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鮮明對比啊,陸添曆叫你自己不爭氣不爭氣找小三活該!!

    嚴沁萱周五那天上班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說不出的不舒服,上了地鐵忽然小腹一陣地抽痛,她眉頭一皺,知道惹人厭的姨媽應該是來看她了。

    到房間拖了鞋一路從玄關奔進衛生間,她脫下內褲一看,果不其然一灘血紅。

    嚴沁萱從小體寒,生理痛特別嚴重,每次姨媽來了基本都要把她摧殘得半死不活的。

    用了臨時備著的最後一個衛生巾、換了內褲套上了家居服,連妝也不高興卸,她直接仰麵倒在大床上,就著一腦子的亂哄哄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被腹上一陣絞痛給弄醒,一摸頭上全是冷汗,她腦中轉了幾轉,閉著眼睛摸到了手機。

    電話接通以後沒等對方說話,她就沙啞著嗓子朝那邊說,“三包纖巧型日用衛生棉,夜用你自己看著辦,還有紅糖水和熱巧克力,房卡放在門口花盆底下,我快痛死了!”一口氣說完在那邊還沒開口說話以前先掛了電話。

    她起身半閉著眼睛抓到床頭櫃上的房卡拖著步子打開門往花盆底下一塞,走迴大床倒頭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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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嚴沁萱被濃稠的巧克力味給熏醒的時候,半睜著眼睛看到旁邊的床頭櫃上

    放著一杯熱巧克力,她撐起身子夠到熱巧克力,也沒顧牙也沒刷,就著口子就喝了下去。

    “慢點,小心燙。”

    陳淵衫一身休閑裝,手裏拿著一杯拿鐵,正玉樹臨風地靠在壁櫥邊看著她。

    嚴沁萱微紅著臉地放下手中的熱巧克力,低頭瞄了瞄手機上的通話記錄,最近通話的那條,赫然是陳淵衫同誌的名字。

    雖然她知道大清早地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讓他直接過來,還讓他一個大男人去便利店幫她買衛生巾實在是有些任性、沒什麽情理可言,可是她疼得慌的那個時候心裏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他。

    陳淵衫這時放下手中的拿鐵,從地上拿起便利店的袋子,遞到了床上。

    “三包纖巧型日用衛生棉,夜用我征求了店員的意見買了這個,你看看可以麽。”他氣定神閑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陳淵衫同誌顯然非常仁至義盡地在她那通sos電話下,準確無誤地幫她買了符合條件的“麵包”。

    “可以,可以,小女子感謝的臨表涕零。”心中微微泛甜的某人臉色絲毫未變地迴答,轉而又十分矯情地加了一句,“真的非常抱歉,我本來是想打給助理的,都姓陳,我就失手按錯了,讓陳大總裁幫我買衛生巾真的對不住了。”

    說完,晾著一張完全看不出有歉意的又是油光又是掉妝的臉,從床上爬了起來,提起手中的袋子往衛生間飄去。

    陳淵衫半響被拿鐵狠狠嗆到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彎著唇往沙發走去。

    嚴沁萱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隻見桌上已經放好了剛剛讓服務生送上來的早餐——煎餅和火腿芝士,黃橙橙的看上去也不油膩,很惹人食欲。

    陳淵衫正在沙發上卷著袖子一邊用pad看新聞一邊用著自己的那份早餐,看到她便示意她過來。

    她睡了一晚又加上喝了熱的東西,胃是開始喊餓了,這時快步走到椅子邊坐下,咬了一口煎餅,心滿意足地感歎,“哇噻做得真是不錯!”

    陳淵衫看著她笑嘻嘻地嚐得美味,放下手中的pad,慢條斯理地說,“我做得可比這個還要好很多。”

    嚴沁萱喝著他泡的紅糖水,完全不知道吃人家嘴軟這件事,還非常配合地嘲笑他,“吹牛王,沒看到你辦公室那塊牌匾嗎。”

    陳淵衫絲毫沒在意她的調侃,順口淡定地接下去,“能不看到嗎?得到多少人的讚譽了已經。”

    嚴沁萱知道理虧在自己這裏,堂堂一個企業總裁黑道頭目竟然在辦公室放那種牌匾,她這幾天在辦公室裏看著匾天天笑他他也不動氣,這會終於意識到不好意思了慢慢開口道,“你把那塊匾收了把,讓人看了笑話。”

    “不用。”他喝了口咖啡,“也不怕多笑話會,況且,收了匾你倒要付我色相費了,那哪成啊。”

    原本她每次生理痛都要陸添曆千哄萬哄也不見得好轉,可是現在隻不過是和陳淵衫一起坐著簡單地吃飯拌嘴,竟然也漸漸把生理痛淡忘了去。

    等她吃完,掃了一眼才發現他坐著的沙發邊還有一個行李箱,不禁開口問他,“你要去出差?”

