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碎了嘴裏那顆血色藥丸,吞咽到肚裏,一點作用都不會有,隻是卞南楓的一種心理上的克製而已。  克製他不要太發瘋。  有一群人走了過來。  都是戴著麵具的玩家,其他沒有麵具的玩家,要不都被殺了,要不盡一切可能躲藏起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遊輪上下就已經沒有多少無麵具的玩家了。  沒有了那些可以隨便獵殺的對象,其他的麵具玩家的殺戮卻不會因此而停止。  他們隻想要更多的殺戮,每個人現在都有不少的積分了,因為戴上麵具都能看到別人的顏色,找到自己要的,殺了,然後獲得一分。  至於不是自己要的,那就虐玩一會,最後致命的一刀不是自己給的就好。  這是這些玩家們找尋出來的規律。  所以幾乎是很快的,他們就把目標放到了同樣是戴有麵具的別的玩家身上,看不到對方的顏色沒關係,隻要不玩死人就好。  砍斷手臂,腳,還有可以在他們身上刺很多刀,這裏有人是醫學生,非常清楚人體的各種構造,可以讓人流很多血,甚至是昏迷,但都不會馬上致死。  不會馬上死,那就和自己無關。  而且還可以將人給扔到海水裏,窒息而死,就不是他殺。  卞南楓臉上戴著麵具,其他的玩家和他接觸的不深,就算有見過的,但那個時候都沒太注意卞南楓身上的穿著,就算有注意到的,這個時候他們差不多已經精神扭曲不正常了,隻要見到有別的落單的麵具玩家,那就是自己狩獵的獵物。  一群人,加起來總共有七八個,都拿著各自的武器,一步步朝卞南楓靠近。  有人手裏有槍,本來是打算如果卞南楓逃跑的話,就離開給他腳上來一槍,但既然對方已經害怕得動不了了,那就暫時不給了。  幾人轉眼就站到了卞南楓的麵前,其中一人的刀,同樣臂長的刀橫在了卞南楓的脖子上,那刀和周辛的有些類似,但顯然用刀的人力量不及周辛的十分之一,握刀的手勢就一點不專業。  “要求饒嗎?”  “如果現在跪下來叫我一聲爸爸,或許我會考慮繞你一命!”拿著刀威脅卞南楓的男人說道。  男人個子高瘦,不過比起卞南楓似乎還差那麽幾厘米。  “快跪下,我們絕對說話算數的。”旁邊的麵具人,麵具看模樣像是狼的形態,對方笑容惡劣地嘿嘿嘿道。  “怎麽求?”卞南楓目光快速掃了圈幾人。  不用一分鍾,甚至半分鍾都算多。  “跪下啊,兩條膝蓋跪在地上,兩手放地上,然後說‘爸爸,繞了我,繞我一條狗命’。”惡狼麵具的玩家相當地配合,還給卞南楓口頭示範怎麽做。  他以為卞南楓會照他說的辦,結果讓他出乎意料,甚至是憤怒到了極點。  “我覺得我應該沒有……你們這種大逆不道的逆子!”  “你他麽地說什麽?找死!”玩家立馬被激怒,抬起手就要給卞南楓來一槍,讓卞南楓知道惹怒他們是什麽後果。  子彈射出去了,但沒有射中卞南楓的身體,而是射到了牆壁裏,而那名玩家,更是在自己的怒吼聲後幾秒鍾裏就發出慘叫。  他的右手眨眼間就讓卞南楓給擰斷了。  掉落在地上的槍,卞南楓抬起腳用力一踩,金屬槍械破損。  脖子上的刀劃拉了一條血痕,握刀的瘦高男一聲厲喝,就要劈斷卞南楓的頸子,然而他的刀都沒來得及再次抬起來,就讓卞南楓給驟然扣住手腕,刀刃反向劈向了瘦高男人自己。  男人麵具顯得猙獰和痛苦起來,他的表情完全顯示在麵具上,很快痛苦轉為絕望,一聲刀刃切入骨頭裏的悶聲,長刀轉瞬就砍進了瘦高男自己脖子裏。  男人身體猛烈搖晃,鮮血橫流,他仰頭倒在地上。  其他的玩家看到這一幕,無限驚恐,瘋狂想要逃走,可奇怪的是,那一刻身體不聽使喚,全都一窩蜂撲了上去,朝卞南楓撲上去。  結果自然毫無懸念,卞南楓赤手空拳,幾乎是兩秒鍾解決一個人。  這些原本有點戰鬥力的人類,到了卞南楓手裏,就跟一隻隻雞鴨一樣,毫無反抗能力,讓南楓給擰斷胳膊,擰斷脖子。  砰砰砰,幾具身體砸在了地上,砸在了卞南楓腳邊,八個人,卞南楓就直接解決了一個,另外七個,都隻是讓他們沒有反抗能力。  可就是那麽湊巧,偏偏那一個是卞南楓需要的顏色。  於是卞南楓的得分加一分。  跨過一地身體,卞南楓再次往樓下走。  期間又遇到一些別的玩家,就隻有那麽幾個沒有攻擊卞南楓,因為對方明顯認出了卞南楓來,那雙眼睛,雖然變成黑夜般的黑色,卞南楓還是稍微認出來一點,似乎是白天那會曾出現在黎鑰身邊的人,確切點說是曾摟過黎鑰,將渾身的血的黎鑰從醫療中心給拖了出去。  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對手,活著或者死亡,都構不成威脅。  卞南楓徑直從桃花眼玩家身邊走過,桃花眼轉過身緊緊盯著卞南楓的背影,他看出來了,這個強大的人類玩家根本就對他不屑一顧,連個眼角餘光都不肯施舍。  張顯嗬地一聲冷嘲的笑,他從來都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可那又怎麽樣,這裏是遊戲了,既然是遊戲就有很多取勝的方法。  往往最後獲得勝利的不是最強的那個人。  他一定會勝利的。  卞南楓不在乎多一個無關緊要的對手,就算是副本boss,其實他也沒有太過放在眼裏,他天生就有這樣的自負,他想要得到的,從來都隻會成為他的。  