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大家別過度解讀哈,當時我們隊長跟zero是和平分手,因為zero要不了那麽多人,多長時間的事了還提,不是因為冰神打壓他哈。”  “啊你說什麽?冰神說不追究嗎?”  但到了後台,prince真想去給zero賠禮的時候,才發現zero早就全員離開了。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zero在的練習賽prince不會出現,prince約的練習賽zero也不會參加。  言易冰是個話癆,平時愛在聯盟群裏發言,所以那個群,寒陌一句話都沒說過。  當時言易冰並不知道,表演賽當天晚上,寒陌一個人去了一趟zero俱樂部。  他沒進去,而是站在俱樂部後麵的河岸邊,靜靜的望著言易冰房間的燈光。  檸檬黃的光亮透過窗簾,侵染了一小片空氣,霧氣蒙蒙中,窗簾動了一下,遮的更緊了些。  魔都的冬天不暖和,濕冷濕冷的,地麵有剛融化的潮濕的雪。  寒陌唿了口氣,迷蒙的白色霧氣飄散,很快消失不見。  他望著那個曾經出入無阻的房間,眼前有些模糊。  嗓子是幹啞的,根本一句話都發不出來。  眼角的水痕被風一吹,仿佛要凍住般發澀。  稍長的發尖刺入眼皮,又讓人忍不住分泌更多的眼淚。  他牙齒打顫,口中嚐到了血腥味兒。  一年之前,他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十八歲生日會是這樣度過的。  在他的想象裏,他一定還在zero俱樂部,成為了言易冰的隊友。  他願意輔助言易冰走上前所未有的巔峰時代,就如他剛入青訓營時申請表上寫的那樣。  那天,或許言易冰會一改嚴厲的語氣,親親熱熱的祝他生日快樂,給他分蛋糕,或者吃一口他喂的蛋糕。  可能,還會邀請他去房間坐坐,彎著杏核眼,慢條斯理的問他桌角那堆洗幹淨的襯衫該怎麽疊。  十八歲,就不是小朋友了。  言易冰或許還會拍拍他的腦袋,警告他控製住,別因為談戀愛影響了訓練。  他當然不會,因為他......  這一切全都不會有了。  現實偏不會像他想象的那樣發生。  手機一直在響,俱樂部裏的人也在找他,粉絲也在微博@他,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但他根本沒有慶祝的心思。  最後寒陌幹脆把手機關機了。  他就站在寒風裏,望著言易冰的窗戶看了一夜。  四肢幾乎凍得沒有任何知覺了,但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隻是明白了一件事。  欺負言易冰,並不會讓他感到快樂。  他疼的快要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寒神,你不覺得是‘欺負’的方式不對?  寒陌:所以後來我就不要臉了。  言易冰:...我要!第29章   言易冰看著宋棠義憤填膺的模樣, 笑了笑,杏核眼微斂:“多久前的事了,辛苦你心疼我。”  宋棠無奈道:“隊長, 你就是太嘴硬心軟了,我們不和他們約練習賽也沒事, 這點困難有什麽克服不了的。”  許瑞被宋棠一提醒,也趕緊道:“就是, 咱們肯定能贏他們。”  傅海峰沒說話,但顯然也是同意宋棠和許瑞的說法。  言易冰靜默了幾秒,抬手止住理療師的動作,翻身下床, 扯了下衣領,簡短道:“行了, 聽我的,周五好好準備練習賽。”  說罷,他按著脖子,麵無表情的出了理療室。  宋棠目送著言易冰離開,微微歎了口氣。  許瑞看向宋棠,喏喏道:“我看隊長好像的確不在乎,算了吧, 也省的咱們研究錄像了。”  傅海峰哼道:“你懂什麽, 他是隊長, 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 對誰都挺好, 但他從來沒給自己任性的權利。”  宋棠喃道:“是,寒陌那邊給了個台階,隊長肯定會同意, 他是不忍心我們費勁兒。”  