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有玩家的手開始出現變色,由正常的人類皮膚慢慢的變化,變成了像是枯樹枝般的形態,上麵甚至出現了一點樹木的鱗片。  變化隻有一點,不是立刻就擴散到全身,但玩家一看到自己的變化,和他麵前的舞伴,和對方的詭異身體有相似的地方,於是立刻就知道,他的身體在給邪惡生物給感染。  因為未知,對這些生物完全的未知,所以那種恐懼感更加的強烈。  這些怪物,似乎每一個都邪惡至極,它們冰冷殘忍,全然沒有人類的絲毫感情,出現在這個舞會裏,為它們的食物和口糧而來。  三天?  三天嗎?  三天時間,七十二小時,一首鋼琴曲都還沒有結束,但是有玩家已經被邪惡無情的舞伴給感染了,處在變異中。  有玩家臉上出現變化,他的臉部皮膚開始蛻皮,那些掉落的皮直接就掉落在他的手上,他本來好奇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天花板上墜落下來的?  可是抬頭仰視天花板,那裏一片空白,非常的幹淨,隻有光芒耀眼的吊燈。  那麽這些奇怪的東西是哪裏來的?  然後玩家抬起眸,看到了舞伴的眼瞳,那雙非人類的邪惡瞳孔裏,映出了玩家的臉。  看清楚自己依然開始破爛並且蛻皮的臉之後,玩家恐慌不已,然而舞伴卻因此而麵露更多的開心,顯然它們是樂意看到這一幕的,看到另外一個物種,在自己的感染下,變得和自己一樣。  不對,是變成它們可口美味的糧食。  玩家們沒有多少人能夠在自身的異變中保持冷靜,但同時除了跟隨著男伴繼續在音樂中起舞,似乎他們也做不了其他事。  在舞池中,他們不能離開自己的舞伴。  因為有人離開了,直接推開了他的舞伴,轉過身就跑了,想要從剛剛走過的通道從那裏離開,逃出這個全是殘忍生物的舞會大廳。  但他根本就沒有跑多遠,幾米的距離,玩家身體跌倒在地,然後他的腳腕,被一隻尖銳鋒利的蟲足給直接刺穿了。  玩家痛叫聲頓時爆發出來,別的玩家循聲看過去,看到玩家的腳踝鮮血直流,他兩隻手不停往前麵的地麵抓,試圖抓住本來就幹淨光滑的地麵,然後掙脫開他的蟲族舞伴的束縛。  然而根本不可能。  玩家的血液在地麵拖出來長長的一條,很快他就被拖迴了舞伴的麵前。玩家迴頭看著身後可怕的邪惡生物,他的另外一隻腳,下一秒又被貫穿了。  玩家嘴裏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  玩家痛得渾身都在顫抖,然而他的舞伴,那隻巨大的褐色的蟲子,它用自己的前足把玩家給架了起來,然後就那麽架著它的女舞伴,兩人繼續跳舞。  舞池中間的地麵上,鮮血淋淋,從玩家的兩隻腳踝裏流出來的血,幾乎沒多久就把潔淨的地麵都給染紅了。  不過似乎很快,好像鮮血又沒有繼續流了,但靠得近的一個玩家朝對方腳下看過去,看到的奇異蟲足,原本是人類的兩條腿,露出來的腳踝此時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和他的異形舞伴一樣的充足。  玩家似乎整個下半身都已然變化,變成了蟲足。  玩家一張臉完全的鐵青,那雙人類的眼瞳似乎也有了變化,變成了蟲瞳。  注視這一切的玩家心髒砰砰砰急速跳動,他聽到心髒的跳動聲好像就在耳邊炸開一樣,他的眼瞳已經瞪圓了,好一會過後他看向了自己的手,屬於人類的手,同樣有了一點變化。  他的手指,五根原本是分開的手指,現在指縫中間出現了一點別的東西,開始不再那麽分開,而是有一點連接,宛如蹼一樣的變化。  玩家緩緩抬眸,視線落在的他舞伴身上,舞伴的手牽著玩家的手,但玩家看著非常清楚,他這個舞伴,它的手指還有腳趾,全都是蹼狀。  玩家眸光止不住地閃爍,他不想變成這種怪物,他一點都不想。  可是該怎麽做?  才開始就這樣可怕的發展,後麵還會有什麽狀況,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玩家唿吸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嗅到了一種陰冷潮濕的氣息。  