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好難表妹激動地直叫喚,興致衝衝地奔上去查看陷阱。在她的身後,庭鴉隱晦地和難寐對視一眼,落後一段距離悄聲道:“我剛才……真的想把她弄死。”  荀寐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意,“看出來了。現在不是時候,她死了我們第三方的嫌疑根本洗不清。”  “我倒是無所謂,晚上被推就推了。我主要是怕你。”庭鴉歎口氣,“萬一你被驅逐出去,npc再跟著殉情,剩下幾天我一個光杆丘比特就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坐那。”  荀寐笑意愈深,給庭鴉一個以後再談的眼神,隨即小跑到好難妹妹身邊,狀若無意地說:“哎,真不愧這將近兩小時內我挖了整整五個陷阱,總算是逮到一隻。”  “厲害!太厲害了。那我們現在怎麽把兔子捉出來?”好難妹已經完全把狼人殺拋諸腦後了。什麽殺人遊戲,有抓兔子好玩嗎?  “我來我來,你退後點別傷到了。”庭鴉自告奮勇地主動上前,趴在坑邊小心翼翼地把受傷的兔子取出來,又不拘小節地把兩隻長耳朵往手裏一捏,開開心心地往木屋處趕。  好難妹跟在他身後興奮不已。兔兔這麽可愛,一定很好吃。但緊接著她又想起就這一隻兔子,哪夠十二個人分,“難神,要不我們再等等,看下其他陷阱裏會不會抓到兔子?”  “哪有那麽快的。”荀寐說,“傍晚再來看吧,時候不早了,先迴去吃中飯,順便看看其他人有沒有采集到什麽瓜果蔬菜,拾些拿來,說不定還能捉點別的小動物打牙祭。”  庭鴉也積極地加入討論當中:“要不留點生兔肉下來,挖個大坑,說不定能借此獵到熊呢!”  “……想得美,你說抓條蛇還有可能,熊?確定是我們獵他不是它獵我們?”  “蛇也好啊,蛇肉可香了。”狼人殺好難口水直流,徹底把十五分鍾前什麽告密兩人可疑行徑拋諸腦後。為了能天天吃到野味她也得拚了命把這倆人保下來啊!  [day2 11:39]  十二人中,難寐、庭鴉和狼人殺好難三人最後迴到木屋。此時廚房內已經彌漫起蘑菇湯的香味,兩大簍紅紅綠綠的野果擺在大廳中央,一看就是非常新鮮,酸甜可口。  千金散盡啃野果啃得滿嘴流汁,看見親表妹歸來連忙站起來佯裝關切,假惺惺地詢問道:“啊,你們可算迴來了,去哪兒了啊?我們都怕你們出事,商量著再不迴來就出去找人了。”  “把嘴裏東西咽下去再說話。”庭鴉把手裏的兔子往外一晃,“瞧瞧我們抓到了什麽?”  “……我去。”阿瑤擦著手從廚房裏走出來,“你們到底是來玩狼人殺還是來野營的,我以為我們這組下河撈螺螄撈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夠離譜的了,居然還有閑情逸致抓兔子的?先說一句,洗螺螄剪螺螄屁股外加刮魚鱗已經是我是我廚藝的極限了,誰來處理一下魚?還有別想我扒兔皮……”  “放心,都不會做飯的話就求助係統。”庭鴉撩起袖子就進了廚房,“好歹是個遊戲,它會給我們提供一鍵做菜模式的。”  “對哦……!”阿瑤忽然驚醒,“那我還費那麽大勁刮什麽魚鱗!”  大廳內。  對廚藝一竅不通的荀寐從竹簍裏撿起一顆野果,往地上一坐,隨意在衣擺上擦了擦果皮就要往嘴裏塞。斷十分看不過去他的落拓不羈,中途攔住,用自己手裏洗好的水果替代了荀寐的那枚。  “謝謝。這兩大筐都是你們摘的?”荀寐眉眼彎彎,擺出一副欺騙小姑娘的溫柔模樣,聲音也刻意壓低,舒緩輕盈若遊雲,尾音上挑,宛若一隻放了餌的魚鉤,就等著看哪條小傻魚上鉤。  