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梁晨絕對會喜歡這種類型,但現在,醫生和黎鑰站在一起,梁晨的視線卻隻能更多的看到黎鑰,旁邊這個一身白大褂的大美人醫生,那樣妖豔的容貌,和黎鑰即純又的姿容一比,好像瞬間就變得沒有了色澤了一樣。  梁晨沒有出聲,因為醫生在問黎鑰。  可以說進來這個醫療室,梁晨就隱約感知到一種壓抑的氣息,當獄警推開一扇門,出現裏麵血腥的畫麵時,梁晨頓時知道這個醫生不是什麽正常人。  喜歡將人身上的皮給一點點切割下來,這種恐怖的喜好,不可能是正常人。  而醫生隨後出來,徑直走向黎鑰,有那麽刹那,梁晨險些沒有忍住,衝上去阻止醫生靠近黎鑰。  隻是在看清醫生注視黎鑰的眼神,一如監獄長相似的目光,充滿了瘋狂的占有,似乎黎鑰就是他們的所有物一樣,梁晨穩了下來。  而眼下,梁晨知道最好自己不要出聲,不隻是為自己,也是為黎鑰。  麵對醫生的詢問,黎鑰給了一個迴答,不算是標準的迴答,但卻讓醫生很喜歡的迴答。  “他流血了,流了一地,我不想看到他出事。”  因為不想看到別人出事,所以主動來她這裏,她的小美人真的是心底善良啊。  醫生不管真相到底怎麽樣,隻要黎鑰說的,她就相信。  “好,我會治好他的。”醫生對黎鑰微笑,就在獄警還有梁晨的注目下,醫生輕抬起黎鑰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來自身後的兩道視線,醫生知道,他們在羨慕她。  醫生心情家夥,既然是黎鑰請求的,那她肯定要她開心了。  不過再給梁晨看傷之前,醫生卻還是先拿了個小糕點出來,早就給黎鑰準備好的。  “你餓了嗎?這個給你吃,等你吃完,估計也差不多了。”醫生把糕點盒子給打開,遞給了黎鑰。  黎鑰抬眸看向了梁晨那裏,後者微笑點頭,嘴唇顏色已經青紫了,站在那裏一副要昏倒的樣子,血液順著他的身體,不停流淌,轉眼就把腳下的地板都給染紅了,但梁晨還是沒有出聲,因為光是這樣看著黎鑰,看他軟軟微笑,好像腹部那點疼,根本不算什麽,再來兩刀都不是問題。  醫生盯著黎鑰吃了兩口蛋糕,又一點奶油沾染到黎鑰嘴唇上,黎鑰本來準備拿舌尖去舔掉的,結果醫生的手先過去,然後黎鑰的舌頭就舔到了醫生的指尖。  黎鑰耳朵驟然一紅,紅到惑人,醫生把沾染了奶油的指尖放在自己嘴裏,他輕輕地嚐了起來。  注視黎鑰隱隱尖銳的眼眸,完全像是在吃黎鑰的嘴唇一樣。  黎鑰眼簾垂著,濃密的眼睫毛,鴉羽一樣輕輕的扇動著,醫生手指微動,想要上去嚐一嚐黎鑰嘴裏奶油的味道了。  這裏另外兩人真的是,很不會看時機啊。  黎鑰專心吃奶油糕點,好像不知道醫生盯著自己的眼神有多麽的異樣,看黎鑰吃著的這麽開心,醫生想了想還是不去打擾黎鑰了。  反正速度快一點就好了,幾分鍾解決,在黎鑰吃完糕點之前解決。  獄警還站在房間裏,沒有出去,似乎知道時間不會太久,所以就在這裏等著算了,而不是到門外等。  反正多了一個人,不差再多一個,醫生走到梁晨身旁,讓人跟她到一邊。  醫生給梁晨看傷口,明顯是被刀給刺出來的,而且似乎是比她的手術刀還要纖細鋒利的刀刃。  醫生詢問梁晨傷口怎麽來的,梁晨搖頭,表示他不知道,之前整個監獄突然就黑了,在混亂中他受的傷。  醫生知道大概怎麽迴事,但還是有點好奇,不過也沒有過度深究,傷口不深,而且沒有傷及到髒,傷到器官的流血量不是這個樣子的。  醫生轉身去拿了一點藥,藥品上沒有標簽,一瓶白色的藥,從裏麵倒了點白色的膏狀物塗抹在犯人的傷口上。  藥物塗抹上去的瞬間,好像疼痛感就減緩了,再之後,似乎有著止疼的效果,梁晨深擰的眉頭隨之也舒展了一點。  至於後麵醫生拿人類會用的針線給他縫補傷口,梁晨雖然心底驚愕和拒絕,可身體沒有動,隻是沉默坐在那裏。  感受得到傷口被縫補起來的怪異感覺,梁晨此時視線看向了黎鑰,黎鑰正安靜一個人坐在沙發那裏,埋頭吃蛋糕。  小小的一個蛋糕,黎鑰吃的很慢,用心地品嚐著。  那副畫麵安靜又美好,突然間,梁晨覺得四周的死亡威脅好像也消失了一樣,自己不是在死亡遊戲空間,而是偶爾走在大街上,經過一個甜品店,一經轉頭,就看到玻璃窗裏麵坐著的美麗男孩。  