宋棠低低罵了一聲,撈過手機跟寒陌私信。  他語氣挺不客氣,硬邦邦一句——  “你他媽可真牛逼。”  很快,寒陌迴了個“?”。  寒陌的微信頭像是一隻通體黑色的貓,長著一雙棕黃的眼睛。  貓站在陽台上,眼仁緊緊縮著,眉頭緊鎖,一副準備飛撲的冷傲姿態。  宋棠和他上一條聊天還是在詢問關於言易冰手傷的事。  但寒陌沒告訴他。  宋棠快速打了一行字:“少裝糊塗,你明白的很,你就是仗著隊長早晚會對你心軟,你就得寸進尺,當年表演賽是,現在也是。”  prince和zero之所以會鬧成這樣,全是因為寒陌,憑什麽現在他說和解就可以當沒事了?  微信界麵顯示正在輸入,等了好一會兒。  寒陌:“你跟他提表演賽了?”  宋棠:“怎麽,你也知道沒臉提?”  宋棠:“你連句道歉都不說就想這麽過去,隊長活該被你羞辱?”  宋棠:“我們隊長看在戰隊的利益上答應了,但你別以為以前的事不存在了,要不是他護著你,你以為你能順利打比賽當寒神?”宋棠突突突突發了一堆,也沒指望寒陌能迴他什麽。  寒陌那狗脾氣他了解,他也就是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  結果寒陌很快迴了三個字——  “我知道。”  宋棠原本打了幾百辱罵嘲諷的垃圾話,但一看這三個字,瞬間萎了。  他槍都舉起來恨不得跟敵人火拚了,結果敵人投降了?  沒勁。  不對,這他媽是他認識的寒陌?  寒陌把手機扔在床上,任宋棠罵。  他抬手脫掉了長袖衛衣,露出緊繃柔韌的腹肌。  他這個年齡,正是身體健壯,精力旺盛的時候。  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很漂亮,隨便拍一張,都能掛到模特網站上那種。  寒陌走進浴室,抬手打開了淋浴開關。  微涼的水毫不留情的澆在他身上,身體感受到偏低的溫度,自然而然的緊繃起來,手臂上,肌肉線條隨著他抹臉的動作時隱時現。  寒陌睜開眼,冷靜的感受著水溫從涼到暖,體溫也隨著慢慢恢複。  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言易冰親手給他貼的創可貼。  他刻意用保鮮膜纏了一圈,確保水不會浸濕創可貼,因為創可貼邊緣,似乎還存留著言易冰指腹的觸感。  他不舍得,他再難有機會碰到他的手了。  可惜再怎麽精心保護也很難封存那天晚上的印記。  水流逐漸滲透保鮮膜,創可貼的膠帶終於難以承受的受潮了。  沒多久,膠帶就再也沾不住人的皮膚,而他的傷口也已經被捂得發白,再貼下去,容易滋生細菌。  他不得不在洗過澡後把創可貼摘掉。  寒陌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咬住腮肉,刺痛讓他冷靜。  當初監督員給了一句“冰神不追究”,寒陌就知道言易冰在護著他。  雖然那隻是個表演賽,但羞辱對手影響惡劣,少說也要在各大公眾平台點名處罰。  如果真的傳出去,那會是他職業生涯永遠的黑點。  其實他那麽做,就是在給言易冰迴擊他的機會。  言易冰怎麽報複他,他都覺得正常,也甘願承受。  因為身體裏某些部分仿佛被設定了自毀程序,程序告訴他,傷害這個人,他必須付出代價。  然而一切都沒有發生。  周五練習賽g開了自定義服務器,沒有過多廢話,十多個戰隊依次進入素質廣場。  等待一百秒時長,鬱晏開了麥,笑道:“已截圖,曆史性的一幕。”  他所在的視角,正好能看到對麵相隔一片草坪的言易冰和寒陌。 g路江河:“截圖+1,世紀同框。”  axe陳延:“截圖,你們怎麽跟大學裏煽動人家表白的吃瓜群眾似的,沒見識。”  獵狐方銳:“同截圖,找了好久。”  axe陳馳:“廢物們,我已經發微博了。”  鬱晏:“嗬,爹早一秒發了朋友圈,先別選跳點了,給爹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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