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能者自由聯盟內,每個正式成員都有自己的代號,根據代號就能判斷對方所屬的部門。


    裁決者,是異能者自由聯盟授予組織內力量最強大、信仰最堅定、經過重重嚴峻考核後的正式成員代號。


    與此相對的,還有觀察者、治癒者、預言者、審判者等等代號。


    這些代號並沒有誰高誰底的區分,隻是職責不同,分工不同,所屬不同而已。


    然而,裁決者絕對是異能者自由聯盟內人數最少也最難得到的代號。


    每一個裁決者,都擁有可以平定一方,碾壓絕大多數異能者的實力和能力,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的守護之刃。


    如果說mr.right賜予柳夕裁決者的代號已經讓亞瑟和林昌壽震驚莫名。


    那麽第十裁決者這個稱號,更讓兩人百思不得其解。


    異能者自由聯盟成立至今,雖然時間還不到百年,然而卻是一個最講究傳統的組織。


    然而根據傳統,異能者自由聯盟內,裁決者的人數從不會超過九人。


    除非有裁決者戰死,或者背叛,空出來的位置才會有下一個人接任。


    第十裁決者,這個代號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還是主席先生臨時起意,授予了柳夕?


    這個想法隻在亞瑟腦海裏轉了一下,就被他果斷的刪除。


    不可能!


    在異能者自由聯盟內,主席的權利的確是最大,但卻大不過元老會。


    元老會隻要超過三分之二的元老投下反對票,就能立刻罷黜現任主席,重新挑選新的主席。


    當然,異能者自由聯盟成立至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罷黜主席的事件。


    但這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


    這是一個民主的組織,而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一批人的組織。


    異能者自由聯盟,始終代表了絕大多數異能者的利益。


    增加一名裁決者,這並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已經影響到異能者自由聯盟的組織根基,必須經過元老會投票決議,主席才能正式宣布。


    但是,主席卻根本沒有經過元老會的投票決議,就直接授予了柳夕第十裁決者的稱號。


    哪怕這一屆的主席十分脫線,時不時的發神經,也絕對不敢在這上麵挑戰元老會。


    如此一來,就隻剩下一個答案。


    大偵探福爾摩斯說過,排出了所有錯誤答案,那麽剩下的答案哪怕再荒唐再不可能,也是事實。


    萬年小學生柯南同學也說過:真相隻有一個。


    還沒有從鐵塊恢復成人形的亞瑟,立刻想到了那個最簡單的答案:裁決者的名額一直是十個人,而不是九個人。


    看來這第十裁決者的代號,需要極為特殊的條件才能達到。


    如果沒有人符合特定的條件,便會一直空著,直到這個人出現為止。


    這個條件會是什麽呢?


    亞瑟的視線落到柳夕身上,充滿了好奇,這個華夏國的小女孩兒,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亞瑟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的男人,但是作為元老會常任元老之一,現任獅子王的孫子,連他都不知道的秘密,自然非同凡響。


    簡單的近乎隨便的宣任過後,主席先生暢快的放聲大笑起來:「我的第十裁決者,現在就是展現你能力的時候了。既然你已經宣判對方有罪,那麽請舉起你手裏的正義之劍,裁決罪人吧。」


    「……」


    「……」


    甲板上一片靜悄悄,誰也沒有說話,隻有主席先生的大笑聲孤獨的響起。


    笑聲越來越小,直至主席先生幹咳一聲,停下了讓人尷尬的大笑。


    「對不起,主席先生,請問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現在就是展現你能力的時候了。既然你已經宣判對方有罪,那麽請舉起你手裏的正義之劍,裁決罪人吧。」


    主席先生重複了一遍。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柳夕說。


    主席先生想了想,以為柳夕想要迴味一下榮耀的時刻,便飽含激情的叫道:「我宣布,柳夕,你的代號是——第十裁決者!」


    「對不起,我拒接。」柳夕麵無表情的說道。


    主席:「……」


    亞瑟:「……」


    眾人:「……」


    說好的熱血沸騰的宣誓呢?說好的激情慷慨的應命呢?


    特麽你一個小姑娘,怎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主席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整個人都呆住了,長大的嘴可以塞下一枚鴨蛋。


    他當上異能者自由聯盟主席足有三十年,授予過十三次裁決者的代號,卻第一次遇到人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麽?」


    柳夕眨著眼,無辜的說道:「因為要是不拒絕,你就會說『上吧,我的第十裁決者』,然後我就死了。」


    主席:「……」


    柳夕又道:「我覺得,你就是想讓我去死,所以才宣布我做什麽見鬼的第十裁決者。」


    主席:「……」


    柳夕繼續說:「我不想死,所以我拒接。」


    主席嘆息道:「小姑娘,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也要相信始終相信著你的我啊。」


    柳夕:「……」


    怎麽感覺和主席聊天,那麽累呢?


    「如果你們聊夠了,可以把我們拉上船嗎?」


    一個清冽的聲音在船下響起,帶著一如既往的冷靜,沒有絲毫的起伏波動。


    「啊,是楚彥秋。」


    朱雀首先發現了海裏的楚彥秋,他一手拉著一個人,全靠雙腳踩水浮在水麵上。


    何思宇跳下水,將楚彥秋手裏的人接過去,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三人拉了起來。


    「隊長怎麽了?」


    馮進財看著昏迷的冷少寧,擔憂的問道。


    「他沒事,就是嗆水昏迷,你們誰能告訴我,冷少寧為什麽不會遊泳?」


    楚彥秋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誰都能聽的出來,他並不在乎答案。


    「哦,我的小秋秋,感謝主,你居然還活著。」


    主席先生驚喜的說道,表情誇張。


    楚彥秋卻無比認真的看著主席先生說道:「感謝主席先生的牽掛。就在你痛毆亞瑟,以及和柳夕同學沒完沒了的聊天時,我帶著昏迷的冷少寧還有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終於遊了過來。」


    主席先生幹笑一聲:「哈哈,不客氣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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