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大家喜歡衫妹,陸添曆快要滾蛋了!!~~

    嚴沁萱迴到了房間剛想躺下來歇一會就接到了酒店的內線通話。

    電話那頭一接起就是語無倫次的喘著粗氣的聲音,她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陸添曆的聲音,在勉強拚出來的幾個信息裏才知道他好像是受寒發燒了,她掛了電話,下去給他買了藥,一路往他住的樓層而去。

    房間門沒關,入目便是陸添曆正裸著上身趴在被子上,走近一看才發現他臉已經燒得通紅。

    她放下手中的藥,努力把這個又高又壯的男人翻一個身,用了很大勁從他身下抽出被子,把他往裏麵搬了搬,靠在枕上先喂他吃了退燒片和熱水,再讓他躺下來,用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已經燒糊塗了,憑著僅剩的理智勉強看清是她終於來了,迷迷糊糊從被子裏伸出手抓住她,“你終於迴來了…………”

    嚴沁萱剛剛在幫他收拾東西,這下被他抓得緊緊的,看那因為發燒漲得通紅的臉上全是濃濃的傷心,心下一動,伸了沒被他抓住的手幫他掖了掖被角,“嗯,我給你吃了退燒藥,你先睡,我不走。”

    他聽了她的話,眼晴紅紅地點了點頭,才終於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手抓得還是很緊,她費了點力氣才抽出了手,幫他整理了地上散亂的東西,再幫他衝泡了熱水,把毛巾擰濕了小心地放在他額頭,終於在他旁邊歇了下來。

    睡了幾個小時陸添曆稍微醒過一會,她幫他試了體溫見燒終於退下去點,也是鬆了口氣,讓他換了身衣服、吃了藥和熱水繼續睡。

    他靠著枕頭看她在房間裏忙進忙出地照顧他,眼眸深處暖暖都要化開了。

    這藥很是有催睡的作用,他本是想纏著她再說會話的,可是吃了藥眼皮就往下掉,隻好又睡了下去,趁他睡了她下去迴自己房間洗了澡上來,搬了被子到他房間的沙發上,方便夜裏照顧他。

    十二點的時候她準備睡了,輕手輕腳地走到他床邊剛想探探他的額頭隻聽見他睡夢之中嘟囔了幾聲。

    因為離得近,就算他說得再含含糊糊,她也是都聽清了。

    那幾個字,讓她清清楚楚地聽到心裏本來還搖搖墜墜、不知所從的那根線,徹底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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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陸添曆醒了的時候,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她正在梳妝台邊沒有走,安心地鬆了口氣。

    他勉力支撐著從床上爬下來,走到她身後輕輕抱住了她的腰。

    “沁萱…………”

    以前嚴沁萱最喜歡的就是陸添曆對著她撒嬌,因為那種時候她才覺得,她是真正被他依賴、被他寵愛、讓他願意在她麵前放下所有像個孩子一樣毫不避諱。

    她剛正兩隻手忙著化妝,被他一下子從身後抱住,猝不及防之下都沒辦法把他推開。

    他見她都沒有反抗,心裏更是已經穩下了一大半,蹭了蹭她的脖頸。

    其實如果陸添曆這個時候稍微抬下頭,看看鏡子裏被他抱著一動不動的她臉上的表情,就不會之後對著她那樣歇斯底裏。

    她化好了妝才輕輕推開他,語氣平淡,“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還沉浸在她對他的擁抱開始不排斥的欣喜之中,都沒聽清她話語裏的冷淡,笑著點了點頭,“早點迴來。”

    嚴沁萱應了聲,麵無表情地提起包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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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嚴氏和戈衫的合作方案正好是環節最最繁瑣的時候,兩方都是最高負責人親自出麵,直接在戈衫的東京總部的總裁室裏合作共事、直接敲定其中的細節。

    中午的時候,手頭的工作暫時有了點眉目,陳淵衫放下了筆,抬頭看向了坐在辦公桌對麵的嚴沁萱。

    她半低著頭,臉頰的弧度完美,碎發被她夾在了耳後,小巧的耳朵半露在外麵,眉頭半鎖、似乎是被手上的問題為難到了。

    他就這樣坐在她對麵,透著一室亮而不灼的陽光看著對麵的人,直到她似乎終於解開了手中的問題,長籲了一口氣,抬起頭伸了個懶腰才發現他正含著笑意看著她。

    她剛想嘲笑他幾句偷懶,肚子裏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叫聲,這下,她臉一紅,尷尬地隻想把自己埋到地板下麵去。

    卻見他眼中笑意大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嚴副總兢兢業業、辛苦勞累甚是不容易,但是餓壞了肚子可不行,願意賞臉一起吃個飯去嗎。”

    她被他話裏毫不掩飾的調笑惹得微微有些炸毛,心裏誹謗著為什麽每次自己最糗的一麵總是被他看到,一邊朝他狠狠飛了個白眼。

    這薄羞帶怒的一眼著實讓那站著的人心情更是說不出所以的

    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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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頓午餐用的確實是特別愉悅,陳淵衫找了家味道甚好的烏冬麵館,麵端上來的時候惹人食欲得不得了。

    她把頭發紮起來,熱乎朝天地在軟軟又有彈性的烏冬麵裏蕩漾,嘴裏含著一堆麵含糊不清地朝對麵的他豎大拇指,他看她吃得高興,心思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喜歡吃烏冬麵?”

