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鑰彎起唇角,媚眼如絲,可同時那份柔媚中又有種可見的冷冽,就算他身體是嬌柔的,可是幾人在那個瞬間感受到一點強烈的壓迫裏。  “好,那就明天見。”魏萊下往門口走,黎鑰視線目送著他。  隻是魏萊走到門邊時,不是立刻拉開門,而是突然轉向了。  浴室就在門的旁邊,魏萊長腿兩步就走到了黎鑰的麵前。  他的手落在黎鑰下巴上,將黎鑰的臉給微微地抬起來。  黎鑰笑看著魏萊,他現在身上什麽武器都沒有,而且衣服還半著,怎麽看都好像不會是魏萊的對手,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想要對他做點什麽,都可以似的。  但魏萊清楚,這個人不推開他,甚至寶石璀璨的眼瞳中在閃爍玩味。  這個人分明就是在等待著他控製不住,然後他就可以有所行動了。  他的行動會是什麽?  在那幾秒鍾裏,魏萊覺得自己想要知道。  不過最終魏萊還是忍住了。  沒辦法,誰讓他太喜歡這個人了呢。  魏萊拉開門走了出去,沒有等謝遠他們。  剩下兩個人,也在隨後不久離開了,謝遠走在最後,手握著門把上,他看向於是裏麵的黎鑰。  黎鑰知道門還沒有關上,但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給看光。  哪怕是現在的女人身體。  真絲黑裙從黎鑰皙白的身上滑落下去,就落在了他的腳邊,從裙子裏走了出去,黎鑰略微仰著頭,他身上剩下的女式衣,門還開著,一雙眼睛凝視著黎鑰。  黎鑰相當得緩慢,像是故意把過程給無限拉長,對於謝遠而言他的眼睛落在黎鑰纖細的手指上  那裏在解著衣扣,好像不太會解,看著謝遠都著急起來,同時盯著黎鑰的眼瞳深處,有簇亮的火。  他往裏麵踏了一步,喉骨上下滾,剛剛吃過了晚飯,可是突然間又餓了。  這種饑餓感不是腹部傳來了,而是更往下的位置,那種饑餓,也可以說是饑渴,就像是從出生到現在,好像都沒有得到過滿足。  但明明謝遠以前,雖然不會隨便玩,可滿足還是滿足過。  然而眼前,透明的浴室裏,正在上演那幕絕美的畫麵,讓謝遠自己覺得良好的控製力,在這裏猶如潰爛的河堤一樣,他好像聽到了巨大的海浪撞擊著河堤。  將他心底的那道防線和一次次衝擊,瀕臨徹底坍塌的跡象。  謝遠聽到了自己腦海裏劇烈的聲響,他往裏又走了一步。  而那個已經解開了後背紐扣的人,她迴過了頭。  像是驚訝,也像是早就清楚。  “你還沒走啊?”黎鑰揚唇笑,笑容柔柔的。  謝遠又繼續往裏走,但是下一刻他停了下來。  因為就在黎鑰的右手裏,那裏赫然出現了一把刀,一把漆黑的刀刃。  刀刃極其的稀薄,看起來根本就很難傷到人。  可是謝遠卻心頭猛地一顫,他突然有種可怕的預感,覺得那把刀說不定能輕易就劃破他的喉嚨。  雖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在這裏,要是還沒躺到牡丹花下,就先一步死了,那可就太不劃算了。  謝遠往後麵退,退迴到了門邊。  “明天見。”謝遠目光驟然溫和下來,偽裝的溫和,輕易就可以打碎。  “夜還很長,如果你突然改變主意了,我隨叫隨到。”  謝遠真誠表示著。  看起來好像真的是關心人安危的朋友,但黎鑰怎麽會看不出來,這個人對他到底是什麽想法。  “好啊。”黎鑰沒拒絕。  謝遠離開前,突然好奇了一下:“你準備怎麽找到我?”  黎鑰擰開了花灑,透明的水流了下來,淋在他的身上。  “你應該會和前台打電話的,不是嗎?”  到時候隻要聯係前台,就可以知道謝遠的位置。  “是。”謝遠笑了。  這個人真的太聰明了,聰明到甚至讓人有點害怕了。  好像他們所有的行為都被他看透了一樣,他們視他為獵物,然而這個獵物,比其他任何的獵物還要聰明和狡黠,說不定哪一天他們之間的角色就會互換。  獵物變成獵人,而獵人……  變成獵物。  謝遠離開了黎鑰所在的房間,走在空曠無人的長長走廊裏,走了一會他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捂住了一隻眼睛。  黎鑰慢慢地洗澡,全身都洗得異常幹淨。  晚上似乎真的不會有舞會了。  不會有第三輪舞會。  這麽看起來,對他們這些玩家還是挺不錯的。  