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示意已清楚了規則。“小兄弟,如果在打鬥過程中察覺自己的“芯”將被傷到,一定要及時開口停戰,千萬別逞一時之氣。”crow立在門外提醒道。若是往日,他相信陳墨並不是會意氣用事的性子,但如今蘇南的突然亡故也不知會對陳墨埋下何等影響,於是保險起見,crow再次出言強調。同n.f.l.科研院的大戰已是迫在眉睫,若在此重要關卡,一下子損失了兩員猛將,那便當真是得不償失了,其實crow自然知道這一場所謂的歡迎儀式收益甚微,但同時,他也知道若是不比這一場,t.g.組織中的有些成員未必會對陳墨服氣,那樣更不利於今後的調派與合作,因而他並未出聲勸阻,直接開口道:“那就開始吧。”老爺子立於一旁還像模像樣地敲了下黃銅鑼,應景地“”了一聲,宣告著這場比試的正式開始。陳墨其人雖懂禮守責,但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無故做出損己利人之舉,此刻他本就有傷在身,舊傷新裂,循環往複,再加上對方也是永生者,實力強勁,兩人的起平線並不算對等,因而若欲公平,對方讓他十招亦無甚問題,於是,他也毫不客氣,朝對方示意後便直接向對方襲去。石頭未能成功完成獸化訓練,陳墨自然以人身同他交戰,若單論實戰經驗自然是石頭遠占上風,可如今的陳墨亦已是今非昔比,原本以為兩人之戰必將極其慘烈,卻不想十招之內石頭已是捉襟見肘。石頭一開始亦是有些輕敵,畢竟陳墨的年紀擺在那兒。哪想陳墨剛飛掠而來,出手便是殺招,招式幹淨利落,無任何漂亮花樣,便是實打實地拳拳到肉,再加永生者本就動作輕敏,陳墨卻是更甚,攻防掠奪間生生地快了石頭半招,石頭方堪堪舉肘避過對方的當胸一踢,陳墨便行雲流水地接了下一招,其掌硬如磐石,甚至讓石頭緊實的皮肉都覺出疼痛,一箍一擲間,石頭便已被陳墨摔至石壁,轟然大響,正好十招結束。牢外的幾名永生者看得亦感驚愕。在他們的印象中雖獸化狀態下的陳墨實力極其可怖,但以往人身形態下也並非是這般強勢。“這小帥哥也進步太快了吧?”凰娘不禁感歎出聲,老爺子接口道:“可能跟陳墨少爺的s基因有關。”永生者單論戰力值可分b/a/s三檔,s檔極難尋覓,根據t.g.組織至今掌握到的訊息,全世界範圍內攜帶有s級基因的永生者也不過寥寥數個,雖a檔永生者單兵作戰的實力就已極其恐怖,以一擋百自是不在話下,但s檔的極限值卻是見不到頭的,s檔的可怕之處便是在於其無下限,亦無上限,權看該名永生者自己能開發出多少內在的潛質。而顯然如今的陳墨正於不知不覺間不斷地拔高著自己的上限。一擊結束,陳墨停在原地亦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行啊,你小子還不耐嘛。”被轟然重擊落地的石頭倒是愈發興奮,雙目放光,口中囔道:“這樣才有意思,現在十招已過,老子可要主動出擊了。”話音剛落,石頭便單腳蹬地,勢如電閃,朝陳墨撲去,石頭向來走的便是以攻為守的路數,陳墨亦是愈發認真,甚至於不自覺中也開始享受起了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或許是基於永生者基因的影響,此刻的鮮血與搏鬥反倒令陳墨愈發暢快,頗有種不管不顧的狠勁,那原先包紮齊整的繃帶已是血紅一片,陳墨卻恍若未覺,所出招式皆無顧忌,雖說那張臉上仍舊無甚情緒,但crow卻看出來這小子有些興奮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crow對陳墨不可能全無了解,雖是慣常頂著張死人臉,但自蘇南死後,陳墨便變得嗜好打鬥,此刻,這所謂的新人歡迎儀式也許正稱了陳墨的意。石牢內,最為原始的拳腳相向,血腥暴力的畫麵已經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比鬥後期石頭逐漸落了頹勢,但他向來不是個會認輸的主,依舊不管不顧地以攻為守,隻是陳墨也宛若不知疲累般絲毫未曾降緩過速度,兩相比較,石頭的招式便顯得有些疲軟,雖對人類來說仍舊是致命殺招,但對陳墨而言卻已能應對自如,不過即便如此,兩名永生者都未曾開口叫停。永生者本就身姿強壯,石頭被陳墨連摜數次至壁,依舊可快速地恢複傷口再度朝陳墨襲去,陳墨的招式則越發簡練,質拙,似有大巧若拙之感。