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賬號:征集一名勇士在線偷聽。 匿名賬號:我願意出5銅幣。 匿名賬號:樓上好摳門啊,我出10銅幣。 匿名賬號:為什麽不拉橘子汽水入夥,他絕對可以出一百金。 匿名賬號:不,他自己就可以去偷聽! 匿名賬號:你們為什麽都選擇匿名?是不是心虛?是不是怕被silver砍?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把名字都亮出來! 匿名賬號:我宣布黑殺和無雙第一cp的名頭已經不保了哈哈哈哈! 匿名賬號:我不承認,第一cp不是路易十四和哀彌夜嗎? 匿名賬號:bg永不認輸!路易十四應該和南汀格爾! 匿名賬號:silver這個狗男人,竟然敢拐我兒子! 匿名賬號:這裏終究是cp黨的天下,不願再愛了。 匿名賬號:說實話這張照片一出來,我竟有種果然如此的微妙心情。 匿名賬號:+1 匿名賬號:+路易14 …… 陳添也看到了,但他不在意。拍到就拍到,反正他也沒想遮掩,談個戀愛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話,那還有什麽意思。 他繼續旁若無人地跟殷綏說悄悄話,“你介意他們這麽說嗎?” 殷綏:“半個討論區都在喊你逆子,如果他們不同意這樁婚事……” 他以為陳添會說“私奔”,但他深刻思考後,說:“那你去追殺他們,一次不夠就兩次。” 殷綏莞爾,“好。” 陳添又趁機擺譜,“以後我說東你不能往西。” 殷綏又輕笑一聲,“好。” 陳添的霸總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悄悄牽住殷綏的手,隱晦又膽大。扭扭捏捏不是他的風格,親都親過了,牽一下怕什麽,而且這是在遊戲裏,就是要大膽浪起來! 程錦宏也從討論區看到了那張照片,雖然他心裏還是對拱走了自家白菜的豬很有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張照片拍得好,月老看了都要連夜牽紅線。他口嫌體正直地保存了這張照片,原本想去找陳添的,這下不能去了,又歎著氣獨自飄蕩在海邊。 他,一個孤獨浪子罷了。 又是兩天過去,遊戲裏,轟轟烈烈鬧完一波的玩家們又想起了逆子,這麽熱鬧的事情,逆子居然沒參加? 不會真是青春期的崽,叛逆的兒吧? cute:你們有誰看到逆子了嗎? 666:沒有啊,我倒是在精靈之森看見了赫舍爾,這丫又迴去裝精靈了,到處給人賜福,還真有萌新被他騙到的。 匿名賬號:我在海邊碰見了那個奶媽驚鴻在撿貝殼,不知道為什麽看他的背影有些孤單。 快樂學渣:ss散夥了嗎? 你爹:你們不如說是某對狗男男拋下隊友跑了。 一般般的歌:我我我!我在冒險者小鎮碰見了那個死亡搖滾,她去酒館打工,好家夥,那一場演出差點沒把我送走! …… 所以,那對狗男男到底是誰?又去了哪裏? 橘子汽水想找陳添玩,pinkdy和小貓她們想找陳添繼續合作空想之城和白胡子侏儒的事情,可誰都找不到他。 陳添正在哄男朋友呢。 yin:手疼。 陳添以為他真的怎麽了,一個視頻電話撥過去,發現人還好好的。鏡頭跟著他從臥室穿過客廳,再到廚房,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水,他就倚在料理台上跟陳添說話。 他看著漫不經心的,一股子“厭氣”。 別問,問就是手疼,薛定諤的手疼。腿腳不好,飯也做不了了。 陳添:“那你想怎麽樣?” 殷綏稍稍把手機拿近了點,英俊的臉近在眼前,“男朋友不來看看我嗎?” 陳添哪受得了這衝擊,想把視線移開吧,眼睛又不聽自己使喚了,“要我去看你也可以,你家有冰激淩嗎?” 殷綏:“有。” 沒有,但可以買。你來就有了。 “有薯片嗎?” “有。” “那、那qq糖呢?可樂味的。” “有。” 陳添為自己的心智不堅定找好了借口,“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興衝衝地背著自己的包包出門去。 玉茗花苑,殷綏正在為愛網購。他是個不怎麽吃零食的人,哪怕是青春期的時候都不經常吃,因為這不符合酷哥的人設。 把冰激淩、薯片、qq糖加入購物車,他看著少了點,又開始上網搜索“小朋友最愛的零食”、“零食推薦”、“隔壁孩子都饞哭了”。 