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謝謝。”鄭烽忙應道。“葉哥,等等。”鄭烽又出聲叫住了轉身離開的上司。“呃”鄭烽撓了撓頭,有些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想了會兒才又接著道:“平時如果咳要注意保護好自己。”鄭烽說完這話後又覺得自己僭越了,上司可比自己成熟多了,哪會用得著自己交代,主要是小六子先前的一通亂語,給鄭烽製造了不小的心理陰影,讓他覺得這圈子過於懾人。“恩。”上司卻迴道。鄭烽愣了下,這應該是他記憶裏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上司露出這種近似於「微笑」的表情。平日在公司裏,便連上司的“冷笑”都很難見著,更遑論碰上對方真笑了。此刻上司正穿著一套便裝,再加上微微上揚的嘴角,倒削減了不少平日裏淩厲迫人的氣勢。上司看著一言不發筆直盯著自己瞧的下屬,複又板起了臉,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我走了。”便毫不眷戀地轉身離開了。直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從眼前徹底消失,鄭烽才將小車啟動,借著重燃的搖滾樂,鄭烽想壓下心裏的一切浮動。第240章 番外一(7)迴到家中時,已是晚上九點多,妻子仍舊在舞蹈室呆著。“你迴來了。”妻子朝鄭烽說道。鄭烽看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錯,應該是今天下午的音樂劇她看得挺開心。“你公司能請到假嗎?下周陪我去一趟f國吧,我想去看個歌劇。”妻子心情一好,話也就跟著多了起來。她的工作較為自由,即便先前因為一些事情導致她名聲受損,但仍有一些節目向她發出邀請。因為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冷清往往都是說走就走。今兒剛有了個想法,明天可能就已經飛往國外了。鄭烽很難配合上她的行程。“沒事,那我就一個人去。”妻子哼著小調,轉身就迴房開始收拾行李。其實冷清最享受的便是一個人的旅行,不需要配合他人的步調,想停就停,想走就走。但她覺得這樣很可能會讓自己的丈夫生出被冷落的感覺,於是,她每迴都會如例行公務般詢問一下對方,往往隻會提前一天的時間,這樣丈夫大概率都是沒空的,她也就落得自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男人,但她同樣仍舊追求自由。好在丈夫脾氣很好,即便她平常很少將心思放在家庭上,丈夫也從未同她抱怨過什麽。這天晚上,也許是因為那部影片給鄭烽帶來的感受過於震撼,又或許是小六子的胡言亂語對鄭烽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導致他做了個荒唐的夢。夢中人穿著西裝革履,身高腿長,可惜身材走樣,腰身很不協調地寬了。他好像有些吃力,雙手撐著牆麵,筆直的雙腳止不住打著抖。鄭烽好心上前,想問對方需要幫忙嗎,走進前時,才發現那人居然就是自己的上司,而他正挺著個大肚子。鄭烽能清楚地看到那包裹在西裝外套下的顫動。鄭烽本有很多問題想問,出口的話卻是:“醫生說你下麵太小了,分娩的時候可能會很不容易,讓我平常多為你疏通疏通。”上司咬著下唇,沒應聲。之後他們換了好多種姿勢。直到上司持著清清冷冷的嗓音坐在鄭烽的身上,蹙著眉說道:“老公,我不行了,肚子好痛,好像快要生了...”鄭烽是被自己的夢給嚇醒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轉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鬧鍾,淩晨三點半。鄭烽起身,麵色難辨地進洗浴室衝了個冷水澡。等著洗完澡出來,他已失了困意。翻開聊天軟件,有部分哥們還在線,他們的作息習慣亂得很。鄭烽緩慢上拉著聊天界麵,直至看見了上司的頭像。他們兩的對話還停留在幾天前,鄭烽督促對方早點休息的時候。大拇指觸碰著對話框,起起落落,最後鄭烽還是關上了手機,重新躺倒在了大床上,他開始迴想自己的大學生活,迴想同冷清的相識相遇。迴想著大學時期,變著法子逗對方開心的日子,也迴想著幾年前,知道了真相後同她發生的爭吵,但最後還是定格在與對方初遇的那一天。