要是真的一直跳的話,黎鑰想他還真的會讓樹人舞伴把他的腿給一下,成藤蔓好了。  藤蔓的話,估計就不會感到疼痛了吧。  黎鑰洗過澡後,就裹著浴巾出去,頭發也一並洗了,拿毛巾隨便擦了擦。  頭發很短,不用吹很快就能幹。  黎鑰坐到了床頭,還別說,這個房間裏居然有準備一點書籍,黎鑰拿了一本書就低頭看了起來,看了一點時間,他把身上的浴巾給扯了。  反正房間裏就隻有他一個人,倮著也沒人可以窺見。  沒人,或者有其他非人類,被對方看光而已,他不會缺一塊肉,甚至要是有人可以推門進來,黎鑰想他或許還會很歡迎。  就像謝遠離開時說的一樣,長夜漫漫,不說會無聊,但要是身邊有個東西陪著,大概自己睡眠反而會好一點。  黎鑰笑了一笑,安靜翻看起書來。  時間在緩慢流逝著,似乎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房間裏的燈閃爍了一下。  無故就閃爍。  黎鑰麵無波動,好像看不到那點閃爍,他繼續閱讀他的書。  突然屋裏一片漆黑。  窗外本來有點月光的,在這個時候那點月光被奇怪的東西給遮掩了。  黎鑰朝著窗戶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四周漆黑一片,適應了一會時間後,黎鑰能夠看清一點東西了。  窗戶邊站了一個東西。一個像是人但有不是人形的東西。  書本合上,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響,黎鑰盯著對方,那個半人半怪的東西可以看到黎鑰,將黎鑰的身體給看得一清二楚。  黎鑰上半身沒有衣服,至於底下,讓被子給遮蓋著。  但纖瘦的腰腹露在外麵,那裏的曲線還有弧度,比起之前舞會那裏穿著禮服裙是還要優美。  讓怪物看到第一眼就徹底地迷戀上了。  怪物從床邊走了過來,也可以說是移動了過來。  移到了床尾的位置,它一離開窗戶,外麵虛假的月光就透了進來,借著月光黎鑰認出了燈暗了後突然出現的怪物是誰了。  是他的可愛樹人舞伴。  對方還真的來了。  在被酒店員工告知食物不給錢的時候黎鑰就知道,不給錢的東西,很多時候反而價值更好,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  現在看到了深夜過來看他的樹人,黎鑰知道,這大概就是那一頓飯的代價了。  黎鑰想到了另外的那三個人,謝遠他們,不知道他們那邊情況怎麽樣。  飯菜雖然是每個人都吃了,不過當時打電話過去的就隻有自己,是黎鑰的名義讓送的四份飯。  所以黎鑰不是很確定,是隻有他的樹人怪會出現,還是魏萊謝遠他們那裏也是同樣的情況。  要是一樣的話,那可能他們要怨恨自己了?  如果不吃那份飯的話,大概異形們就不會出現?  這個推測已經暫時無法去考證了。  黎鑰把書給放在一邊床頭櫃上,他注視著樹人,對方底下的藤蔓有幾根移了上來,順著床尾移向黎鑰。  黎鑰沒有恐懼驚叫,也沒有絲毫的逃避行為。  不是因為他現在倮著,而是他感覺得到,這個可愛的怪物對他沒有敵意和殺意。  不可能會有的,因為他已經被黎鑰給深深吸引上了。  一條藤蔓率先來到黎鑰的手指前,黎鑰一把就抓住了那條藤蔓。  結果藤蔓居然躲了起來,在黎鑰的手指裏掙紮。  黎鑰鬆開手,藤蔓退了一點,站在床尾的樹人,他那裏的藤蔓,下半身的藤蔓,在一瞬間好像全都激動了起來。  有的藤蔓還開始在地上亂躥,以及拍打起來。  把地麵都給拍打地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這要是樓下住了人,比起謝遠他們剛好打開的房間就是樓下,怕是這會要罵人了。  “要過來嗎?”黎鑰朝樹人伸手。  灰暗光線下,隻有月光的照耀,樹人的眼瞳呈現一種詭異的色彩,像是金色的,散發著不是溫暖而是冰冷的金光。  黎鑰一直伸著手,沒有放下去,見樹人沒有動作,他又重複了一句:“要到這邊來?”  自己美麗又柔軟的女伴,這樣向自己做邀請,她一點不害怕它,看到它突然出現,沒有驚慌慘叫,更沒有直接奪門逃出去,就那麽安靜坐在那裏,在它的藤蔓靠近時,還主動抓住了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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