這種氣息最初是在他的麵前,然後慢慢地,一點點往他全身侵蝕,很快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給纏繞住了。  他想要掙紮,想要逃開,可是好像身體,他的皮膚都變得潮濕黏膩。  身上穿著的綠色禮服長裙,裙擺拖在地上,隨著玩家腳步的移動,裙擺在地麵畫出美麗的弧度。  顯然性轉後的他,似乎在美貌值上有所增加,這樣的容貌,玩家是看過鏡子的,相比吸引不少人。  然而現在玩家隻覺得心髒都在收縮。  音樂什麽時候停止?  突然間玩家想到了這點,音樂聲開啟,所以舞會開始,如果音樂聲停下,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玩家覺得這個方法肯定是正確的,於是他想要靠近鋼琴所在的地方,那裏坐著一個人類,看起來和其他服務生一樣的存在,這些人類不是異形舞伴,他們似乎不參與到舞會中,這樣的話,讓那個人停止彈奏就好了,或者玩家看向周圍,桌麵上都放置有很多色彩豔的酒水,將那些液體倒進琴鍵裏,破壞鋼琴,就算要維修也需要一點時間。  破壞鋼琴或者破壞彈奏的人,無論哪一個,應該都可行。  玩家想要這樣做,可是他的身體被舞伴給環著,控製權都在對方那裏。  哪怕玩家試圖把主導權給拿過來,但是他的舞伴似乎察覺到了玩家想要做什麽。  不僅沒有靠近鋼琴,反而離得更加遠了。  想要把這個信息給傳遞出去,但是玩家不知道怎麽傳遞,直接和別的玩家大喊嗎?  這樣一來是不是某種程度上忽略自己的舞伴,會帶來什麽後果,玩家不想去嚐試,他不想自己的手指上的蹼變得更加的深。  玩家們許多都沒有立刻采取行動,現在還是第一天,甚至一個小時都還沒有結束,然而已經有幾個人出了事,眼下大家共有的想法,那就是先安靜下來,隨著音樂起舞,最好不要立刻采取什麽異樣的行動,不要破壞舞會的規則。  這是舞會,肯定會有停止的時間,在那之前就算身體有一點變異,但隻要後麵找出別的方法來緩解,肯定會有遏製和緩解的方法,這裏的大家都參加過多次遊戲,很多人都在死亡邊緣行走過。  這麽多的異形,看起來都非常恐怖邪惡,仿佛是過去遊戲中的boss般的存在。  但很明顯,一個副本裏,有一個boss是最常見的情況,偶爾也許會有兩個boss。  像這裏,這麽多的boss,不可能。  有個玩家,齊耳短發的玩家,他的眼瞳尤為得黑,似乎比其他玩家的眼瞳更加的深色,他完全不適合跳舞,身體異常僵硬,在隨著異形舞伴的移動中,很多時候都在同手同腳,不時還撞到他的舞伴。  這個玩家相比其他玩家,似乎要鎮定太多,眼瞳中的恐懼也像是被壓製著。  額頭已經有薄汗冒了出來,不過轉眼就讓他的舞伴用舌頭給舔走了。  舞伴比玩家要高半個頭左右,有兩眼眼睛,但沒有眼簾,眼睛就像是果實那樣,垂吊在它的臉上一般。  這個生物的形態,有點像是一朵花,腳底下有類似花.莖的存在,那一條條白色的觸須,在飄動著,偶爾會掃到玩家的腳。  玩家腳上穿著高跟鞋,細高跟,玩家穿著這個鞋子,走路都幾乎不穩,之前進來舞會的時候,他是直接了高跟鞋進來的,在觀望了一下後,發現沒有其他人,所以就了高跟鞋走進來,然後才把鞋子給穿上。  被花型的生物給摟著,對方的手臂沒有手指,花梗般的存在,青色的梗摟著玩家的腰,比起其他外形詭異的生物,好像他的舞伴外形上要容易接受太多。  隻是一想到自己和一朵花型生物在跳舞,這種奇怪的感覺還是讓玩家心頭跳了條。  他的手指在微微變化,開始往青色變化,鮮明的顏色,玩家看著自己變色的手指,這些怪物們,肯定都有弱點,知道它,然後摧毀它。  到時候舞伴死了,不能跳舞怎麽辦?  那就和它們的屍體跳好了。  對比起活著的異形,玩家反而更喜歡冰冷的不會移動的屍體。  屍體可愛太多了。  他愛屍體。  玩家往舞伴細長的青色身體上靠近,他抬起了眼,凝視著他的舞伴,突然間臉上有什麽液體落了下來,粘稠的東西。  玩家眸光微微一顫,那種粘稠流到了玩家的嘴邊,他舌尖勾了一下,居然嚐到了一點甜。  