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 集（中）
五、城郊一角
樹林裏，夜暮籠罩。
匪徒們來到一個芧草叢中休息。
大塊頭向匪首說：“這裏離縣城不遠，下麵有條大道，我們在這裏埋伏下來，如有路過的客商，我們就狠狠地撈它幾筆，然後離開這裏到另一個地方去避避風頭，再享受享受。”
匪首點點頭：“好吧，我們已好幾天沒有進項了，這樣疲於奔命，會把兄弟們拖垮。”
匪徒們便在茅草叢中躺下來休息。
單珠孌無精打采地挨著匪首坐下來，希望能得到他的保護。
不遠處響起了風聲，那匪首機警地站起，出去望風，觀察情勢。
單珠孌連忙轉到大塊頭身邊坐下來。
大塊頭對她說：“美麗的姑娘，希望至少你別拒絕讓我享受在你身邊過夜的快樂。”
單珠孌皺起眉頭，把身子扭到一邊。
大塊頭：“別害怕，咱們就聊聊天，除非你願意，我什麽也不幹。”他靠近單珠孌，又說，“你硬要在我們中間保持純潔，豈不是發瘋？即使我們同意，這怎麽與咱們集團的利益協調呢？親愛的姑娘，你這樣的要求是沒有用處的，一旦我們住在城裏，我們就要利用你的魅力設下圈套，引人上鉤的。”
單珠孌：“這個嘛，大王，既然我肯定寧願死，也不願幹這樣醜惡的勾當，那我對你們還有什麽用處，您為什麽反對我逃跑？”
大塊頭：“我們當然反對，我的天使！你不為我們的利益服務，就要供我們取樂。不幸的你必須承受這樣的枷鎖，你一定得接受。不過，姑娘，你知道，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轉圓的，那麽，請聽我說，要你自己創造你的命運。你要同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同意隻屬於我一個人，我就讓你免受指派你擔當的悲慘的角色。”
單珠孌：“我？大王，您說什麽？讓我做你的情婦？一個象你這樣的人？…”
大塊頭：“你就說出來吧，那個字眼。姑娘，說出來吧—做一個壞蛋的情婦，是不？我承認，可我不能給你別的稱號，你知道象我們這號人是不能夠結婚的。婚姻是神聖的結合。姑娘，所有的人都受到我們同等的蔑視，可我們絕對不親近任何人。盡管如此，你好好考慮，目前你絕對會喪失對你來說那麽寶貴的貞操，把它隻為一個人—他今後將成為你的靠山、你的保護人—犧牲，不是比供所有人取樂要強得多麽？”
單珠孌：“為什麽我就不能有其他選擇？”大塊頭：“因為你在我的掌握之下，古人說過，因為強者總是有理的。”他接著又說：“說真格的，你這樣重視最無聊的東西不是最荒唐可笑的嗎？一個好姑娘怎麽這樣單純，竟然相信道德取決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開大一點或者小一點呢？哈，對人類或上天來說，身體的這一部分遭受蹂躪或者完整無缺就那麽重要嗎？我還要進一步說，大自然的意圖既然就是要每個人達到被培育的預定目標，女人的存在就是供男人享受。”
單珠孌：“大王，假如你處於女人的地位，就不致於說這些話了？”
大塊頭：“為什麽就不能說？顯而易見，象你這樣抗拒它對你的意圖就是侮辱它，就是樂意做個無益於世上人人可鄙的生物，這種虛無飄渺的品行，人們荒謬地要你當做美德，你從小起遠遠無益於大自然和社會。顯然有損於大自然和社會，因而顯然是應該受責備的固執，象你這樣聰明的人，本不應犯這樣的錯誤的，沒關係，你繼續聽我說吧，親愛的姑娘…”
單珠孌：“我不愛聽，大王！你的那些哲學隻用於你們這些人，而不適合我們。我們還要在社會上生存，不能不講一個人的節操和美德。”
