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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蒲師文寫親筆信交待後事,沒等寫完,又拉著母親和妻妾說個沒完沒了,一家人哭了又說,說了又哭,隻恨程越太過刻薄,置蒲家為他立下的大功於不顧,一心要對蒲家下狠手。女人們詛咒之聲四起,關起門來對程越破口大罵,罵得花樣百出,口吐白沫,卻也於事無補。


    程越並不知曉蒲家的女人正在咒罵他,連個噴嚏也沒打,與王積翁在蒲壽庚的書房密談怎麽收拾蒲壽庚之後,程越便迴到內宅準備休息。


    完澤和張淑芳等在程越房門口,見他迴來,便上前一左一右牽住程越的手,柔情似水地將他往房裏領。


    程越推開門一看,隻見三十二名陌生的美女皆一絲不掛地站在房中,看到程越進門,立即伏身行禮。地上被完澤下令鋪滿厚厚的地毯,上麵盡是修長玉體,蔚為奇觀。


    程越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美女,大為訝異,笑著問完澤道:“完澤,這些是被蒲壽庚當棋子的美女麽?”


    完澤笑道:“是啊,就是她們。你在外麵忙著殺人,我們就在後花園閑逛。想起你說的那些被當作棋子的美女,心裏很好奇,就過去看了一下。”


    “看到她們後,隨口問過幾句,才知道她們的身世都很坎坷,有的是被賣進來的,有的是被搶進來的,有的是被人送給蒲壽庚的。蒲壽庚有興致的時候就過來玩樂,除了讓她們當棋子,什麽都不許她們做。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聽得我很不忍心。”


    “如今蒲壽庚被相公奪了官,她們大概從此就沒用了。我們走後,她們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真的賣進青樓,再不然就是給別人做不入流的小妾,還能有好下場麽?她們知道我的身分後,全跪在地上求我帶她們走,為奴為婢。在所不惜。我一時心軟,便替相公答應下來。今晚不妨就讓她們服侍相公吧,我們要歇一歇。”


    程越看著眼前三十二具玲瓏雪白的**,故作愁眉地道:“唉。命苦啊,一晚上要應付這麽多女人,明天早上起不來可怎麽辦才好?”


    張淑芳掩口笑道:“官人不是早想這樣來一迴了麽?今晚就看官人的本事。”


    程越嘿嘿一笑,道:“行了,你們迴去睡吧。辛苦就辛苦,我不怕的。”


    完澤與張淑芳含笑帶上門,留程越陷進脂粉堆裏。


    當晚,程越大殺四方,享盡溫柔滋味。三十二位美女費盡心思服侍,滿室皆春,不足為外人道。


    第二天程越起得很晚,早飯也是在房裏吃的。房中不時傳出嬌喘和調笑聲。完澤擔心程越過於放縱,特地去看了一下,結果紅著臉出來。再也不肯進去。


    闊闊倫聽完澤說了裏麵的情形,氣哼哼地道:“男人都一樣,有這麽多美女服侍就什麽都忘了。”


    八八罕悠然道:“女人也一樣啊,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不肯分開的。”


    闊闊倫臉一紅,想起她們在泉州南少林那一晚,她拉著程越不肯放他走的模樣,不由兇了八八罕一眼。


    八八罕微微一笑,沒有繼續逗她。


    完澤道:“明天我們就要到海島上去玩,皇後。娘親,你們準備好沒有?”


    闊闊倫滿臉興奮之色,道:“當然準備好了,八八罕會遊泳。她還說要教我呢。”


    八八罕笑道:“海中我可沒遊過,不知跟河裏一不一樣。”


    張淑芳剛要說話,羅夫人從外麵快步走進來,對完澤道:“夫人,蒲家的幾個人又來了,在外麵求見。而且,看樣子,很……奇怪。”


    完澤怔道:“奇怪?如何奇怪法?莫非他們要有什麽不軌之舉麽?”


    羅夫人沉吟道:“蒲家這幾個人看起來甚是悲壯,與其說來拜見,不如說是來送死的。妾身以為,他們定是有所決定,打算推一個人出來當替罪羊。蒲壽庚的長子蒲師文最為可疑,他的神情與別人不同,蒲家的人也頻頻關照他。如果被妾身料中,那蒲家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官人不好辦了。”


    完澤並不擔心程越會處理不了,眨了眨眼,笑道:“蒲壽庚這迴沒有盯著你看麽?”


    羅夫人嫣然笑道:“正因為他沒有,妾身才覺得反常。”蒲壽庚對宋羅兩位夫人的居心已是人盡皆知,對程越新納的顧夫人更是垂涎三尺,倘若三位夫人不是程越的心頭肉,早就被他奪去。


    完澤麵色沉靜下來,思索片刻,道:“你說得對,除去此事,他們不會有別的事找上門來。他們找的機會也很好,蒲壽庚為求自保,無所不用其極,連親生兒子也能送過來任憑相公處置,真夠狠得下心!”