斷耳尖一癢,微微愣怔地對上難寐的笑顏,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點了下頭算是迴應,然後將上身微微向後移,讓出坐在他旁邊的流鶯蝶,方便荀寐同她交流——當然,寫作“交流”,實則就是騙她。  毫無所察的受害人流某看見難寐朝她笑得晏晏,有些受寵若驚,不好意思地用指尖饒了圈肩頭長發,“沒有,主要還是斷神在摘,後麵也都是斷神背迴來的……啊,雍槐會長也出了很大力的,隻有我,什麽用也沒有……”她吐了下舌頭,又想起什麽指著自己手裏道:“對了,這種果子頭尖的甜,就我手裏的這種。”  忽然,難寐迴想起上一局遊戲開場的時候,斷在吃蟹粉小籠包,也是流鶯蝶殷勤地遞了醋過來,他還記得當時這個小蘿莉的眼神,是一種崇拜、傾慕混雜著一絲想要和對方發生點什麽的期待。  “哦,知道了,謝謝你。”他笑得更加溫柔,映襯著眼中似有光芒與海洋。但這笑意背後,則是無人可察的狡黠和算計,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  荀寐還想朝流鶯蝶說些什麽,留下一些方便日後行事的鋪墊和暗示,結果斷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突然傾身擋住了二人對視的目光。荀寐奇怪地誒一聲抬起頭,嘴中直接被塞了一顆紅莓,他不疑有它,直接咬下,青澀的汁水霎時酸得他表情扭曲成顏藝,口水差點噴湧而出。  “我去……這什麽玩意?!”他趕緊把咬碎的莓果吐到掌心裏扔出門,迴頭就看見斷笑得幾乎要趴在地上,哪裏還有半分酷哥形象。  荀寐:“……”我在這裏盡心盡力地謀劃出路,你在那裏光想著怎麽喂我酸果子?要不是我們被丘比特連成情侶,信不信我一準今晚先把你弄出去?  午餐期間。  小狼千金散盡兢兢業業地帶起了節奏,旁敲側擊地暗示春風又上午形跡可疑,眼神躲閃,有十多分鍾不見蹤跡,說他可能是頭自刀狼,騙了女巫的解藥。春風又自然不服氣地迴擊我看你才是頭帶節奏的鐵狼,今天我就要大義滅親,聯合全場好人把你的自爆狼隊友[不想努力了]驅逐出去。  白桃大福趕緊說不努力可是狼槍,推他的話他會開槍帶人,得不償失,最好還是找別的小狼推。  荀寐心裏默念你這隻大尾巴狼槍裝什麽呢?麵上則是淡淡地提議:“我們不能因為害怕狼人開槍,而一直放任這隻鐵狼繼續在屋裏猖狂。不是狼槍最好,如若是,那就讓他帶好了,誰知道他帶得準不準。”  這段話可算讓雍槐找到了發作的理由,“我可是頭迴聽見明知是狼槍,還可勁要在前期出狼槍的說法,能發表出這樣言論的家夥能是好人?”  荀寐聳了下肩,懶得搭理他帶刺的話。反正今晚無論如何也出不到他頭上,狼隊友會保他,斷和庭鴉組成的第三方也會保他,甚至純被他狩獵兔子技巧征服的好難表妹,為了能吃到野味也會站在他這一頭。  果不其然,一個附和雍槐話的都沒有,就連他帶來的兩個妹子都保持沉默——一個筱風薇薇是狼,另一個流鶯蝶剛被荀寐笑得耳朵都紅了,現在也不好突然翻臉,隻得低眉順眼地保持沉默。  一頓午飯吃得火藥味十足,幾乎要打起來,但吵歸吵,這群人的胃口依然個頂個的好,一大鍋蘑菇魚湯和麻辣螺絲,外加整隻紅燒兔肉吃得精光,一滴不剩。  到了下午,係統又欠欠地發出消息——  [溫馨提示:今夜又將降臨一場特大暴雨,你們需要砍伐適量木材修補漏雨的牆壁和屋頂,同時也要去河邊補充飲用水……順帶一提,還可以去森林裏查看一下上午布下的陷阱,說不定會有驚喜。]  