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在逃生遊戲抽到病美人卡 作者:苓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然後緩緩地轉動起來,速度不快,足夠玩家看到清楚鋸齒們是怎樣旋轉的,玩家眼瞳驚懼地閃爍著,他想要往身後退,扭曲的怪物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原本是隱身的,霎時就出現了,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不到十厘米,玩家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瞳孔一點點放大,就在他的目光下,鋸齒怪物的鋸齒中間一條金屬條伸了出來。 是金屬,泛著冰冷的光。 那條金屬,仔細看全是由尖銳的鋸齒組成,像是下一刻那些鋸齒就會炸裂開,然後每顆鋸齒,就會刺進玩家的身體裏。 玩家嘴角抽搐,他身體往後麵仰,退了兩步,後餘光注意到身後還有別的異種,那是其他玩家的舞伴,那個異種渾身在流淌著暗黃的液體,一直在往地上流,但流下去後,卻沒有將地麵給弄髒,似乎立刻又迴到了身體裏。 那個異種,導致玩家不敢再繼續退。 然後眼前的鋸齒鏈條就伸到了玩家的身旁,玩家全身無法控製,隻有一雙眼睛可以動一樣,他眼珠子往右手邊轉動,跟著看到了那個可怕的鋸齒鏈條纏在了他的手腕上,將他的右手給纏住了。 玩家猛地抬起手,就要甩開那條觸手,突然間他所有表情都僵住了。 眼瞳更是在眼眶裏不停地閃爍,好像馬上眼球就會迸裂出來,然後跌落到地上,跌碎了一樣。 一張放開的鋸齒臉就這麽逼近,直接湊到了玩家眼前。 他們之間還剩幾厘米。 不,幾厘米都沒有了,他們的臉頰已經觸上了。 鋸齒的轉動速度稍微緩了一點,沒有之前那麽快,玩家的鼻尖,他臉往後微揚著,於是鼻尖就成為當時最前麵的一部分了,鼻尖觸到了那些鋸齒。 而且直接就觸到了鋸齒的中間位置。 鋸齒轉動,似乎發出了細微的心髒都為之劇顫的聲響。 玩家手指彎曲,每根手指都像是在那一刻痙攣了一樣,他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控製。 渾身在那一刻驟然失力,所有的力量和勇氣在這一個全都消失了。 玩家驚懼的眼瞳深處隻有眼前這一個怪物的存在,隻有它臉頰上在不停轉動的齒輪。 鋸齒擴大了,玩家看到鋸齒突然往外麵擴大,異種的臉也隨之給撐大。 要繼續擴大,然後將他的臉給進去,一點點嚼碎他的臉嗎? 玩家驚恐中,突然手臂抬起來,然後突然一把抓住了纏在手腕上的鐵鏈,抓著那根鐵鏈就急速往異種的脖子上纏,就算自己要死,也要在死之前用力掙紮。 玩家裂開嘴角,笑容在那一刻顯得瘋狂起來。 下一秒,異種的鋸齒臉離開了玩家,它站了迴去,纏在脖子上的鏈條收緊,玩家抓著鏈條兩段,試圖這樣去勒斷異種的脖子,雖然知道不可行,可還是想要試一試。 然後玩家突然痛唿了一聲,猛地拿開手,他的兩隻手,掌心裏流出了鮮血。 那種疼極其鑽心,疼得玩家眉頭深深擰起,眼眶裏有點淚水冒了出來。 他猛地抬眼死死等著鋸齒怪,怪物臉上的一根鏈條眨眼裏變成了兩條。 然後兩個鏈條朝玩家移動過來,將玩家的左右手手腕給纏住,同時舉了起來。 窗戶邊一台鋼琴,鋼琴邊坐著有一名演奏者,那名演奏者完全地沉浸在音樂中,在剛剛進來的舞伴們身影先後出現後,之前緩慢的音樂開始有了變化,逐漸地激烈起來。 玩家雙手被鏈條給纏住,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可是身體卻在之後移動了起來,被眼前的鋸齒怪給帶動著,隨著激情的音樂移動,也可以說舞動了起來。 玩家是會跳舞的,這種交際舞他會跳,可是在鋸齒怪的懷裏,對方不隻是纏住了玩家的雙手,還用鏈條把玩家的身體給纏了兩圈,讓玩家完全成為它的囊中之物,玩家餘光看向別的人,有人已經被嚇癱了,癱坐在地上,但隨後讓外形更加詭異的怪物給抓了起來,抓到懷裏,跟著音樂跳起舞。 