    她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總算是把麵吞了下去,“當然,烏冬君絕對是我心中毫無爭議的第一名。”

    “今天晚上嚐嚐我做的怎麽樣?”他不急不緩地開口,“我能保證,肯定比你現在吃的還要好吃。”

    她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壞壞一笑,“要是我覺得做得沒這個好吃,我就在你辦公室裏掛一塊吹牛王的牌匾,怎麽樣?”

    “確認你的評價有公正性可言?”他看著她狡黠的模樣,挑了挑眉。

    “我這人最好名遠揚的就是實誠和不說假話。”她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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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從陳淵衫公寓附近的超市買了食材出來的時候,外麵似乎下過雨了,嚴沁萱最煩下雨天,今天又是剛下班迴來踩著高跟鞋,走了幾步腳踝這裏就濺到了很多髒水。

    本來說話說的好好的,旁邊一下子就沒了聲音。陳淵衫低頭看向邊上邊走邊皺眉看自己腳踝的人,一副渾身都像在被蟲子咬似的煩躁。

    “等一下。”嚴沁萱聽到他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她轉頭看他,他將手裏的食材交到她手上,“幫我拿一下。”

    下一個瞬間,他彎下腰蹲在她身邊。

    嚴沁萱怔住了。

    人來人往的路上,他一個身份這樣尊貴的男人安靜地蹲在她腳邊,看著她的腳踝。

    他沒有用紙巾,他直接伸出手,用手指抹去她腳上的水跡,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指腹在她皮膚上掛過,一下一下,好像怕弄疼她,力道很有分寸。

    她從上往下看著他柔和的眉眼和認真的表情,心裏有什麽地方,狠狠地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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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沁萱本來執意要在廚房全程圍觀他做菜,卻被陳淵衫以私密廚藝不得外露為借口將她趕出

    廚房去看電視去。

    她心裏知道他是怕她在沒有冷氣的廚房陪他一起燒東西熱得難受。

    得了他的允許之後,她在他偌大的公寓裏認認真真地兜了一圈。如她所想的一樣,他的公寓也和他這個人一樣,簡潔幹淨、線條利落、一塵不染,所有底色基本是白色或者黑色,有獨立的放映室還有閱覽室還有健身房。

    差不多等她一圈兜完了,熱騰騰的烏冬也上了桌,她一路從衛生間洗了手蹦躂出來,饞蟲被那香味勾得一個勁地往外爬,陳淵衫正穿著家居服在桌邊擺碗筷邊招唿她過來。

    這烏冬麵的味道果然是上上佳,比中午餐館裏做得還要上口,她一嚐就瞪大了眼睛看他,完全不顧形象在他麵前風卷雲殘地吃光了麵。

    她這樣捧場,陳淵衫淡笑著接過她的碗、用勺子給她添著麵一邊開始細細和她講這烏冬的做法。

    嚴沁萱一直知道陳淵衫是長得極英俊的,線條柔和但又帶著一份剛毅。以前每次相處的時候都在忙東忙西的不在意,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她和陳淵衫兩個人單獨在一個空間裏呆著,但是此刻她看著他薄唇開合之間說話,喉結上下滾動著,耳朵裏隻聽得見自己如雷的心跳的聲音。

    陳淵衫說了一會看她沒反應,側頭看她,才發現她正一副出神的樣子看著自己,小小的嘴邊還可愛地沾著一點點油漬。

    他眼眸深處一下子深了起來。

    良久,他抽了一邊的紙巾溫柔地伸手輕輕幫她擦了擦嘴角,嘴角帶笑,“如果你要說這烏冬不好,那你得出我出賣色相的酬勞。”

    嚴沁萱被他這一句逗得完全就徹底毫無招架之力,連嘴幹脆都不迴了,紅著臉直接把臉埋進麵裏,含含糊糊地嘀咕著,“就是沒中午的好吃…………吹牛王……掛匾……別賴賬…………”

    他看著她那矯情的小模樣,臉上如沐春風地笑得無比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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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明擺著就是不公的——就算出賣色相還戰敗的烏冬晚餐後第三天,柯輕滕正好有事找陳淵衫直接到了他辦公室。

    那時候嚴沁萱正好暫時出去不在,辦公室裏就陳淵衫一個人。柯少同學看了看那塊掛在窗邊醒目的“吹牛王”三個字的牌匾,用唾棄到了極點的眼神看著正悠然自得的喝著咖啡的陳少同學。

    “照你這情況,戈衫沒過多久也該倒閉了。”

    陳淵衫不置

    可否地聳了聳肩表示對此完全不擔憂,柯輕滕摔下手中的文件就直接出了辦公室的門。

    有些事態的發展,是隻有身為當事人自己還不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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