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作者:苓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個小時快速流逝著。 像是眨眼間就結束了一樣。 再次有服務生從舞會大廳那邊過來,通知玩家們舞會現場已經重新布置好,大家可以過去了。 真的有這麽快的嗎? 鋼琴在大火中也被燒毀了,重新換了一架過來? 劉潛從位置上起身,他朝服務生看過去,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服務生眼瞳一瞬就轉了過來。 充滿了穿透力的眼神,那瞬間劉潛心裏震了一下,像是不久前他們做的事全部被暴露了出來。 這裏的怪物們全部都知道。 但是關於大火的事,卻沒有任何怪物提起,這又是為什麽? 劉潛就抱著這樣的困惑,走向了舞會。 當大家都走到那扇打開的鐵門麵前時,撲麵而來的燒焦味,令大家都急速變了臉。 黎鑰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但本來人就不多,還是能夠將大廳裏的一切看得清楚。 已經被嚴重燒毀的大廳,比之前黎鑰他們離開時毀壞得更加嚴重。 牆壁都被熏黑了,窗簾墜落到地上,被烈火燒成了一團漆黑的垃圾。 那些桌椅,還有地麵的地毯,都全部被燒黑了。 整個大廳,原本豪華精致,眨眼間就被火海給肆虐得可怕。 窗戶邊的鋼琴,琴架還在,直接被燒成了廢品,根本無法再繼續使用。 沒有新的鋼琴存在,那麽音樂要怎麽來。 牆壁被燒灼,把那些電插板也給燒壞了,這樣一來就不能播放音樂。 就在幾個間接縱火犯心頭剛想要慶幸笑起來的時候,他們幾人的眼瞳頓時都縮了縮。 因為就在燒毀的鋼琴旁邊,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 對方穿了一身漆黑的禮服,演奏者的衣服,和周圍漆黑的牆壁,還有漆黑的地麵像是融為了一體。 直到他身體移動,從鋼琴琴身後麵移動出來,玩家們似乎才注意到了。 而讓大家真正驚訝的不是演奏者的驟然出現,是他手裏拿著一個小的物件。 那個物件沒有人會不認識,一把小提琴。 演奏者朝玩家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抿著的唇角一點點揚了起來。 他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笑容,隱約諷刺的笑容。 沒有出聲,可是那抹笑容像在嘲笑劉潛他們似的,之前那麽努力,將這個大廳給燒毀,以為能夠拖延很長時間,結果到頭來就一個小時,根本就沒有用。 甚至於讓這個大廳變得更加得美麗,對於非人類們而言,他們看來,被嚴重燒毀的大廳,到處都是灰燼,漆黑又陰暗的顏色,是他們所鍾愛的。 而那些人類們,他們身上穿著的鮮豔禮服裙,則在這些灰暗中,增添了特別的色彩。 這樣的對比,更加得強烈。 很快,很快他們也會變成灰暗中的一員,他們身上鮮豔的色彩,會一點點地暗沉下去。 然後也會像這個大廳一樣,被破壞,被毀滅。 演奏者把小提琴給放到了肩膀上,另外一隻手,那隻手裏拿著琴弦,琴弦輕輕放了上去,他臉頰微微一點傾斜,就在玩家們的注視中,拉動了琴弦。 小提琴優雅的音樂聲在那一刻如同春水緩緩流淌出來。 隻是傳到玩家們耳朵裏的時候,春水瞬間變成了火山裏的岩漿,傾瀉到他們麵前,快速將他他們全身都給包裹住,裹纏起來。 玩家們感到皮膚尖銳地灼燙,燙得有人想要撕心裂肺地呐喊出來。 一個玩家已經張開了嘴巴,呐喊聲在喉嚨底戛然而止,因為他的眼瞳裏原本的空蕩,此時有了一個存在。 一個從無形慢慢浮現身形的邪惡生物。 玩家的舞伴隨著音樂聲出現,看到玩家驚訝地迎接它,舞伴很高興,抓過玩家的手腕,把人給拽到懷裏來,摟著纖瘦脆弱的身體,人類的身體對於異種的它們而言,都是纖瘦的。 輕而易舉就可以攔腰給掰斷。 舞伴動作極其小心翼翼,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提前把人身體給捏斷了,它低垂下的頭。 那甚至不能稱之為一個頭,就是一根鐵杆般的存在。 沒有眼睛,但是它在注視著玩家,冰冷的鐵杆靠近玩家,然後在玩家臉頰上碰了一下。 玩家臉部肌肉都在顫抖,對方突然碰觸他,沒有交流,可是玩家能夠感覺到,怪物似乎是在吻他。 吻嗎? 玩家笑了起來,隱隱崩潰的笑。 黎鑰那裏,他的樹人舞伴也再次出現。 對方一出現就目光極其得驚豔,但看到一身黑色拖地長裙的黎鑰時,它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什麽幻覺,不然為什麽它像是看到了一條絕美的美人魚。 啊,它的美人魚。 真的是,太讓它震撼還有喜歡了。 樹人下半身的藤蔓立刻激動起來,樹人臉上表情不多,雖然有著人類的上半身,人類的五官,但明顯他不是人類,所以人類會有的表情,就算由他偽裝起來,也隻能看出怪異和扭曲。 但是它的藤蔓,底下的那些藤蔓,則將樹人的心情給表現得非常明顯。 高興的情緒,使得所有的藤蔓都在微微地顫抖。 