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狼人?”別的玩家問這個人。 這玩家有點尷尬的看江璃。 江璃道:“我之前得到的遊戲提示,說這遊戲裏有狼人。” “啊?”聽見的幾個玩家也挺驚訝。 有人捂嘴驚異,有人害怕,也有人皺眉看江璃。“之前你怎麽不說?現在死人了反而說了?” “是呀,”跟大劉同屋的小王站在旁邊附和:“還以為你故意藏著捂著呢,今迴怎麽願意說了?真的是因為死了人嗎?” “跟死不死人沒關係,是你們沒問。”江璃瞥小王一眼,“我也沒義務特意通知你們是?” “也是,”小王摸下巴:“不過,你這麽容易說出來,不會是騙我們的?畢竟要是我的話,我也不說的。” “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們。”江璃聳了一下肩,接過花樹手裏的水瓢,“抬腳,換我給你衝。” 花樹把腳高高翹了起來。 幾個玩家見江璃不再理他們,也就散了。 剛剛質疑江璃的玩家跟小王關係不錯,拉著小王到邊上議論:“你說他們剛剛的話可信不?真有狼人?” “不知道啊,”小王捏下巴:“迴頭想辦法問問唄。” “問誰?” “還沒想好,再看看唄。” “啊對了,你說阿木叔的屍體去哪兒了?” “誰知道,可能自己跑了唄。” “哎喲,這玩笑可開不得,怪瘮人的。” “什麽瘮人啊,你沒聽見撞門聲響了一夜啊,肯定是屍體搞的鬼。”小王苦惱:“愁死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屋的大劉,每次都完不成任務,我們屋那牛糞餅每天天不亮就滅,我一直提心吊膽,昨晚撞門聲一響,我更是胡思亂想,就怕出事。” “人死了怎麽可能動,你別開玩笑了,那撞門聲也許是兩個吊死的玩家死前掙紮發出來的。你別嚇唬自己。” “唉,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過你確定也聽到撞門聲了?我還以為我幻聽,都沒敢醒。” “哪裏是幻聽,一清二楚呢,你看我這倆黑眼圈,都是昨晚鬧的。” 這邊,見玩家散開,美姐蹲在旁邊問江璃花樹:“你們說昨晚,麻子怎麽樣了?”美姐悄聲道:“我聽見他跑進了一個屋,還有關門聲。”美姐看一眼阿木叔屋子的那邊,“他昨晚該不會真聽光頭的胡扯跑進阿木叔房子裏去了?” “胡扯?”花樹挑眉。 “是呀,要我我怎麽敢去死人的屋子,”美姐唏噓道:“這遊戲世界多麽不正常啊,死人能動又不是第一次,初始遊戲時黃毛不就起來了嗎?!還從車裏爬出去了。麻子也不想想,萬一阿木叔爬起來了迴屋怎麽辦?!不就沒處跑了嗎!” “啊喲,美姐變聰明了。”花樹捂嘴看著美姐。 美姐臭美的一扭頭:“那是,整天跟著你們,怎麽也能通透一點兒。” “昨晚聽關門聲傳出來的方向,麻子應該是進了阿木叔的屋。並且撞門的也是阿木叔的屍體。”江璃洗了洗手,直起腰來道。 “可阿木叔那屋的屋門為啥敞著?”美姐驚異指著阿木叔的屋門:“難道阿木叔進去了?” “我聽到了,”小竹突然插嘴道:“我今早醒的早,撞門聲的最後兩聲,先是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是門開的聲音,就是那種門軸合頁發出的吱呀聲。接下來就沒有聲音了。” 江璃扭頭看阿木叔的屋子一眼,因為天亮的關係,站在外麵往裏看,看到的屋裏麵是黑洞洞的,江璃又扭頭看對麵:“光頭現在也沒出屋,麻子和阿木叔的屍體也都在阿木叔的屋子裏沒出來。” “要不要進去看看?”美姐問。 “等等再說。” “等什麽?” “接替阿木叔的人。” “阿木叔昨晚剛死,沒人通知村裏,怎麽可能有接替阿木叔的人。” “這裏是遊戲,遊戲世界是不會斷鏈子的。”江璃微微一笑。 江璃話音落後不久,一個年輕人迎著清晨的曙光,從屋角走了出來。橘紅色的日光照在他古銅色的臉上,顯得十分陽光開朗。 他此刻手上提著一個食盒,跟院中散落的玩家們打招唿:“大家早啊?今天是個好天氣呢!” 玩家們被他驚動,全都看著他。 林良笑眯眯的走到院子中間,跟大家熱情的招唿:“大家都起來了嗎?昨晚睡得好不好?我帶早飯過來了,大家過來吃。”他說著左右張望一下,“你們平時都在哪吃?” 有玩家指了指林良腳下的地:“就坐地上吃。” “啊喲怎麽能坐地上吃呢?”林良露出驚訝的表情:“阿木叔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會待客之道啊!真是委屈了我媳婦,”他扭頭瞅瞅小竹,笑眯眯道:“你說是不是啊?我的新娘?” 小竹惡寒的打個冷顫,扭過頭沒理他。 林良不在意,左右看了看,把手裏的食盒遞給探頭探腦湊過來的小王,“拜托幫我拿一會兒,我去搬張桌子過來。” 小王立刻接過,接過後才發現食盒比想象中重,裏麵似乎有不少東西。 林良見他驚訝的表情,微微一笑:“朋友,裏麵有湯,可別灑了啊。” 小王高興,立刻點頭,用兩隻手把食盒牢牢提住。 林良徑直走入阿木叔的屋裏,從廳室搬了桌子出來,他還又去了廚房,把廚房的桌子也搬了出來,兩張桌子一擺,安上18個馬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