他們的舞伴都是異種啊? 原來會這些恐怖冰冷殘忍的怪物嗎? 還以為這輪遊戲,舞會副本會比較簡單。 隻有三天時間,以為一睜眼一閉眼,就會快速結束。 原來都是他們想得太簡單了,和這些可能隨時會吃了他們的怪物跳舞,能夠堅持三天嗎? 雖然規則沒有詳細說,但那一刻玩家突然有這種感覺。 這次的通關條件,怕就是他們要和這些怪物跳三天。 堅持到最後,就可以活下去。 中間如果無法堅持,放棄了,大概率會被他們的舞伴給吃了。 所以,不能害怕,就算是再恐懼,也不要害怕,有什麽比死亡還更加恐怖的。 好不容易活到了今天,他還有很多很多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的望還有很多,不能在這裏隨便就倒下了。 玩家不斷給自己打著氣,同時坐著心裏暗示。 他抬起眼,看著眼前一種的鋸齒臉,被鋸齒給一點點絞斷腦袋,肯定非常疼,所以不能害怕。 玩家嘴角微微揚起,他想要微笑,對自己的舞伴微笑,隻是這抹笑,根本無法稱之為笑,比哭還要難看。 但舞伴卻開心起來,鋸齒驟然加速轉動,轉速異常快,玩家幾乎看不到鋸齒的存在了,隻能看到那些冰冷的殘影。 鋸齒怪非常高興,它的舞伴和它互動了,嘴角揚起了細微的弧度,這是他在和它互動,它太高興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有玩家已經嚇得跌倒在地上,他被眼前漂浮著的異種給當場就嚇得渾身發軟,往後麵退,結果自己把自己摔到了,異種舞伴從空中緩緩落下,它身後有一個翅膀,隻有一個翅膀,尖銳的骨翅,每一根突起的骨頭,都異常的鋒利,能夠直接將人的身體都給刺穿。 舞伴的身體,它全身都是尖銳骨骼,沒有皮膚的存在,上麵粘稠著一些猩紅的血肉,那些血肉,看起來不像是它本身帶有的,而像是有其他來源。 那些血肉,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黑骨舞伴撲向玩家,骨翅扇動,看起來不會彎曲的骨骼,卻在這個時候彎曲下來,而且骨頭裂開,張開成了一個巨大的扇形。 那把巨型的骨頭扇子,朝著玩家的身體靠近,每根骨頭上麵,突然間長出了無數的小刺,打算就這樣把玩家的身體給包括起來,然後小刺刺進玩家身體裏,讓他在無數的刺痛下痛苦哀嚎。 “救命,救、救命……” 玩家的唿喊聲極其地微弱,在那一刻嗓子眼驟然就堵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無法將更多的聲音發出去。 他癱坐在地上,不停往身後移動,可是渾身太癱軟無力了,那一點移動,也就幾厘米的距離。 巨大布滿了尖銳針刺的骨扇馬上就要裹住玩家,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弱咳嗽聲響起。 那聲音很細小,但過於的突兀了,直接把激動的鋼琴曲都給打破了。 咳嗽聲不隻一會,一直響起,咳咳咳,某個人在咳嗽。 聲音慢慢地變大,咳咳咳,幾乎像是在玩家耳朵邊炸開。 也是這道聲音,在那一刻突然讓玩家癱軟的身體好像有了點自我控製力。 玩家猛地攥緊手指,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可以看到周圍其他玩家和他們的舞伴們,每個人臉上都有著震驚的表情,都是人類,是一個物種,人類在這個死亡空間裏,麵對這些可怕怪物時,過去再強悍的人,似乎都瞬間變得弱小起來。 玩家注意到大家都這樣恐懼,還有這樣狼狽,不隻是他一個人。 不過其他人雖然驚懼,但比他表現要好,沒有直接嚇得摔在地上。 然後有人甚至好像立刻就接受了自己的舞伴,接受了這些外形扭曲陰森的怪物,甚至還和怪物們跳起了舞來。 再迴看他,他做了什麽,他直接被嚇得倒在地上,剛剛差點死亡。 那種死亡氣息,一瞬間就裹纏玩家全身,他知道那一刻怪物舞伴是真的打算殺了他。 因為他的害怕恐懼,還有拒絕。 