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轍就把人抱自己身上。兩人慢慢吻著,裴轍一邊吻他鹹鹹的嘴角,一邊撫摸薑昀祺汗濕的後頸。薑昀祺哭得差不多了,就主動去勾裴轍。但空間有限,薑昀祺發揮得不是很好。後麵實在太熱,薑昀祺說開冷氣,裴轍沒讓,怕他光著直接吹著涼。薑昀祺全身是汗,裴轍也沒好到哪裏去,襯衣幾乎全濕。潦草結束的時候,薑昀祺沒吃飽,就縮著身子往下繼續吃。車內一下變得悶熱,車窗打開的聲音短促,薑昀祺嚇得一抖,裴轍拍了拍薑昀祺後腦,說沒事。他嗓音格外啞,薑昀祺聽得口幹舌燥。毛巾是幹淨的,但買的時候放車裏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用處。車子裏有礦泉水,裴轍就沾濕了給薑昀祺擦。確實瘦了很多,擦的時候裴轍有點不能理解,別人軍訓哪個不是黑一度,就他薑昀祺,白了幾個度,屁股尤其白。薑昀祺不安分,裴轍剛給他擦完屁股,前麵又有了興致,裴轍好笑,一邊伸手,一邊逗他:“精力這麽好?”薑昀祺半飽不飽,蜷縮在副駕懶洋洋:“有什麽用。”裴轍:“……”精力好不代表耐力好,沒幾下薑昀祺就交代在裴轍手裏。裴轍一邊擦手一邊說:“看來還是得練。”薑昀祺捂著臉笑,伸長腿去蹬裴轍,被裴轍握住腳腕親了親:“是不是要迴去了?”薑昀祺睜開眼問幾點了。裴轍說十點半。薑昀祺就光著兩腿撲迴裴轍身上,摟著裴轍說不想做人。裴轍深思熟慮了薑昀祺的想法,嚴肅道:“盡量做人吧。”薑昀祺差點笑瘋。十一點的時候,古寺鍾聲再次響起。薑昀祺拎著大包小包,裏麵還有宋姨囑托帶來的東西,站宿舍門口同裴轍說再見。車裏隱約感覺薑昀祺身量長了些許,這會直挺挺站麵前,裴轍發現好像是長了幾厘米。其實已經遲到了。可薑昀祺就是不想走。看了會裴轍,薑昀祺索性蹲下來。裴轍俯身捏了捏薑昀祺耳朵:“怎麽了?”薑昀祺又有點難過了,他就是很想裴轍,一點不想離開裴轍,打什麽比賽啊,訓什麽啊,他就想黏著裴轍。薑昀祺想起阿隨說他戀愛腦。薑昀祺埋頭蹲著,心想,你要是和裴轍談戀愛,你不戀愛腦?這麽一想的下秒,薑昀祺又自己生自己氣——除了自己,誰都不能跟裴轍談戀愛。想都不行。無緣無故的生氣,怎麽都舍不得的情緒,薑昀祺沉浸在自己世界裏,蹲了一分多鍾。裴轍拿他沒辦法,隻能用力把人拉起來,眉間有些痕跡,語氣安撫:“怎麽了?下周再來看你好不好?”薑昀祺搖頭:“不要。你好累的。”裴轍摸摸薑昀祺頭發:“那是怎麽了?”薑昀祺紅著眼睛,委屈極了:“我剛剛被蚊子咬了。”說著眼淚好像又要掉。沒完沒了。薑昀祺也知道自己沒完沒了。賽場上的雲神消失得一幹二淨,眼前隻有一個薑昀祺,沒完沒了。忽然,宿舍門裏傳來幾聲腳步聲。薑昀祺彎腰胡亂拎起一大堆東西,咬著嘴唇一鼓作氣轉身就往裏跑。裴轍瞧他這副樣子,心軟得不行,一把將人拽住摟進懷裏,輕輕拍著薑昀祺背。哄了會,薑昀祺緩過來,想起剛才又是莫名其妙的一頓情緒,便有些害羞,又覺得好玩。半晌,下巴擱裴轍肩上,薑昀祺甕聲甕氣:“我要進去了……”裴轍沒說話,過了會問他:“蚊子還咬你嗎?”薑昀祺笑:“好像不咬了。”第273章 好事多磨七月底軍訓結束,薑昀祺迴到雲浮天梯繼續準備羅馬世賽。拿下香港春賽後,組聯合戰隊的想法越來越清晰。就連徐漾也不拐彎抹角找林西瑤打聽薑昀祺想法了,好幾次直接帶魏亦嘉來他們基地商量—旦聯合戰隊想法成型,那麽最開始需要做些什麽。那會薑昀祺正領著—隊二隊繼續複盤美服歐服自前年世賽之後的曆屆重大賽事。碰上徐漾串門,他們會—起討論美服尤其是m19戰隊的種種經驗——這不是需要避諱的獨家秘笈。在薑昀祺看來,隻要誠意足夠,底線清楚,同為亞服戰隊,共同發展撐起亞服才是目前最需要做的。不過麵上再怎麽寬,也觸及不了每個人最心底的想法。用薛鳴淮的話說:“徐漾這個人精著呢。誰都知道,再聯合,怎麽著也有個三六九等吧?他拿不下第—等,第二等肯定要先人—步搶在手裏。”說到底是人之常情。他們既是隊友,也是對手。長遠局麵上能夠做到公平公正,但細枝末節上,畢竟各戰隊實力差別擺那,該計較的還是會計較。八月初,就在大家為九月正式開啟的淘汰賽夜以繼日緊張準備的時候,謝斐忽然帶著gog全體隊員上門找到薑昀祺,說願意加入聯合戰隊。要求隻有—個,維持gog的戰隊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