藤蔓從黎鑰的腳下往他身上蔓延,眨眼間就把黎鑰的腳還有上身,兩隻手臂都給緊緊地纏著。 樹人一臂摟著黎鑰的腰,把人給抱了起來。 將黎鑰給放到了自己的藤蔓上,這一次直接就不讓黎鑰再移動。 美人魚是不能走路了,他的魚尾甚至站立都是困難的事。 所以樹人就這麽摟著黎鑰,讓黎鑰全身的力量都落在它的懷裏。 樹人低眸凝視眼前這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它緩緩低頭。 黎鑰知道這個怪物想要做什麽,應該要躲開的,可是身體無法動彈,哪怕有力氣可以躲,黎鑰卻無法移動腦袋。 嘴唇上驀地一涼,是樹人的嘴唇落在了黎鑰唇瓣上。 黎鑰眸光驚顫,他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臉,這個怪物長得很帥,是會被眾人追捧的那種長相。 哪怕他的底下全都是可怕蠕著的藤蔓,這一刻,黎鑰眼瞳裏都是樹人英俊的臉龐。 黎鑰盯著樹人,好像看呆了一樣。 樹人笑了起來,嘴角牽動肌肉做出來的表情,那個笑儼然就不是笑,但它還是這樣做了,在向它的小人魚舞伴表明,它現在有多興奮。 小提琴的悠揚聲音在整個舞會大廳裏盤旋,天花板也是漆黑的,窗外的陽光好像突然間就無法往大廳裏麵滲透,被裏麵的焦黑給阻擋了。 整個大廳裏光線陰暗,同時空氣裏不知道怎麽迴事,有的玩家感覺到了似乎在漂浮著刺眼的火星。 那些小的火星無風地到處飄,落到了玩家們的身上手臂上,還有臉頰上。 於是玩家感到了尖銳的燙感,好像臉頰都要燃燒起來。 一個玩家猛地往臉上抓去,抓下來一點東西。 隻是當他打開手指,看向掌心裏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抓到的根本不是什麽火星,而是他的臉皮。 一片小小的臉皮被玩家給直接抓了下來,帶著鮮紅的一點血肉。 玩家手指僵硬了,臉皮從他指縫間滑落了出去。 他嘴巴張了張,喉嚨底嘶啞的聲音,啊啊啊的,玩家抬眼朝自己的舞伴那裏看,從對方冰冷邪惡的眼瞳裏他看到了自己的臉。 一張臉完全破裂破爛,猩紅的臉皮掉落著,隨著玩家身體的移動,沒有停下來,舞伴帶著玩家隨著小提琴的音樂在跳著舞,玩家腳下還在走動,但他的臉,他看到了自己的臉,碎裂的一張臉。 玩家被驚恐給攫住了心髒,他嘴唇一直張著,大腦在那個時候驟然宕機,他轉頭看向別的人。 其他人,他們的臉頰似乎看著還是比較完好的,不過有人的腳,玩家看到了,裙擺下露出來的腳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和怪物的下半身一樣的存在,變成了兩條深暗的木棍般的存在。 那兩根木棍直挺挺地移動著,那名玩家似乎沒有察覺。 也可能是察覺到了,但是無法反抗,無法逃離。 玩家又輕輕碰了一下臉,隻是細微地一碰,就有許多碎裂的臉皮往地麵墜落。 就想那些飄飛的火星一樣。 玩家裂開嘴角,他笑了起來,沒事的,沒有事的,不可能有事的。 在那一刻,玩家除了這樣催眠自己,他什麽都做不了。 謝遠的身體外表倒是沒有多少變化,但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似乎在緩緩變大,甚至於肚子裏某種異樣的存在,那種感覺驟然強烈起來。 好像腹部裏麵的髒在被瘋狂啃噬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謝遠竟然覺得自己耳邊好像可以聽到那種拒絕聲。 怪物把自己的一點粘液喂到了謝遠嘴裏,那種粘液裏麵有東西,眼下這個東西鑽到謝遠的身體裏,在蠶食他的身體。 謝遠盯著眼前這個怪物,怪物有一張臉,看著是人類的輪廓,但是深暗的表皮,還有沒有溫度邪惡的眼瞳,讓謝遠知道,這個怪物和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物種。 三天時間,一天都還沒有結束,好像腹部裏麵就要被蠶食空了,等到最後,他這副身體應該會變成一具空殼了吧? 真的讓人很害怕啊。 同時,謝遠眯起眼笑了起來,讓人很激動啊。 從這個怪物身上,謝遠性轉為了女人,在這種絕對強大又邪惡的生物麵前,謝遠這種過去強大的男性,好像一瞬間就極為的脆弱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謝遠突然明白了一個事。 那就是過去不曾感覺到了,那就是弱者和強者之間的區別。 強者會覺得很多弱者看起來敏感精神容易出問題,稍微一點情況,她們就會害怕起來,甚至是顫抖,好像誰都會傷害他們一樣。 現在謝遠知道了,處在弱者的位置上,他知道了為什麽弱者們會有這種心理。 因為弱者眼裏,邪惡的強者確實是恐懼的存在,它們力量強大,輕易就可以摧毀掉弱者,讓他們痛苦哀嚎,讓他們絕望瘋狂。 謝遠笑出了聲音,眼前的舞伴奇怪起來,它歪著腦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如同孩童般,好像不理解一樣。 謝遠靠了上去,他主動靠近舞伴,要墊著腳尖,似乎才能夠到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