然後他身體震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舞伴頭頂原本頂著的一個包,綠色的包,突然間打開了,然後一朵純白的白花居然開了。  而那些粘稠,就是從純白花瓣裏麵滾落下來的。  味道是甜的,是異形花朵裏的花蜜。  玩家的嘴角微微一,嘴裏那股甜突然就變得讓他惡心起來。  如果這是真的花還好說,但顯然這個不是,它是活著的邪惡生物。  花這種存在,玩家想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它是植物的x器官,也就是說這是流出來的花蜜是怪物的某種東西。  玩家惡心得想要作嘔,可是那種甜好像已經鑽到了他的身體裏。  等等!  這種花蜜,當然和真的花朵不同,但是,玩家心頭在那一刻突然冒出了某種可怕的念頭,會不會,他原本沉寂的臉龐似乎在這個時候也有點難以保持鎮靜。  會不會,在這裏,進到了玩家的身體裏,然後在玩家身體裏發芽成長起來,也就是玩家的身體會成為怪物繁殖的一個載體。  那一刻玩家渾身劇晃,也是忽然間他覺得之前覺得怪異的地方在哪裏了。  參加過多次遊戲,他當然見過很多想要吞噬嚼碎他們的怪物,這裏的生物們,它們注視著,視線也是貪婪的。  可是那種冰冷殘忍中好像又有點別的東西存在。  先前玩家怎麽都沒想明白,生物的花蜜流淌到他的臉上,還被他吃了一點,玩家一瞬間就像是徹底明白了過來一樣。  然後他再去看別的玩家,他們的那些舞伴,其中一個類飛蛾的舞伴,它擁著玩家,全身那些孔洞裏有東西在蠕動,一些東西蠕動著爬到了玩家的身上,然後好像往玩家身體裏麵鑽。  那名玩家的臉,橙色長裙玩家的臉,右邊臉頰中間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孔洞,跟著那個孔洞裏開始有細小的東西在蠕動著。  寄生!  這兩個詞驟然就在玩家腦海裏浮出來,他盯著那個孔洞,全身都感覺到了寒意,雞皮疙瘩在手臂上麵快速爬了起來,他自認沒有蠕蟲恐怖症,可是在這一刻他隻覺得眼前看到的一切讓他難受,胃部仿佛痙攣起來,難受地他手腳都僵麻起來。  連帶著好像舌頭也是麻的。  玩家迴眸看著他的花型舞伴,舞伴低頭下來,將它頭頂那朵巨大白花展現在玩家的麵前,裏麵蕩漾著一些粘稠,那些粘稠的花蜜,裏麵好像有著許多細小的幼苗,這個花型怪物的幼苗。  花瓣搖晃了起來,顯然它很開心,人類主動嚐過了它的花蜜,它的繁殖體已經進到了人的身體裏,很快就會以人的血肉作為營養,然後成長起來。  真的,期待啊。  無論來多少次,都這麽讓人期待。  人類的身體,是最好的載體了。  玩家們意識到這個事的人不多,很多六神無主,處在惶恐不安中,又因為不知道具體該怎麽辦,過於的恐懼,所以思維卡殼了一樣,隻能這樣無法反抗地被他們的邪惡舞伴給帶著,在舞池中不停地跳。  至於說舞伴的繁殖體都移動到他們的身上,有人有點感覺,但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麽,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甚至是多個異形的載體。  黎鑰和他的樹人舞伴在跳著舞,他表現得完全不會跳舞的樣子。  樹人,上半身是人類形態,甚至可以稱之為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形態,不過他的下半身,則是無數條蠕動的樹根,深褐色的樹根,一大團,團在樹人的底下。  樹人的移動靠著樹根的轉移來完成,他兩隻手摟著黎鑰,一隻環著黎鑰的腰,一隻握著黎鑰的手。  黎鑰身上純黑的短裙,非常的親膚舒服,穿在身上好像沒有多少重量,非常的柔軟。  黎鑰的衣服非常地薄,似乎輕輕一撕扯,就可以撕碎。  樹人的指尖成觸過黎鑰的衣服,他的指甲異常尖銳,在觸到的時候就在黎鑰嫩白的手臂上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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