這是他的舞伴啊,這裏是舞會,到了這裏那麽自己就隻有一個身份,甚至都可以不是人類,他是異種的舞伴。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性轉了的女人的手,指甲上塗抹上了指甲油,藍色點綴了白色小花的指甲油。 他的身上也是一條低領的藍色絲綢長裙。 這樣的長裙,放在現世價格絕對不菲,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這種長裙,將玩家此時女人的婀娜身形給完美的襯托著。 低眸間玩家看到了自己的領口裏,從他這個角度是可以看到領口下包裹的存在。 那曾經根本就不會出現的圓潤存在。 這樣身形的女人,是玩家的菜,如今自己變成這樣,玩家眸光一晃,這樣的自己,這樣美麗的自己,不該被怪物給吞噬,他要活下去。 隻是和怪物跳舞而已,隻是跳舞而已。 隻是跳舞罷了! 玩家腦海裏不斷重複這一句話,耳邊咳嗽聲沒有了,連帶著飄散出來的旖.旎音樂聲好像也不存在了一樣。 跳舞,他穿著這樣精致高檔的舞會禮服,他就該在這裏跳舞! 抬起眼簾,玩家眼瞳裏布滿了紅血絲,他臉色煞白,嘴唇更是從紅潤的色彩變成了粉白色,但他看向眼前漂浮起來的骨頭怪物時,卻好像不再害怕對方了一樣。 玩家還主動去抓住了怪物的一塊骨頭,抓著那根骨頭當成是對方的手臂,玩家彎起唇聲音喑啞:“我們跳舞……” 骨刺怪身後的巨大翅膀扇動起來,濃烈血腥味徑直往玩家麵上撲,玩家跳了起來,隨著音樂跳了起來。 玩家們,不接受也不得不接受,這裏沒有他們可以選擇的餘地。 可以說當奇形怪狀可怕陰森的異種們出現的那一瞬,每個人心底都非常明白,這裏不是他們來做選擇,他們能做的就是接受。 因為哪怕有玩家直接被麵前一張空白的臉,沒有五官的無臉怪給‘盯’著,被對方給摟著,兩人身體貼著,哪怕玩家在那瞬間嚇得失禁了,但他穿著裙擺蓬鬆的長裙,所以就算失禁了,也沒有人察覺。 玩家走過的地方,地麵出現了一點水跡,那些服務生們,人形的服務生門看到這一幕了,有人盯了一會,然後拿過小型的拖把走過去,將地麵的痕跡給拖幹淨。 一麵液體散發出來的味道影響到這個特別的舞會。 黎鑰在大門打開後,依舊是坐在椅子上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病弱,安靜坐在那裏,不動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精致的人偶娃娃一樣。 身旁本來目光露骨的玩家,當他身後出現他的舞伴時,他就已經蹭得站起來了,他的舞伴是一直巨型野獸,野獸渾身的毛發不是柔軟的,非常地尖銳刺手,野獸眼瞳完全的豎瞳,冰冷且幽深的綠色眼瞳注視著玩家,它的爪子尖銳,抓住玩家時,輕而易舉就把玩家的手背都給抓傷了。 玩家當時反抗,直接揮開手,於是手背上幾條深深的血痕,鮮血滴淌在地上,野獸舞伴爬到了地上,猩紅的舌尖探出來,貪婪且瘋狂地舔,舐著地上的鮮血。 鮮甜的血液! 玩家凝視著這一幕,往後麵退,撞到了一張椅子,椅子發出劇烈聲響,仿佛是炸彈在玩家耳邊炸開一樣。 隻是隨後他看到了黎鑰,黎鑰還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著頭,看著他的舞伴。 一個怪物,半人的怪物,怪物上半身是人類形態,赤倮著,異常英俊,肌肉紋理清晰,而它的下半.身,不是人類的兩條.腿,是無數的藤蔓,深褐色的藤蔓,在地上彎曲蠕動,男人眼瞳也是深褐色,此時正低垂冰冷的眼睛,凝視著眼前的美麗女孩。 一個極其纖細又柔弱的人類。 女孩一身落肩短裙,裙擺安靜無聲地落在她的膝蓋上。 漆黑的絲綢短裙,相當地貼身,極黑的顏色,同女孩那一身的雪白在顏色上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色彩。 女孩仰著頭,目光仰視。 是害怕的,眼瞳裏波光瀲灩,在閃爍著,可同時她的表現又比其他人可以說簡直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