大塊頭：“節操和美德是空的，是欺騙人的東西。我要向你證明我想的隻是使你愉快，尊重你的弱點。姑娘，幽靈依附著你，你反倒可以大得其樂，我還不打算觸動這幽靈，一個姑娘可以奉獻給男人的樂趣很多。假如你害怕懷孕，采取那種辦法，就絕對不可能發生，永遠也不會傷害你的美麗的身段。你視若珍寶的鮮果就可以保持新鮮，絲毫無損，你今後想怎樣利用，奉獻出來的都會是無汙，從這一邊姑娘的秘密怎樣也不可能泄漏的。蜜蜂吮吸汁液之後玫瑰花萼依然封閉，誰也不能想象它曾經有過半點破綻。”
單珠孌：“大王，我求求你不要說這些了，你這些話徒增我惡心。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而去了。你不讓我休息，就說點別的吧。”
大塊頭：“我為什麽要說別的？我是在教你如何適應在這個社會生存！有不少姑娘以這種方式享受過十年，甚至是跟好幾個男人，照樣嫁出去，而且依然作為鮮貨。姑娘，不必再說了，隻要告訴你，這座聖殿是最隱蔽的，同時也是最令人消魂的，隻有在這裏才能獲得幸福所需要的一切，而近在咫尺隻能使人滿心舒暢，其吸引力卻又絕對沒有強烈的刺激，象另一個地點—必須費盡力氣才擠得進去的那個地點，要停留在裏麵也很困難的地點那樣。女人自己也大得其樂，由於刻守理性而品嚐這種美味的女人，永遠也不會羨慕別的女人。試試吧，姑娘，會讓咱倆滿意的。”
單珠孌：“大王，你這些話是對女人更加厲害的傷害，而更嚴重地違犯自己的規律，蒼天必須就在此世給予報應。”
大塊頭：“多麽無知，多麽幼稚！這是誰教你的？你再注意聽著，我要糾正你的觀念，唯一可能的罪惡，隻是把本該繁衍人類的種子浪費了。這樣的話，假如我們體內產生這樣的種子隻是為了繁衍後代，那我同意你的說法，改變其方向就是犯罪。但是，要是能夠證明植入我們體內的這樣的種子，大自然遠遠不是用於繁殖，要是這樣，姑娘，它耗費在這裏還是那裏，又有什麽關係？…”
六、樹林裏
夜色籠罩著大地，樹林裏靜悄悄的。天空中的星星不時地向人間眨著眼睛。
匪徒們和衣躺在茅草叢上睡著了，發出濃重的鼾聲。
大塊頭匪徒沒有一點睡意，他精神旺盛，雙眸閃閃發亮，向旁邊的單珠孌又說道：“男人把它轉移地點，並不比大自然不使用它造成更大的損害。而大自然這樣浪費，全看我們是否模仿了，所以我們在許多情況下其是這樣做的嗎？首先，有可能這樣做，就初步證明了並不違犯自然規律。承認可能違犯，也就無異於違犯我們認為萬事皆遵守公平原則，深刻智慧的規律。其次，每天都在重演千百萬次這樣的浪費，夜晚的遺精，女人懷孕期間播種的無用，難道不是大自然的規律允許的浪費？…”
單珠孌靜靜地麵朝天躺著，淚水湧出她的眼眶，她不能入睡，時時防範著匪徒對她的暴行。她的心灰如死，靜靜地聽著大塊頭匪徒說下去：“不是向我們證明：大自然毫不在乎這種液體撒在我們愚蠢地那樣重視的地方會產生什麽結果？它允許這樣的浪費，漠然置之，一如天天得見，尋常得很，大自然容許繁衍後代，但繁殖根本不是它的目的，大自然固然願意我們生殖繁衍，但既然這樣的行為帶來的利益，那麽我們怎樣在它看來並無二致中進行選擇，是創造，還是不創造，抑或摧毀，全由我們自己作主…”
單珠孌眼皮漸漸閉攏，忽然覺得有一隻粗壯的大手伸向了她敏感的部位，她猛地驚醒，一把將那個罪惡的手甩向一邊。她閉上眼睛，又靜靜地聽那個匪徒說下去：“挑選身體的這一部位或那一部位，以適合我們的行為，這既不令大自然滿意，也不有悖於它，我們選擇這個部位無非是因為這種行為對於我們所起的作用或影響非常強大。那麽，大自然偷悅的程度肯定遠遠超過違犯它的危險。啊，姑娘，你要相信，我們荒誕無稽地說那種秘密是大自然所崇奉的，其實它才毫不操心呢。”
單珠孌忽然又感覺到那隻罪惡的手又伸向了她敏感的部位，她心裏狠狠罵道：“該死的，要是平日，我恨不能一刀把你砍了！”她又把那賊手甩到一旁，聽那匪徒說下去：“不管獻牲在哪座寺廟，隻要大自然允許在裏麵燒香，頂禮膜拜就不有違於自然規律，拒絕繁衍，浪費用來繁衍的種子，種子發芽之後把它消滅，幼苗成長多時後予以滅絕。凡此種種，姑娘，隻是想象出來的罪孽，大自然是毫不在乎的，它隻是予以嘲弄，就像戲弄我們其他那些經常違犯它，而不是服務它的生理結構一樣。”