再一次,石頭雙手被陳墨反束於背,壓至牆麵,生砸出一個深坑後,陳墨開口道:“不打了。”“艸,你小子說不打就不打,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即便被打得鼻青臉腫,石頭仍極力朝後扭著脖子怒罵道。陳墨平靜地搖了搖頭,緩緩應道:“不是,是我到極限了。”“放nm的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石頭早已落了下風,陳墨此番狀似謙讓的說辭反倒讓石頭更加下不了台。凰娘麵有憂色,這樣一來石頭對陳墨的心結不僅未能解開反倒又多了層疙瘩,陳墨卻已徑直朝牢門口走來。“你小子給我迴來!!”石頭自是不甘願,從後朝陳墨縱撲而來,陳墨並未迴頭,隻是一側身形躲過了對方此番不管不顧的衝勢,順帶抬腳輕踢,這一腳的勁道直接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脆響,即便是石頭也很難再立刻起身。於是,陳墨順利地來到牢門前,臉色平靜地同crow說道:“我的血好像止不住了。”crow聞言一愣,立即將牢門打開,陳墨走出時腳步略帶虛軟,凰娘忙將其身上繃帶拆下查看傷口,哪料那血紅繃帶不知何時竟已與陳墨的渾身血肉黏於一處,深嵌其內,黑紅一片。陳墨抿唇,蹙了蹙眉。凰娘注意到他的表情一時間也沒敢真下狠手。小帶卻接過手,仔細卻又毫無猶疑地將那混雜著血肉的血條逐步撕開,陳墨臉頰之上冷汗連連,皮肉被逐步扒開的滋味顯然並不好受,但他也並未因此開口叫停。也不知時間究竟過了多久,那些染血的繃帶才從陳墨的身上徹底脫離,連帶著不少淺薄皮肉,而那被繃帶遮掩住的舊傷終於重新曝露在了空氣之中。“這這什麽情況?”便連紅毛看了亦不免咂舌。隻見陳墨的多處傷口竟仍保持著最開始的撕裂狀,其內色澤更是極其濃鬱的汙黑,且有逐步向內裏繼續侵蝕的趨勢,連帶著有濁黃、黑紅液體從傷口處流出。幾名永生者看後不禁臉色大變,雖說那院長研製出的怪藥不斷延長著永生者的自愈時間,但方才紅毛身上的傷口已逐漸開始愈合,所以他們便下意識地認為陳墨的傷口也已開始愈合,至於先前陳墨的滿身鮮血,他們也分不清究竟是陳墨的還是石頭的,端看陳墨的表情,他們心覺終歸不會有大礙,哪料陳墨這人過於能忍,導致便連crow都未能及時發現他的異狀。原來先前陳墨所說的已到極限,並非是因不想再同石頭交手而信口捏造的說辭,而是他確確實實已經到了極限。石頭此刻也是一懵,原先他以為這小子看輕自己,沒料到對方竟是一直一聲不吭地同自己戰至力竭方才開口止戰,一時間他的情緒變得有些複雜。crow的麵色更是一沉。“傷口不斷向周圍皮肉擴大腐蝕。”小繃帶算是這幾名永生者中稍微懂點醫學常識之人,但也就停留在粗淺水平。此刻端詳完陳墨的傷處,小繃帶開口說道:“先前那位先生給的藥對陳墨的傷口無效。”“怎麽迴事到底?紅毛你呢?你傷口怎麽樣了?”“沒事了啊,都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那怎麽就陳墨”“估計是這小子當時衝散人牆時,被n.f.l.科研院的那幫畜生給陰了。不過這下該怎麽辦?想辦法找人出去通知那位先生?”“雖說現在是非常時期,可能會給那位先生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但我們如今也隻能冒險一試了,不然若是由著陳墨小兄弟的傷口繼續擴大,保不齊會不會傷及他的芯,真到那時,就都玩完了。”“我去!”石頭不知何時已從牢內出來,並未看向陳墨隻是朝著一旁的crow說道:“我腳程快,反正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不如就讓我去找那位先生。”crow正在思索合適的人選,整間石室內卻響起了一小段低沉和緩的樂音,好似錦瑟和鳴,陳墨發現其餘幾名永生者神色驟變。“咱們的人全在這兒,那上麵敲響棺材板的是誰?”紅毛率先開口問道。原來當有人在石室頂也就是棺材底的暗箱處敲擊時,石室之內便會迴蕩起這般提示音,頭頂的暗門開關設置在石室之中,無法從外部打開。第185章 永生者遊戲(九十九)頭頂傳來的敲擊聲先是四長兩短後又變為了兩長三短,正是t.g.組織內部的開門暗號。“會不會是總部來人了?”凰娘問道。crow搖頭否了:“總部如果有派人來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