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飯還是得吃。陸倦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這個時間店裏生意很好, 大多都是在醫院陪夜的病人家屬。為了防止陸倦又跟之前一樣點一桌子的東西,鬱寧先發製人搶過了陸倦手裏的菜單,“我來點,要兩屜小籠包,兩碗黑米粥兩個餅兩份豆漿。”等服務生拿著菜單了,陸倦盯著鬱寧看了會,似乎是察覺出他的意圖, 怎麽滿意開口:“我還有點分寸。”鬱寧彎著眼睛笑了笑。一晚上沒怎麽睡沒進食,鬱寧的臉色算上多好,剛剛染上的紅暈早就褪得一幹二淨,這會笑來顯得臉色有幾分慘白。陸倦說完,又皺眉來。但還是什麽話都沒說。鬱寧見他像是硬生生把話憋了進去,心裏有點是滋味,趁著早飯還沒來,率先道歉,“對,昨晚手機沒電了,沒接你的電話。”陸倦這個人雖然嘴巴有時候壞了點,但做的事情實在是挑出半點毛病來。他忍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沒有責問自己。即使沒有問,鬱寧大概能從陸倦即使強撐著能看出來的疲憊麵容下猜出來,這個男人昨天半夜應該是瘋了似的在找自己。鬱寧的心瞬間像是被一張大網一樣緊緊網住。出去了。陸倦沒吱聲,隻是坐在那垂著眼皮,視線落在鬱寧身上,周身似乎還繞著一種叫做委屈的東西,半點瞧見剛剛突然親人時候的兇狠。其實這種程度的熬夜,前訓練的時候還連續幾天對著電腦合眼,對於他來講算上什麽。但底,突然察覺鬱寧消失找的恐懼要比熬夜更加令人煎熬,精神層麵上的害怕才是讓他累的罪魁禍首。這個時候,陸倦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資本家還是有點用的想法。要是他哥,他沒法這麽快能找人。雖然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鬱寧已經給他了電話,但那個時候他一心隻想見人,根本沒時間去管什麽電話。見狀,鬱寧看了看周,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鬱寧磨磨蹭蹭坐了陸倦身邊。在桌子底下抓陸倦的手,捏了捏陸倦的手指,“昨晚被我夾疼了沒?”想來鬱寧就有點後悔。這是職業選手的手,金貴的手。昨天晚上他居然那樣死死夾著陸倦的手指。他自己的手指現在都隱隱覺得骨頭犯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計陸倦跟他差多。估計是沒料他突然靠近,陸倦有幾秒鍾的僵硬,但很快恢複如常,任由鬱寧抓著他的手,眼皮動了動,“夾?”知道想了什麽,鬱寧從側麵看見陸倦喉結上下滾動。陸倦的臉無疑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戴著口罩的時候,看見整張臉,漂亮的下顎線配上凸出的喉結,顯得更加性感。鬱寧跟著喉結滾動了下,偏開視線,耳朵沒控製住開始發紅,遲鈍了幾秒才意識剛剛陸倦問了什麽。鬱寧啊?了聲,“夾……手指啊。”被陸倦這麽一問,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陸倦垂下眼皮,淡淡哦了聲,“還成。”鬱寧耳朵又紅了一個度,“……那就好。”雖然這麽說著,他還是在陸倦手指上捏了捏。見陸倦麵改色,暫時相信了他的話。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鬱寧本來沒太多食欲,但在聞食物香氣的瞬間,肚子還是可避免叫了聲。他頓時看了陸倦一眼。後者依然垂著眼皮,唇邊卻帶了點笑意。鬱寧:“……”陸倦肯定是聽見了。鬱寧立馬鬆開陸倦的手,想假裝什麽都沒發現。但陸倦反應敏銳,反倒是反握住了他的手。“手疼,你喂。”陸倦說得臉紅心跳。鬱寧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兩人緊握著的雙手,突然生出一種,前自己該會是被陸倦賣可憐給欺騙了的錯覺。明明剛剛還在說還成,下一秒就變臉。但就是錯覺已。鬱寧沒真的往這麵想,畢竟職業選手有手傷是很常的事情,陸倦這會手指疼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所鬱寧還是挺心甘情願給他喂食。一分鍾後,鬱寧自己喝了口粥,然後給陸倦遞了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