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閻煦知道自己這一刻隻想要時間完全停止。  這樣一來,整個黑暗的世界裏,他就可以完全擁有黎鑰了。  時間徹底停止就好了!  閻煦心頭這樣渴望著。  同時他又再清楚不過,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停下,他隻能短暫地擁有這個人。  那麽就在這個人身上製造更多的痕.跡,讓這個人裏外全都染上自己氣息。  包括他的血管裏,都要流淌自己的血液。  閻煦舌尖破裂,鮮血流出來,他用力堵住黎鑰的嘴唇,讓這個人咽下自己冰冷的血液。  粘稠的鮮血不停往黎鑰喉嚨裏麵灌,而黎鑰的身體裏,另外的地方。  在那裏,屬於另外一個人的糖漿,對方帶來,隨身攜帶的味道獨特糖漿,在往黎鑰身體裏傾注。  他抓著男人頭發,讓對方停下,可是男人隻是狠狠摁著他,讓他無從反抗。  於是黎鑰被另外一個人的鮮血給灌.滿了整個腹.部,他似乎都感覺到腹部在慢慢地漲.起來。  許久過後閻煦才停下,他沒有唿吸聲,一個死人,屍體是不會有唿吸聲的。  他把黎鑰給扣在懷裏,黎鑰咳嗽起來,嘔了幾口鮮血,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閻煦喂給他的血。  揚手就是幾個耳光,不隻是一個,也不是兩個,而是多個耳光。  全都扇在閻煦的臉上,如果是其他人,估計臉早就變樣了,可是閻煦的臉還是那個樣子,死人的臉是不是變的。  其他的人黎鑰不會這樣打,但是對於閻煦,大概是打對方的手感很好,黎鑰有點喜歡這個感覺。  何況一個死人,被怎麽打,就算是往他身體裏刺一刀,也不會給他造成傷害。  黎鑰出口是低啞的聲音:“我的衣服……”  閻煦在地上摸索了一陣,把之前扔掉的衣服給撿了起來,抖落了沾染的灰塵,在黎鑰的要求下,閻煦給黎鑰把落的衣服給套上。  每顆扣子也緩緩扣好。  “再讓我摟會兒。”發現黎鑰想要從他懷裏離開,閻煦一把就扣住黎鑰的身體,然後把嘴唇貼在黎鑰的頸邊,嗅著那股從深處散發出來的更加迷人的誘人芬芳。  “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一會自己該怎麽活。”  本來這裏是醫生用來藏黎鑰的,現在醫生在外麵和監獄長打了起來,兩人為了爭奪黎鑰而打,同時還有,黎鑰不是猜不出來,顯然這個空間裏,醫生的力量應該和監獄長差不多,監獄長是副本boss,可沒人說一個副本不能有兩個boss。  醫生也是非常強有力的競爭者。  有點競爭才好,直接就是監獄長,大概監獄長自己也會覺得沒什麽意思吧。  結果會出來,會有個一個人獲得勝利。  然後那個人會出現在黎鑰麵前,畢竟自己可是他們的戰利品。  而這個戰利品,在他們得到之前,就想讓人給接觸了,怕是換成誰都不會太高興。  黎鑰指腹在閻煦的臉龐上拂過,黑暗裏看不到男人的臉,卻能感受到這人凝視自己的目光有多麽的偏執和瘋狂。  又一個為自己瘋了的人。  明知道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為他停步,為什麽還要這樣放任自己往無望的愛戀裏麵沉淪呢?  黎鑰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麽會專心隻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有可愛的,都會喜歡上嗎?  黎鑰的人生規則是這樣,多情又絕情。  閻煦抓住黎鑰的手,嘴唇啄在黎鑰的指尖上。  “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死。”就算身體消亡了,他也不會死。  因為閻煦知道,他會被黎鑰給記住的,這個人一定會記住他。  “你是說……我會記住你?”  閻煦的心聲就這樣被黎鑰給聽見還有說了出來,閻煦稍微愣了一下。  “難道不會嗎?”  閻煦笑容是隨意的,可那一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忐忑了起來。  他為黎鑰死了,為這個人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可這個人卻還是不會記住自己,很快會有新的熱迷戀他,然後他的注意力會被奪走,那個時候,他很快被會忘記。  這樣的事,閻煦想想就覺得心髒,不再跳動的心髒,好像被刀給狠狠地割裂著。  “……會。”好一會後,黎鑰才迴了一個字。  閻煦身體微顫,猛地摟緊黎鑰。  “我已經沒有多少遺憾了,黎鑰,一定別忘記我。”  “好。”黎鑰做出了承諾,這人他當然會記得,帶給他這樣無限快樂的男人,和卞南楓的技術不分伯仲,這樣優秀帥氣的魚兒,他很難忘記。  但至於會不會為對方守身如玉,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顯然閻煦也不會向黎鑰提出那樣的要求。  