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等人走進vip廳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幅慘烈的景象。鄭長勇喘息著發出‘嗚嗚’的叫聲,似乎想要請求來人給他一個痛快。然而副本裏殺害玩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種代價沒有人願意承受。哢嚓哢嚓的聲音還在繼續,鄭長勇喊痛的嗚咽逐漸微不可聞,直到後腦勺的那張臉徹底長好了,和熒幕上正在微笑的羅什如出一轍。這時鄭長勇緩慢地轉過身子,他本人的五官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貼在上麵的肉膜。章晨功倒吸一口涼氣:“這臉比毀容後的伏地魔還可怕。”幾名玩家同時朝後退了一步,然而鄭長勇隻是四肢僵硬地慢慢朝座位上移動,坐迴最開始的位置。他死去的女友就在鄰座,同樣是五官全失,後腦勺的臉卻栩栩如生。祈天河忽然說:“變色龍可以變成你,也可以變成我,單從一瞬間的身份偽裝來指認顯然是不靠譜的。”當然他認為鄭長勇不會這麽冒失,對方敢來,至少有了八成把握。“鄭長勇找過陸南。”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抱布娃娃的玩家出現:“沒有發現真正陸南的蹤影後,才來指認。”祈天河淡淡道:“你似乎了解的挺清楚。”“當時我就跟在他後麵。”抱布娃娃的玩家怪笑道:“原本是想在最後關頭弄暈鄭長勇,我來指認,也好多結算點遊戲幣,不過……”“不過什麽?”抱布娃娃的玩家摸了摸布偶的斷臂,笑著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個地方他沒有檢查過。”祈天河想到什麽,側過頭環顧周遭的座位,當掃到最後一排時,目光一動。陸南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裏,支著腦袋看電影,見到祈天河,狀似高興地揮揮手。祈天河:“你一直躲在這裏?”“是藏。”陸南糾正了自認為更好聽些的說法,大大方方說:“隻是好奇如果藏起來,變色龍會不會偽裝成我的模樣。”說白了就是坑隊友。抱布娃娃的玩家挑眉:“如果你剛剛站出來,鄭長勇可以不必死。”陸南很無所謂地攤攤手:“可我還想知道指認錯誤後會發生什麽。”停頓了一下,他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抱布娃娃的玩家:“你不也一樣?”抱布娃娃的玩家沒說話,算是默認。“副本裏各憑手段,”陸南起身朝他們走來:“鄭長勇死於貪婪,他想做第一個摘桃子的人。”還想再上前一步,鬼鬼祟祟的胳膊被打到一邊,同時掉落的還有手上的飛鏢。陳點水警告道:“別忘了副本裏自相殘殺的後果。”陸南看得很開:“隻捅腰子,何況你有治療道具,死不了。”他就是喜歡給別人製造麻煩。近乎毒辣狠決的做事風格讓空氣瞬間陷入安靜。陳點水和祈天河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陳點水:“這迴沒錯了。”祈天河頷首,主動上前一步微笑伸開雙臂:“真隊友,歡迎迴家。”陸南大笑一聲,攬住他們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走,找線索去!”三人離開唯一有光亮的電影院,一步踏入外麵的黑暗。抱布娃娃的玩家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這時中間區域竟然又走出來一位玩家,是永夜的一名成員,顯然打得和陸南一樣的主意。“變色龍和變態,你說哪個更可怕?”他問。迴想方才一幕‘隊友情’,抱布娃娃的玩家沒有迴應這個靈魂拷問。真實畫麵並沒有看上去的那般美好,陸南兩根手指夾著飛鏢,表麵看是攬脖子,實則飛刀抵在祈天河和陳點水脖子上。陳點水同樣留有後招,不知用什麽工具抵住陸南的後背,而祈天河一隻手插在口袋,隨時準備拿出道具【小鏟子】。三人互相防備,中途陸南首個進行提問:“有沒有懷疑對象?”祈天河:“抱布娃娃的玩家應該沒問題。”來時在車上他就因為布偶多看了那人兩眼,每當低頭看布娃娃時,男子眼中總會流露出一種病態的癡迷,剛剛在觀影廳,玩家摸著娃娃斷臂時自然流露出的心疼不似作偽。默默跟在他們後麵的章晨功自證:“我也不可能是變色龍,假陸南出現時,我一直躲在賣爆米花的地方。”“未必吧。”陸南收起飛鏢在手上轉了一圈,玩味說:“萬一變色龍有分身能力呢?”章晨功出奇冷靜:“長在玩家後腦勺的麵孔表示羅什有這種能力,同樣的特殊能力,一般不會出現在兩隻鬼身上。”陸南輕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祈天河迴憶靠照相機照明的那一瞬間,除了章晨功,視線範圍內沒有看到的玩家隻剩永夜的一名成員,朱兆河還有死去的鄭長勇。最後一個可以忽略不計。“若說嫌疑,”他蹙眉說:“朱兆河要比永夜的人大一些。”無他,朱兆河隻下過三次遊戲,從前幾次表現看心理素質也不是很好,但他卻是唯一一個在第一輪選擇中做出正確決定的那個人。陳點水:“目前看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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