單珠孌臉無表情地、靜靜地躺著，機警地對惡徒戒備著。
這時，下麵的馬路上，響起了馬蹄的“嗒嗒”聲。
那大塊頭匪徒一骨碌跳起身，連忙叫醒其餘的匪徒：“有情況，下麵的馬路上有馬蹄聲。”
匪首一揮手：“出發！”
匪徒們一窩蜂而去。
樹林裏隻剩下單珠孌一人，她動彈不得，不住歎息。
不一會，聽見說話聲，匪徒們渾身是血，凱旋而歸，滿載髒物，還牽來了一匹馬。
匪首：“快，快快開拔，已經殺了一個，屍體就在馬路上，咱們再也不安全了。”
瓜分搶來的財物，大塊頭分給單珠孌一分，數額為二百元。他們強迫她接受，單珠孌不得不拿，這樣的不義之財拿在手中，使她心驚膽戰，可是情況緊急，大塊頭將搶來的那匹馬送給單珠孌，並將她扶上馬背，每個人都騎上馬出發了。
七、山坳裏 一家茅屋人家
茅草屋內，一盞菜油燈昏暗的燈光搖晃著，匪徒們圍著桌子大吃大喝。桌上杯盤狼藉，有雞、有鴨、有肉、有魚，還有大壇的酒，。
一個說：“我們這次搶劫，總共得了一千二百元錢。”
另一個說：“真的，這麽點錢，一條人命，真不值得。
匪首說：“輕點，兄弟！我叫你們不要憐憫那幾個過路的人，不是為了這點錢，不過是圖個安。犯罪不是我們的過錯，是法律的過錯。既然搶劫判死刑，跟殺人犯並無二致，不搶劫則已，一搶劫就永遠同時殺人。兩種罪行一樣懲罰，既然殺人能夠涵蓋搶劫，幹嗎不殺？”他又說：“你們怎麽搞的，一千二百元錢就不值一條人命？要算賬，應該對隻從我們的利害關係來算。被幹掉的人不再存在，比起我們自己，算個什麽？那幾個人是活著呢還是進墳墓，我們當然不會拿出一文錢來打賭，因此，選擇其一，隻要稍稍有利於我們自己，我們就必須毫不後悔地抉擇對我們有利的一種，對於任何一樁無關痛癢的。”
五、城郊一角
樹林裏，夜暮籠罩。
匪徒們來到一個芧草叢中休息。
大塊頭向匪首說：“這裏離縣城不遠，下麵有條大道，我們在這裏埋伏下來，如有路過的客商，我們就狠狠地撈它幾筆，然後離開這裏到另一個地方去避避風頭，再享受享受。”
匪首點點頭：“好吧，我們已好幾天沒有進項了，這樣疲於奔命，會把兄弟們拖垮。”
匪徒們便在茅草叢中躺下來休息。
單珠孌無精打采地挨著匪首坐下來，希望能得到他的保護。
不遠處響起了風聲，那匪首機警地站起，出去望風，觀察情勢。
單珠孌連忙轉到大塊頭身邊坐下來。
大塊頭對她說：“美麗的姑娘，希望至少你別拒絕讓我享受在你身邊過夜的快樂。”
單珠孌皺起眉頭，把身子扭到一邊。
大塊頭：“別害怕，咱們就聊聊天，除非你願意，我什麽也不幹。”他靠近單珠孌，又說，“你硬要在我們中間保持純潔，豈不是發瘋？即使我們同意，這怎麽與咱們集團的利益協調呢？親愛的姑娘，你這樣的要求是沒有用處的，一旦我們住在城裏，我們就要利用你的魅力設下圈套，引人上鉤的。”
單珠孌：“這個嘛，大王，既然我肯定寧願死，也不願幹這樣醜惡的勾當，那我對你們還有什麽用處，您為什麽反對我逃跑？”
大塊頭：“我們當然反對，我的天使！你不為我們的利益服務，就要供我們取樂。不幸的你必須承受這樣的枷鎖，你一定得接受。不過，姑娘，你知道，世上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轉圓的，那麽，請聽我說，要你自己創造你的命運。你要同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同意隻屬於我一個人，我就讓你免受指派你擔當的悲慘的角色。”
單珠孌：“我？大王，您說什麽？讓我做你的情婦？一個象你這樣的人？…”
