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對於自己得出的結論,充滿了疑惑,雖然郝運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會這麽簡單,但是這次事件的複雜程度,還是結結實實給了他一記老拳,打的他就跟掉了魂一樣,不知道到底是那裏出了錯,還是事實就是如此。


    有了婉婉的相助,郝運終於可以使得自己的神識接觸到歐陽會長,自然也就可以成功發動了催眠空間,對歐陽會長的記憶和潛意識進行仔細地調查。本來郝運的神識是沒辦法穿透金屬把柄的,雖然那個金屬把柄的傳導性已經非常好了,但對於郝運來說,自己的神識進入金屬把柄中就比較困難,想要在其中進行移動,幾乎就是一種妄想。不過,薑教授的那句,傳導性很好,給了郝運一個啟示,這個世界裏,能夠在金屬裏傳導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冷熱之外,最主要的物質就是電了,而婉婉作為金係和雷電兩種屬性的渡劫期修真者,如果她的神識都沒辦法穿透金屬把柄,那麽這條路可以算是徹底堵死了,郝運趁早還是卷鋪蓋走人,再留在青木山也是毫無意義的。


    郝運等來了婉婉,而婉婉也不負所托,很輕鬆地將自己的神識送入到醫療艙中,於是郝運就利用婉婉的身體作為中間傳導介質,使得自己的神識也接觸到歐陽會長中。郝運通過神識對歐陽會長進行了全麵的檢查,發現歐陽會長的腦部處於沉寂狀態,感覺就跟死了一樣。這種感覺給郝運帶來了不小的困惑,不過神識掃描的結果很可能有誤,再說,醫療艙中處於低溫高壓的狀況下,也許會造成歐陽會長的思維凍結,使得郝運出現這樣的感覺。


    於是郝運就發動了催眠空間,可是當催眠空間施展開來,處於催眠空間的人員,腦部都應該會出現綠色或者紅色的亮點,可是歐陽會長的表現,腦部位置上卻是空空的,感覺就跟沒有了意識一樣。郝運覺得,可能因為自己是通過婉婉才接觸到歐陽會長的,可能會出現神識被幹擾的情況,所以才會出現這奇怪的現象。可是當郝運通過婉婉,試著接觸其他人時,他發現,雖然幹擾確實存在,但並不會完全影響到催眠空間的使用。在這樣的情況下,其他人的腦部出現的綠點也隻會變暗一些,不會出現什麽都沒有的現象。郝運並沒有對其他人發動催眠,畢竟病房裏的醫師都處於清醒的狀態,隨便使用,會讓這些醫師察覺出來的。要說,也就一個人可以試試,就是薑教授,不過郝運並不覺得,歐陽會長的刺殺會跟他有關。


    要說郝運有什麽優點,其他地方可能都不明顯,但隻要涉及到專注方麵,他就表現出極大的耐心。於是郝運就拉著婉婉,不勝其煩的一次又一次的,進行各種實驗,目的就是讓神識通過婉婉的身體後,可以最大化減少損失和幹擾。別說,雖然進步有限,但是多次實驗的結果,讓郝運感到了一絲振奮,因為他隱隱感覺到歐陽會長的腦部活動,雖然很輕微,但確實存在。


    大海由於是無關人員,而且還是個男性,所以,病房的守衛不準他前去探視,按照人家拒絕的話就是,你一個無關的大男人,探視一個光著身的女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沒辦法,大海就隻能在病房外等著,結果,郝運和婉婉進去後,好半天也出不來。郝運進去之前,明明告知他,不會花太久時間,很快就能出來,還讓他不要亂跑,因為目前醫師協會裏的緊張形勢並沒有緩解。


    大海和婉婉都是醫師協會的正式注冊成員,而且在醫師協會裏還有工作室,也有居住的地方。不過,他們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是在人體研究所那邊,並不在醫師協會的主樓中。所以,郝運也是擔心大海亂跑,萬一被什麽人給盯上了,解釋起來就比較的困難。大海和婉婉能夠來到主樓,完全是因為郝運的功勞,別看大海和婉婉都是協會人員,可是在目前狀態下,醫師協會要求,所有人員不得隨意走動,沒有必要不得走出工作和居住的場所中,而大海和婉婉相當於違反了這個規則。這要是給醫師協會的安保發現了,肯定會被抓起來,進行審問。


    這個世界上,往往怕什麽就來什麽,就在大海感到忐忑不安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病房大門口,中年男子隨意看了大海一眼後,也沒有搭理大海,抬腳就走進了病房裏。


    大海的記憶還是很強的,雖然他對這個中年男子沒有多大的印象,但他還是很快就想了起來,這位不就是,當年跟劉醫師迴青木山時,拜見過的醫師協會副會長之一的嶽戎嗎?當年,大海和婉婉拜見嶽戎時,沒說幾句,就被打發了出來,劉醫師還特意解釋到,說醫師協會總部的醫師大部分都是搞研究的,並不是一線實操的醫師,所以,這些人大部分都屬於生活在自己小世界的人,不善言談,也不喜歡跟人打交道,讓他們不要見怪,這些人並不是對他們有意見。


