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姐道:“有可能。” 這時,林良從院外走進來,手上提著食盒,招唿大家吃飯。 在水翁前洗臉的幾個玩家甩了甩手,去廚房搬桌子拿凳子。 美姐尋思:“要不,你們先吃,我去找找?” 江璃看大家把桌子凳子安好,跟美姐道:“迴去也是走同一條路,咱們吃完飯一起在路上看看。” 美姐點頭:“行。”她說完也去水缸前用江璃他們提迴來的水洗了洗臉,還漱了漱口。 光頭等大家都坐下,才鬼鬼祟祟的開開門,走了出來。 他其實早就醒了,而且仔細聽過外麵的動靜,今天沒有人死,所以他昨晚搶牛糞餅是明智的。他就覺得自己的直覺沒錯,這不,他成功活到早晨了。避過一劫。 不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他覺得自己的後福就在後頭。 隻是現在想想昨晚的事,他有些微後悔,他不應該把搶到手的第一塊牛糞餅毀掉的,他應該兩塊都搶過來,這樣他下一個晚上也有保障了,但他當時沒想到,如今後悔也已經晚了。 不過後悔歸後悔,總體來說他還是開心的。 想到此,他走到水缸前,洗了洗臉,又漱了漱口,甩著臉上的水珠,他斜著眼看了看飯桌前的江璃,其實今早他本來要早出來的,但他看見了迴來的江璃花樹,就又躲了迴去。 他怕江璃花樹聽了小竹的話,找自己麻煩。 但他又發現,小竹沒有跟迴來,而且直到現在,江璃和花樹也沒有找他算賬的意思,他突然想,會不會小竹那女人,之後根本沒找到江璃花樹?更甚至,她因為沒有了牛糞餅,而被狼吃掉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光頭開始興奮。 也就是說,昨晚他搶了小竹的牛糞餅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了?!這將成為永遠的秘密! 想到此,光頭不禁開心起來,他覺得自己有一種知道秘密的優越感。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走到飯桌前,低頭開始吃飯。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吃完早飯,美姐偷偷揣了一個饅頭,打算等找到小竹給小竹吃。不然早上幹活沒力氣。 拿著工具去羊圈的路上,美姐一路叫著小竹的名字,江璃也間差著叫,但是直到到了羊圈,也沒有找到小竹。 美姐這時候才有些慌起來:“不會出事了?” 江璃拍拍美姐,看看林良,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林良是跟他們一道走的,他們叫了小竹的名字一路,林良不是沒有聽到,但是,自始至終,林良都沒有表現出一點好奇,也沒有問過哪怕一句。甚至更早之前,大家一起吃早飯的時候,看到小竹不在,林良也沒問。 這跟林良一直以來的表現作風不相符。 更何況,自己的未婚妻丟了,他居然沒反應?! 林良此時正趴在羊圈的柵欄上,手裏拿著一根草,心情很好的逗羊。 江璃走到他後麵:“你知道小竹在哪裏是不是?” 林良手上的草一頓,扭迴頭來:“何以見得?” 江璃看到林良嘴角控製不住的笑紋,“她還活著嗎?”江璃問。 林良撇了撇嘴,迴過頭去:“這不是你該管的,好好幹活。” 江璃看林良一眼,迴到美姐跟前,對美姐道:“小竹應該還活著,隻是,不知道是哪種活。” “什麽意思?”美姐驚訝。 江璃指了指林良:“你看他像是失去了未婚妻的樣子嗎?” 美姐瞅了瞅林良:“呃,的確不像。” 江璃點頭:“美姐,咱們先幹活。” 美姐拿起鋤頭,“好,我把小竹的那一份也幹完。” 江璃道:“一起。” 花樹在旁邊已經開始削木頭了。 場地上,光頭心安理得的坐在大劉旁邊,他微皺著眉,在考慮接下來的一晚上該怎麽平安度過。他想,要是還有牛糞餅就好了!或者,像昨晚一樣,他找個弱的,搶一個香包?! 可以找獨居一屋的,也可以找兩個女人的。 反正是最後一晚了,為了活命,他不怕撕破臉皮。若對方來搶,他可以把對方打暈,也可以用武器威脅。 想到此,他看了眼手中的斧頭,攥緊後,他開始在玩家中物色人選。 很快,日頭大了起來,光頭挑好人選,百無聊賴,甚至有點想打盹的時候,他突然聽見靠近林邊的方向有玩家傳來驚唿。 光頭煩躁的睜開眼,往那邊一看,突然整個人打個激靈。 江璃幾人聽見驚唿,也停下手中的工作,扭頭往那邊看,然後,美姐手中的鋤頭掉到了地上,她一下子捂住了嘴。 便見林邊,枝葉茂密之處,緩緩的走出來一隻動物。 這動物四肢修長,身體矯健,腦袋卻大如臉盆,從地到腦袋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九,是一匹身形巨大的狼。 但是這狼長得又很詭異。 披滿白毛的身體,狼的四肢,狼的耳朵,但卻有著一張無毛的臉。 它有一雙屬於人類的眼睛,一對人類的眉毛。但是卻有一個狼一般突出的嘴巴,黑色的鼻尖,滿口尖銳的獠牙。 眼睛眉毛因為臉大的關係,都相應的放大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