兩人安靜待了一會,閻煦摟著黎鑰,兩人身體像是完全黏在了一起般,無法分開。  隻是很快,巨石產生了晃動,好像在崩裂。  裏麵房間裏的兩人站起來。  有一束光從斜上方透了進來,光芒的外麵,站著一個人,閻煦先看到那個人,那個穿著深色西服的男人,男人目光往縫隙裏一看,裏麵是黑暗中,但男人似乎能夠看透黑暗。  於是他看到了閻煦的存在。  微微地好奇,在注意到閻煦手上戴著的血紅的手套時,監獄長知道怎麽迴事了。  原來是借著他的力量活過來的,而且還趁著他和醫生戰鬥中,背著他把他的小寵物給享用了,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啊。  這可一點都不對。  監獄長笑了起來,猛地靠過來,然後手裏的石塊,直接透過縫隙就射了進來。  閻煦護著黎鑰,他覺得那塊石頭不會砸到自己,結果石塊像是能夠轉彎一樣,一個彈射,反彈過來,就彈到了閻煦的臉上。  直接把閻煦的額頭給砸碎了,砸地血肉模糊。  血液滴在黎鑰的手上,冰冷的鮮血。  “可別再死了啊。”黎鑰揚唇,低淺的笑聲。  “不會。”閻煦再次向黎鑰給出承諾。  黎鑰從閻煦懷裏走了出來,不用別人來保護他,從始至終他都不需要任何人來保護他,病美人卡出現在黎鑰的手心,撫模著薄薄的透明卡片,仔細摸的話,其實這張卡片也極其鋒利。  卡片消失,透明的小刀出現,把玩著他的小刀,黎鑰往前麵走去。  抬起手,就用透明的小刀在麵前擋路的石頭上劈砍起來,這些堅硬的石頭在黎鑰的短刀下,就和柔軟的豆腐一樣,幾乎不需要黎鑰用力,石頭就快速被劃開了,跌落到黎鑰的腳邊。  閻煦站在黎鑰身後,看著黎鑰的動作,那束光線稍微大了一點,於是閻煦可以清楚黎鑰的動作,這個人背對著他,纖瘦的身體,卻一點不會讓人覺得是可憐和脆弱的。  沒有人可以站到他什麽,他就該一個人,猶如神一樣,沒有誰能夠配得上他。  包括自己,也根本配不上他。  心裏是這樣想,行動上閻煦走了上去,從後麵將黎鑰給摟住,他抓住了黎鑰拿刀的手,黎鑰稍微一停,身體沒動,臉往後微微一轉,拿眼角餘光卻瞥背後摟著他的男人。  隻是和他好好玩了一次,大家開心了就行,難道還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得到他?  黎鑰嘴唇微動,一些話滾到了唇齒間,在他出口之前,閻煦先一步出聲。  “我來,你別累著。”閻煦說。  然後就從黎鑰手裏拿過了他的刀,那把刀拿在手裏,幾乎沒有重量,像一張細小的紙張一樣。  這樣的武器,是閻煦現世裏絕對看不到的。  在這個異樣空間裏,什麽都可以發生。  已經見過無數次死亡的閻煦,早就已經不會驚訝了。  不過當拿著刀往牆壁碎石上麵劃去時,帶來的手感還是讓他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是讓人會立刻就迷戀上的感覺。  不過黎鑰似乎對一切都不會沉迷,任何事,任何人,到了他麵前,無論對方是什麽,對於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所以他才會這麽喜歡他,除了這個人以外,閻煦想自己這一生,是不會再對任何人心動了。  閻煦走在前麵,用黎鑰的小刀開路,那把刀削鐵如泥,就算是斷裂的鋼筋,也無法抵擋住小刀。  路上有一些殘缺的屍體,閻煦見到後從屍體上麵割裂了一些地方下來,然後黏著在自己身上。  和醫生那裏的縫補不同,閻煦隻用直接粘稠上就可以了,然後粘稠的地方會自己愈合上,甚至還會變化,變成閻煦自己的身體。  他臉上也出現了缺口,額頭讓監獄長一顆碎石給砸出了一個洞,直接將一些屍體的碎肉給摁進去,很快一張染血的摔臉就出現了。  把額頭的鮮血給抹幹淨,閻煦迴過身。  馬上就要離開了,雖然麵前還有石頭擋著,但閻煦知道很快這裏的黑暗就會被完全驅逐。  那樣一來也就意味著一個事,他和黎鑰的二人世界會被打破。  閻煦站到了黎鑰麵前,手裏的刀一瞬就橫在了黎鑰脖子上。  他的目光裏全都是蝕骨的濃濃意,他著黎鑰,著這個人。  刀刃在黎鑰纖細柔嫩的脖子上,輕輕就劃出了血痕,鮮豔的血珠滾了下來,周圍的光束更加地大了,於是閻煦就看到了血液沾染上了刀刃,卻順著刀刃全部都滴落了下來。  透明的刀刃,無論怎麽樣,都顯得和嘴唇那樣幹淨。  剛剛他拿刀去砍過石頭,依舊一點塵埃都沒有沾染上。  “這把刀能不能暫時送給我?”不是直接送給他,而是暫時。  閻煦眼神帶著請求。  黎鑰盯著人,眼底似乎沒有多少笑意了,有一點同情。  “可以。”黎鑰點頭。  閻煦笑,拿開了刀,他低頭,扣著黎鑰的後背,低頭就拿舌尖勾著黎鑰頸邊留下的鮮血。  一條淺淺的血痕印在黎鑰的頸子上,看起來異常的美麗。  閻煦抬起頭,又親了親黎鑰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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