他的容貌,就如同天使般,隻有天使才能這般純白。  即便身上的傷是黎鑰刺出來的,可是玩家一點都不怨恨黎鑰,反而因為這個傷口,他知道他和黎鑰之間的關係會因此而拉近了一點,那個獄警,房間裏同時也在的獄警,顯然他也對黎鑰有想法,可惜他沒有這樣的機會。  梁晨眸底都是微笑,醫生給他快速縫補傷口,他並不知道塗抹上去的藥物到底是什麽,等知道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醫生快速操作,拿了紙巾擦拭周圍的血,將傷口給處理好,醫生進洗手間洗過手後才出來。  出來後徑直往黎鑰那裏靠近,直接坐在了黎鑰身旁。  “真的很好吃?”醫生低頭問,再次將屋裏其他兩人給無視。  那兩人,都沒有聲音,站在那裏看著醫生還有黎鑰。  黎鑰抬起頭,剛吃了一口奶油,舌尖上沾染著,舌尖快速縮迴到嘴裏,可還是足夠讓幾人看輕,他的舌頭又多纖美和柔軟,隻讓人心底冒出陰暗的念頭來。  “醫生你……要嚐點嗎?”黎鑰舀了一點奶油,往醫生嘴邊送。  醫生卻搖頭,然後把勺子推迴到黎鑰的麵前。  “你吃。”黎鑰表情呆呆的,猶如小白兔那樣懵懂又疑惑,但還是聽從醫生的話,吃了勺子裏的奶油。  可下一秒,黎鑰的嘴唇突然被人堵住了。  他的身體倒向了沙發靠背,黎鑰驚唿了一聲,包括那聲驚唿也被人給堵住並且吞噬了。  纖長的睫毛扇動起來,黎鑰知道屋裏還有另外兩人,像是異常緊張和害怕,黎鑰渾身都緊緊僵住了。  醫生看到黎鑰眼瞳閃爍,這人似乎在意屋裏的別人,那就不要看到好了。  醫生一隻手將黎鑰的眼睛給捂住了,然後深深吻了上去,舌尖抵開男孩的嘴唇,然後快速抵了進去,男孩剛吃進去的奶油還沒有來得及咽,被醫生闖入的舌尖一卷,直接給卷走了。  嗚嗚嗚!  黎鑰發出了似乎是拒絕的聲音,醫生卷吃到黎鑰嘴裏的奶油,混合著男孩甜美口水的味道,這人渾身都隱隱有股香甜,來自皮.肉裏散發的香,醫生退出了黎鑰的嘴巴,她放開黎鑰,把人背脊從沙發靠背上扶起來。  年輕又嬌嫩的男孩,醫生注視著他,目光極為的柔暖。  黎鑰臉頰一片的紅,頸子也通紅,露在外麵的皮膚,純白的肌.膚好像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另外兩人還沒有走,安靜地矗立在那裏,看到醫生去吃黎鑰嘴裏的奶油,兩人雖然沒有實現對視,但當時心底深處的望幾乎是一樣的,不隻是想吃黎鑰嘴裏的奶油,而是想將剩下的奶油全部塗抹在黎鑰的身上,然後他們撲上去,把這個渾身散發奶油香甜的男孩給嚼吃入腹。  “這個糕點比我以前吃的都還要好吃。”醫生手指在黎鑰紅唇上撫過,顯然話裏有話。  黎鑰眼神微微躲閃,幾道視線都凝在他身上,他感到慌張無措,尤其是其中的梁晨,這人不久前看到他和監獄長,現在又看到他和醫生,他肯定會覺得自己很浪蕩。  可明明不是這樣的,他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用自己的方法,掙紮著活下去而已。  黎鑰低垂著眼簾,一滴淚水無聲落了出來。  醫生看著黎鑰突然哭起來,抬起人的臉,男孩淚眼婆娑,好像異常難受。  “不喜歡這樣?”  黎鑰咬著嘴唇。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不會在別人麵前這樣吻黎鑰了。  醫生甚至還舉起了手,像是在和黎鑰發誓一樣。  黎鑰紅著眼眶輕輕點頭,相信醫生的話。  “要在這裏待會兒嗎?還是立刻迴去?”  醫生溫聲問。  黎鑰搖頭。  “不迴去?”醫生知道黎鑰的意思,但故意逗弄了黎鑰一下,因為看到這個人做出這些鮮活的表情來,她很喜歡。  “不是,我想迴去,昨晚、沒怎麽睡好。”黎鑰用的這個理由。  算是一部分,但不是完全的,他想要迴牢房,雖然牢房裏人多,可是比起醫生這裏,要讓他放鬆一點。  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還看著,隻要黎鑰稍微抬眸看過去,就可以看到被多把手術刀釘在牆壁上麵的人。  