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蟬:“大概是去找線索。”又或者說實在聽不下去關於某人心善的評價。特殊支線的獎勵取決於任務完成度和探索度,祈天河不再開玩笑:“我們也去。”前路被阻擋,周圍的缸子這時開始劇烈震動,一些菜被晃了出來,小孩瞬間移動到最前麵的一個空缸中,不悅地拍著邊緣:“要玩過家家……”腫脹的手血淋淋的,過於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緊祈天河:“你不許跑。”祈天河麵色不變:“不跑。”然後指了指在那裏乘涼傻樂的小武:“他不是還在陪你玩?”小孩根本不聽解釋,搪瓷被拍出一條裂痕,再這麽用力下去,容器碎裂他遲早要從裏麵出來。祈天河瞬間明白是無法善了了,偏過頭:“要不你先上去找線索,我繼續耗著?”白蟬似笑非笑望著他:“你對特殊支線的獎勵還真是上心。”祈天河並不否認,反正兩人中隻要確保一個拿到了,就是血賺。白蟬看向小孩:“想做什麽遊戲?”小孩似乎認定了祈天河,隻盯著他看:“猜猜我會躲在哪裏?”說完蓋上空缸的蓋子,十幾個杯璧同時發出響聲,這聲音並不清脆,就像是貓在抓板子,聽得人撓心抓肺的,突然間響動停下,似乎是在正數第三個缸子那裏消失。幾滴蓋子上殘留的水珠晃達出來,濺在地上瞬間蒸發。這個遊戲無論怎麽玩都有利於鬼,如果小孩賴皮點,他甚至可以在祈天河說出答案的同時換到另一個地方。白蟬:“小心故弄玄虛。”多得沒再說,似乎覺得這個遊戲對祈天河來說難度不大。祈天河不動聲色召喚出屍犬,給了它一個眼神,屍犬走到水缸前嗅了嗅,慢悠悠踱步倒像是一個巡視自己領地的王者。小武靠在水缸邊睡著了,迷迷糊糊似乎感覺到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身子縮了縮,繼續埋頭睡。屍犬從他身邊經過,最後竟然又迴到了祈天河這裏,尾巴啪啪拍了兩下地。祈天河收迴屍犬,輕輕踩了一下地麵,血手從土裏伸出抓住他的腳踝,嘻嘻笑道:“你贏了。”小孩的手指滾燙,皮膚像是被灼燒了,等到他放手時,祈天河掀開褲腿,上麵有一個黑色的手印。細看好像有串數字,不過是倒著的,祈天河歪著腦袋想要看清,發現還是有點勉強,繼續歪……白蟬及時製止了他:“你是想自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麽?”祈天河幹笑一聲。“05427。”白蟬念出上麵的文字。小孩沒有說明具體用途,但顯然是某個東西的密碼。他重新爬迴空缸,並未再阻止祈天河離開。鎮長的房子在整個義鎮來說,是最大的,專門建了閣樓。祈天河站在樓下,樹上吹來的風沒有其他地方那般炙熱,他又走到地窖邊確認了一下,沒看到羽毛。“小武家的地窖門口有跟紅色羽毛,地窖溫度挺高的,”祈天河對白蟬說:“可他還很慶幸不是黑色羽毛。”假設按照溫度由高到低排列,那就是黑>紅>空。白蟬想到什麽,嘴角緩緩勾起:“鎮長怎麽看也不像個善人,卻享受了相對較好的待遇。”停了下問他:“你不覺得很有趣麽?”祈天河看出對方眼神中的冷意,猜測白蟬現在的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鎮長有問題?”白蟬沒說話,不想讓沒確定的猜測影響到祈天河本身會做的判斷:“先進去看看,找到那串密碼的用途。”有些人翻窗爬牆都很難,白蟬卻已經達到飛簷走壁的水平,輕鬆掰斷三樓窗戶固定的木板,翻進去後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在外麵等一會兒。沒多久,上麵拋下來一根麻繩,祈天河正準備順著往上爬。白蟬搖頭,轉了一圈,暗示他把繩子係在腰上,防止意外。“……”作為攀岩運動愛好者,祈天河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爬個牆的本事他還是有的!自尊心在副本裏有時候可以日拋,爬到一層,他發現窗台上有很多玻璃渣,實在找不到落腳地點,重新退下去老老實實把繩子係好,借力踩著牆壁上去。走廊裏昏暗無光,窗戶封死,處處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白蟬:“柳天明一定也從小孩那裏得到了某個線索,才專門畫了房間的平麵圖。”聞言祈天河若有所思。兩人先上了閣樓,恐怖故事裏那裏往往是隱藏最多線索的地方,結果令人失望,閣樓隻有一堆無用的雜物。鎮長夫婦不知在家裏幹什麽,一點聲音也沒有,沒辦法確定npc的方位,兩人行動的過程很小心,一個在前麵探路放風,另一個跟在後麵鬼鬼祟祟行動。經過二樓廁所時,祈天河突然停步。白蟬:“去吧,我等你。”祈天河擺手,表示不是那個意思,他又退了迴去,重新走了一遍這段距離。就在祈天河反複衡量時,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