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有人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既然是黎鑰標記的權叢,那為什麽進屋死亡的人不是權叢,而是謝恆宇,這又是什麽發展。  總不至於是權叢後續又標記了謝恆宇的吧。  “權叢,你那話是什麽意思?”王梁揮開肩膀上狐狸眼落下來的手,往前就猛地跨了一步。  “能有什麽意思?”  這麽簡單的問題,頭腦多單蠢的人才會聽不懂。  權叢一臉的輕嘲。  王梁攥緊了手裏的槍,強行忍著給權叢身體來一槍的衝動。  “黎鑰,你來說,我那話什麽意思?”  完全不理會王梁,但轉頭權叢就輕輕捏住了黎鑰的下巴,手指在纖柔的皮膚上輕柔撫摸。  昨天權叢還不太確定,但今天權叢差不多可以確認了,黎鑰必然知道什麽,不然剛剛他走向小屋時,不會神色那麽震驚,他說是去方便,黎鑰的臉色變化和其他人不一樣。  現在,黎鑰視線的躲閃,讓權叢清楚他的一些猜測。  但具體怎麽迴事,權叢想還是得黎鑰來說。  “正好大家都在這裏,你就說一下,這樣後麵大家如果遇到情況了,可以自保一下。”  “更正下說法,是可以把危險給轉移出去,我說的對嗎?”  權叢微微笑著,很和煦的聲線,眼神也溫柔,但黎鑰就是渾身發抖。  他嘴唇張了張,想要出聲,可聲音驟然就卡在了喉嚨裏,黎鑰眼底焦急起來,他朝權叢伸手,手指用力的抓著男人的手腕。  感覺到黎鑰那裏突然的慌張和害怕,像是被什麽給威脅著,權叢沉了下目,突然他揚起手就從虛空中砍斷了一根東西。  像是鐵絲一樣觸感的東西,狠狠一砍,把那東西給砍斷了。  周圍數雙眼睛盯著,聽到了細微的斷裂聲,然後就是視線裏有什麽東西隱隱閃爍了一下。  權叢立刻把黎鑰拉懷裏,手指撫模到黎鑰的脖子。  咳咳咳!黎鑰喉嚨一被放開,就劇烈咳嗽了好幾聲,鮮血從他嘴裏吐了出來,吐到了地上。  在他腳底下,奇特的一幕出現了,無數的蛛絲出現,被鮮血給染紅的蛛絲,蛛絲瘋狂地遊躥著,將黎鑰吐出的鮮血給吸食著。  抱著人急速朝後退步,結果權叢他們所站的位置那附近都有許多蛛絲。  從小屋裏延伸出來的蛛絲。  “這他.媽怎麽迴事?”王梁當即吼出聲,砰砰砰,用子彈射擊蛛絲,但蛛絲太多,他的子彈根本就射不斷。  剛剛還站著的眾人,這時全都往旁邊散開。  沒有往小屋繼續退,蛛絲是從裏麵延伸出來的,如果現在退進去,保不準蛛網發動,下一個慘死的人就是自己。  眾人都退到了岩石上,岩石四周有著蛛絲,但這些蛛絲如果仔細看,能夠看出一點活動規則來,它們並沒有攻擊人的跡象。  也可以說是現在暫時不會攻擊人。  黎鑰讓權叢給抱著,到了稍微安全點的地方才把黎鑰給放下,就在他們的左右前後,卞南楓站在了左邊,右邊則是成淩,權叢懷裏的病美人最初可是他先找到的,要不是他拉一把,那個時候或許這個嬌弱的美人還爬不上來。  要按先來後到,也該輪到他接近一下小美人了。  他們身後則是漆遊聲,前麵漆遊聲突然出手,打開了射擊過來的子彈,成淩唇角了然的笑,顯然對病美人有興趣的人越來越多了。  至於說站在前麵的人是徐遠,剛好站了過來,沒想到會這麽湊巧。  看周圍那幾個人,目光都幾乎是注視相同的地方,這麽想著,他想自己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反正蛛絲標記的線索,明顯的黎鑰知道一點情況。  他故意做了什麽?  徐遠倒是不這樣認為,那張漂亮絕色小臉蛋,可不像是能藏事情的,更多的可能是他自己也是無意中做了某個事。  蛛絲們在吸食過黎鑰吐出的血之後,沒過多久,可能就幾分鍾時間,緩緩地消失在了地麵上。  玩家們等了一段時間,其中狐狸眼身旁的另外一個玩家小心翼翼地把腳落下去,試探了一番,發現沒有蛛絲的蹤跡,狐狸眼這時也走下了高處的岩石。  小屋還在眾人眼前不遠處,門口的中間一具全身都碎爛的屍體,剛才他們打算進去查找線索,現在狐狸眼倒是不著急了。  等著那邊的人給一個答案。  狐狸眼往黎鑰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站在了徐遠身旁幾米開外。  “怎麽說?”狐狸眼示意權叢給個說法。  至於說黎鑰那裏,既然是權叢的人,那就權叢來解釋。  權叢當然明白狐狸眼的意思了,他本來質問黎鑰,也不是真的要黎鑰給迴答,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現在確認過了,那麽前麵一些事就聯係了起來。  比如黎鑰怎麽給他標記了,他又是怎麽被黎鑰給標記了。  