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南楓洗過澡後,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隔了一天多,卞南楓突然間特別想見到黎鑰,不過這次見到不能直接上去親人了,不然就是四十八小時,整整兩天了。  雖然卞南楓最初是這樣控製自己的,可是當看到黎鑰跟著囚犯隊伍出現,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卞南楓可以說差一點就沒有忍住。  黎鑰注意到了卞南楓,昨天和今天,這人又被關了第三次禁閉,現在見麵,對方那雙猩紅的眼,和周圍其他囚犯相比,異常的突兀,站在那裏存在感強烈,周圍的囚犯都避開了一點,覺得卞南楓渾身都有種可怕的氣勢,大家都麵容忌憚和警惕。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朝卞南楓招手,或者不用招手,隻是一個淺淺的微笑,黎鑰相信男人都會立刻就衝上來,違背安靜排隊這個規則,直接衝上來。  然後會怎麽樣?  他會被關第四次禁閉,每次加十二個小時,這次卞南楓會被關兩天。  九天的遊戲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再來兩天,那就是五天了,剩下沒一半了。  要這麽做嗎?  黎鑰稍微猶豫了那麽一下,得到的結果是暫時不了。  這人都躲在禁閉室不出來活動一下,黎鑰覺得這不太好。  還是多活動比較好。  黎鑰目光隻是在卞南楓那裏凝了一兩秒鍾,很快就移開了,像是根本就沒有看一樣。  但卞南楓知道,他的小寶貝看了他,而且對方當時心底的念頭,雖然黎鑰演技出眾,但卞南楓就是可以猜到,他的小寶貝在考慮,考慮要不要做點什麽。  什麽都可以,哪怕讓他再被關兩天都不是事。  不過最後黎鑰什麽都沒後做,跟隨著囚犯們往前麵走。  經過昨晚的恐怖事情,玩家們好像少了幾個人了,倒沒有少太多,看得出來他們都準確找到了五扇門,躲到門裏麵,然後避開了外麵吞噬人的火海。  卞南楓因為在禁閉室裏麵,那個地方,好像有著另外五個房間一樣的功能。  不過顯然很多人根本想不到那裏去,就算有人想到,怕是更原因逃亡,而不是進入禁閉室。  輪到黎鑰去食堂吃飯,食堂裏的工作人員完全換了一批,之前的那一批,全部都死了,身體被絞碎了,被扔到絞肉機裏絞碎了那樣。  那天很多囚犯都看到了這一幕,然而奇怪的是,到底是誰做的,沒有人關心一樣。  好像這裏的人來這裏做飯,最後都會落到那種身體被絞碎的地步一樣。  黎鑰越來越察覺到這個監獄副本和他以往參加的遊戲有點不同了。  這些囚犯,是人類,不算是怪物。  但和人類,又有點區別,黎鑰眯起眼,說起來他們這些玩家,他們的身體也不算是真實的身體。  不過是臨時被構造出來的而已,他們的身軀,所有人的身軀都在現世裏。  坐在桌子邊安靜吃飯,沒多少胃口,但黎鑰還是認真地吃著,把餐盤裏的所有飯菜都吃得一幹二淨,一顆飯粒都沒有留。  黎鑰走了出去,卞南楓站在囚犯中,靜靜地矗立在那裏,非常容易就找出男人的位置,那個人個子比周圍的囚犯都高處那麽一點。  同樣的囚服穿在他的身上,給人感覺好像就是專門量身定做的一樣,但凡換一個顏色,不,哪怕不用換,灰色的囚犯,穿男人身上,隨時都能走上t台做展覽般。  黎鑰迴到了隊伍中,等待著迴牢房。  中間沒有別的事發生,一切都顯得再平靜不過了,異常的平靜。  等到黎鑰迴到房間的時候,過了十幾分鍾,突然被前來的獄警告知他的牢房換了,換到別的地方。  黎鑰有點驚訝,但聽從獄警的安排,同宿舍的玩家還有囚犯們都比黎鑰詫異。  “為什麽要換?”幾乎是異口同聲,幾個人同時問出聲。  獄警看了幾人一眼,麵無表情,嘴唇抿著,絲毫沒有要解釋的跡象。  黎鑰沒有什麽自己的物品,直接就人走了出去,隻是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讓人給抓住了手。  兩隻手都同時被人給抓住。  是梁晨,還有另外的一個囚犯,那名囚犯,當天黎鑰來的時候,還踹過黎鑰,結果沒兩天,對方就已經被黎鑰的美色給徹底迷住,還曾想過毀了黎鑰這張妖異的臉龐,讓這個人變得醜陋,看這人絕望和痛苦。  現在,黎鑰稍微咳嗽兩聲,囚犯就恨不得自己代黎鑰咳嗽吐血。  “你怕不是想要自己做點什麽?”囚犯一點不怵獄警,他已經可以離開了,選擇留下來,最初是因為這裏可以隨意釋放兇狠的暴戾,但現在他對那些沒興趣,所以的視線都無法從黎鑰身上移開。  獄警視線上下打量了囚犯一下,從這人傲慢的表情裏知道這人該離開,卻還是留下來。  “我勸你還是別這麽不滿足。”獄警沒有過於直接,稍微給了點小提醒。  可囚犯才不會接受獄警的好意,他抓著黎鑰的手,走到黎鑰身旁,將黎鑰給摟到懷裏。  黎鑰處在驚訝中,突然被人給抓住手,還是左右兩個人,加上囚犯和獄警之間的談話,他看了這人又立刻去看另外的人。  於是被囚犯給摟到懷裏,黎鑰就沒有掙紮。  其實也是他想知道為什麽,雖然他不會主動問,但好奇還是有的。  黎鑰巴掌大小的美麗臉龐上,一雙眼睛波光流轉,他睜大了眼睛,那雙眼極為的透亮,望著眼前獄警,微微仰視獄警,這種茫然又柔軟的目光,獄警最初是反感的,如今別說反感了,恨不得直接上去自己摟住黎鑰,然後讓黎鑰的視線一直這樣仰視地望著自己。  “上麵的安排,鑒於他最近比較聽話,比你們都聽話多了,所以換個好一點人少點的牢房。”獄警開口解釋,但真實的原因其實還是沒有說。  “人少點的牢房,也就是說還是有其他人,都有誰?”囚犯對這個解釋不滿意。  他不滿意,獄警卻沒興趣再繼續搭理這人。  他朝黎鑰伸手:“過來。”  如同找出小狗那樣的眼神的手勢。  黎鑰沉默了片刻,時間不久,他掙了囚犯的懷抱,梁晨那裏,黎鑰看向他,同他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你好好養傷。”  梁晨手臂又抬了一下,剛剛才和這人有點接觸,居然換牢房,好像一切就是在故意和他作對一樣。  “你自己小心點,保護好自己。”這樣的話,其實說出來沒有作用,但梁晨還是同黎鑰說了。  這人是聰明的,梁晨能夠感覺到,黎鑰很聰明。  他有著小動物一樣的本能反應,不然不至於能夠在醫生還有監獄長那裏都能這樣沒有事地來迴。  梁晨注視著黎鑰,他也微笑了起來,讓黎鑰不用擔心自己。  黎鑰走了出去,身後好幾雙眼睛。  走了幾步,他迴頭看了幾人一眼,住了有今天,雖然和這些人沒有過多的感情,但還算熟悉了,他目光底,似乎有點不舍。  然而獄警突然出現,擋住了黎鑰和牢房裏室友們的視線,黎鑰黑眸看著獄警,他垂下了眼,像是不想和獄警對視一樣。  那種無聲的躲避,獄警嘴角彎了彎,這人看來很不喜歡自己。  不過沒事,他們相處的時間還有的是,比其他人多不少。  獄警帶黎鑰離開了當下的監獄樓,去了後麵個一個小的單獨的房子,黎鑰知道那個房子,有時候去操場的時候路過會看到,那裏好像始終都大門緊閉,他還以為那裏根本沒有有。  可當鐵門打開,往樓上走,然後出現在一個牢房麵前時,黎鑰知道原來這裏也關著有人。  黎鑰走了進去,獄警沒跟著一起,把人送到後他就離開了。  黎鑰小心翼翼往前麵走,抿了抿嘴唇,這裏看起來有點不像是牢房,和醫生醫務室的格局有點類似,不過房間是套一的,有個小的客廳,客廳的右邊一扇門,門是半開著,透過縫隙,黎鑰隱約能夠看到一點裏麵的景象,裏麵有一張床。  