大塊頭：“你就說出來吧，那個字眼。姑娘，說出來吧—做一個壞蛋的情婦，是不？我承認，可我不能給你別的稱號，你知道象我們這號人是不能夠結婚的。婚姻是神聖的結合。姑娘，所有的人都受到我們同等的蔑視，可我們絕對不親近任何人。盡管如此，你好好考慮，目前你絕對會喪失對你來說那麽寶貴的貞操，把它隻為一個人—他今後將成為你的靠山、你的保護人—犧牲，不是比供所有人取樂要強得多麽？”
單珠孌：“為什麽我就不能有其他選擇？”大塊頭：“因為你在我的掌握之下，古人說過，因為強者總是有理的。”他接著又說：“說真格的，你這樣重視最無聊的東西不是最荒唐可笑的嗎？一個好姑娘怎麽這樣單純，竟然相信道德取決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開大一點或者小一點呢？哈，對人類或上天來說，身體的這一部分遭受蹂躪或者完整無缺就那麽重要嗎？我還要進一步說，大自然的意圖既然就是要每個人達到被培育的預定目標，女人的存在就是供男人享受。”
單珠孌：“大王，假如你處於女人的地位，就不致於說這些話了？”
大塊頭：“為什麽就不能說？顯而易見，象你這樣抗拒它對你的意圖就是侮辱它，就是樂意做個無益於世上人人可鄙的生物，這種虛無飄渺的品行，人們荒謬地要你當做美德，你從小起遠遠無益於大自然和社會。顯然有損於大自然和社會，因而顯然是應該受責備的固執，象你這樣聰明的人，本不應犯這樣的錯誤的，沒關係，你繼續聽我說吧，親愛的姑娘…”
單珠孌：“我不愛聽，大王！你的那些哲學隻用於你們這些人，而不適合我們。我們還要在社會上生存，不能不講一個人的節操和美德。”
大塊頭：“節操和美德是空的，是欺騙人的東西。我要向你證明我想的隻是使你愉快，尊重你的弱點。姑娘，幽靈依附著你，你反倒可以大得其樂，我還不打算觸動這幽靈，一個姑娘可以奉獻給男人的樂趣很多。假如你害怕懷孕，采取那種辦法，就絕對不可能發生，永遠也不會傷害你的美麗的身段。你視若珍寶的鮮果就可以保持新鮮，絲毫無損，你今後想怎樣利用，奉獻出來的都會是無汙，從這一邊姑娘的秘密怎樣也不可能泄漏的。蜜蜂吮吸汁液之後玫瑰花萼依然封閉，誰也不能想象它曾經有過半點破綻。”
單珠孌：“大王，我求求你不要說這些了，你這些話徒增我惡心。要不是你，我早就離開而去了。你不讓我休息，就說點別的吧。”
大塊頭：“我為什麽要說別的？我是在教你如何適應在這個社會生存！有不少姑娘以這種方式享受過十年，甚至是跟好幾個男人，照樣嫁出去，而且依然作為鮮貨。姑娘，不必再說了，隻要告訴你，這座聖殿是最隱蔽的，同時也是最令人消魂的，隻有在這裏才能獲得幸福所需要的一切，而近在咫尺隻能使人滿心舒暢，其吸引力卻又絕對沒有強烈的刺激，象另一個地點—必須費盡力氣才擠得進去的那個地點，要停留在裏麵也很困難的地點那樣。女人自己也大得其樂，由於刻守理性而品嚐這種美味的女人，永遠也不會羨慕別的女人。試試吧，姑娘，會讓咱倆滿意的。”
單珠孌：“大王，你這些話是對女人更加厲害的傷害，而更嚴重地違犯自己的規律，蒼天必須就在此世給予報應。”
大塊頭：“多麽無知，多麽幼稚！這是誰教你的？你再注意聽著，我要糾正你的觀念，唯一可能的罪惡，隻是把本該繁衍人類的種子浪費了。這樣的話，假如我們體內產生這樣的種子隻是為了繁衍後代，那我同意你的說法，改變其方向就是犯罪。但是，要是能夠證明植入我們體內的這樣的種子，大自然遠遠不是用於繁殖，要是這樣，姑娘，它耗費在這裏還是那裏，又有什麽關係？…”
六、樹林裏
夜色籠罩著大地，樹林裏靜悄悄的。天空中的星星不時地向人間眨著眼睛。
匪徒們和衣躺在茅草叢上睡著了，發出濃重的鼾聲。