前者是他主動被標記,不是黎鑰故意轉移,後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謝恆宇自找的。  “昨天他來找過我,我們之間有了點小衝突,然後就友好切磋了兩下。”  “我手背白天的時候擦傷過,在切磋中大概激動了點,又流了點血。”  “而謝恆宇,他胳膊上本來就有傷,一直沒愈合好,我的血滴到了他胳膊上。”  “大概是血液滲透進去,我標記了他。”權叢說。  “可你剛剛說黎鑰標記你?”  這和權叢說的不一樣,難道標記可以多個人之間轉移,而不是一對一那種。  “確實可以隨意轉移,不過不能逆向轉移。”  看狐狸眼那表情,權叢知道這人挺聰明,微笑點頭,認可對方的猜測。  “我的標記是黎鑰轉移的,但我想最初他自己也不肯定。”  “黎鑰發現了一點情況,可他不確定,不知道怎麽辦。”  “我並不值得他信任,所以他沒告訴我我想很正常。”  “他做過嚐試,嚐試轉移迴去,但失敗了。”  “我說的對吧,黎鑰?”權叢低眸,就目光柔和。  黎鑰微微張著嘴巴,為什麽權叢知道得這麽清楚,連他想轉移迴去的事都知道。  “……最後失敗了。”黎鑰表情顯得很痛苦,屋裏的人是因他死的,如果當時他的血液不被權叢給沾到的話,那個人就不會死。  都怪他!  黎鑰緊緊咬著自己嘴唇,整個人看起來極端自責,像是恨不得自己去死一樣。  “所以,是你害死謝恆宇的了?”  王梁一聲冷笑,目光冰冷地凝視黎鑰。  黎鑰猛地抬頭,他嘴唇顫抖著,想要點頭承認,結果黎鑰的頭讓權叢給控製住了。  “不是你害死他的,是他自己運氣不好,再說,就算都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是這裏的某個‘蜘蛛’怪。”  “不是嗎?”  權叢把黎鑰給護在懷裏,他看向周圍的每個人,雖然看著是在觀察每個人的表情,但其實心裏也知道那個東西絕對很會演戲,它在看著他們。  用戲謔的目光注視著一切,看他們因為未知和死亡而慌張和恐懼的。  要是現在他們真的內訌起來,恐怕那東西會笑得更開心。  “反正你、你們就是要護著他了?”  王梁不是不懂權叢的意思,但蛛網最初是黎鑰那裏出來的,他標記的別人導致謝恆宇死了,如果他不動,那死的就該是他。  這麽一個隻能依附別人才能殘喘苟活的菟絲花,要是落到他手裏……  他會直接給他一槍。  不,是會將他漂亮的小臉蛋給殘忍迴了,沒了那張小臉蛋,他還能爬誰的床。  王梁眸光裏漸漸陰暗起來。  “你們最後別都死在他手裏最好。”王梁轉過身朝旁邊走,拉開距離,以免自己控製不住,真的衝上去。  盯上黎鑰的人太多,那些人沒玩夠之前,應該不會那麽容易放手。  總會有落單的時候,到時候就別怪他心狠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下一個問題,蛛網是怎麽出現在黎鑰身上的,他既然要標記別人,總得有東西標記轉移。”  人已經死了,再去追究誰的責任沒有必要,他們現在有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小島上的主人,那隻‘蜘蛛’。  “應該是隨機的吧。”這點權叢就不確認了,他往懷裏的黎鑰看。  黎鑰眨了眨眼,他眼眶微微泛紅,姿態總是這麽楚楚可憐,眼底隨時都有淚水在蕩漾般,惹人憐惜。  “我咳嗽的時候吐了血,血液當時沾染到了掌心……”  黎鑰把左手伸了出去,攤開手掌,這時候他的掌心也有點鮮血,剛剛咳嗽吐出來的。  “我看到有一個小的蛛網在我手上,我不知道怎麽迴事,然後權叢就握住我的手。”  “我不知道它怎麽來的。”  黎鑰眉頭深擰,他不停的搖頭,那不是撒謊的姿態,沒有人演技可以這樣好,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還能這樣把話給編得滴水不露。  至少狐狸眼覺得黎鑰說的是真的。  “這個隨機……就真不好發現了。”  “也就是他了,換了其他人可沒人會時不時吐血,沒有血液,蛛絲都是透明的,沒人可以發現得了。”  徐遠輕笑了一聲,接上了狐狸眼的話。  在他之後成淩兩手交叉,舉起來伸了個懶腰,同時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這麽說來其實我們不僅不能怪黎鑰,反而還得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我們現在還得在碎爛的屍體上去翻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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