那個人身體還在,還在唿吸,他的舌頭,還有眼睛都沒有了。  臉上兩個駭人的血窟窿,這讓黎鑰隻覺得手指都是僵冷的。  醫生凝視著黎鑰好一會,在黎鑰嘴唇都顫抖起來時她笑了一聲。  “好吧,你確實看著很累,迴去好好休息。”醫生摟了一下黎鑰的肩膀,然後拿開手。  黎鑰從沙發上起身,走向了門口方向。  獄警和梁晨兩人這時也終於走動起來。  屋裏的醫生視線柔和地注視幾人離開。  走到走廊上,黎鑰走在前麵,身後是幾乎並肩的兩個人,那兩人視線都緊緊盯著黎鑰的後背,纖細修長的身體,黎鑰其實個子不算矮,但因為過於的瘦弱了,顯得整個人都相當的玲瓏般。  梁晨眼睛落黎鑰的腳踝上,這個角度看不大到黎鑰的腳,但他知道那裏是什麽樣的美麗精致的地方。  他手指驟然彎曲,幻想起來,如果是自己抓住那截腳踝時,會是什麽樣。  隻是這樣一個幻想,他那裏就再次激顫了起來,異常的激顫,梁晨沉沉唿了一口氣出去,腹部的傷像是減緩了大半,像是隻剩一點擦傷,唿吸間也不再拉扯著尖銳地疼,於是梁晨就有更多的心思來思考別的。  思考如果是自己,擁著黎鑰時,他會怎麽做。  沒有克製自己的思緒,就這麽瘋狂下去。  走迴到牢房,裏麵的囚犯大家都在了,包括那些後麵才迴來的囚犯們。  大家都視線轉了過來,轉向過道外,然後定格在走在最前麵的黎鑰身上,這個纖瘦的病美人,安靜無聲地走上來,忽然像是從畫冊裏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從舊時光裏走出來的絕美男孩。  囚犯們,都微微睜大了眼瞳,看著黎鑰走進來。  咳咳咳,黎鑰咳嗽起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微變,有幾個人直接靠過去,聚攏在黎鑰的麵前,有人伸出手去扶黎鑰的身體,有人拿了有紙巾,本來是他收藏起來不準備用的東西,卻直接拿給黎鑰擦血。  頃刻間黎鑰就被眾人給圍住了,黎鑰看著麵前這些人,看向每個人的眼睛,他們都在擔心他還有關心他,其中有人,黎鑰沒記錯的話,對方其實是死了的,被火海給瘋狂吞噬,成為了人形火球,被燒焦成一具漆黑的屍體,但現在對方活了過來,看外麵和之前完全沒有區別。  而起這些人的表情裏,似乎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黎鑰心頭立刻有個猜測。  怕是那些火確實可以燒死非玩家囚犯,但到了第二天,他們會被刷新一樣複活,好像連記憶也一通重置了,至於其他玩家,已經死去的玩家,他們就隻有一條命了。  看起來好像挺不公平的,然而黎鑰知道,在這些死亡遊戲裏,公平本來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沒有把心底所想給表露出來,黎鑰接過了一人的紙巾,把吐出的血給擦幹淨。  本來想丟了紙巾,扔垃圾桶裏,結果手剛伸出,染血的紙巾就讓人給一把奪走了,黎鑰愣了一下,其他的人也先是一愣,隨後突然開始搶奪起來,為了爭搶黎鑰擦過血的紙巾,幾個原本還算和諧相處的囚犯就這樣打起來,黎鑰驚愕看著這一切,他的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是梁晨,他受了傷,就不去爭奪黎鑰的紙巾了,而且他這裏有比紙巾更重要的東西,黎鑰給他的一個特別的傷口,其他人沒有的傷口。  “別靠太近,離他們遠一點。”囚犯們似乎也知道不打到黎鑰那邊,往牢房裏麵走。  獄警還站在外麵,不是立刻離開,因為想要多看黎鑰一樣,結果就發生這種混亂的事,如果是以往的話,必然立馬阻止,用電棍將裏麵的囚犯都給電擊在地,但現在他隻是站在外麵看,沒有要進去的模樣。  等到後麵,混戰沒持續太久,就有人勝利了,拿到了黎鑰擦過血的紙巾。  這些人明明最初不是這樣瘋狂的,現在像是都瘋魔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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