    闊闊倫疑道:“程越要對蒲家動手麽?”


    完澤道:“相公特地為蒲家的事南下,不重創蒲家,如何出得了胸中那口惡氣?相公老早就對蒲壽庚不滿,這次正好借題發揮,把蒲家的力量在泉州壓到最低。蒲壽庚自不量力,妄想挑戰相公的命令,實在是咎由自取。”


    八八罕歎道:“世上就是有這麽一些人,不舍得這個,不舍得那個,到最後什麽都會失去。蒲壽庚貪圖小利而忽略大義,難怪程越不饒他。”


    完澤迴頭對張淑芳道:“張姐姐,你去把相公喚來吧,差不多也該起了。”


    張淑芳笑道:“是,妾身這就去。”


    張淑芳來到程越房中,對滿屋的春色視而不見,道:“官人,蒲家的人又來了,看樣子想拿蒲師文頂罪,官人要不要見?”


    程越剛從一名美女的身上滑下來,累得氣喘籲籲,聞言一愣,道:“哦?蒲壽庚還真舍得啊,什麽時候變這麽大方了?他也不是笨蛋嘛。”


    眾美女一聽,無不大吃一驚!蒲壽庚在她們眼中無疑是頂天的人物,對她們的生死一言可決,但竟被她們麵前的大都督逼到把長子推出來頂罪!然而,大都督明明還沒出手呢。


    這才是真正的權力!


    幾位美女急忙過來服侍程越清潔穿衣,服侍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程越從容穿好衣服,吩咐道:“你們先迴去,這幾天收拾一下,我走的時候隨我迴臨安。”


    三十二名美女喜不自禁,一齊赤條條地行大禮道:“是,奴婢遵命!”


    程越摟著張淑芳的纖腰走出房門,剛出門,就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腰。


    張淑芳好奇地問道:“官人,你一晚上收了幾房妾室?”


    程越含混地道:“還差幾個,下次再說吧。”


    張淑芳嬌笑道:“官人不甘心麽?”


    程越哈哈一笑,道:“試試,我還有那麽多宮女呢,不爭氣可不行。”


    張淑芳含笑不語。


    程越牽著張淑芳的手來到後堂,闊闊倫促狹地道:“哦?想不到你還起得了床?真有兩下子。”


    程越重重一咳,道:“當然要起來,正事要緊。”


    完澤服侍程越喝過一道茶,程越才道:“你們先退下吧,我要召蒲家人進來了。”


    眾妾依言而退,闊闊倫、八八罕和完澤卻沒有走。


    闊闊倫道:“我們就在這兒看看你怎麽處置蒲家,一定很有趣。”


    程越笑道:“你這麽喜歡看殺人麽?我可以找幾個人讓你殺的。”


    闊闊倫道:“殺個把人有什麽了不起,還要我親自動手?要殺我也殺你。”


    程越知道她在與自己**,笑了笑,道:“那你們不能插嘴,隻能在旁邊看。”


    闊闊倫乖乖答應一聲。


    程越對羅夫人道:“把人帶進來吧。”


    羅夫人迴身出門,一會兒的工夫,便將蒲壽庚等人帶了進來,她自己默默侍立在程越身旁。


    蒲壽庚等人一進門,立即跪到地上拚命磕頭,蒲壽庚連磕頭還邊喊道:“屬下有罪,求大都督開恩!”


    程越微微一笑,道:“蒲大人有何罪過,本督怎麽一無所知?”


    蒲壽庚咬牙道:“大都督,屬下教子無方,致使犬子師文屢犯重罪,屬下不忍長子伏法,多所迴護。如今大都督整頓法紀,師文自知罪孽深重,下定決心向大都督認罪。屬下也深感自己不該再包庇下去,於是領師文前來,請大都督發落!”


    程越不動聲色地對蒲師文道:“認罪當然是好事,蒲師文,你都犯下什麽罪過了?說來我聽聽。”


    蒲師文重重又磕了幾個頭,道:“屬下不配為蒲家子孫,愧對先祖。求大都督讓屬下慢慢道來。”


    程越點點頭,蒲師文便一點一滴地講起來。事情都是真的,隻是把罪責由蒲壽庚轉移到他自己身上,為增加可信的程度,還把一些精選出來的證據呈上,邊說邊掉眼淚,看樣子追悔莫及。


    蒲師文說完,程越一言不發,眼睛緊緊盯在蒲壽庚臉上。


    蒲壽庚心知程越是在讓他表態,猛一咬牙,狠下心道:“大都督,此子禽獸不如,蒲家不該有這樣的子孫!從現在起,蒲師文被逐出蒲家,不得以蒲為姓!屬下疏於管教,也應當一並治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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