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教授一直在奇怪,沒想到郝運這次帶過來的美麗女子,竟然也可以做到神識穿透金屬把柄。其實這也不算什麽,畢竟這個世界高人太多,但是婉婉是不一樣的;他前腳跟郝運才說過,醫師協會中除了歐陽會長就沒有人能夠做到,結果,郝運就把婉婉給帶了過來。當婉婉掏出醫師協會的注冊證明時,薑教授的臉上一下子就僵住了,雖然他確實有一點尷尬,但他更重要的想法是,也許自己的一些實驗可以找這位婉婉姑娘來協助完成,隻是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薑教授心裏也是有苦說不出來,歐陽會長沒出事時,事情還好辦一些,現在沒有了歐陽會長的發號施令,整個醫師協會裏,能夠伸出援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就在薑教授一邊想,一邊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婉婉的時候,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聲音:“老蔣啊,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再說你一個普通人,瞎想啥啊!千萬別用這樣猥瑣的眼神盯著人家,會造成誤解的。”


    “啊!”薑教授趕緊迴過身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嶽戎,“哎呀媽呀,是你啊,嚇我一跳,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普通人,你這樣悄無聲息的進來,是不是故意要嚇我,非要把我的小心髒嚇出毛病來,你才高興是吧!”


    郝運已經收迴了催眠空間,正在跟婉婉一起恢複一下精力,雖說,催眠空間不會消耗太多靈力,但是精力的消耗還是比較大的。正好,病房裏人也不多,空間也夠大,所以,郝運索性打算就在這裏來進行恢複,然後再離開這裏。不成想,他們還沒離開,歐陽會長的記憶裏,最關鍵的人物出場了。


    “放心,你要是真的心髒出了問題,我也能把你救迴來。”嶽戎笑著說道。


    郝運看到嶽戎臉上的笑容,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之前他去見嶽戎的時候,談話的過程裏,嶽戎幾乎就沒有表情,雖然話說得很客氣,也很有禮貌,但是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讓郝運覺得很不舒服。當時郝運還認為,這位嶽副會長可能就是這種性格的人,畢竟他對朱峰也是一樣的口氣。可是當郝運見到,嶽戎和薑教授的對話,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嶽戎也是可以笑的,而且看樣子,他跟薑教授的關係還不錯。


    薑教授跟嶽戎笑罵了幾句後,就一旁小聲聊了起來。郝運見狀,這個時候就別打坐恢複了,於是趕緊給了婉婉一個示意,兩個人就站起身,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嶽副會長好,想不到您也會來探視歐陽會長啊。”這話壓根就是郝運故意說的,就是想看嶽戎怎麽迴答。


    “我來探視歐陽會長,難道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嶽戎恢複平常的神態,冷冷地反問道。


    “怎麽說呢,說句實話,雖然歐陽會長的病房確實挺高級,可是這裏參與救治的醫師構成,我作為一個外行人,就有點看不懂了。”郝運說道。


    “有問題嗎?”嶽戎繼續問道。


    “如果這是在西風大陸,這個構成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高於西風大陸的水平,但是,這裏可是靈都大陸,我想除了薑教授以外,起碼應該有一名能夠代表靈都大陸最高水準的醫師來一起坐鎮,否則我看歐陽會長很難能夠醒過來了。”郝運一點都沒有掩飾,直接點出其他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


    “哦,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這麽說,郝組長可不是外行人了,這麽說,你已經對歐陽會長進行過神識掃描了吧。”嶽戎眼神一亮,說道。


    郝運覺得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直接把他對歐陽會長的看法說了出來。其實,歐陽會長的問題,並不在身體,而是頭部受到了重創,造成了意識方麵的損壞。現在的醫療艙雖然可以保持她的身體不在惡化,但是意識方麵如果不得到有力的救治方法,歐陽會長最好的結局,就是這輩子都躺在醫療艙中。


    “沒錯,郝組長的看法完全正確,那麽你可有辦法救治歐陽會長呢?”嶽戎衝著郝運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來。


    “我又不是醫師,怎麽可能會有辦法。你們千萬別告訴我,你們也是束手無措。”郝運有點生氣了,作為醫師的嶽戎,怎麽能提出這樣的問題來,感覺好像他們已經沒有辦法了一樣。


    “你要這麽說,也沒有錯,確實,我們修真體係的醫療技術,對此確實沒有辦法,就算有一些針對意識方麵的辦法,對現在的歐陽會長也隻是一種摧殘。現在歐陽會長的意識已經如同一支殘燭,稍不注意就會熄滅。否則,我們也不會把難題交給薑教授來處理,畢竟,現在最關鍵的事,先保證歐陽會長不會惡化,然後用西風科技的醫療手段,來激發歐陽會長的自身潛力,也許這樣就可以讓她做到自行恢複。”嶽戎解釋道。


    “我不知道,西風科技有什麽手段,就算真的可以自行恢複,起碼也需要很多的時間。”郝運用很急的語氣說道。


    “對於歐陽會長來說,隻要可以恢複,時間上慢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以歐陽會長的壽命,完全等得起。”嶽戎還是用很平淡的口吻,說出一件殘酷的事實。