不一會兒,陳添開著位置共享過來了。殷綏看著地圖上越來越接近的那個小點,琢磨著石膏也差不多到拆的時候了。第94章 稱唿 陳添第一次到殷綏家, 是自己用密碼開的門。這讓他感覺很奇妙,就好像他不是客人,而是這家的主人一樣, 隻是迴到了自己的家裏。 打開門,他玄關處已經放好了一雙粉色的棉拖鞋,看大小正好是自己的尺寸。 沒錯,猛男就要穿粉色! 陳添自動對號入座,換好鞋子往裏走, 就看見殷綏正坐在客廳的輪椅上,正要伸手去夠櫃子上的咖啡罐。 出於多年的看護經驗,陳添本能地跑上前幫他把罐子拿下來, 免得他磕著碰著。 殷綏接過罐子, 笑問:“這麽緊張我?” 陳添顧左右而言他,“你腿不方便,怎麽不請個人?” 殷綏:“請了, 但人跑了。” 陳添:“……” 哈哈, 那不就是我嘛。 陳添不知道殷綏本來也不想請人,是被林瀾磨著才答應試一試的,否則也不會像現在這麽不好意思。他摸摸鼻子, 環視四周,再度轉移話題,“你家好大啊。” 殷綏:“一個人住, 是大了點。” 那你以前還跟我裝窮, 陳添立刻投去不讚同的小眼神。他這幾天都想明白了, 什麽朋友圈做點小生意,敢情都是分組可見,拿來騙他一個人的。就他傻乎乎地以為他真是什麽卑微社畜, 還去照顧他生意。 “我的零食呢?拿來吧。”陳添跟他伸手。 “再等等。”殷綏晃了晃手裏的罐子,“手磨咖啡,喝嗎?” “好啊。” “可我手疼。” 又來了。 陳添決定拆穿他的小心機,主動把他的手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翻過來、翻過去,正氣凜然地說:“看,你連個紅印子都沒有。” 殷綏便道:“是另一隻手。” 陳添拿起另一隻手,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定真的沒什麽問題,這便要找他算賬,讓他不能再用這個借口來忽悠他。可一抬頭,就見殷綏手肘撐在輪椅扶手上,正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他。 “你這麽看我幹什麽?”直勾勾的,一定是在勾引我。 “我在看——”殷綏意有所指,“是哪個人,男朋友生病在家,都不來看看他。” 好你個silver,看著濃眉大眼的,竟然賣慘。可他的賣慘跟陳添的不一樣,因為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慘,就是碰瓷、強詞奪理、欺負人。 陳添:“我們才剛剛在一起幾天呢,而且我不是來了嗎?” 殷綏:“嗯。” 陳添:“你又嗯什麽?” 殷綏勾起嘴角,“你來了,我開心。” 陳添老臉一紅,“行,行吧。” 於是最後去做手磨咖啡的,變成了陳添。他在那邊鼓搗,殷綏就在旁邊指導,陳添第一次弄還不太熟練,那也沒關係,出糗了就怪殷綏指導得不好,他可精著呢。 隻是陳添以為無論他這第一杯咖啡做得怎麽樣,殷綏作為男朋友,還是在熱戀期的男朋友,怎麽也該昧著良心說一聲好喝才對,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說:“太苦了。” 陳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但卻不願意自己嚐一口,因為他對自己的廚藝有著過於清醒的認知。 千錯萬錯,都是殷綏的錯。 他兀自往咖啡裏加奶加糖,像下毒似地嘀嘀咕咕,“甜死你、甜死你、甜死你……” 加好了,他又端給殷綏喝,熟料殷綏又說:“不要這個糖。” “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個糖太齁了。” “那你要什麽糖?你家就這個糖。” “你湊近一點。” 陳添覺得他不懷好意,肯定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可是甜酒販賣怕什麽呢?他甚至有一點躍躍欲試。 他湊近了,迎上殷綏帶笑的眼眸,腦袋瓜還在破解他的套路之謎,唇上就被印上了一個吻。 殷綏抬手輕輕扣住他的後腦勺,他下意識地把手撐在他的肩膀上,這個吻逐漸加深的同時,silver的套路之謎也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