    事實上,那次迴青木山,除了歐陽會長跟他們多說了幾句鼓勵的話,其他的人都是走馬觀花,後來,他們生活在青木山裏,由於分屬不同區域,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嶽戎走進了病房大門裏,大海發現,病房大門果然沒有發出警示音,看來,嶽戎是有授權的。郝運帶著大海和婉婉來到病房時,看到病房大門外並沒有人,結果一腳踏入大門,就聽到警報聲,然後一下子竄出來一幫人,把他們給圍了起來,好在有郝運,否則大海和婉婉肯定會被抓起來,如果反抗的話,直接殺死也是有可能的。


    說實話,大海留在病房外,心中還是很緊張的,因為他知道,雖然這裏看上去沒什麽人,實際上,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之下。這種被人看在眼裏的感覺,讓大海感覺是坐立不安的,壓根就不知道應該保持什麽姿態,能讓那些監視自己的人可以給予他一些喘息時間。可能也是因為病房外沒有人,所以,這些監視人員,隻能看大海,所以,大海總是能夠感覺到,不同人的神識從自己身上掃過,幾乎沒有間隔,這讓大海是欲哭無淚,明明都解釋過了,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威脅,何必還是要如此嚴密地監視自己,難道是自己看上去不像個好人嗎?


    大海就在低著頭瞎尋思時,突然看到一雙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大海給嚇了一個哆嗦,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定眼一看,竟然是嶽戎嶽副會長,剛才明明看他走進了病房裏,怎麽現在又跑了出來呢?


    嶽戎仔細看了看,手足無措的大海,看到他一副拘謹的神情後,這才開口說道:“哦,你是劉師妹的徒弟吧,你是彭大海還是吳婉?”


    大海沉默了,名字記不清可以理解,可是吳婉這個名字怎麽看也是個女人,而你麵前的可是一個地道的男人,任誰想,一個男人也不會起個女人的名字吧!不過大海也隻敢在心裏吐槽,表麵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迴答道:“啟稟嶽副會長,我是彭大海,吳婉現在跟監察大隊的郝組長,正在病房裏麵探視歐陽會長。”


    “哦,你認識我啊!那你剛才見到我,為什麽沒有給我請安呢?”嶽戎的問題,讓大海感到十分突兀,難道是因為沒有請安,才迴身找麻煩嗎?


    “迴稟大人,我也就以前拜見過您一次,所以,剛才您走進來時,一時之間沒認出來,剛記起來時,您就走進了病房中,因此,小生也就沒來得及給您請安,還請大人恕罪。”大海趕緊解釋起來,一邊解釋一邊抱拳,對著嶽戎來了個一躬到底。


    “不用多禮,這不是什麽大事。”嶽戎一揮衣袖,就把大海的上半身給抬了起來,“對了,你怎麽跑迴來了,你不是應該在證據研究所裏任職嗎?”


    “是的,小生一直在證據研究所工作,現在負責火雲神窟那邊的傳送陣,這不是出事了嗎,所以那邊就停了下來,等候上麵通知。我想也沒啥事,於是就請了個假,想迴來看看,順便問問協會是否有我師父劉醫師的消息。不成想,迴來後,才知道歐陽會長竟然出事了。”大海說的也算是實情,並沒有瞎編胡說。


    “有心了,還記得你師父,不錯,那你先在這裏等著,別亂跑,待會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嶽戎衝著大海點了點頭,迴過身就又走進病房,把大海一個人留在外麵。


    嶽戎的半截話,搞得大海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嶽戎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嶽戎的話,讓大海心裏頓生不妙的感覺,感覺好像有很糟糕的事要發生一樣。


    郝運經過多次的嚐試後,終於通過催眠空間,連接上歐陽會長的意識,說是意識,郝運覺得都誇大其詞了,這那裏還是意識,最多稱唿為殘魂,這都算是說大了,如果非要給予一個定義,郝運覺得,應該稱唿為嚴重受損的殘魂,因為這個殘魂給郝運的感覺就是,它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


    雖然郝運的催眠空間很神奇,可惜對上如此的殘魂,郝運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麽記憶,而且記憶大多都已經損害,好在,還有幾條可以讀取,並且這幾條還是比較新的記憶。郝運閱讀後,發現這幾條記憶也都殘破不全,其中兩條,郝運覺得可能有點用,其中一個記憶中,他看到,歐陽會長好像在跟一個人爭吵,可惜由於記憶殘破的原因,爭吵內容搞不清楚,但是爭吵的人,他可以確定,正是嶽戎嶽副會長。還有一個重要的記憶,雖然內容上讓郝運不敢確定,但是給郝運的感覺就是,歐陽會長突然遭到襲擊的記憶。可惜記憶中,歐陽會長並沒有看到兇手,隻是突然倒地,通過歐陽會長的最後一眼,郝運敢確定,如果這個是歐陽會長被襲擊的地方,那麽絕對不是歐陽會長的工作室,因為,那一眼中的天花板跟她的工作室是完全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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