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哦了聲,沒敢再動。去車站的路並不算太長,鬱寧卻覺得這段路今天變得格外長。這一路上,他都沒敢調整過坐姿。並且在心底無數次催眠自己,不能被美色迷惑不能被美色迷惑,這也隻是為了報答陸倦這次幫他的忙,更何況陸倦表現得還這麽好。好不容易熬到了車站,下了車之後,趁陸倦沒注意,鬱寧長長鬆了口氣。等坐上了迴程的車,陸倦倒也沒有再往他身上靠,他似乎還挺忙的,一直在迴複消息。鬱寧提前吃了暈車藥,沒一會兒也逐漸睡著了。-陸倦迴到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平日裏這個時間本該沒人醒著的基地,這會兒他一進門,卻齊齊對上了五雙“求知若渴”的眼睛。陸倦眼皮子一抽,“你們搞歡迎儀式?”徐酩嗬嗬一笑,上下掃了他幾眼。陸倦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襯衫有點皺巴巴的,扣子也沒有完全扣好,外套被他搭在了手腕上,鞋子沾了不少的泥土和灰,顯得髒兮兮的。手上還拎了兩個布包。一看就是在外麵過夜的人。“聽說你去見家長了?”江樓倒是沒被他這語氣嗆到,笑著問。陸倦懶得搭理他們,坐這種大巴車實在是很累,再加上昨天他還幹了活,燒土灶這種事比讓他訓練一天一夜來得都累,晚上又沒怎麽睡好,這會兒整個人情緒都不算很平穩。他兀自繞過五個門神走了進去,“起這麽早不訓練?昨晚訓練賽打得怎麽樣?”陸倦搭著眼皮翻了下徐酩發給他的視頻。“還成,二隊那個小子聽說你不在發揮特穩定。”江樓道,“還吃了把雞。”陸倦皺了下眉,“什麽叫我不在發揮穩定?我在就不穩定了?二隊每次訓練賽打成那副樣子感情是我搞的?”“也算是吧。”江樓懟了他兩句,見他神色不渝,也不再多說,反倒是問他,“見家長帶了什麽禮物?”陸倦看視頻的動作一頓,沒抬頭。見他這副模樣,徐酩立馬了然,“不是吧,你沒買東西?”陸倦立馬拉下臉來。確實是沒帶,他忘了,也沒經驗。鬱寧也沒提。南北哇了聲,“我就說昨天早上哪裏不對!隊長出去的時候啥也沒帶啊!”南北說完,陸倦冷笑了聲,把原本放在桌上的布包往自己身邊一放,“你見過家長?”南北啊了聲,一臉天真:“沒有啊,我連女朋友都沒談過。”“那你說得還挺起勁?”陸倦抬頭,掃了五個人幾眼,“你們也沒人見過家長吧?”說著,他哼笑了聲,仿佛見家長忘記帶禮物還是件特別光榮的事情,“這麽說,我是我們隊最早見家長的。”這就紮心了。另外五個單身狗齊齊閉嘴。眾人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陸倦帶迴來的那兩個布包,尤其是布包裏似乎還隱隱有股香味。南北蹭到隊長麵前,吞了口口水,“隊長,這是不是吃的?”陸倦靠在沙發上懶散地看著昨晚的訓練賽視頻,敷衍地嗯了聲,另一隻空著的手卻是立馬擋住了布包,很明顯意思就是不是給你們的。徐酩深知陸倦性子,立馬湊上來道,“家長給的?我們還沒人見過家長給的東西呢,第一次見,真想知道家長會給什麽東西啊。”他說完,明顯看見陸倦的神情鬆動了下,立馬眼神示意其他人一起。另外四人除了江樓,都齊齊嗯嗯嗯地點頭。陸倦表情一鬆,嗬笑,“外婆自己醃製的鹹菜,晚飯讓阿姨弄點粥,配著粥喝。”江樓無奈地看著他們,“對了,來的時候在門衛那兒拿了個你的包裹,你買了什麽按摩儀?”陸倦皺了下眉,“什麽按摩儀?我不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話還沒說出口,微信跳出來一條鬱寧的消息:[謝謝陸倦哥幫忙,忘記說了,買了個按摩儀,寄的是你們基地的地址,應該已經到貨了的]陸倦的話音立馬拐了個彎,“放哪兒了?”“還真是你買的?這理療師得哭了吧?”江樓沒忍住笑了起來,一邊從玄關櫃子裏拿給他。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哪個粉絲買的,但是粉絲很少會有這麽正兒八經寫收貨人是陸倦的,而且還是從店家直接發貨的,也沒有夾帶任何私貨。陸倦唇角往上勾了勾,“我買這個幹什麽?”他這麽一說,江樓立馬就反應過來了,“懂了,明白了,別說了。”原本還在圍觀的另外四人一聽又是狗糧,立馬排著隊朝訓練室走。走之前,徐酩還不忘把陸倦扔在沙發上的布包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