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叫他們出來。”光頭滿臉陰損。 “……”小竹緊張道:“遊戲裏不能傷人的,傷了人你會受到懲罰的。” “你聽誰說的?!你以為這是現實啊?”光頭不屑的切了一聲,“胡扯也要有個限度,嚇唬誰呢!跟姓江學什麽瞎幾八玩意,滿嘴放屁。”他抬手,將手中的樹枝指住小竹,惡狠狠道:“把你手上的牛糞餅交出來。” 小竹驚訝:“你追我就是為了這個?” “廢話,今晚就我沒香包,我可不想死在遊戲裏。”關頭恨聲。 小竹略一猶豫,立刻把手中燃著的牛糞餅遞出去:“給你。” “哎喲,這麽好說話啊!”光頭點了點樹枝:“我要你懷裏那個還沒用的。” 小竹立刻換手,把懷裏完整的一張牛糞餅遞出去:“給你。” “吆喝,挺識時務啊!”光頭樂嗬嗬走過去,接過牛糞餅。他略低頭,嘖嘖的將牛糞餅翻來覆去看了一眼,“幸運兒就是好,連這麽金貴的保命東西都能輕易得到,真他媽讓人嫉妒!” 他說著嘖嘖的轉頭,往迴走去。 小竹緊張的站在原地,見光頭拿了牛糞餅轉了身,她盯著光頭的背影,輕輕的舒口氣。又看一眼手上燃燒的這一塊,鬆一口氣。還好,之前多得了一塊。 但是,已經走出去的光頭,在往外走了十幾步之後,他突然停下了。 小竹立刻緊張的看著他。 隻見光頭幽幽的轉身,迴頭看著小竹:“你手中的那塊,是要給江璃用?” 小竹立刻戒備的道:“關你什麽事?已經給你了,你還不快滾?” “嗬嗬,”光頭陰陰`道:“我改主意了。” “什麽?”小竹大驚。 “幹嘛要便宜他們。”光頭說著,突然把手中的牛糞餅丟到地上,抬起腳狠狠的踩上去,並使勁碾壓,在一片脆響聲中,牛糞餅碎成一堆粉末。 小竹不可置信:“你瘋了?” 光頭哢哢的抬起頭,露出獰笑:“我要你手中的那塊。” 小竹已經反映過來,她立刻想要往一側跑,但光頭就像腿沒受傷一樣一下就跳了過去,並一把扯住了小竹的手,小竹死死攥著牛糞餅,並抬頭去推光頭,但光頭已經按住牛糞餅,狠狠推了小竹一把,小竹腳在一塊石子上一滑,立刻驚叫一聲,猛地往後仰去。 光頭得了手,滿臉興奮,推了小竹之後,他立刻扭頭往迴跑,他怕小竹追上來,所以跑的毫不猶豫,等他氣喘籲籲跑出去很遠,已經看不到取水的泉眼處了,他才停了下來。 然後他迴頭,緊張的往後方看了看,小竹並沒有追上來。視範圍內也沒有小竹的身影,沒有她追來的腳步聲,也沒有聽到她求救。 看來是怕了他,所以放棄了。光頭美滋滋的得意。這女人還有點數,知道打不過他。所以慫了。 嗬嗬嗬,賺了,江璃他們,就去死。 他想完開心的摸著牛糞餅,並湊上嘴去唧親了一口,這才捂著陣陣作痛的腿,一瘸一拐的往迴走去。 今晚,他死不了了。 光頭走後,他並沒有看到,被他推倒的小竹倒入了泉眼,腦袋磕在了泉眼側後的石頭上,並立刻暈了過去。 林良站在高處,撚著手裏的石子,看著暈倒的小竹整個人緩緩沉入了泉眼的水裏,直到口鼻全部沒頂。 他沒動,抬頭看天,嘴角掛著笑容,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小廟裏,江璃舉著蠟燭仔細觀察壁畫,門外司機大叔詭異的盯著他們。 江璃把壁畫一寸一寸摸過去,沒有發現異常。但是花樹卻指著偏後的一幅畫上,那個被獵戶射死的狼人道:“江璃,你來看這個箭。” 江璃立刻走過去,發現不知是不是刻畫的人偷懶,插在狼人心口的箭尾,隻刻了一個丫形。並不像正常的箭一般尾羽是長排。 這個丫形的箭尾,就像禿毛了一般。 江璃覺得這禿毛箭不同尋常,肯定有什麽意義。 若說箭的話,其實這廟裏也有。 江璃這般想著,緩緩抬頭,看向了正中的雕像。 獵戶雕像背上背著一個箭筒,手裏拿著一把弓和一根箭。 但不論是箭筒裏的還是手裏拿的,都不是禿毛的。 江璃擱下燭台,思考一下,爬到雕像前頭的供桌上,踩著桌子抬手,發現夠不到,立刻迴頭,“花樹,你舉我起來。” 花樹立刻會意,上了桌子,毫不猶豫掐住江璃的腰,把江璃往上舉了起來。 江璃再次抬手,這一次他夠到了雕像的手,摸了一瞬,發現箭果然是活動的,江璃眼睛一亮,立刻動手,把這根箭從雕像的手裏抽了出來。 拿了箭在手,江璃又讓花樹往側移了一步,去摸雕像背後的箭筒,箭筒跟箭是一體雕刻的,拿不下來。 江璃興奮的讓花樹把他放下。 兩個人下地,江璃看著手裏的箭,仔細摸了摸。 箭跟雕像是同一種木頭,木色發暗,呈黯淡的棕黑色。而且這箭的長度,總感覺比普通的箭要長和粗很多。看來是為了配合雕像的大小,所以故意做大的。 但是,這麽粗長的箭,跟壁畫上的禿毛箭,有什麽關係呢?! 門外,司機大叔看到江璃拿了箭,他猛地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江璃。 江璃看了看大叔,從大叔的表情裏,江璃辨出大叔有些緊張。 江璃得意的衝大叔一揚手:“大叔,看我拿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