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大洋彼岸,鄭烽年輕時候的上司也終於結束了他七十三年的人生,窗外並不算熱鬧,但仍有零星碎響,卻再喚不醒已獨自長眠的老人。老人一身未娶,亦無子嗣後代,也許他的屍體要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被他人所發現。不過老人本身並不介意。若是爛成了骨頭,被從窗外飛進來的烏鳥啄去,倒也不錯。(完)」“...臥槽,鬼老哥,不是我說你啊,你這性格也真夠陰鬱的,怎麽盡寫這種劇情啊?”宅1看完這一單元劇後亦是心情沉悶,“這些人真是各有各的渣法。”“班花,評論現在能看了沒?”宅2則出聲問道。依舊是「無法加載」四個大字,看來係統直至此時仍不允許玩家翻看評論界麵。當天晚上,宅男一、二號洗澡的時候甚至連門都不敢關,就怕有個萬一,他們也被燙死了。那鬼老哥雖暫時未有傷害他們的跡象,但它畢竟是個鬼啊!說不準啥時就嫌他們倆礙眼了。於是,兩宅男衝澡時幹脆洗了個徹徹底底的冷水澡。一迴到宿舍內,宅1就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抬頭看,陳墨和他堂叔卻已經舒服地上了床。陳墨側躺著,背朝向外頭,剛好將十號擋住了。“陳叔,我能不能把你下午跳的舞傳到貼吧上去啊。”宅1仰頭問道。沒等十號迴答,陳墨便應道:“不行。”“,墨哥我又沒問你,你就露了個背,怕啥啊?”宅1又試探性地說道。“不行,不能傳。”奈何,陳墨主意已定,任憑宅1講得口幹舌燥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而十號此時正側轉著麵對牆壁,伸手摸了摸小核桃的蛋殼。“一般情況下,外殼裂開的兩、三個小時內,永生獸就會出現了。”十號輕聲說道。可小核桃距離殼裂已過了將近四個小時,卻依舊沒有破殼而出的跡象。不過按照小核桃向來比同類慢上很多拍的個性,這倒也算是正常現象。“等小核桃想出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出來了。”陳墨單手放在十號的腰上,聞言“嗯”了一聲。“你還沒迴答我之前的問題。”十號單手閑撩著小核桃,邊同身後的陳墨說話。陳墨聞言一愣,低聲問道:“什麽問題?”“有個柔韌性像我這樣好的妻子,丈夫是不是就會爽翻了?”十號模仿著宅2的口氣,輕笑著說道。原來,過了大半天,它還記得這事。身後頓時沒了聲音,十號正準備迴身看那張紅起來的嚴肅臉,陳墨卻已傾身向前,摟緊了它,將頭枕靠在十號的脖頸處,隔了片刻,陳墨聲音很是低沉地應了個字:“恩。”十號笑得眯起了眼,順帶反手輕拍了下陳墨的臉頰。“......你之前參加的舞蹈老師副本,劇本裏有沒讓你”陳墨鎖眉想了片刻,又不知該怎麽問。“想問我有沒貼著人跳舞?”冷冰冰的聲線尾音上挑。“.....有嗎?”“要是有,你要怎麽辦?”十號好笑地轉過身,看向陳墨。“......”陳墨自然不能怎麽辦。畢竟是係統劇情的要求,十號隻能遵循,何況就算不是出於劇情需求,十號如果想隨便抓著個人跳舞,那也是它的自由,隻是稍微想象下那畫麵,陳墨就覺得自己“沒有,我就隻貼著你跳。”十號吻了吻陳墨的唇:“滿意嗎?”聞言,陳墨再次將頭抵在了十號的頸窩。陳墨覺得自己好像越活越幼稚了。“我給你講睡前小故事吧。”陳墨的聲音悶悶的,氣息吐在了十號的頸間。十號微縮下脖子,點了點頭。「白馬王子從父皇手中順利地接過了皇位,在治理國家一段時間後,他決定微服出訪,體察民情。於是他帶上了司命王子,兩人一道騎著白馬又重新踏上了城堡前的那片密林」十號勾唇笑了笑,由此看來,陳墨講(編)故事還挺有連續性的。「行至半路,他們在密林間見到了一座很高的塔,在塔的頂端處則有一個方形開口,從那小口中垂下來了一條很長很長的金色辮子。於是白馬王子同司命王子兩人便經由那條辮子爬進了高塔內。高塔之中出現了一個萵苣姑娘,她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大驚失色,過了片刻才麵露猶疑地問道:“你們是來解救我的嗎?”[1]於是,白馬王子便道:“你是被關在這了?”萵苣姑娘點了點頭,“我被一個巫婆囚禁在此處,巫婆告訴我隻有等到王子出現,我才有走出這座高塔的機會。你們兩位就是王子嗎?”白馬王子點了點頭,詢問道:“那我們該怎麽拯救你呢?”“巫婆說,爬上這座高塔的王子必須先在塔頂跳一支鋼管舞」第二天醒來時,陳墨發現宿舍中竟隻剩下了十號和小核桃。尚處於剛睡醒的茫然階段,陳墨愣了片刻後朝十號問道:“他們人呢?”“去702宿舍了。”十號不疾不徐地答道。702宿舍正是秦正他們的宿舍,聽聞此言,陳墨也就徹底醒了,“...出了什麽事?”“聽說大黑死了。”十號麵色不改地說道:“從床鋪上摔下來,頭砸爛了,下_體也斷了。”陳墨:“......”此時,「與惡鬼」遊戲副本剩餘的挑戰時間還有125:11:09。第227章 小核桃觀察筆記(十五)親一下能解酒等陳墨趕到702宿舍時,宿舍內的氣氛明顯同昨天大不一樣。若說昨天的大恆之死,幾人尚且能用意外來解釋,那麽今天,他們也無法再那麽篤定。畢竟要多小的幾率,才會連續兩天在同一間宿舍內發生這麽可怕血腥的“意外”?花襯衫正抓著淩峰的衣領衝他吼道:“是不是你做的!你快給我老實交代!你一定是為了報複他昨天揍了你一頓!”淩峰鐵青著臉,連連搖頭,嘴角不知為何擦破了,臉頰上還留著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沒有啊,沒有,真不是我幹的!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你冷靜點。”僅剩下的三名舍友中還是秦正最為冷靜,他板著張臉朝花襯衫說道:“大黑是從床上不小心摔下來的,雖然很遺憾,但這隻是一場不幸的意”“秦正,你他媽的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誰他媽的從床上摔下來能把腦漿都砸出來啊?你早上醒來的時候沒看到嗎?他身上臉上插滿了簽子!那東西是怎麽插進他身體裏的?還有他的命根子都他媽的被酒瓶碎片給割斷了!這可能隻是意外嗎?!要真是淩峰這小子做的倒還容易解決,如果不是他,那隻可能是蘭藏書的鬼魂真迴來找我們了!”花襯衫吼得脖頸青筋繃起。“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淩峰不住地搖著頭,亦是麵露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