提示剛亮完,原本還堅固幹燥的木屋內忽然吹入一陣穿堂寒風,荀寐迴頭一看,隻見三層的木屋內到處貼滿了透明的懸浮提示標簽,什麽[長年失修的小裂縫,需要一塊標準木料填補],亦或者[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被白蟻侵蝕的大洞,需要三塊高級木料修補]。  “……”還真是說壞就壞?  “怎麽說,重新抽簽?”不想努力了晃晃簽筒,立刻有他的好基友春風又出聲嗆他:“喲,這麽想重新分組?看來上午沒和你的狼隊友分在同一隊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想努力了依舊不忘深刻貫徹自己狼槍的身份,說話拽得一筆。  “查看陷阱這事必須得我們原班人馬去。”庭鴉十分理直氣壯地舉手道,“換人的話都不知道我們陷阱埋哪兒了。”  “不行。”雍槐想都沒想直接否決,“認路這事一個人就能做,必須打亂隊伍重新分組。”  “嘿——”庭鴉微有不爽地瞪他一眼,“那你跟我去?”  “……”雍槐皺了下眉頭,正想拒絕這個糟糕到極點的提議,眼角餘光卻忽然瞥見難寐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他立刻展眉,大方地應下來:“行啊,那就我倆去。反正今天狼已經殺過人了,我也不怕你襲擊我。”  “原話奉還。”庭鴉翻個白眼,頭也不迴地拾起鐵鏟和麻繩離開了屋,“再來個人,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也好互相證明。”  屋內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想參與進這注定血雨腥風的小組內。隻有荀寐輕輕點了下流鶯蝶的肩頭,小聲道:“快去啊,這組的活輕鬆……難道你一個小蘿莉還想挑水爬屋頂?”  流鶯蝶朝難寐眨了眨眼,感覺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她有些羞澀地點頭致謝,悶頭跑出了木屋,追著雍槐和庭鴉的背影而去。  “喲。”春風又不懷好意地拍了下難寐的肩膀,“看不出來啊,難神還挺憐香惜玉。”  荀寐配合著笑起來,“有誰不喜歡蘿莉呢?”  npc就像一座俊美的雕塑般,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將難寐的滿口謊言收入耳中。喜歡蘿莉?騙誰呢小基佬。  最後的分組是不想努力了、春風又、筱風薇薇去河邊挑水,npc、難寐、千金散盡去砍樹,阿瑤、白桃、狼人殺好難留下來修房子。因為他們發現修房子居然是最簡單的活,係統幫他們搞了個一鍵木藝模式,雖然仍舊極費體力,但根本不需要動腦子,做出來的工藝還堪比老木匠。  不過這一切雍槐都一無所知,先行一步的他還滿腦子都是提防庭鴉的一舉一動:嗯,這人走路莫名其妙有點外八字,是狼了;嗯,這人對這片森林很熟悉,是狼了;嗯,這人指甲有點長,是狼了;嗯,這人撓了下胳膊,是狼了……  “我說哥們,別再用那種盯犯人的眼神盯著我了。”庭鴉非常無奈,他望了流鶯蝶一眼,朝她勾勾手指示意靠近一點,“實話跟你們交待了吧,我是丘比特,npc是預言家,我連了他,毀天滅地的雙神好人鏈。”  雍槐和流鶯蝶雙雙露出了吔屎啦的表情,緊接著驚訝又變成了懷疑,雍槐抽著嘴角道:“你有毛病嗎?”  “我有什麽辦法,直播間裏觀眾要求的,npc人氣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抽到丘比特身份的瞬間滿世界刷屏送禮物讓我連,還說什麽連了就送兩萬的禮物,贏了再送兩萬,試問誰能抗拒這種該死的誘惑?”  “……”雍槐幾乎就要被這詭異的邏輯說服了,畢竟很多時候越是荒誕就越是真實,他強忍住暴揍庭鴉一頓的衝動:“怎麽證明?”  “這能怎麽證明?”庭鴉快速亮了下頭頂的天使光圈,又立刻收迴,“這總可以了吧?不知道你們玩三版的經驗多不多,如果丘比特被種狼感染了,就會是惡魔角和黑羽的墮天使形象,我是鐵板釘釘的神職預言家。還是你要去直播間裏看彈幕?啊,差點忘了,除了主播本人之外,戰和的直播都是對正在遊戲中的玩家屏蔽的,你可以結束後出去看錄播。”  “誰要看你的錄播。”雍槐說出了傲嬌典型言論,他想了下,問:“……你說npc是預言家,那他都驗了誰?”  “嗯,昨天npc驗的白桃大福,是狼,驗人原因是昨晚那情況,一群人擠在一起烤火,他實在驗不了旁人,隻能找準時機隨便驗了個背對他的,好巧不巧驗著個深水狼。”  “今天驗的是流鶯蝶,是好人。幸虧跟著出來的人是你,不然我還得找個機會專門拉雍槐會長去邊上透氣。”說著庭鴉對流鶯蝶笑了下,後者連忙快速點頭示意自己確實是好人。  “至於你。”庭鴉重新看向雍槐,“雖然沒有驗過,但npc明確跟我說你肯定是女巫,原因我自己推測了下,大概因為你起得比他還早吧,大清早的不睡覺,肯定是去救人了。”  眼見著雍槐的神色有所鬆動,流鶯蝶已然一副篤信不疑的姿態,庭鴉又照著難寐的吩咐拋下了一枚核彈——  “如果你們仍不信,那我這裏還有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如果npc是狼,那誰還會在這裏好聲好氣地和你們講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雍槐:早說最後一句啊,秒被說服!第078章 狼人殺三點一版7  雍槐被很好的說服了,不怪他耳根子軟,實在是庭鴉的話太有說服力了,讓人無法不信服。  事實上一開始雍槐都不明白為什麽要和npc玩三版的狼人殺,這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npc如若抽到了狼或者獵人之類加強體質的角色,不放點水這遊戲根本就沒法玩。血淋漓般的例子就在上一局,也不知道npc受了什麽刺激,異常認真地玩那把遊戲,好友局裏還玩什麽幫預言家代跳,接著還一人一槍血戰四狼,不留情麵。  雍槐都是如此,更何況流鶯蝶,小蘿莉一早就對庭鴉和斷的身份不再質疑,憂心忡忡道:“那我們的處境豈不是糟糕至極?狼人有五個不說,好人這邊還有個神鏈?”  庭鴉麵上做出痛心疾首懊悔不已的表情,內心的小人卻因瞞天過海成功而激動不已地歡唿雀躍。什麽丘比特被種狼感染會變成惡魔角墮天使,都是難寐和他上午臨時編的,就賭雍槐不了解情況。即使雍槐知道,到時候一句道聽途說來的,記錯了,也照樣能敷衍過去。  他將竊喜隱藏得毫無痕跡,真情實感地懇切道:“所以……女巫,你的毒藥必須必須必須,毒在狼槍身上,這才有贏的機會。這把的npc是預言家,夜裏端個茶杯都抖的那種,可別想他再像上一局那樣端著把獵槍殺穿狼窩。”  “你們覺得狼槍是誰,真的是[不想努力了]?”雍槐問。  早已得知盲盒內容的庭鴉又不能直接劇透,憋得他心肝癢癢,“呃,我覺得不是……我感覺他就是個假裝隨便亂玩,其實早就和狼們定好套路的小狼。目的就是讓我們不要出他,轉而去出其他狼,保不準就出到了狼槍。npc似乎也同意這個觀點,隻能說似乎哦,他那匱乏的語言表達能力真是令我頭禿。”  “我也覺得。”流鶯蝶本來還持保持態度,一聽npc都同意,忙不跌點了頭,“他就是在假裝亂玩,想讓我們掉以輕心而已。”  