    他這時放下咖啡杯看了看表從沙發上起身提起行李箱對著她說,“嗯,要去美國一趟。下一班飛機的時間差不多了,這次事情有點趕,必須盡快過去。”

    她聽完他這話,徹底愣住了。

    原來,他為了她這通電話,竟然翹了班機、千裏迢迢從機場折返迴來

    幫她買了這些東西再送到她這裏來。

    趁她愣神之際,他已經幾步走到了門口,對著她一字一句地囑咐道,“我先走了,紅糖水幫你泡了一壺,你隔一小時喝一杯,溫度不要調太高傷胃。我還買了紅米粥,應該對你身體有好處。”

    從小到大都隻有她照顧自己或者別人的份,可是卻第一次有另一個人在她身體最不適的時候為了她推掉原本有條有理的計劃第一時間來到她麵前,細心地對著她囑咐每一條、說出每一條對她身體有益的理由。

    嚴沁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在壁燈下柔和的輪廓和俊朗的眉眼,心裏柔軟得不能言語,半響,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一路小心,早點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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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淵衫走後沒多久,她剛剛蜷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突然有人按門鈴。

    打開門,赫然是陸添曆正站在門前。看到他,她這才意識到這幾天好像他都沒來找過她。

    “你身體好些了麽?”她看他臉色難看、目光有些陰鬱,還是禮貌地開口。

    “好了。”他不等她說話就關上門走了進來,“托你的照顧。”

    她自他走進來的一刻就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的感覺,眼見他在餐桌邊坐下,正目光森森地看著她。

    “今晚我就迴s市了。”

    “嗯,叔叔和阿姨一定一直牽記著你。”她淡淡地接口、給自己倒了杯紅糖水。看著這壺陳淵衫泡的糖水,眼光不知不覺都放溫柔了下來。

    他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仔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沁萱,我希望你能跟我迴去,可以麽?”

    她聽他說起這話,心裏有了一種終於的感覺,淡淡地說,“我在這裏要呆半年,嚴氏分公司上下都要運作,我和你迴去算什麽?”

    “哦?”他冷笑著慢慢開口,“你確定不是因為剛剛出你房間不久的那個男人才不迴去的?”

    她這時才看向他的臉,隻覺得他整張臉已經有些猙獰起來,“嚴沁萱,你自己也知道我為了你連我爸爸生病都不顧,來日本一住那麽多天,為了你花盡心思準備了那麽多,我本以為你一定會迴心轉意,可是想不到這他媽已經不是我的問題了,是你自己已經變心了!”

    她聽著他每一句話,捏著杯子的手漸漸發青。

    他見她不迴答,繼續咬牙切齒地說下

    去,“你兩次一夜沒迴來,第二天都是他送你迴來的,我告訴你,我他媽全部都看到了!我還以為你有多愛我,現在才散了沒多久你那麽快就搭上了新歡,嚴沁萱你能啊你!”

    “啪——”她重重地拍下手上的被子,傾身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你給我滾!”

    她極度憤怒之餘看著這個她曾經那麽愛的男人,現在他對著她用詞粗俗、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路邊那些隨便朝人招手的壞女人。

    陸添曆被她打得整張臉都側了過去。

    “陸添曆,我告訴你,你他媽給我是哪裏的滾迴哪裏去。”她隻覺心中已經冷到了極點,對他再無半點耐心,“你知道你發燒那天,半睡半醒的時候含含糊糊說了什麽嗎?”

    陸添曆捂著臉,目光涼涼地看著她。

    嚴沁萱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地開口,“阿琳,我好想你,我不過是把她騙到手應付我爸媽而已,你等我迴來。”

    她說到一半的時候,他臉色已經大變了。

    “陸添曆。”她看著他一瞬間氣焰全部消散的臉,再沒有半分表情地說,“我告訴你,就算我已經和陳淵衫上了床,我也比你幹淨得多。至少我做不到同時捏著兩個人玩弄,我沒那麽不要臉。”

    “從今以後在s市,我隻當從未從未認識過你這個人。”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後悔有你這個人參與的這三年。”

    嚴沁萱從發燒那天聽到他說的話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在他提出要迴s市的時候告訴他不會和他複合的決定,這麽做的原因終究也是留了情麵為了不揭穿他的謊言、好聚好散。

    可是今天,他還是硬要讓他們的收場收得如此難看。

    陸添曆看著他對麵的嚴沁萱,她的眼睛裏已經再也沒有哪怕半點他的影子。

    他知道,他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他自從上了胡雪琳的床之後就知道自己早已萬劫不複,但是卻還是固執地想抓住他生命中僅有的這個美好。縱使他確實真心想追迴她,但是他從頭至尾也沒辦法、也沒能和胡雪琳斷清過關係。

    他知道他已經永遠都沒辦法還她一個如初。

    此生除母親外對他最好的女人,從今將永遠地離開他的世界,從此不再踏進他的世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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