大塊頭匪徒沒有一點睡意，他精神旺盛，雙眸閃閃發亮，向旁邊的單珠孌又說道：“男人把它轉移地點，並不比大自然不使用它造成更大的損害。而大自然這樣浪費，全看我們是否模仿了，所以我們在許多情況下其是這樣做的嗎？首先，有可能這樣做，就初步證明了並不違犯自然規律。承認可能違犯，也就無異於違犯我們認為萬事皆遵守公平原則，深刻智慧的規律。其次，每天都在重演千百萬次這樣的浪費，夜晚的遺精，女人懷孕期間播種的無用，難道不是大自然的規律允許的浪費？…”
單珠孌靜靜地麵朝天躺著，淚水湧出她的眼眶，她不能入睡，時時防範著匪徒對她的暴行。她的心灰如死，靜靜地聽著大塊頭匪徒說下去：“不是向我們證明：大自然毫不在乎這種液體撒在我們愚蠢地那樣重視的地方會產生什麽結果？它允許這樣的浪費，漠然置之，一如天天得見，尋常得很，大自然容許繁衍後代，但繁殖根本不是它的目的，大自然固然願意我們生殖繁衍，但既然這樣的行為帶來的利益，那麽我們怎樣在它看來並無二致中進行選擇，是創造，還是不創造，抑或摧毀，全由我們自己作主…”
單珠孌眼皮漸漸閉攏，忽然覺得有一隻粗壯的大手伸向了她敏感的部位，她猛地驚醒，一把將那個罪惡的手甩向一邊。她閉上眼睛，又靜靜地聽那個匪徒說下去：“挑選身體的這一部位或那一部位，以適合我們的行為，這既不令大自然滿意，也不有悖於它，我們選擇這個部位無非是因為這種行為對於我們所起的作用或影響非常強大。那麽，大自然偷悅的程度肯定遠遠超過違犯它的危險。啊，姑娘，你要相信，我們荒誕無稽地說那種秘密是大自然所崇奉的，其實它才毫不操心呢。”
單珠孌忽然又感覺到那隻罪惡的手又伸向了她敏感的部位，她心裏狠狠罵道：“該死的，要是平日，我恨不能一刀把你砍了！”她又把那賊手甩到一旁，聽那匪徒說下去：“不管獻牲在哪座寺廟，隻要大自然允許在裏麵燒香，頂禮膜拜就不有違於自然規律，拒絕繁衍，浪費用來繁衍的種子，種子發芽之後把它消滅，幼苗成長多時後予以滅絕。凡此種種，姑娘，隻是想象出來的罪孽，大自然是毫不在乎的，它隻是予以嘲弄，就像戲弄我們其他那些經常違犯它，而不是服務它的生理結構一樣。”
單珠孌臉無表情地、靜靜地躺著，機警地對惡徒戒備著。
這時，下麵的馬路上，響起了馬蹄的“嗒嗒”聲。
那大塊頭匪徒一骨碌跳起身，連忙叫醒其餘的匪徒：“有情況，下麵的馬路上有馬蹄聲。”
匪首一揮手：“出發！”
匪徒們一窩蜂而去。
樹林裏隻剩下單珠孌一人，她動彈不得，不住歎息。
不一會，聽見說話聲，匪徒們渾身是血，凱旋而歸，滿載髒物，還牽來了一匹馬。
匪首：“快，快快開拔，已經殺了一個，屍體就在馬路上，咱們再也不安全了。”
瓜分搶來的財物，大塊頭分給單珠孌一分，數額為二百元。他們強迫她接受，單珠孌不得不拿，這樣的不義之財拿在手中，使她心驚膽戰，可是情況緊急，大塊頭將搶來的那匹馬送給單珠孌，並將她扶上馬背，每個人都騎上馬出發了。
七、山坳裏 一家茅屋人家
茅草屋內，一盞菜油燈昏暗的燈光搖晃著，匪徒們圍著桌子大吃大喝。桌上杯盤狼藉，有雞、有鴨、有肉、有魚，還有大壇的酒，。
一個說：“我們這次搶劫，總共得了一千二百元錢。”
另一個說：“真的，這麽點錢，一條人命，真不值得。
匪首說：“輕點，兄弟！我叫你們不要憐憫那幾個過路的人，不是為了這點錢，不過是圖個安。犯罪不是我們的過錯，是法律的過錯。既然搶劫判死刑，跟殺人犯並無二致，不搶劫則已，一搶劫就永遠同時殺人。兩種罪行一樣懲罰，既然殺人能夠涵蓋搶劫，幹嗎不殺？”他又說：“你們怎麽搞的，一千二百元錢就不值一條人命？要算賬，應該對隻從我們的利害關係來算。被幹掉的人不再存在，比起我們自己，算個什麽？那幾個人是活著呢還是進墳墓，我們當然不會拿出一文錢來打賭，因此，選擇其一，隻要稍稍有利於我們自己，我們就必須毫不後悔地抉擇對我們有利的一種，對於任何一樁無關痛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