鄭烽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再一看趙曦的表情,就知道阿光又做了“好事”。剛想開口解釋,病房門卻又被從外邊推開了。小六子閃亮登場,上身穿著騷氣的寬鬆亮片黑t,下身則穿著一條緊身包臀的黑色皮褲,脖子上還帶著條銀鏈子,一身好似剛從夜店下班的裝扮。“艸,你小子誰啊?”阿光看得一愣。還以為是以前泡過的小0來找他算賬了。他仔細迴憶了下,也沒虧欠過誰的錢啊。趙曦倒還端著笑容,開口問道:“這位小哥是不是找錯病房了?”“沒錯啊。”小六子伸手一比,衝著鄭烽嘻嘻笑道:“我就是來看他的,好歹朋友一場,朋友都快要死了,我怎麽著也要來見見最後一麵吧。”“呸呸呸,你這小子怎麽說話的?死什麽死啊?!”阿光立刻啐道。“阿烽,你認識他?”趙曦有些難以置信。沒待鄭烽開口迴答,小六子又衝著趙曦問道:“你就是他老婆啊?長得還挺漂亮的。”局麵由於小六子的加入而變得更加混亂。鄭烽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朝小六子說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誰打電話給阿葉,說你快要死了嗎?還順便教訓了阿葉一頓,說他是什麽魔鬼,剝削下屬,壓榨勞動力之類的。所以我就來看看你啊。怎麽樣?夠意思吧。”小六子咧嘴笑道。鄭烽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下意識地往病房門口看了一眼。“哦,你別看了,他沒來。”小六子洞若觀火。鄭烽朝阿光問道:“你給我上司打電話了?”“是啊。”阿光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醒,我就先幫你請了個假,不過我可沒說你快死了啊!”“他沒有剝削壓迫我。你以後別再亂說了。”鄭烽則正色道。“不是,阿烽我明明記得你以前還跟我抱怨過”阿光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他明明隻是想替兄弟出口氣,怎麽兄弟轉過頭來還不領情了?“,你們夫妻關係還真不錯啊。”小六子站在一旁露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把趙曦說得臉紅。“她不是我妻子。”鄭烽開口解釋道。“不是妻子,那就是小三咯?果然還是小三比正室體貼。”小六子了然地點了點頭。“你這小0在這胡說什麽呢?烽哥他馬上就要跟嫂子離婚了,以後班花就是我們嫂子了。”阿光添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