    “你說的挺好,時間慢一點可以接受,可是,你們想過嗎,歐陽會長不能及時醒過來,時間拖得太長的話,想要抓到兇手就更難了。”這下郝運可真急了。


    “嗬嗬,為什麽歐陽會長醒不醒過來,會跟抓不抓到兇手有關係呢?正常,抓兇手的事,不應該是你們調查組的責任嗎?”嶽戎冷笑道。


    “你、你..”郝運一下子卡了殼,說實話,表麵上好像沒啥關係,可是事實上,關係很大,但是現在說出來,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郝運拉著婉婉就準備離開,反正說下去,也是無用功,現在繼續跟嶽戎爭下去,也不會獲得勝利,就算勝利了,也沒辦法獲得事實真相。可是,當郝運和婉婉要離開時,就聽到嶽戎和薑教授同時發聲說道:“先別走。”


    郝運冷著臉朝向他們說道:“不走留在這裏,繼續扯淡啊!我可是要趕著去抓兇手。”


    “郝組長你可以離開,把婉婉姑娘留下來。”嶽戎說道。


    郝運怒氣衝天,這也太霸道了,他憤怒地衝著薑教授說道:“難道,薑教授也是這個意思嗎?”


    “哎呀,郝組長啊,你誤會了,我是有事需要得到婉婉姑娘的幫助,這也是為了救治歐陽會長。”薑教授也是尷尬,剛才嶽戎和郝運的對話時,由於一開始,郝運就挑三揀四的,使得整個過程氣氛很不好,搞得薑教授也不好插嘴,雖然他是醫師協會的副會長,但他也是個普通人,別人給臉才是副會長,不給臉一巴掌就能要了他的命。


    郝運聽到薑教授的迴應後,也是一愣,立馬臉就紅了,自己太著急搞了一個大烏龍。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嶽戎問薑教授:“婉婉姑娘有何特質,竟然能入你的法眼。”


    “婉婉的功法很奇特,竟然可以將神識送入醫療艙中,我有一些想法,需要婉婉姑娘的幫助。”薑教授迴答道。


    “原來如此,很好,那就讓婉婉留下來,反正她也是醫師協會的注冊成員。”嶽戎很是霸道,立馬就給婉婉做出了決定。


    “喂,你們這樣不好吧,婉婉雖然是你們醫師協會的成員,但是她現在可是一名巡查隊員,你們不能說要留下就留下吧。”郝運覺得不爽了起來,雖然他希望婉婉能夠留下,這對他們調查是有很大好處的。


    “小事一樁,醫師協會跟巡查機構關係很好,待會讓下麵聯係巡查機構,給予一些補償就可以了。”嶽戎隨口迴答道,看樣子,這種事情他們就沒少幹。


    郝運決定不要在這個方麵糾結,說多了萬一適得其反可就糟糕了。不過,郝運突然想到,嶽戎應該對薑教授的打算並不知情,那麽他要讓婉婉留下來,又是為了什麽事呢?


    當郝運、大海還有婉婉來到了嶽戎的工作室中,嶽戎吩咐其他工作人員,去醫師協會的檔案室裏,取來一個玉做的盒子,盒子上麵寫著兩個字劉丹,正是劉醫師的名字。嶽戎對大海和婉婉說道:“你們可以把盒子打開,然後我們再聊。”


    其實當看到玉盒時,大海和婉婉的臉色就變了。郝運並不知道玉盒裏麵是什麽,可是大海和婉婉作為注冊成員,他們很清楚,這個寫有名字的玉盒中,會有什麽東西。大海深吸一口氣後,伸出顫抖的雙手,緩緩把玉盒打開,就看到盒子裏,有一枚斷裂開來的玉符。郝運就聽到婉婉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然後就截然而止,婉婉竟然昏了過去。


    郝運趕忙出手扶住了婉婉的身子,將她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嶽戎看到這樣的情況,一揮手,一股清靈的靈氣籠罩在婉婉的頭部。郝運明白,嶽戎應該是施展了可以平複情緒的法訣,這對婉婉來說,非常及時也很有必要。要知道,剛才婉婉為了幫助郝運,消耗了很多精力,本來想在病房裏恢複一下,也是因為嶽戎的到來,使得恢複的過程被打斷了。現在婉婉突然看到斷掉的玉符,由於過於傷心,因此一下子支撐不住,就昏迷了過去。


    大海作為一名男人,他明顯承受力要強很多。說實話,雖然大海也是劉醫師的徒弟,畢竟入門時間短,跟婉婉是完全不同的,畢竟婉婉從進入學院,就一直跟在劉醫師的後麵,從某方麵來說,劉醫師就跟婉婉的母親一樣,一直照顧著婉婉,一路陪著她成長,給了她很多無微不至的幫助。


    “我師父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大海問道,郝運就看到他,雙眼泛紅,連說話聲音都發抖了起來。


    “很顯然,生命玉符斷了,我想估計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劉師妹已經去世了。”嶽戎仍然可以用很平淡的口吻,來說出一件悲慘的事實來。


    “不,為什麽會這樣啊!”大海其實心理多少有點準備,但是當證據放在他的眼前時,他反而無法接受了,畢竟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劉醫師絕對有機會自己逃生的,可以說,劉醫師是犧牲了自己才換迴來大海的一條命,這讓大海感到無比的心痛,雖然他心裏能夠想到這一點,但是他一直不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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