談到這裏,雍槐恨恨地把鏟子戳到地裏,“那難寐肯定不是好身份,狼麵大得離譜,你看他中午的話能是好人說得出口的?什麽讓狼槍開槍也無所謂,我當時就想毒他。”  “他確實有狼麵……”庭鴉單手托著下巴道,“那句話很可能在暗保不努力。讓狼槍開槍也無所謂,這句話就是在給我們灌輸不努力就是杆狼槍的前提。但他的說法不是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今晚我們完全可以順著他的意思,把不努力出掉。叫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個提議讓雍槐稍有心動,但他還是理智占上風,思忖道:“你就這麽篤定不努力不是狼槍?”  “不,四六開吧。既然不是狼槍的可能性稍大,那就完全有賭一把的理由。我和npc都是這個態度。”  “可是……”雍槐感覺這兩人的行為未免也太激進了,如果照他平常的行為模式,別說四六開,管他多少開,雍槐都會幹脆避開這個稍不注意就滿盤皆輸的可能性。  庭鴉笑了,他自來熟地捏捏雍懷的肩膀,又給流鶯蝶飛了記媚眼,“是不是很冒險,很激進?害,順風求穩,逆風就是求險嗎,穩紮穩打根本就隻能拖延輸的時間。難寐如果真的是狼,他抿人可厲害得不行,隻能寄希望於奇跡發生,某個還不知道是誰的守衛能守個平安夜出來了。”  “……行吧。今晚我會跟著推不努力。”雍槐可算點了頭,不枉庭鴉為了騙他口水都快說幹了。  上午趁好難表妹忙著挖陷阱的時候,難寐和庭鴉把雍懷的心理分析得那叫一個透徹,這名小男巫不是看不慣難寐麽,那庭鴉就順著他的意思來,跟著狂踩一通,踩得舒服了,人也就上鉤了。  至於流鶯蝶,則是難寐臨時出的主意,他注意到小蘿莉對npc那層朦朧的好感,暗示庭鴉一並把人騙到手。雖然午後休息時間人多眼雜,難寐不方便說太多,比如騙流鶯蝶具體的用處,不過這並不妨礙庭鴉超常發揮,假借npc的名義把人哄得死心塌地的。  等這輪結束之後,我可以自封一個影帝了。庭鴉美滋滋地想。  --------------------------------------  另一廂。  砍樹三人組難寐、npc和千金散盡扛著斧頭和鋸子上路了。  千金散盡想要和難寐單獨交流的渴望簡直溢於言表,兩隻眼睛瞪著都快脫框了,無奈難寐的身邊總是寸步不離守著一名寡言少語的斷神。  其實說是寡言少語都有點委屈斷神了,他這一路上仿佛被魂穿了一樣沒少起話題,雖然都是用最簡單的語句開頭,等難寐開始迴應之後便隻負責一直嗯嗯嗯。  “魚腥草?”  “魚腥草我也可以接受啊。”荀寐笑著在係統指引下砍出一片又一片光滑整潔的木材,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都說了我口味很重的,蔥薑蒜香菜芹菜魚腥草,辣椒花椒芥末都沒問題。”  要放在平時千金散盡早融入進話題了,可惜現在的他心事重重,就顯得有些沉默,仿佛和npc人設對換了一般。這反而是npc樂見其成的,如若按照尋常的千金散盡,這會肯定貼著難寐大聊特聊,不善言辭的他隻能淪落邊緣,那樣他才會頭疼。  “我也是。”斷把斧頭擱在一邊喘了口氣,連續高強度砍樹一小時,即便是他也累得手臂酸麻,“有空一起吃飯。”  難寐唇角勾起一個得逞的壞笑:“行啊,有空一起吃香菜湯底的大蔥包魚腥草沾芥末。”  斷:“……”  斷雙眸一狹:“好的,誰不吃,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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