陳墨此刻想的內容自然與鄭烽完全不同,雖說角色本身每時每刻的想法、意識都能被玩家感知到,但陳墨一邊接受著鄭烽複雜而矛盾的心緒,卻又一邊迴憶著剛剛的那個夢境。想著想著亦是不自覺地紅了臉,他想起了之前,十號在宿舍床上對他說的話,他好想再抱抱十號。陳墨的這一舉動反應在角色身上便是鄭烽轉了個身,抱住了一旁的棉被,有些懊惱地唾罵著自己,怎麽又迴想起了剛剛的夢境。就在反複烙大餅的過程中,天色將明,鄭烽卻又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了。然而在新的夢境中,出現的依舊是挺著個大肚子的上司,他上挑的眼尾泛著紅,有些像那天喝醉酒時的模樣。鄭烽意識到了這是夢境,這隻是夢境,沒人能窺竊到他的夢境,在夢境之中他是完全自由的,於是他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對方,強硬地侵.占著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上司。冷清昨晚一共就隻睡了四個小時,即便她早早地躺上了床,卻依舊難以入眠。褪黑素對她沒什麽效果,她又不想對安眠藥形成依賴,因而隻能閉著眼睛硬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睜開眼,又是一眼的紅血絲,不過想到即將看到的歌劇,她的心情還算不錯。她的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的丈夫開口說話為止。“我下周跟你一起去f國。等中午我就打電話給上司請假。”鄭烽開口說道。他今天起得挺早,所以他準備好了早餐。冷清聞言一愣,好心情受了些影響,不過她還是問道:“會影響到你工作嗎?請不了假也不用勉強,我一個人可以的,你不用擔心。”“沒事。我跟你一起,我也想去看看歌劇。”鄭烽則應道。冷清雀躍的心情重新恢複平靜,她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埋頭吃飯。丈夫卻又緊接著說道:“今天正好休息,我們也很久都沒有不如我們今天”冷清頭皮一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的丈夫:“你什麽意思?你想大白天做那種事?”鄭烽同冷清每次“運動”,都是由鄭烽主動提出的邀請,畢竟冷清對這項交流活動從來就沒有熱衷過。鄭烽本也覺得對方的反應讓自己有些自尊心受挫,因而這段時間以來,也不再提出類似的邀約,可是自從淩晨做了那個夢後,鄭烽就有些慌了。他想著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過過x、生活了,所以才會做了那個荒唐的夢,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麽想的,但在他的觀念中,x、愛是不可分割的,他並不能理解什麽柏拉圖式的戀愛,他愛這個女人,他就想要抱她,想要占有她,想讓對方為自己懷孕生子。鄭烽承認自己的想法很俗,而且本質挺大男子主義的,他也曾試著理解接受妻子的想法與觀點,但現在,他發現自己出了點問題,可能問題還挺嚴重的。他有些緊張不安,他想這很可能是源於這些年來同妻子過於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他想若是兩人能恢複成最初熱戀時的那個狀態,說不準他就不會再產生這類荒謬悖德的念頭了,所以他莽撞而急切地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建議。冷清自然不知道此刻她丈夫的內心活動,她隻覺得荒唐可笑:“你要閑了就去找你那些哥們玩啊,我白天要練舞,沒空的。”“你每天都要練舞,早晚都在練。”鄭烽無甚表情地說道:“已經忙到連做a的時間都沒有了?”聞言,冷清臉色一紅,即便已經經曆了這麽多的是是非非,她依舊是個薄皮的人。她厭惡做a,甚至有一段時間她對男人的身軀都感到厭惡,每每想起那些畫麵,她就惡心得想吐。但她確實是愛著鄭烽的,所以她希望他們倆之間能夠清清白白,他們之間的愛能夠是幹淨純粹的。她覺得男女之間的x.行為很肮髒,那隻是她用來交易的手段罷了,她不希望同自己的丈夫也做這麽肮髒的事情。不能相互理解的兩個人,此刻正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