不是牢房的鐵床,而是非常舒適的床鋪。  人在裏麵嗎?  黎鑰往門口走,走到那裏,他咬著嘴唇不知道要不要敲門,突然身後傳來了門被拉開的吱嘎聲,黎鑰當時就一驚,猛地迴頭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  當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帥臉時,黎鑰眸底的驚顫,瞬間消失,轉而是了然及透著張揚的笑。  黎鑰直接伸了個懶腰,咳嗽了兩聲,血液沾染上手指,他往客廳沙發邊走,往上麵隨意一坐,抽了兩張紙巾,就把指尖上的血給擦幹淨了。  那姿態,別說病弱了,根本和柔弱一點邊都不沾。  閻煦從洗手間出來,剛剛進去放了個水,出來時黎鑰就到了,顯然獄警沒有說他是來和他同居的,導致黎鑰還在扮演他的病美人。  那份偽裝,就算閻煦知道真相,也隻能讚歎,怕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比肩黎鑰了。  走到黎鑰身旁,也拿了紙巾擦手,不過閻煦是擦拭手上的水跡。  手指擦幹淨後,他坐到沙發上,胳膊一伸,就落在了黎鑰的身後。  沒有馬上摟住黎鑰,怕是自己手臂一上去,也許會挨一耳光,這個人,閻煦想到過去那幾個耳光,就笑了起來。  笑聲顯得很舒朗,黎鑰側眸盯了這人兩眼。  閻煦手臂放在黎鑰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從其他角度來看,就像是他把黎鑰給摟著一樣。  閻煦低眸,眼神顯得很具有侵略意味,在黎鑰麵前他不需要偽裝,偽裝出他對這人沒興趣的樣子,他喜歡這個人,為了這個人雙手染滿鮮血,那都不是事。  “昨天晚上……”閻煦稍微提了一下,隻是開了一個頭。  他不能說太多的事,否則自己會受到懲罰。  他倒是不怕那些懲罰,隻是不想破壞這個和黎鑰同居的機會。  “挺好玩的。”黎鑰揚唇,聲音都裹滿了笑。第147章 監獄裏的病美人24  知道黎鑰的性格,雖然彼此接觸得不算深,都是閻煦在追著黎鑰,可是他知道這個人非常喜歡玩。  看黎鑰一臉興趣的樣子,他直接說:“後麵還會更好玩。”  黎鑰和他的身份不一樣,但閻煦不在意那個,他知道這個人有多聰明,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隻會享受一切。  黎鑰把腳給抬了起來,兩條長腿就那麽放在了茶幾上。  身後閻煦的手從沙發背上落了下來,落在了黎鑰的肩膀上,感受到手臂落下來那點重量,黎鑰心底笑,臉上亦是有著明媚的笑。  “以後我就住這裏?算你的地盤?”  他還以為洗衣房那裏是閻煦的地盤,結果還有這麽好的地方啊?  “是,我們在這裏同居。”閻煦看自己摟著黎鑰肩膀,這人都沒有拒絕,於是另外一隻手伸過去,握住了黎鑰的手。  原本是不會主動接近別人,從來都是別人來諂媚他的人,突然間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在黎鑰麵前,似乎變得特別的黏人起來。  黎鑰是不怎麽喜歡被人這樣黏著自己,於是手腕翻了一下,避開了閻煦的手。  他抬眸盯了男人一眼,相信男人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和他同居,那麽就要遵守他的規則,按他的喜好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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