誰都搶不走。  卞南楓很快就來到了醫療中心外,他的目標最開始就是這裏。  進去的時候,大廳裏躺了有人,對方臉上沒有戴麵具,卞南楓血色眼瞳微縮,本來不快的步伐瞬間加快,來到了黎鑰所在的單間外。  門縫下有鮮血,卞南楓握著門把,將門給緩緩推開,一推開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眉頭瞬間一擰,快速朝病床上看,沒有看到黎鑰。  那瞬間可以說卞南楓是真的慌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目光就沉了沉,因為在病床邊的角落裏,那裏蜷縮著一個人,瘦弱的身體緊緊地縮著,兩隻手用力地抱著自己的膝蓋,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仔細看得話,可以看到黎鑰的衣服讓人給撕碎了一些。  在看屋裏倒著的兩具屍體,看他們死亡的姿勢,分明就是互相殘殺結果導致兩敗俱死的結果。  卞南楓走過去,抓著屍體的頭顱,就把人給扔到了窗外的大海裏,清楚了礙眼的存在,卞南楓這時走到黎鑰麵前。  黎鑰聽到了腳步聲,渾身哆嗦得更厲害了,他不敢抬頭,後頸彎曲著,那截弧度像馬上要斷掉似的。  卞南楓伸手去觸黎鑰的肩膀,黎鑰猛地一顫,想要躲開,可身後就是牆壁,無處可躲。  “是我,別怕,地上涼,到床上去。”卞南楓溫柔地將黎鑰給輕輕抱了起來,打橫抱在懷裏,轉身走到床邊,彎腰把人給輕輕放上去。  黎鑰緊緊閉著眼,似乎知道如果睜開眼會看到可怕的一幕。  卞南楓一聲輕笑,他轉身離開。  腳步聲遠離,沒多久房間裏的燈熄滅,黎鑰又等了一會,緩緩睜開眼,窗外天色已經黑了,微微泛著血色的夜空,而屋裏是濃烈的血腥味。  咳咳咳,黎鑰咳嗽起來,咳出了鮮血,他伸手想要去拿紙巾擦血,突然他渾身一僵,有人來到了他身後,溫柔的大掌在他後背輕輕地撫著。  黎鑰渾身再次顫抖起來,他驚懼轉頭想要去看黑暗中突然靠近的人是誰,可對方沒有出聲。  下巴被捏著,有人靠近,並且吻了上來。  觸感有些不一樣,對方戴著麵具。第50章 遊輪上的病美人10.  是誰?  還有為什麽?  是離開的卞南楓?  黎鑰聽出了最初那人的聲音,那是卞南楓無疑。  但對方出現了一會就離開了,是去做什麽事了,可突然又有人進來。  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讓黎鑰很熟悉。  身體被放倒下去,黎鑰完全沒有掙紮。  也是太過恐懼,而無法掙紮,因為他聽到了對方覆在他耳邊突然說:“我看到你的顏色了,白色,對嗎?”  這一句聲音,又似乎不像是卞南楓了,聲線還有些類似,但戴著麵具,好像是另外的人偽裝的。  那個麵具,並不是完全光滑的,黎鑰能夠感覺到上麵一些奇怪的東西,哪裏來的麵具,為什麽要戴麵具。  當對方的一個輕吻過後,黎鑰借著被稍微放開的一點空隙,嘶啞著嗓音問:“你是誰?”  “你猜猜看!”麵具男在黎鑰耳邊輕笑,十分愉悅的笑聲,顯然對方現在心情極其不錯。  必須不錯,因為有黎鑰這麽一個聽話又漂亮的小美人在懷裏。  “剛剛是不是被嚇慘了?”  男人輕笑著問。  什麽?  黎鑰無法理解到男人到底想問什麽,突然的黑暗嗎,還是他突然的靠近。  悄無聲息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直接就出現在了黎鑰的身後。  “不是這個哦。”明明周圍黑暗,男人似乎可以看清黎鑰臉上的所有表情變化,知道黎鑰在疑惑什麽,他嘴唇上黎鑰柔軟的耳垂。  那是什麽?  黎鑰睜大了眼,試圖從黑暗中窺視出男人的真實麵貌。  然而對方始終戴著可怖的麵具,沒有絲毫要取下來的跡象。  “剛剛在你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地上很多鮮血,是誰的鮮血?”卞南楓喜歡黑暗中黎鑰睜大的眼瞳,茫然和懵懂,剛剛這個人還在自己懷裏發抖,但這個時候,那些恐懼被他的親吻給替代了,這個人的精神太好控製了。  卞南楓已經完全知道要怎麽做,能夠讓這個人從別人的血腥死亡中離出來。  “誰的……鮮血?”黎鑰表情一片迷茫,似乎想不起來不久前發生了什麽事。  看來是他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讓黎鑰選擇忘記那一小段記憶。  “記不起來就算了。”卞南楓猩紅的眼貪婪又扭曲地凝視著黎鑰。  就算看不到對方的眼,可男人的存在感異常的強大和可怕,那道尖銳的目光,滾燙的目光,像是無數的絲線,從四麵八方躥過來,躥進黎鑰的身體裏,將黎鑰的身體還有四肢都給控製住,讓他連抬起手臂去推人這樣的小動作都做不了。  “你是誰?”  又是重複的一個問題。  黎鑰執著於要知道對方是誰。  “你認識的人。”卞南楓又是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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